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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到了藏剑山庄,那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少庄主的夫子,什么好吃的不得给她留一份啊?想想这个,沈墨衣觉得自己要离开还真是有点亏。
叶英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强,闻言还真的以为沈墨衣是饿了,忙向沈墨衣行了个礼在前带路。
*
南方菜偏甜偏淡,比起王知味的更符合久病多避讳、吃什么都有顾忌的沈墨衣的口味,加上这可能是她留在藏剑山庄的最后一顿,沈墨衣吃的格外珍惜。
也格外卖力。
山庄侍女和厨子在叶孟秋吩咐下一遍遍重复着做菜上菜的流程,都怀疑山庄今天真的不是接待了一整个万花观光团吗?怎么这么能吃。
叶英看到沈墨衣的战力后,难得的比平时要多吃了一碗饭。
夫子如此能吃,徒弟也必须要学习。
叶孟秋满意的拍了拍叶英的肩膀:“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吃的多些,平日你吃那么少,也难怪拎不动剑,出不了招。”
叶英虽然是在叶孟秋出剑的时候便看出了叶孟秋接下来的招式走向以及破绽在思考对策,但叶孟秋不问,他也便不说,只点点头当做是听进去了,埋头继续吃。
食不言寝不语。这件事叶孟秋可以不当回事,他不行。更小的时候已经被强迫要求久了,现在也成了习惯。
而且说话就会被打,叶英又不傻。
叶孟秋看着儿子的听话越发觉得沈墨衣这个夫子教得实在是好,拢共加起来也没十二个时辰,叶英就有了长足的变化。
涨工资,必须涨!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二百两!
沈墨衣是不知道,知道了,估计又要哀嚎一阵。
*
吃过饭后,叶英被叶孟秋打发去剑庐铸剑,而沈墨衣则被叶孟秋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这次的书房没重新做装修,顿时显得富贵很多,沈墨衣感慨了一下藏剑山庄对自己的用心,越发觉得自己该走了。
人家花钱花心思请自己来是教导叶英学问的,可自己学问不够就算了,连叶英都教不好……还怎么待!
☆、第九章 家法
这次请辞,沈墨衣倒是没再遇到什么推辞,叶孟秋看她十分坚决,也没多问,就点头应了,还让她给颜真卿带个好。
只要不继续让她误人子弟,带十个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墨衣喜滋滋的回房收拾行李。
来的时候几件衣服,回的时候还是几件,藏剑山庄虽然为她置办了不少套装,甚至还有南皇破虏,然而无功不受禄,沈墨衣觉得自己还是别动的好。
然而沈墨衣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一个小正太给抱住了大腿。
沈墨衣低头看着这个比叶英要小一号的小正太,肥肥胖胖的,走路估计都要打个跌的样子,心里有些喜欢,弯腰抱起来,笑眯眯问道:“小家伙,有什么事吗?”
小家伙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说话奶声奶气的:“二哥叫我来码头截住夫子。”
沈墨衣大概知道怀里小家伙的身份了。喊她夫子,又说二哥,应该就是日后的藏剑山庄三庄主,前期脑子不开窍间接害的老婆早死、之后顿悟和叶英一样青年白发的叶炜了。
事实上,除了叶英之外,沈墨衣对其他的叶家兄弟都没什么好感来着。
想到这里,沈墨衣不由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问道:“截我做什么?”
叶炜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
沈墨衣见状,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叶炜眼睛立刻亮了,没等沈墨衣递,自觉地就拿了过去,舔了两下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和沈墨衣口齿不清的转述:“爹爹要请家法,二哥让我带你去救大哥。”
救大哥?叶英?他出什么事了?叶孟秋要请家法?难道叶英顶撞他了?不应该啊……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小受气包型的,叶孟秋怎么欺负他都不见反弹的,怎么自己这一走,叶英小宇宙爆发了?
……扯犊子吧!即便是自己突然勤快了,叶英也不会忤逆犯上的好么?
沈墨衣压根不信。
所以叶孟秋到底又为什么了什么要罚叶英?
