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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被冲过去的小汪峰吓了一跳,站起来就跑,脚尖都不沾地。
我过来是找那个车鬼的,这被小汪峰一闹,啥都打乱了,只能跟着过去,更何况那个女的还像口罩女。
不过我心里打鼓,那人影跑了,咋那俩眼睛还在那瞅呢?
红彤彤的,我心想,难不成是个人头,眼睛还瞅我们呢!
我听见小汪峰到了那之后气的骂娘,我过去后发现,这他娘的哪里是人眼睛,就是两根香,那红彤彤的是香头。
小汪峰气的厉害,一个劲的骂装神弄鬼,这要是在六十年代,肯定进牛棚。
我一开始感觉也气人,不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说:“刚才那影子是不是在吃东西?”
小汪峰说是。
我头皮发麻的说不下去了。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三香敬神,两香送鬼,都说那东西不吃人饭,就是靠香火活的,刚才那像是口罩女的人影在这蹲着,那可不是就吃香呢。
真见到口罩女这样,我心里怪难受。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小汪峰看见那人影在跑,追了上去,嘴里喊一定要破除迷信,打倒一切女鬼蛇神,这人咋这么虎呢,这么明显的事看不出来吗,刚才以为我是鬼,还吓的那熊样,现在真见到鬼了,还往上靠。
前面那个女的真的就跟踮着脚尖跑样,钟家桥这块本来就偏,周围是老林子,她到了那林子旁边稍微停了一下,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直接钻了进去。
隔着实在是太远,我看不清,那女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等我们还是咋的,总感觉她看的那眼有深意。
夜凉如水,老林深密,我倒是庆幸身边有小汪峰了。
我现在看出来了,他除了刚才用那狗屁罗盘测我的时候有点害怕,其实他胆子真的挺虎的,估计做学问的是他这种死脑筋的人才能出成绩。
前面的人影走走停停,每次都是在我们快要追不到的时候在出来,要不是那影子像口罩女,我真的就不跟了。
小汪峰还想继续追,我猛的拉了下他的袖子,他问我咋了,我小声说,不对劲……
他说:“咋的,又绕回原路了啊,这不是鬼打墙,在科学上能解释的……”
我说:“你看前面那人手里提着像是什么东西啊。”
小汪峰扶了扶眼睛,嘀咕说,啥时候提上的,哎,你还别说,她手的东西好像是个人头啊!
♂
。。。
 ;。。。 ; ; 当时我心里是又紧张又内疚的,我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道周婶的死是跟我家有关系,可是出于内心的自私,我并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像是抬着火炭一样给她把尸体抬回去。
我们还没到村子就有人得到消息出来迎,道周家是我们村的大户人,他儿子侄子啥的一来,我连搭手的机会都没有,我内心纠结的回了家。
这一路我走的是心神不宁的,脑子里一个劲的想道周婶的死因,我不知道她是跟庆和姑、建军叔那样直接被我姥姥害死的,或者是被王维给弄死的,又或者是口罩女为了给我爸替命害死的道周婶。
我是自私的,我不想我爸爸出什么事,但是,我还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如果真的是为了给我爸替命,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种结果,我姥姥已经害的我们村子成了这样,在出一个祸害,我不答应。
说实在的,口罩女是鬼,这点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各种迹象都表明了,那王维,我看不透,阴阴呼呼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哎。
我这一路失魂落魄的走着,老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那时候精神状态不好,根本就没多想,后来都快到家了,我远远的看着小辣椒在门口等着我,不过隔着这么远,我就看见她脸色不太好,有点古怪的看着我。
我脸上有点发烫,她肯定也听说了道周婶的事,现在她怎么看我呢。
我红着脸跟她打了一声咋呼,但是小辣椒没理我,就是带着特别奇怪的表情看我,我刚想说什么,她低声说了句:“畜生,你咋带他回来了?”
