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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一拽,吓了一跳,但看清楚是我,桃花眼一挑说:“大学生,咋了,毛长齐了啊,想找你嫂子我开开荤?”
陈寡妇奶大腰细皮肤白的,倒是一个风流人物,对我这种雏鸡吸引力很大,可现在我没心思想这些,我虎着个脸说:“嫂子,你知道点什么?赶紧跟我说!”
陈寡妇听见这个,脸立马就变颜色了,泼劲又上来了,对我骂:“你个蛋毛都没长齐的东西,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找我问?”
我俩在这吵吵的时候,那看热闹的人嗷呜的叫起来,不少人吓的直接跑了,我回头看见那满头是血的栓子,现在点着脚尖站了起来,脖子就断了一样往左边不自然的耷拉着,舌头使劲往外吐着,眼珠子使劲往上翻,这下可真是撞客了。
“陈秀英,嘿嘿,陈秀英……”栓子嘴里还是道周婶的声音,但现在谁都不敢上去拦了,傻子也看出来这是鬼上身了,有人问刚醒的道周叔,道周婶在哪,道周叔哆嗦的说,就在家啊,这是咋回事啊,一个大活人咋还能这样,魂出窍了?
只有那陈寡妇没命的叫起来,甩开我就想跑。
那栓子脚尖一点,就跟电视上那轻功式样,直接跳到陈寡妇身边,俩手跟僵尸一样,掐住陈寡妇的脖子,嘴里赫赫的阴呼呼地笑着。
村里自从庆和姑死了,就没有会看事的,道周算是老资历,可是见到这样,也傻眼了,我想起不知道在哪见过,这脏东西怕柳条,跑到外面折了一根柳条就回去。
栓子这一小会就掐的陈寡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腿蹬的眼瞅着就不行了,我喊了一声让开,然后用柳条冲着栓子就抽去。
这自然讲究的就是一个相生相克,刚才好几个人进不了身的栓子,这被我一抽,身子一哆嗦,嘴里那道周婶的惨叫连连,更让我们头皮发麻的是,我这一柳条下去,明明是抽在人身上了,那噼里啪啦的,冒出一溜火星子!
我几下抽下去,栓子就减持不住了,松开手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呜呜的叫着。
村子里看见我制服了栓子,冲我喊好,可是现在我看见抱着头的栓子从指缝里递过来一个十分怨毒的眼神,那种眼神绝对不会是男人的。
我对道周叔说了句:“叔,你快去看看婶子吧,别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制服栓子的场景让我说话有点分量,道周叔也似乎猜到了什么,跑到陈寡妇面前,扯着她头发问:“我婆娘咋了?”
陈寡妇身子一哆嗦,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看见她去玫瑰花地了啊。
道周叔听了这话后,呱呱的朝着玫瑰花地跑去,其实我猜应该是陈寡妇看见道周婶子嘴又发贱了,可是玫瑰花地也没啥邪门的地方啊。
我们这些人跑了一身汗,到了玫瑰花地远远的就看着那里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锄地呢,有人松口气冲着道周书喊,没事没事,你看还在呢,好好的,这栓子肯定是说胡话呢。
道周叔估计是吓的够呛,气的骂起来,说:“这傻逼娘们,走别管她,让她死这拉到!天黑了也不回家。”
道周叔这是再给自己找颜面呢,刚才栓子说的那些话,大家可都听见了。
几个村民顺着道周叔的话开始劝道周叔,说回去别吵架,我们是往回走,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回头看见道周婶还在地里不动,难道她也生气呢,我喊了声,道周婶,回家了,天黑了都。
背对着我们的道周婶,一句话不说,甚至连锄草的动作都没变。
道周叔也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嘴上不肯认输,说,别管她,这死娘们倔着呢,走……
他这话还没说完,我颤抖的说了句:“道周叔,你说人总共有几个头啊?”