这个问题抛给叶炜,叶炜茫然睁着大眼睛摇头,一问三不知。他还是个宝宝叻,就是平日与两个哥哥一同练剑,要求也要比他们低,哪懂这么多。
沈墨衣又问:“那叶晖怎么会让你来找我,难道我能救了他不成?”虽然她和叶孟秋也算是相谈甚欢,但远远做不到这种程度吧?她师父来还差不多。
叶炜又是摇头:“二哥叫我来,我就来。”
沈墨衣叹口气。
算了,在叶炜这里是问不出什么长短了,索性回去罢了。好歹也当了叶英一日的先生,孩子也真心唤过她一声“夫子”,给她送过早饭,应她铸造短剑,即便日后再无师徒情分,现在也该去看看。
于是沈墨衣又回到了山庄。
*
她进大厅的时候叶孟秋正拿着一根巨大的金碧辉煌的戒尺要往叶英背上抡,沈墨衣情急之下把怀里的小娃娃随手往地上一放,抽出怀里的武器对着那根戒尺读了一个太阴指。她往后退了几步,倒没什么关系,倒是叶孟秋手里的戒尺其实是正对着他的脸的,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对他来这么一下,手下也没有防备,戒尺借着冲劲直接抡到了叶孟秋脸上,“咣”的一声那叫一个脆生。
沈墨衣根本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手里的笔就掉地上了。旁边站着着急的老二叶晖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下意识弯腰捡起来,等到叶孟秋看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叶晖攥着笔的画面。
叶孟秋勃然大怒:“逆子!”说着,手里的戒尺冲着叶晖就扔了过来。
沈墨衣没想到叶孟秋这么暴躁,连话都不听就直接动手,上前将替叶晖挨了一下,将戒尺拿到手中不准备还了。
叶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的就是戒尺砸在沈墨衣身上的场景。
亲身体会过,叶英知道这沉重的“家法”打在人身上的力度,更何况叶孟秋含怒抛出,经过中间的加速,力道更是可想而知。
夫子身子那么瘦弱,一定很疼吧。叶英咬着下唇,又想过去看看,却又不敢动。
看到沈墨衣,叶孟秋冷静了一点,整了整衣袖道:“沈姑娘不是要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沈墨衣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疼的狠了,但是除了脸色之外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她甚至还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走到半路听闻叶庄主要请家法。在下自幼失怙,野惯了,没见识过,便想来看看。斗胆问一句,叶英犯了何事,惹得庄主大怒?”
她不提还好,一提叶孟秋回想起来怒火越发高涨了:“这个逆子,前前后后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夫子,如今连沈姑娘都受不了他,我不打他一顿,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沈墨衣:“……”等等,谁说她是被气走的?
“不不不,叶庄主息怒,我不是被气走的。”沈墨衣连忙解释。
叶孟秋只相信自己知道的,手一挥:“沈姑娘不必维护这个逆子,他天资愚钝,又怎么配得上沈姑娘那句‘聪颖过人’?”
沈墨衣愣了一下。合着叶孟秋把自己对叶英的客观评价当成了给叶英打掩护?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
叶孟秋还怒气冲冲:“之前我给这逆子请的夫子也都是这番话,我没和那些人交流过,不知道他们的水平,但沈姑娘对教书育人如此有心得,还这样说这个逆子,他一定是愚笨蠢钝,否则怎么会连你也给气走了?”
沈墨衣哭笑不得。叶孟秋到底和这大儿子有什么仇,怎么就认定了他是个傻子呢?何况,她虽然当过小学老师,但却因为身体问题,不是带主课的老师,也就带带生活自然什么的,轻松课少,即便小孩儿长歪了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所以对一力扛起未来庄花教育课程,她是真的觉得胜任不了,结果却被叶孟秋给误会大了。
沈墨衣无法,只能继续和叶孟秋解释,叶英真的天资聪慧,在学问上,甚至还能当自己的老师。最后沈墨衣还让叶英自己背一段今天上午抽查过的内容,以证明他自己的清白,然而叶英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往出吐。
沈墨衣快急疯了。
叶孟秋越发觉得这个儿子是生来克他的,气的到处找那根“家法”,沈墨衣见状忙劝家暴不可取。毕竟家暴搁三十世纪,那可是要坐牢的。
她还让叶英和叶孟秋求个饶,毕竟小孩子精致可爱,大眼睛特别加分,说句好话谁都会心软的。奈何叶英铁了心的不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沈墨衣,叶孟秋见状气得更厉害。
最后沈墨衣没办法了,只能开口留下。
看到终于偃旗息鼓的两父子,沈墨衣叹了口气。
算了,要是真走了,指不定哪天这孩子就真的被揍死了。
☆、第十章 伤势
虽然没再动家法,但是叶孟秋还准备来一场长篇大论来着,结果被叶英他娘给叫回去了。看众人的表情,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叶孟秋也没什么精力去和叶英耗着干,搓衣板都不够他跪的了。
驱散了大厅里的人,沈墨衣拎着行李原路又领着叶英回了自己那间客房。
走出去还没半个时辰就回来,沈墨衣心里十分复杂。
叶英看她面色复杂的看着房门,心里也有些难过。
夫子果然……不愿意教自己吗?