我一听这话,感觉莫名奇妙。
转头几乎是撞了后面的那个东西,我当时立马就头皮发麻了,跳了起来。
一个人,影子一样站在我身后,刚好藏在现在树影底下,就看见沾满泥巴的前胸,他头低的厉害,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能感觉到头皮一下就炸开的后怕感么,就像是你走夜路,一到家照镜子时候发现镜子里面自己背后居然跟着一个人的那种惶恐,这可真真的吓人。
小辣椒看我这反映,也吓了一跳,哆嗦的说,你不知道他跟着你?
虽然看不清脸,但还能看出来这是下午被道周婶撞客的栓子,想起他之前看我那怨毒的眼神,我心里又开始打鼓,身上都被汗蒸透了。
“道周婶?”我带着哭腔的喊了句。
小辣椒胆子不大,吓的往我家躲。
站在我对面的栓子不说话,但这种沉默让我更恐慌,我宁愿他嘴里在喊出道周婶的声音,可是这跟了我一路,几乎是亦步亦趋的古怪行为,简直让我发疯。
我好容易控制了下情绪,说:“道周婶,虽然我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不怪着你……”我整理了一些说辞,可是面对一个死了的人,我发现说什么都是乏力,人家都死了,你说的在歉意十足,有什么用。
栓子像是个石雕一样,沉默的让人恐惧。
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瞪着大眼的小辣椒挠了挠头,对着栓子说:“那,要是没啥事,我就先进去了。”
我转身进家门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哆嗦,就像是后面有人拿着枪顶着我的脑袋一样。
小辣椒惊恐的往我后面看着,死命的用手捂着嘴,生怕叫出声来。
我颤抖的站住,这次头也不回的说,道周婶,你死的冤枉,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也不能跟我回家啊,你是想以命抵命么?
该死的沉默!
我都他妈的无力了,你倒是变成厉鬼啊!我红着眼转过头看栓子,冲他胸口就是一拳,骂,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你想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被我这一打,栓子倒是慢吞吞的动了起来,不过动作很诡异,他上半身几乎是不动,脚底下那点着紧绷的脚尖一个劲的在地面上摩擦,这是给我来滑板鞋的节奏?
过了好大一会,这栓子还是在那样诡异的动的,我实在是看不懂,哀嚎的说:“你还是说人话吧,你想让我跟你跳舞吗?”
小辣椒嘘了一下,小声说,你看他脚底下。
我低头,院子里的泥巴地上被脚尖划拉出几个字。
你娘,钟家桥,车鬼。
七个字,比阎王勾魂更让我恐惧。
我顾不得害怕,抓着栓子使劲的晃,问,你知道我家去哪了,你怎么知道?她真的在那吗?
被我这一抓,栓子低着的头突然茫然的抬了起来,像是刚睡醒的一样,朦胧着眼睛,看见我正抓着他,裂开嘴一笑,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脑袋,叭的打了一枪。
恢复正常了?!
在问栓子的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红着眼凶神恶煞的样子都给他吓哭了,看着现在他缺心眼的样子,我知道他肯定是清醒过来了,想要知道啥已经不可能了。
栓子委屈的哭着从我家走了,我着急忙慌的去推电动车,然后对小辣椒说:“要是王维回来的话,你让他赶紧去钟家桥找我啊。”
小辣椒还想说什么,可我骑着电动车已经冲了出去。
我妈怎么会去了钟家桥?而且这栓子提到了车鬼这件事,我想起上次庆和姑是从那鬼车上下来的,难不成,我妈得上去替换下庆和姑?要是在往上推,弥勒之前说过,我被那个车鬼盯上了,死的应该是我,如果这么想,会不会是庆和姑帮我抵了车鬼的那命,然后我妈知道要给我爸替命,需要庆和姑的尸体,然后我妈就去当那车鬼的替身?
