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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走了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星光下他那一身白衣就像会发光一样。他把记事本递给我,于是我看到他写给我一行字:你的表演很棒。
我笑了,也写字给他:那和樱夜舞比呢?
他有些吃惊地望着我:为什么要和樱夜同学比呢?你们根本就不同。
——不是吧,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很像。
——我不觉得啊。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看他:真的?怎么会呢?你的意思是我比她差很多吗?
——不是的,我没有留意过樱夜同学长什么样子,所以在外形上看不出你和她有多像。我是凭我的感觉这样说的。樱夜同学她只是我在电影班一个曾经的同学,我们一点也不熟,她不会在意我的存在,我也没有理由关注她。你却不一样,你就像一团燃烧着的小火苗一样,让人无法不重视你的存在,感受你的温暖。
第44节:Chapter 9 广岛之恋(5)
我看着记事本上他写的字,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梓,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你让我觉得,我不是那么孤单。
我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樱夜辰打来的。我一下子想起我忘记给他打电话报平安,连忙接听,不等他讲话就飞快地说:“非常对不起,我又忘了给你打电话了小叔叔,我现在正在我们班银风同学的渡轮上,大家在聚会,我会马上回家,半个小时以后我要是还没回家,你可以继续使用上次你的那张冷冰冰的脸对待我,然后声讨我,批评我,用鸡毛掸子之类的东西打我也是可以的。”
我一边说一边心里打着鼓,心想上次回家晚了要用五个国家的对不起换得他开心,这次要我上哪里再学五个呢?
“你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景说了你们班有活动,我只是给你打电话让你注意安全,别喝太多酒。”
我的眼睛立刻呈桃心状。他在关心我啊。
“还有,别太晚了,明天还有课。”
“知道了。”我享受着他动听又动人的声音。
放下电话,我开始发呆。梓用力推了我好几下,我才清醒了回来。望着梓问询的眼睛,我喃喃地说:“梓,我好想回家啊。”
他笑了,在记事本上写道:那我带你逃走吧。
几分钟后,当离岛抱着酒瓶子打算向我敬酒的时候,他只看到了甲板和茫茫大海。他半醉地说:“咦,他们渡海去广岛了吗?”
那一晚,也许是因为累了,也许是因为分担了葵的故事还有他的悲伤,我的心一直陷在一种缺氧的状态下,所以我早早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我忽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于是我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
一双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黑夜之中,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那是一张脸,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嘴唇,可是我可以感觉到这个人口鼻的呼吸已经近得吹拂到了我的脸上。我惊恐极了,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可是发觉自己竟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一双手已经紧紧地勒住了我的咽喉。
我吓得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是谁?要掐死我吗?我用力地扭动身子,那双手立刻加大了力度。
是真的,这个人真的会掐死我的。
“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大脑已经半停运了,只是身体在机械地挣扎着。
“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能和他在一起吗?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行,只有葵是不行的。你为什么不听话?你说!你说!”
葵不行,为什么不行呢?
“只有这样了,我先掐死你,然后下去陪你,小舞听话,你别动,我会很快的,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不行,这样子不行的。我们还是一起死掉吧。”
小舞?妈妈?
这个女人是,樱夜妈妈?!
我来不及再分析了,她的手下用力,让我陷入了一种窒息中,我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抓挠着,依稀感到手臂好像碰翻了什么东西。
眼前出现了一团黑色的迷雾,那雾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我淹没了。
会死吗?
可是,遗憾的事有好多呢。我还没有对一个人说我喜欢他。
樱夜辰,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好遗憾啊。没让你知道,除了感谢,对你更多的感情,是喜欢和爱。
第45节:Chapter 10 沙特公主(1)
Chapter 10 沙特公主
——一位住在有着四百间房的别墅里的公主,
漂洋过海来爱他
正绝望地想着,我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迷离的眼前白雾一片,好像是有人把灯打开了。有人在吵闹,后来又平静了下来。随后,我被搂在一个宽宽的怀抱里,一股迷迭香的气息冲入鼻端。
辰,是你吗?
“小童,你怎么样?”我听见有人一边摇着我的身子一边急促地叫着。
还好吧,因为还有意识,可是我的喉咙为什么火烧火燎的痛呢。
“快,张嘴,喝些水。”
张嘴,我不会啊,要怎么张呢?我感到水在我的唇边漏掉了。过了一会儿,我感到一个冰冰的东西落在了我的唇上。随后一股沁凉的水流缓缓地流进了我的咽喉。
莫名地,我眼前浮现出樱花花瓣的颜色。
当我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辰正垂着头坐在我的床前。
“辰,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眉头深深地锁在了一起,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脖颈,指尖轻颤,半晌他才说:“如果你能把一切都忘掉,或者当它是一场梦,我会非常感谢你。”
“可是,我快死掉了。”
“不会再发生了,真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起誓。”
我怔怔地望着他。
我其实一切都知道的,知道那个想要掐死我的人是樱夜妈妈。
可是我喃喃地回答:“不用发誓,我知道我昨晚上只是做了个噩梦。”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呆呆的,木木的,窗外的阳光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背脊上。我缓缓地伸出还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轻轻地触摸他陷在阳光中的头发。
有这样的姐姐,这样的外甥女,真是可怜。
“我发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因为,你是我的小叔叔啊。”
晌午,我坐在院中的大榕树下,看着樱夜辰扶着樱夜妈妈从古堡里走了出来,那是我从恐怖的昏迷中醒来后第一次看到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双黑暗中恐怖的眼睛,我心里发抖,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
樱夜辰把樱夜妈妈扶进了车子里,扭头看了看我,然后走到了我身边,半蹲了下来,微笑着望着我。
“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我向他点头,行动上还是有些迟钝。
他轻轻地把我的头揽在了怀里,用下颌碰触我的额头:“我送樱夜妈妈去一个地方,明天就回来,你不要去上学了,在家等着我。好不好?”