叶英道:“夫子……不必委曲求全。”
沈墨衣愣了一下:“啊?”
叶英低着头,不去看沈墨衣的脸:“我知夫子不喜欢我,此番答应留下,也是为了救我。但夫子不必如此,爹爹脾气暴躁,我也习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夫子……大可直接离开,不必管我。”
沈墨衣气笑了,抬手想揍,但是还是没下去手。
这孩子一脸逆来顺受,打也打得没成就感,不知道为什么叶孟秋下手那么不含糊。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叶英怔住,抬头愣愣的看着沈墨衣,迟疑道:“夫子……不讨厌我?”
沈墨衣捏了捏叶英的脸,笑道:“别的不说,就凭你长得这么可爱,夫子也不会讨厌的你的呀。”
叶英低头不说话,两只耳朵慢慢红起来。沈墨衣看着好玩,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软软的,还带点烫。
沈墨衣感慨: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叶英大约还是有些不安,又问:“那夫子怎么……不想教我呢?”
沈墨衣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啥不能说的:“因为你太聪明了呀。”
叶英:“……”他有点懵逼。古往今来的先生夫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聪慧过人,怎么搁他这里成了被嫌弃的了呢?
沈墨衣挠挠头:“你太聪明了,我怕我教不好,误人子弟。”她有自知之明,教学水平不够索性提前下岗,让位给有能之人。“我万花谷能人异士辈出,学识比我渊博者不在少数,我本想回谷之后帮你寻一个好的夫子,结果门还没走出去,就闹了这么一出。”
叶英闻言,心底一片温暖。他本以为沈墨衣是嫌弃他才走,结果不是,还为他这么着想,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此等待遇的叶英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这个夫子真是太好了,好到他想一辈子跟在这个夫子身边不离开了。
沈墨衣揉揉他的头,给他吃定心丸:“不过我都反悔两次了,常言道事不过三,这次,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误人子弟,我都当定你的夫子了。”
“不嫌弃!”叶英心中有些惊恐,脱口而出道,“我不会嫌弃夫子的,夫子永远都是我的夫子!”此时他信誓旦旦的说,虽然几年后,打脸打得啪啪响的也是他。
沈墨衣愉悦的弯起了眼睛:“哎,英儿真乖。走,进房去,夫子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叶英耳根一红,拱手道:“劳夫子担忧,叶英早已习惯,没什么好看的。夫子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
沈墨衣伸手把人捞回来,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怎么,害羞了?”
叶英不语,但越来越红的耳朵却是暴露了他的感受。
沈墨衣看得好笑。叶英嘴虽然硬,但是脸皮薄的很,每次逞强耳朵都红的要滴血,把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就比如眼下这个情况。
沈墨衣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板起了脸:“夫子说话你听是不听?”
叶英愣了一下,施了一礼:“夫子之命,学生怎敢不从?”
沈墨衣满意的点点头:“乖了。现在夫子命你进去趴在床上,让我给你看看伤。”
叶英红着耳根站在那里纠结了一阵,终究是推开了沈墨衣的房门。
他心里某扇隐秘的门,此时也悄然开了一个缝。
*
藏剑山庄以武立庄,这等小小伤势,一般人连吭都不会吭一声,他们每日习练重剑,有时一不小心重剑拍脸上伤势说不准都要比这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