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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份
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
我会一直好好过
你已经远远离开
我也会慢慢走开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我真的没有天份
安静的没这么快
我会学着放弃你
是因为我太爱你
——《安静》
CHAPTER 30
SIDE 千叶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越过窗看着长街
欢乐却无声 像一张卡片
灯光像繁星 灿烂整条街
思念的情绪 湿了我的眼
围巾轻碰着唇边
有点暖得像 亲吻的感觉
吐气变白烟 飘过了眉间
撞上了怀念 下了一阵雪
气氛太美 离你太远
有太多的幻觉
不能快乐 不能改变
‘Cause baby i miss you
我一个人不孤单
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
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
想象你看着
被感动了
我被抱着
眼泪笑了
Say forever
——《Say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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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无聊啊……”到新学校已经一个多月了，要说适应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只是这里寒冷的天气让我开始怀念起日本温和湿润的温带季风气候。不过，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没有雪的话可就太可惜了……
“Echo，还没走啊？”正趴在窗台上的我忽然被人轻拍了一下肩膀。
“哦~~再等一会儿吧。”我转过身给了Maggie一个微笑。她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的家也是我的home…stay family。
“真是抱歉啊，”她坐在了我前面的座位上，“我们都去澳洲渡假了，只留下你一个……真是对不起……”
“不用道歉啊！是我自己不想去的，辜负了你们的好意，”我抓住课桌前面的边缘伸了个懒腰，“其实自己待着也不错啊，可以想想心事……”
“可是，把你一个人放在学校我们实在是……”
“住宿舍也没什么啊，反正我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不用担心，我很独立的。”
“说的是这样啦，可是一个人过圣诞节，会不会很孤单？”
“不会啊……我可以给爸爸打电话，还可以去教堂做礼拜，在MSN上和朋友聊天……”我一口气说出了很多事情，但是实际上却一样都没打算去做。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待着而已。
“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不会想家吗？”
“呵呵~~”我转过头望着窗外，“其实，我一直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家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只存在于心里的……”
“对不起，今天是Christmas Eve，却提起这样的话题……”
“没事啦没事啦，”我连忙摆摆手，“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吧？现在也已经4点了，不回去帮帮忙吗？”
“是啊，”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恩，一路顺风。”
“谢谢……”她张开双彼拥抱了我，“Echo，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我在她耳边说完了这句祝福，就看着她不舍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
由于今天是圣诞前夜，学校提前就放学了，所有的学生也都早早地回家去和家人团聚了。毕竟，圣诞节是西方人最传统的节日之一。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家里也会很隆重地庆祝，但是后来爸爸的工作也很忙，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所以节日和生日也都渐渐地淡忘了。本来Maggie一家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澳洲渡假，可是那毕竟是别人的家庭旅行，总觉得插进去不太好，而且是澳洲啊……我想过一个有雪的圣诞节……所以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就暂时住到了学校的宿舍。想想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反正我也总是一个人的……
给加奈的信落下了最后一笔，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全黑了。这时墙上的时钟也已经敲过了6点，提醒我该回去宿舍了。我收拾了一下书，关上教室的灯，穿过已经没有任何人了的走廊，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冻得我上下牙齿开始打起架来，缩了缩手和头，把书揣在了怀里，再拉起衣领，我极不情愿到走进雪地，向着住宿楼进发。一到温暖的宿舍，我马上摘下了围巾帽子手套，脱下了长长的大衣，重重地摔到了床上。不小心手碰到了旁边柜子上的什么东西，只听到啪的一声撞击地面的声音。我赶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搜寻着可怜的目标，却发现中彩的正是临走时他送给我的四叶草项链。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心疼地捡起项链，小心地抚摩着它的表面，“我不是故意的啊……”不过，还好没有什么裂痕或者划痕，不然我难过的啊……
解开后面银色的锁扣，把这份期待挂在了胸前。圣诞老人大概是不会把一个活人送给我的吧……我这么想着，无奈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脸上。唉~~还是想想怎么度过一个人的圣诞节吧……
我重新回到了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妈妈妈妈，您说幸福是什么啊？”
“幸福啊……大概就是能体会到爱的感觉吧，被人爱着，同时也能真心爱着别人……”
“那妈妈幸福吗？”
“当然了，有爸爸和千叶在，妈妈当然幸福了……”
“恩……千叶也很幸福……因为有爸爸妈妈……”
…………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在做这同一个梦呢？这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其实那些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为什么现在会被重新提起，这又到底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可能会有人来告诉我，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大概真的就像注定了的一样……
