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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反应很快,立刻就能读出她话语中的意思,“是我做的。”
是柳莲二做的便当,并非她口中某位不知名的学姐。
出租车在家门外停下,柳莲二先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嘱咐完一些类似于好好休息的话,当少年弯身准备入后座的时候,市江连忙拉住他的手,笑得一脸灿烂,“上去坐坐吧。”
前面的司机投来的居然是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
柳莲二似乎是思考了片刻,然后关上了出租车的门。
对于那一个眼神,市江其实真的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她礼貌地跟出租车司机道了谢,然后欢天喜地掏出家门钥匙开门去了。柳莲二看着自己天真的女朋友,不知道该苦恼还是该欣慰。
屋里没有其他人,姑姑今晚有个聚会,她就是找准这个机会把柳带进家里的。
招呼他随意坐,市江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托着拖鞋一头扎进厨房里面。
柳莲二四处看了看,最后转悠到了二楼市江的房间。她房间的陈设看起来也并不复杂繁多,以鹅黄系的色调为主,装饰架上摆着的水晶球,沙漏,陶瓷娃娃,一看就知道这是少女的房间。
不过最吸引柳注意的,倒是她书桌上除全家福之外的那张照片。照片用浅色的相框框着,他拿起仔细端详着照片中那个胖嘟嘟的圆脸男孩。
“学长在看什么?”市江端着一个盘子,神色欢喜地走进来。
柳顺着她问的话说了下去,“这个男孩,好像。。。。。。”
“小藏吗?”市江在另一边的桌子上放下盘子说道,“白石藏之介,是我在大阪那边很好的哥哥哦。”
柳莲二默默点了点头,把相框放回原处。
折腾了时间不短的大阪烧,终于华丽丽地被端到柳莲二眼前,虽然它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美味的样子。
“你刚才在厨房,就是在做这个?”柳盯着那盘色泽并不鲜亮的大阪烧,问道。
“大阪烧是我们关西有名的美食呢。”市江把餐盘又往他的方向推近了几分,“学长尝尝吧。”
那盘略有焦黑的大阪烧,说实在的真的不能让人引起一点食欲。柳莲二静默了半晌,眼前的少女仍旧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拉开椅子坐下。
色,香,味,没有一样在这盘大阪烧上体现出来。
柳莲二细嚼慢咽地吃了一口,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好吃吗?”神情高度紧张的少女,一发现他脸上略微不同的表情,立刻凑上前问。
自家女朋友做的爱心料理,就算再怎么难以下咽,一般少年都应该是勉强吞下,然后摸着女朋友的头发,说某某真能干这样的安慰话吧。虽然她清楚柳莲二不太可能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也不至于只是一个不能再诚实的“嗯”吧。
大觉挫败感的崎原市江,意识到一个有些残酷的现实,柳莲二并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恋人。
而在她胡思乱想过后,柳莲二已经把一盘子的大阪烧全都装进了肚子里。虽然他觉得不好吃,但是在毫不隐瞒地表达自己感受之后,他还是默默吃完了她精心准备但却失败了的心意。
崎原市江弯了弯嘴角,她也终于意识到,她总是能在柳莲二身上得到温暖。而那一霎那的温暖,远远比一百句甜言蜜语,来得更加真切和真实。
柳莲二就是个,不会说只会做的少年。
下楼的时候,他也跟在市江身后进了厨房,眼睛所能触及到的一片狼藉,还是让他略觉惊讶。三四双筷子散在料理台上,六七个陶瓷碗也凌乱地摆放着,菜板上都是蔬菜碎渣,调味瓶也七歪八扭地靠在调味架边。
怎么会,这么乱?做一个大阪烧,需要这么多碗吗?
