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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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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特可以负责这个。”

“哦,不——他渴望参加葬礼。我刚才看见他正在刷他最好的礼帽。你要下楼吗?”

“现在还不去。我的代理商来了一封信。我以为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但是其中一个房客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惹麻烦。杰里跟一个女人搞得不明不白,很抱歉打扰我。但是她丈夫的眼睛里已经冒出勒索的光了。他会做什么呢?”

“我的天!又是那个孩子?”

“我不该做的是给他寄了一张支票。我清楚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底细,现在需要做的是写一封措辞严厉的信,并附上同样了解他们的我律师的地址。但是我不能下楼,柯克正在窗户那里钻进钻出,掮客手下的人正在古董架那里扯皮。”

“你当然不能。我下去看看。乖乖地忙吧……我过去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世界上所有的责任都与你无关。”

“财产不能经营自己,真倒霉!侄子们也不行。啊哈!潘达洛斯叔叔喜欢给出长辈的忠告,是不是?相信我到时候也应该给出长辈的意见,这样非常有用。人人皆有得意的时候……很好,吻我……啊,不!看,你向我描述……来吧,跳!你必须认真。”

彼得处理完信件,被好说歹说地劝着穿上了黑色的西服,戴上了拘谨的领结。来到楼下时,看到柯克警督正要离开,麦克布赖德先生正和所罗门斯先生以及一个满面灰尘的自称是女遗嘱继承人代表的职业人士争论得热火朝天。到底他们达成了什么意见,彼得没有过问。结果家具还是要搬走,哈丽雅特(代表彼得)放弃了一切要求,原因有四个:一、他们没有为使用它付过一分钱;二、即使原来的主人用一磅茶的价钱就把它们送掉的话,他们也得不到;三、他们周末要去度假;四、很高兴能尽快把它们搬出房子,这样就能腾出空间来干点别的。

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麦克布赖德先生征求警督的同意继续搬家具。柯克忧伤地点点头。

“不走运?”彼得问。

“一点也不。”柯克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帕菲和伯特·拉德尔弄得楼上都是印子,但是分不出哪些是上个星期留下的。地板上没有击打后的凹痕。如果一个石头落下来就应该留痕迹——但另一方面,老橡木那么坚硬,如果你举起石头砸它,过一个星期也不会留下什么印儿。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子。好像都不知道从何人手。”

“你试着把塞伦从窗户外挤进去了吗?”

“乔·塞伦?”柯克喷着鼻息,“如果你去村子里,就能见到乔·塞伦了。谈到交通阻塞!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半个帕格福德的人都在,整个布若克斯福德的人也在,伦敦的报社记者全来了,还有((布若克斯福德和帕格福德公报》和((北赫特福德广告报》的记者,还有一个小伙子扛着拍电影用的摄影机,小汽车堆满了皇冠酒吧的门口,人都进不去,酒吧前面人山人海,进去也没人给他们服务。乔应付不过来了。我派手下的中士去那里,助他一臂之力。“还有,”警督说,“当我们知道吉蒂先生的地盘上整整停着二十辆车的时候,走过来一个小孩,尖叫着,‘哦,求求你了,先生——能不能让我过去?我牵着牛。’——我们不得不再次换地方。事态恶化得难以形容。不会总是这样,我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葬礼结束后我会把塞伦带过来。”

麦克布赖德先生手下的人工作得很专业。哈丽雅特眼看着她的蜜月住所瞬间被拆分成草、包装箱、卷起来的窗帘、照片像蜘蛛网般乱扔着,屋子仿佛是尘土飞扬的沙漠。她在想,是不是她整个婚姻生活的质量也会像这个万花筒一样。性格就是命运。她和彼得的性格里很可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在没有荒谬的打扰和命运突变的情况下,注定不可能跟冒险靠近。她在帮着收拾火炉用具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结了婚的朋友曾经向她倾诉她的蜜月生活,于是她大笑起来:“吉姆想去个安静的地方,于是我们去了布里塔尼的一个小渔村。那当然是个可爱的地方,只是经常下雨,我想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因为我们真是闲得无聊。我们当时很相爱,我没说我们现在不相爱——但我们有很多时间需要打发,总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读书好像也不是个事儿。对于一个观光性质的蜜月来说,至少还有话可说——至少那也是一种安排。”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哈丽雅特从火炉用具上面抬起头来,弗兰克·克拉奇利带着惊奇的表隋说道:“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夫人?”