又或者是,当初杨兵那鬼魂被捉走的时候喊了句,孙得龙害他好惨,那钟家桥是小辣椒惨死的地方,杨家那些厉鬼找为了报复我姥爷,来找我妈事了?
我这脑袋大的都要炸了,根本想不通,我甚至都不知道,来报信的那栓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这一着急,手底下骑着的电动车根本就没谱了,在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没看见一个人冲了出来,直接给他撞倒了。
速度太快,摔在那油漆路上疼的我都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我听见那边哎哟哎哟的人走了过来,他骂了句:“摔死你活该,你眼睛瞎啊!”
我撞的这人带着一个黑框眼镜,长头发差点偏分,我差点以为是微博上那经常抢不到头条的汪峰伙计呢,长的真他妈像啊,就是个子矮了点。
看见我看他,小汪峰皱着眉头说,你看啥,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眼睛瞎。
我从地上爬起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扶起电动车就想走,那小汪峰不干了,说你这就想跑啊!
我这火急火燎的,知道他是干啥的了,估计早就在这蹲着碰瓷的,撸着袖子就想抽他,他一见我生气了,就赔笑说,你想走也行,捎我一段路吧,这路上没车啊,我赶着去车站。
我抄的是小路,荒郊野岭的,确实没车,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小汪峰往前走,到了大路上之后在帮他打个车。
那小汪峰路上问我骑这么快干嘛去,我没搭理他,他自己跟个话唠一样,啰啰嗦嗦的说自己是个什么科学家,要去我们当地的高中宣扬科学破除迷信的,为了收集证据,他专门去我们当地闹鬼的地方呆了几天,为的就是证明这世界上没有鬼。
我本来不想理他的,听见他这话,嗤的冷笑了一声,说,你说这世界上没鬼,你见过么,你看不见的,不代表就是没有。
我把当时弥勒跟我说的那通话给他说了一遍,小汪峰在后面一听很兴奋,说,这课题我们也在研究,你很有潜力,不如跟我一块参加这课题吧,咱们一起破除这封建迷信。
前面就是钟家桥那个坡了,我把电动车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破除了就能上微博头条了对不对?
♂
。。。
 ;。。。 ; ; 不过我心里不舒服,这栓子绝对不是疯病,而且这栓子之前说那车鬼的事有鼻子有眼的,是,确实活人不可能撞客,可是,如果是死人呢……
我不太敢想这件事,村子里可不能在死人了。
道周叔真气的不行了,在地上捡起栓子抱的棍子,吓唬栓子说:“狗日的栓子,你嫩娘要是在装神做鬼,血口喷人,我可就抽你嘴了啊。”
栓子在地上手脚乱踢,满地打滚,扯着嗓子嚎说:“死道周,你打我,你打死我,你要是不打死我,我今天跟你没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事,我今天就要让村里人都知道你俩这奸夫淫妇。”
碰的一声,气的打哆嗦的道周一棍子就干栓子头上了,那血从头顶上浇下来,可是栓子一点都没感觉疼,反而爬过去,抱着道周的腿就咬开了,道周上年纪了,疼的怪叫一声,骂着让栓子松开,可是这栓子就像魔怔了一样,死死的咬着道周叔的腿。
道周被咬急了,手里那棍子就没轻重的冲着栓子头砸去。
开始还看热闹的人感觉不对劲了,那栓子在憨,这实打实的几棍子下去,也快要被打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拉,可是越拉人越慌,道周被咬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可是栓子就是不松口,后来好几个人像是撕布条一样,嗤的一声,把这两人撕开。
分开后,人们渗的不行,道周那小腿上硬生生的被啃下来一块肉,现在连同裤腿一起塞在栓子的嘴里。
我注意到陈寡妇现在趁着人乱,脸色苍白的往边上走,我过去拉住她想问问她知道什么。
她被我一拽,吓了一跳,但看清楚是我,桃花眼一挑说:“大学生,咋了,毛长齐了啊,想找你嫂子我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