察觉到柳莲二的注视点,市江脸烧的绯红,一面收着碗,一面支吾道:“我还来不及收拾。”
“嗯。”他点点头,“我帮你。”
将碗筷收进洗碗池,打开热水的时候,市江才发现清洁剂用完了。她把空掉的瓶子扔进脚旁的垃圾桶,转身打开了墙壁上的橱柜。只能艰难地打开橱柜,清洁剂放在最里面,她看的到,却够不着。
“学长,能不能帮我拿下那个。”她只好叫了一旁在擦料理台的人。
柳莲二立刻走过来,长手长脚的少年,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那瓶清洁剂。
一种名为“柳莲二”的男性气息从背后四面八方地将她包围住,况且少年的左手刚才还扶在她的左肩上。市江觉得有点窒息,狠狠摇头想要驱散此刻发昏的感觉,却不想撞到了少年的下颌。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摸了摸被撞的地方,说不痛就太假了。
哪里还顾得上洗碗,市江放下崭新的清洁剂,慌忙地把他拉到光线更加明亮的地方坐下,弯身盯着他的下颌仔细看来看去。撞得似乎还挺严重,已经红了一块。
“学长,这个应该擦什么药啊?”她摩挲着那微红的一处,喃喃问道。
少女的面庞似乎仅有两厘米的距离,柳莲二略不自在地往后了几分,才说道:“不用擦药。”
岂料她死死盯着他的下颌,也不自觉地往前了几分,“好像有点红肿,还是擦药会比较好吧,学长你觉得呢?”
“不用,褪红了就会好。”
觉察到愈近的呼吸,柳莲二握住她的双肩迫使她站直了身子,而当他坐直身子后,才发觉脖子因为刚才的后仰,有点酸麻。
市江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跑到厨房里去洗碗。
柳莲二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市江坚持把他送到了路口。因为是冬天,夜晚街边的风实在是让人心里发寒,市江缩了缩脖子,逞强地站在他身边一起等出租车出现。
再怎么抑制全身的颤抖,还是被柳莲二觉察到了,他把少女发凉的手全都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看她已经冻得通红的脸,说道:“你先回去吧。”
市江摇了摇头,莞尔道:“等学长上了出租车,我就回去。”
柳莲二有一晌的沉默,平静如水的脸看不清什么神情,大概一分钟的默然过后,他才继续开口。
“莲二。”
“啊?”突然的话让少女一下子理不清头绪。
“叫莲二吧。”他说。
一下从柳学长跳到莲二,崎原市江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但转而一想,两人毕竟也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柳莲二在他们交往的第三天,已经先叫过她的名字了。再这么学长学长的,似乎也不太合道理。
“莲。。。。。。二。。。。。。”费劲叫出口的名字,饱含了羞涩和慌张。
眼前的少女满脸通红,柳莲二清浅一笑,轻轻揽过她因为冷而瑟瑟发抖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文时间改为下午2点左右。
财务一到月中和月底,就忙成狗了,瑾色最近可能不能经常性地更文了,请各位谅解一下。不是不更只是不经常性,我还是会抽出时间写文的,忙过这阵就会好点。
大家请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第十七章、无奈离别
人生充满了未知数,这一刻没有做完的事,下一刻你不一定还能接着做,因为会有很多突然,打得你措手不及。
这是樱井由奈整节语文课唯一听进去的一句话,没有人会比此刻的她,更加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铃声打起的时候,中谷和上川走到她位子边上,掩不住一脸的兴奋,“联谊在今天社团活动后,别忘记了。”
樱井立起书,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我不想去了。”
“前几天我都跟朋友说好了的,不能这样突然变卦啦!”
中谷略提高的声音引得樱井前座的切原转过了头,少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我们学校有联谊活动吗?”
中谷笑着说:“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我一个高中的姐姐策划的联谊,把我也给叫上了,还让我多带点朋友。”
樱井把整张脸埋进书本里,闷闷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抱歉了,我真的不想去了。”
中谷和上川见苦劝无果,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和一嘴的碎碎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当樱井由奈再次抬头的时候,切原还在看着她,迥然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真和清澈。他眨了眨眼,凑近她说道:“联谊什么的,肯定很无聊,还不如去看我打球,立海二年级王牌的网球训练,不能错过啊。”
樱井略无语地又一次将脸埋进书本,片刻过后,切原果然还没有转回身去。
“切原。”她托着下颌,犹豫地问道,“如果,我马上要离开二年D组,那。。。。。。”
“分班考不是下学期吗?”切原打断她的话,天真无邪地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不在这里了,那。。。。。。”
切原瞪圆双眼,显然万分难以置信的模样,“你该不会要跳级了吧?