大晚上的,我这话让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激灵。
道周叔骂了句,这孩子读书读傻了还是咋的,人当然是一个头了……
他这话没说完,风一吹前面道周婶的衣服,看见前面的她,肩膀扛着俩头。
有人吓的哎哟了一声,道周叔带这哭腔喊了句,孩他娘,是你吗,你可别吓唬人啊?
除了山风呼啸,就是我们几个人粗重的喘息。
一个影子,形单影只,只不过肩膀上两个黑影,成双成对。
村子里见过怪事的不多,他们又对这种事忌讳比较深,我拿着手电就往前面凑,小声叫着道周婶,越快到跟前,我心里越打鼓,她咋下身比上身还粗呢?
离着还有四五米的时候,那风突然大了,嗤啦一声,直接把面前那道周婶身上的衣服吹掉了,我这眼直接就直了,嘴里见叫了声:道周!
没了那外套的遮挡,手电灯光下面照出一片圆白,正中,一个人,两条腿往上竖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俩树杈一样,隔着远了看,就像是俩人头,倒栽葱,这人像是倒立一样一直在那站着!
我顾不得害怕,冲过去,到了跟前之后,冲着后面的人喊,拉住道周叔,别让他过来!
像是种树苗,道周婶的头跟肩膀被栽到玫瑰花地里,脚尖绷直,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想要把地里面那半截人给拽出来,可是谁知道她是怎么钻进去的,我拽了好几下没拔出来。'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那些人到底是没拦住道周叔,他一过来,看见这倒栽葱的道周婶就昏了过去。
我跟几个胆大的,用手扒开道周婶肩膀周围的那些土,把尸体拖出来,然后把他俩抬着回家。
我不太敢看道周婶的脸,因为刚才扒土的时候,周围的土都是老茬,也就是说,并不是别人把道周婶埋在这的,更像是她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也真相是直接被栽倒里面的。
不过到底是看见了她那张脸。
青紫,舌头往外吐着,眼睛空洞无神,但是我为什就想起刚才栓子盯着我的那个眼神?
关键是,那生满烂疮一样的头皮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就像是在家给我爸爸替命的庆和姑。
。。。
 ;。。。 ; ; “你娘呢?”王维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愣了下,转头往院子看去。
虽然小辣椒在外面,可估计一直听我们说话,我跟王维走出去时候,看见那小辣椒在那耍性子。
我有点尴尬,要是自己弄错了,可就冤枉小辣椒了,我想问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对着王维使了一个眼色。
王维一看见这样,舔着脸说,咋,不好意思了啊,我又不认识这小姑娘,有啥事你问啊。
这王维都一把年纪了,吃过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在配上他那一脸奸诈,我知道这老狗故意整我呢。
太贱了。
“那个,对不起。”我先说了一句。
我这一声对不起说下来,就看见小辣椒眼圈红了,委屈的眼泪一个个的往下掉,也不出声,就在那委屈,眼泪掉的太多,都滴在胸上了,我这人吧,就看不见女孩哭,以前没对象,就感觉那让女孩哭的人都特别的混蛋,虽然小辣椒不是我对象,可见她这样,我心里挺过意不去。
“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换位思考下,谁遇见这种情况都不能淡定对吧,要是我误会你了,你想要干什么都行,你打我一顿吧。”我笨嘴笨舌的说。
过了好一会,小辣椒使劲的咬着嘴唇,扣着手,低头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跟我说对不起,反正都是我欠你的,阿姨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好……”
我听见这话,心里更难受了,一来是因为小辣椒那话,能看出来,其实小辣椒对于那次我姥姥来勾魂,她出来叫了一声,惹了我们家人慌乱挺过意不去的,她一直内疚,不然也不会在我家呆着,更不会照顾我爸妈,但是现在我妈又不知道去哪了,她更愧疚了。
我一边要照顾到她的这颗少女心,另一方面,我心里更难受慌张,现在整个村子都乱了,我妈到哪去了啊!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没事,没事我出去找找就行。
说完这话,我心神恍惚的迈着步子往前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头一沉,往前栽了过去。
……
等我醒了之后,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出去一看,是我们村支书道周叔,还有大队里几个管事的人,说实话,一看见他,我心里特别慌,我们家在我们村不是大户,我爷爷那一辈就没有啥亲兄弟,我爸爸也是独子,我们这一脉连个本家都没有,在这坐着的几个,都是村里有权威的人,倒不是我怕他们,关键是,我们村里有啥丧事喜事的,都会找这些人来主持。
我家现在能有啥喜事,所以我心里慌。
看见我起来,正在低头说话的他们,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周叔说:“小聪,你要挺住啊。”
我直接腿软了。
道周叔正抽着烟呢,夹着烟就过来扶我,烟头还烫了我下,我顾不得疼,打颤的说:“我妈怎么了?”