铃声仍旧不断地响着，震颤着我的耳膜，搅得我本来就不安的心情更加不稳定起来。闭着眼睛摸起来按下通话键，心里还在抱怨那个在圣诞前夜打扰了我睡眠的人——
“Hello，this is ……”
“千叶……是我……”熟悉的磁性声音再次在耳边低语……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过只是道了祝福而已吧……我苦笑着叹了口气，接着把听筒贴到了耳朵上。
“有事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好尴尬地避开这个问题。
“你现在是一个人吧？打算怎么过圣诞节……”
“是啊，一个人，”这不是废话么，“打算去教堂做祈祷……”骗骗他吧，反正他也不会知道的。
“一个人不会觉得孤单么？”他这不是在浪费电话费么？我知道你有钱，可这是国际长途啊！
“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你和家人在一起吧？那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也一个人啊！”他的声音显得很无辜，“不如我们两个孤单的人在一起过吧……”
“啊？！”陪你聊国际长途么？他今天怎么这个异常啊……不对，绝对有问题……
“好啦好啦，现在站到窗口看看。”那边的人似乎在笑……站到窗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在楼下么？！
我像突然被还回了魂魄似的坐起身，顾不得穿好鞋子就奔到窗口，下面的情景让我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
黑暗中，下面的雪地上有个巨大的Je t'aime tu*在不时地闪烁着（*即法语的“我爱你”），忽明忽暗，好像小时候过生日在蛋糕上点的蜡烛……难道说那些都是蜡烛吗？
“怎么样？喜欢吗？”听筒那边的人显然有些得意，“都是我亲自点的……”
“傻瓜……”
“哎？”
“我说你是个傻瓜！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接近零下20度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会哭的啊……”久违了的眼泪最终还是为了他带来的感动而绽放，“今天是圣诞前夜，你为什么又要让我哭啊……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好好地过个节啊……”
“千叶……”显然被我突然的改变吓到了，他只是低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现在站在原地不准动，如果你敢动一下的话，我绝对不原谅你！”狠狠地抛下这句话，顾不得擦去脸颊上的泪水，顺手抓起了外套就奔下楼去。
刚到门厅就看到他远远站在积雪已经很深了的空地上，由于无法适应这里冬天寒冷的天气，只能穿上厚重的冬衣御寒，身边就是那些在风中摇曳着的蜡烛。
天哪！这么多他到底点了多久……
傻瓜……十足的傻瓜……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也知道你爱我的……
“怎么样？喜欢吗？”他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
“你这么做也太……”
“我还记得，”他的气息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吹拂着我的头发，“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的父亲向母亲求婚的时候，就是用一千零一片树叶拼成的‘我爱你’……可是，现在这边已经找不到这么多树叶了，所以我只好用蜡烛来代替了……”
一千零一片树叶的求婚，他还记得这个故事么……
我的眼泪再次顺着刚才的泪痕流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滴到了他的手上。我伸手想去擦拭，可是碰触到的是已经变得冰冷的双手……
“冷么？”我抓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一边轻揉一边哈着气。
“如果你说喜欢，我就不计较你让我的手在外面暴露了3个小时。”他把靠在我的肩上，用唇轻吻着我的颈。
“恩，很喜欢……”没办法，我算败给他了……
“不去数数到底有多少支么？”他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
“不用了，”我笑了起来，“凭着我的第六感，我知道那些是一定是一千零一支……”
“那你的第六感有没有预测到我会来呢？”
“这个嘛……因为你做事总是不循常理，所以……”
“所以不知道么？”他接着我的话说道，“那我要惩罚你了哦……”
“真过分！不公平，”我撅起了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提出来……”
“到底是谁过分啊……你这是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态度么？”他转过我的身子，放在腰上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有两个月没有见过的脸庞，还是和梦里的一样清晰。不过现在，我可以真真正正地触摸到以前只有在回忆里才出现那个人，而且还是如此地接近……
此时，远处教堂零点的钟声传来，人群的欢呼和礼花的绽放似乎就像发生在身边一样。但是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连同一千零一支摇曳的蜡烛迎来了圣诞节……
“Merry Christmas，千叶。”
“Merry Christmas，小景。”
我们相视着微笑，同时说出了这句祝福。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的眼睛里透着狡黠的笑。
“小景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叫我学长的么？”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这个……
“以后不会了……”老实地认错是明智之举……
“那我还想听你再说一遍。”啊~~又提要求~~
“恩……小景，我爱你……”
“听不见啊……”他的脸慢慢地靠了过来，“再说一遍吧……”
“我爱你……”
“恩，乖孩子……我也爱你……”
他霸道地吻着我的唇，搂着腰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温暖就随着这样的形式一点一点地传递过来……
这个冬天，我不再孤单，因为有了你的陪伴……
以后的每一天，我也不会再寂寞，因为有你在身边……
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轻触我的脸颊，不过那不是我的眼泪，因为有你在的世界里没有悲伤……
是雪么……
一定是的，上帝也送给了我们一份很好的礼物，白色圣诞节……
有雪的圣诞节，才是真正的圣诞节……
有你的世界，才是完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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