樱井终于无声地趴回书本上,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因为放课的时候接到旧友的邀约,樱井由奈回到家时已经不早了。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晚报,母亲系着围裙在厨房进进出出,樱井俯身换好了拖鞋。
“小奈,桌上有你最爱吃的芒果西米露。”母亲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笑着说。
樱井踱步到了餐桌边,拉出椅子坐下,一碗色泽鲜亮的西米露,如果是往常,她一定会在一分钟内下肚,此刻她却只拿着勺子,在碗中不停地搅啊搅。
父亲一面翻过报纸一面说道:“小奈,不要忘记整理你自己的东西。”
“嗯,爸爸。”樱井应了一声,碗里的东西一瞬间变得更加索然无味。
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樱井似乎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暖黄色的光晕之下,她想起了幸村精市的脸,精致温雅的少年,站在阳光下却比阳光还要闪耀的少年,她喜欢了快八年的少年。
夜深人静这刻,心底的压抑就像爆发的洪流,热意渐渐溢满了整个眼眶。
她舍不得,真的,很难舍得。
父亲工作调动,即将离开神奈川,搬去千叶。樱井由奈觉得这场别离真的太过突然了,突然得让她不知所措。
手机震了两震,是中谷她们发过来的信息,是在告诉她某某学校的某某人帅得有多惊天地泣鬼神。
樱井由奈把手机放到枕头边,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书桌那里上锁的抽屉。最底层的那本日记本居然蒙上了一层灰,静静地躺在那儿,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东西。樱井拿起日记本,轻轻地惮去灰尘,翻开日记那一瞬,仿佛初遇幸村精市的那个夏天,就在眼前。
一把网球拍,一个网球,一条头带,一双YONEX球鞋,那个小男孩每天在小区花园的角落那里练习挥拍,练得大汗涔涔,然后喝了几口矿泉水,剩下的水浇得自己满头都是,紧接着头仰天,笑得很爽朗,很大声。
这就是八岁那年的他,她从家中的阳台看下去,正好能看见。
樱井由奈还记得,八岁的幸村精市,跟她一样高。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日记本已经不觉中被她翻到底了。对幸村精市的心意,从八年前直到现在,全都在这本日记里,还有那张视若珍宝的。。。。。。
照片呢?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倒着日记本晃了几遍,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抽屉,本该夹在日记本里的照片,却消失得毫无影踪,居然让她无迹可寻。
眼眸里有着极易觉察的慌乱和无措,如果看不到幸村精市,以后她可观望依仗的,唯有那张相片了吧。
蹲在床边咬着下唇静默了大半晌的少女,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踩着房间里的拖鞋,蹬蹬蹬地往楼下跑,一直跑到电话旁边。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拿起听筒,拨了一个曾经记下的号码。
“你好,我是幸村优纪。”
“幸村学姐,我是樱井由奈。”
掐断电话,樱井立刻跑出了家门,在路口等了一分钟,就打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子,很热情,微笑着问她去哪里,她坐进了副驾的位置,关上门说道:“XX路XX巷XX号。”
XX路XX巷XX号,幸村宅。
*
樱井由奈离开神奈川的那天,下了第一场雪。
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让立海大几乎全部的学生都异常地兴奋,他们可以在课休的时候冒着严寒互相打雪仗,或者三五凑在一起到草地上去堆雪人。这种属于孩子气的快乐,只有他们自己可以理解。
也就是那天,市江站在地铁站,哭得稀里哗啦。
那天的樱井由奈,穿了一件白色的呢外套,围着一条黑白格子的围巾,托着粉红色的行李箱,漫天的大雪之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在市江的记忆里,那个精致的女孩,把行李箱抓得很紧,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