“好。可是,你要送她去哪里呢?”
“她病了,我送她去医院。”
我目送着他的车子开走,心里非常难受。我说过我会填补半年前那个破裂的洞,现在看起来,我把它挖得更深了。
可是樱夜妈妈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呢?不,她是在恨她的女儿,因为她说要与她同归于尽不是吗?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樱夜舞所有的故事,可是现在看来,我对于她还是不了解的,她仍然是那个谜一般的女孩。
说好只去一天就回来,可是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却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住在空空的古堡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一连三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难道是樱夜妈妈又出了什么事吗?
本想追到医院去看一下,可是大管家告诉我,樱夜妈妈住的疗养院在大海边,离郁金很远。我不方便使唤樱夜家的用人,也不会开车,只能对着车库里那一溜车子干瞪眼。
真是的,有必要养这么多车吗?车子没有了使用价值不就是一堆废铁了吗?
这世界上所有奢华都是一种浪费。
第四天一早,我坐在床上发呆,心想今天再等一天,如果樱夜辰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我走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真是好天气,阳光明媚。咦,向下看去院子有点怪怪的。
很热闹的样子。
我奔上阳台趴在窗台上细看,只见院子正中长长的一条青石路上站满拿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古古怪怪的东西的人们。
奇怪,一大清早的,这些长着东方面孔的人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呢?下意识地望望天,天上阳光明媚,再捏捏自己的脸,痛哎,不是做梦。
这时大管家来敲门,告诉我楼下来了客人,请我去见一下。我这才想起我已经算是樱夜家的主人了,连忙一把打开门,问大管家:“是哪里来的客人?”
“一位小姐,她说她是来找少爷的,其他的她没有说。”
“那院子里这些人——”
“他们都是这位小姐的随从。”
来找辰的?我回头望望窗子外那一溜儿人,心想,这小姐摆的谱儿还真大,哪里是访客,简直像搬家。
我赶忙换好衣服,走下楼来,只见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衫裙的女孩伫立在客厅的中央,正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客厅的环境。女孩长得非常漂亮,象牙色的皮肤,高高的鼻子,深陷的眼窝,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眉毛画儿一般地镶嵌在高高的眉骨上,丹红色的嘴唇微微地翘起。头发非常服帖,全拢到一侧梳了一根粗粗的发辫,额头上戴着一个金光闪闪,装饰了许多块宝石的发箍。她的一身打扮非常独特,让人不觉眼前一亮,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古阿拉伯人。
第46节:Chapter 10 沙特公主(2)
“你好,我是小童,樱夜妈妈和樱夜辰现在不在家。”
这个女孩听到我的声音,转身望了望我,然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就吐出了叽里咕噜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我摇摇头,示意我听不懂她的话。她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表情:“我讲的话你听不懂?”
虽然腔调怪怪的,可是她的汉语讲得不错,起码能让人听懂,我长出了一口气,庆幸不用和鸡同鸭讲。
“辰家里的人怎么会这么笨,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我啼笑皆非,樱夜辰是语言学博士没错,谁规定他家里人也得放之四海而皆逍遥。
“请问你是哪一位?找辰有什么事吗?”
女孩笑了:“我是来自沙特阿拉伯的沙杜娜,是辰的东方爱人。我实在是太想他了,就漂洋过海来看他。”
东方爱人?我惊得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什么?爱人?”
“不是这个词吗?我喜欢他,很,爱他。不该用这个词吗?”女孩也瞪大眼睛望着我。
“那是没错啦。”我喃喃地说,爱人!爱他!老天,为什么我心里这么不舒服,“可是,他现在不在啊。”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我住下来等他。”
哎哟,住下来等啊。我咬着下唇望望户外那铺天盖地的架势,心想,这位沙杜娜小姐的突然袭击还真是容易把人撞晕。
如果是辰这个时候在家,一定会被他的爱人感动得一塌糊涂吧。
折腾了一上午,我终于带领樱夜家的用人帮助沙杜娜小姐在二楼的客人房安顿了下来。她心满意足地坐在已布置成阿拉伯风格的套间里,怀抱着一只只有头和尾巴上有毛毛的小狗,纤纤的手一挥,叽里咕噜地对她的随从说了一大堆话,那群人就潮水一样退走了,只剩下两个女仆留在她身边。
“你休息吧。”我向她客套了一下,心情莫名地低落,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不要啊,小童,我要你和我说话。”
真是大小姐,说话完全命令式。
“我们可以说什么呢?”
“我终于住进了辰的家里,很兴奋,要和人讲话。你陪我。”
她别是把我当成讲汉语的陪练了吧,我心里堵了一大块,但是不好拒绝,只得坐下来陪她讲话,听她用简单而天真的汉语赞美薰国。讲了一会儿,她告诉我她是一位沙特的公主。
“你,是公主?”
“对啊,要不然怎么可以喜欢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