道周叔说:“现在还没消息啊,一定会没事的。”
我又以为是我爸,小辣椒过来臭着脸说:“什么叫挺住,你这么大人了,咋不会说话啊?”
后来我明白了,大队里的人这帮人,都是小辣椒找过来的,让他们帮忙找我妈,虽然是乡里乡亲,可是他们这些人也不是热心肠啊,估计是小辣椒的原因。
道周叔现在是发动村里人去找,其实也没有找多远,就是在大队喇叭上广播了一下,让乡亲们帮忙留意,说我爸跟我妈吵架了,让大家看见后劝下。
这两口子吵架虽然会被笑话,可是总比说我家出了怪事好。
我爸跟庆和姑现在也没在堂屋里,口罩女的棺材也盖住,人家小辣椒这次处理的很妥当。
不过眼瞅着就下午是五点多了,这个时间天还不是很长,要是天黑了,跟难找。
我问小辣椒王维去哪了,小辣椒说出去找人了,末了又安慰我。
我肯定不能在家等着,找了手电筒就想出去,不过听见大街上有人啪啪的用脚砸着街道玩命的跑,直接窜到我家院子里来,屋子里的那堆人站起来,都以为是有消息了。
“道……道周……叔”来的这人我都不知道称呼他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的厉害。
“慢慢说,高四,是不是有小聪娘的消息了?”道周叔问。
“栓子,栓子撞客了,道周叔,快点,出事了,出大事了!”高四憋了半天,好消息没说出来,结果跟我们说了这么一句。
撞客,农村的人应该都知道,各地的说法不一样,也叫死人扑身了,鬼上身。
之前建军叔死的时候,在村里就闹的不轻,而且还有之前庆和姑的事,他们这些人来,也多少知道我家的事,现在又有人撞客,大队的这群人就坐不住了,跟着就出去。
我感觉事情有古怪,就是感觉这件事可能跟我妈有关,也跟着过去。
栓子是我们村的光棍,脑子有点问题,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出去打工,整天在村里抱着棍子溜达,见到谁就拿这棍子冲着人当枪叭一声,爹娘死的早,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我们到了他家之后,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看热闹的女人看见道周叔来了,七嘴八舌的说,都想在村支书前面显摆下。
进去之后我以为得很吓人呢,但就看见栓子趴在地上,嘴里呜呜的叫着,爬过来爬过去。
道周叔一看见浑身泥巴的栓子,脸一黑,过去就拉他,嘴里骂高四:“你缺心眼还是怎么,这明明是疯病犯了,哪里是撞客,嫩娘个脚,胡说八道。”
可是道周叔一拉没有拉起栓子来,栓子猛的一跑,差点给道周叔带倒在地上。
气的道周叔踹栓子一脚,骂,你个畜生玩意,给我滚起来!你干嘛呢!
栓子嘟嘟的叫着,嘴里还应声,我是车,嘟嘟嘟,我是小汽车,你快走,不然我压死你啊。
说着栓子往台阶上爬,一下没爬上去,在那跟车快要憋死一样,一拱一拱的。
起哄的人喊,栓子,你干啥呢,车要憋死了啊!
看热闹的陈寡妇喊了句,哪里啊,栓子那是日车哩。
周围哄堂大笑,道周叔也气笑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