“呃,克拉奇利,我不知道。今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克拉奇利解释说,他从大帕格福德带来一群参加葬礼的人;但是他们会在皇冠吃午饭,那之后就不需要他陪同了。

“但是你不想参加葬礼吗?你是帕格海姆合唱团的,是不是?牧师提到会有合唱的节目。”

克拉奇利摇摇头。

“我和古达克夫人吵架了——至少,她和我吵架了,那个柯克……从中作梗。与牧师的妻子和波莉·梅森没有关系。我去找她公布结婚预告,古达克夫人就开始攻击我。”

“哦!”哈丽雅特说。她本人对克拉奇利也不是很满意。但是既然他不知道特威特敦小姐已经把她的麻烦公开了,看来最好也就别提这个茬。现在特威特敦小姐可能已经后悔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如果把这当个重要的事情告诉克拉奇利,对这个可怜的小女人来说就是更大的羞辱了。况且,一个搬家工人正跪在窗前把青铜骑士和其他艺术品轻轻地放入包装箱,另一个工人正站在梯子上把镜子从墙上取下来,同时思量着怎么对挂钟下手。

“很好,克拉奇利,你可以帮这些小伙子们一把,如果他们需要的话。”

“好的,夫人。我可以把其中一些东西搬出去吗?”

“呃——不,现在还不用。”她转向窗前的工人,他正在把最后一件赃物放进箱子里,并盖上盖子。

“你介意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东西等到最后再搬吗?我丈夫葬礼后会回到这里,有一两个人随同前来。我们还需要几把椅子。”

“好的,夫人,我们可以去楼上了吗?”

“是的,当然。我们也不会占用这个房间很长时间。”

“好的,夫人。比尔,这边走。”

比尔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瘦子从梯子上顺从地走下来。

“好了,乔治。拆下有四根帷柱的床会花我们一点时间。”

“这个人可以帮你们吗?他是这里的园丁。”

乔治看了I艮把梯子拿到房子中央的克拉奇利。“花园里还有几盆植物。”乔治说,“关于它们,我们也没接到什么特殊的指令,我们只知道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是的,植物得搬走,还有这里的东西。但这里的东西后搬。你去看看暖房,克拉奇利。”

“外屋还有一些东西,杰克在那里,他也许很高兴有人来帮忙。”乔治说。

克拉奇利把梯子靠在墙上,走了出去。乔治和比尔上了楼。哈丽雅特记起彼得的烟斗和雪茄还放在古董架上,就收了起来。接着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她迅速地走进食品储藏室。这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她脚跟上都带着愤怒地冲向地下室的台阶,甚至都来不及想起来这里曾经躺过什么人。地下室像埃及坟墓一样漆黑一片,她划亮一根火柴,沉重地呼吸着。一切都好。两打半波尔多葡萄酒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上面用大头钉钉着一张告示,上书几个大字:老爷的财产,勿动!她再次回到光明之中,碰到从后门进来的克拉奇利,他看着她。

“我去看葡萄酒是不是还好。我看见本特贴出告示。但是请告诉其他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动那些葡萄酒一根指头。”

克拉奇利的笑脸表明哈丽雅特的脸有多么迷人,对比之下,特威特敦小姐和波莉·梅森又是多么的鲁莽妄动。

“他们不可能忘记的,夫人。本特先生已经亲自同他们讲过了——非常郑重地。他看起来非常重视那些瓶子。如果您看见他昨天是怎么责备玛莎·拉德尔的——”

哈丽雅特真希望当时自己在场,而且想听证人到底怎么叙述,但是考虑到克拉奇利的鲁莽又泄了气。此外,不管他知道与否,他在她眼中都不怎么样。她压制了自己的欲望说:“好了,一定不要让他们忘了。”

“好的,我想,他们不会把桶拿走的。”

“哦,是的——那也不属于我们,除了那些瓶装的啤酒。”

“很好,夫人。”

克拉奇利没拿走任何他想拿的东西,又走了出去,哈丽雅特回到起居室。带着宽恕的怜悯,她把蜘蛛抱蛋从装着它们的花盆里取出来,把它们集中在地板上可怜的一小堆里,和令人讨厌的像塞得太满的针垫样的小仙人掌以及一小株橡胶树摆放在一处。她几乎不怎么管她不喜欢的植物,但它们因为感伤的原因而变得空空荡荡了。彼得嘲笑过它们。如果他的嘲笑能让一株蜘蛛抱蛋变得神圣,她一定会迷恋他的。

“很好,”她大声地对自己说,“我会迷恋他的。”她挑出最大的一株蜘蛛抱蛋,亲吻了它冷漠闪光的表面。“但是,”她开心地对着一棵仙人掌说,“除非你刮胡子,否则我是不会亲吻你的。”一个脑袋突然探出窗口,吓了她一跳。

“对不起,夫人,”那个脑袋说,“外屋的那个婴儿车是你们的吗?”

“什么?哦,亲爱的,不,”哈丽雅特说,她开始身临其境地同情起昨夜彼得的感受,(我知道我应该让自己瞎胡闹——他们两个似乎注定这样。)“那一定是前任主人在大减价的时候买的。”

“说得对,夫人。”那个脑袋说完,吹着口哨消失了。

她自己的衣物收拾好了。本特午饭后不久出现——彼得正在写信——而且发现她正在和橙色的外套作斗争。看了一会儿,他提出帮忙,被允许了。最私密的部分毕竟此前已经打理完毕——虽然,哈丽雅特看到她的内衣还没有装箱,她不记得曾经用过这么多棉纸,而且很吃惊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善于打包的人。

不管怎样,都做好了。

克拉奇利走进起居室,手中的托盘里放着很多杯子。

“也许您需要这些,夫人。”

“哦,谢谢你,克拉奇利。你真细心。是的,我们很可能需要。把它们放在那里,好吗?”

“好的,夫人。”他准备好了在此逗留。

“那个叫杰克的家伙,”他停顿了一下突然说,“想知道该拿那些锡制的瓶装的东西怎么办?”

“告诉他就放在食品储藏室里吧。”

“他不知道哪些是您的,夫人。”

“所有贴着‘福特娜姆和梅森’标签的东西。如果还有其他的东西,很可能属于这所房子。”

“很好,夫人……您和老爷以后还会回到这里吗,如果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

“哦,是的,克拉奇利——我确信我们会回来的。你是不是在考虑你在这里的工作?当然。房屋改建的时候我们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们希望有人照料花园。”

“谢谢您,夫人。很好。”接着是一阵令人感到尴尬的宁静。

接着,“对不起,夫人。我在想”——他把帽子拿在手中,笨拙地绞着,“您看,我和波莉要结婚了,老爷是否……我们本打算开个修车厂,只是我丢了那四十英镑……如果您可以借给我,夫人,我们一定会还给您的——”

“哦,我明白了。呃,克拉奇利,我说什么都不算数。你必须自己和老爷谈。”

“是的,夫人……如果您能帮我说句话,也许……”

“我会考虑的。”

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在她的口气里注入真正的温暖。她很想说:“你难道还想让我们把特威特敦小姐的存款也预先支付给你吗?”另一方面,这个要求也不是无理的,既然克拉奇利不可能像她一样知道这么多。面谈结束了,但是年轻人还是站着不走,直到她听见门口传来的汽车声,她才松了口气。

“他们回来了。他们没去多久。”

“是没多久,夫人,不需要很长时间。”

克拉奇利犹豫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进来好大一帮人——如果他们都是坐戴姆勒来的,一定看起来像是赶赴葬礼承办人每年请雇工参加一次的宴会;但并非如此!牧师在,有的人可能是坐着他的小车来的。他走了进来,白色法衣和牛津学位服挂在一只胳膊上,像父亲一样用另一只胳膊搀扶着特威特敦小姐。哈丽雅特扫了一眼特威特敦,她看起来比前一天晚上恢复了一点活力。虽然她的眼睛依然因为葬礼的眼泪而红肿着,她戴着小山羊皮手套的手里攥着黑貂皮镶边的手绢。在如此重要的灵车上能成为主哀悼人的激动心情显然让她恢复了一些自尊。拉德尔夫人跟随其后。她那式样老旧古怪的斗篷上镶着闪闪发光的黑珠子,帽子上夸张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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