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浓黑的颜色,那表情就像他看到真田刚刚吃下一只苍蝇一样,“副部长的口味真是怪,这么苦真的好喝吗?”
虽然只是嘀咕,但毕竟这么近的距离,真田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向他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切原挠挠头,装作不经意地把目光往左移。
幸村优纪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暗自低头的切原,这孩子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
丸井文太把蛋糕装进肚子,又叫了五块,仁王雅治习惯于课休和他抢蛋糕的乐趣,立刻顺走了两块,气得他呜哇直叫,手脚并用地扑上去。身边的桑原自然是急忙拉住,而柳生却只是扶了扶他的眼睛,眉头有点皱,似乎觉得这样吵闹的形象简直太不堪入目。
幸村优纪看着这些闹腾的少年,他们也会这么吵,这么闹,和网球场上的样子截然不同。她甚至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们,因为在那个四周围满铁丝网的球场之上,他们会背负上很多东西,比如冠军,比如胜负,比如尊严。
处在顶端的位置,总是特别不容易。
她又侧头看了看真田弦一郎,他抿着咖啡,脸上依旧是不变的表情。他的眉目总是在喝完一口咖啡后微微皱起,然后舒展开来,接着又呡一口。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弦一郎会喜欢ESPRESSO这种苦咖啡,她只是知道,弦一郎喜欢的一直是这种苦咖啡。
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居然还会皱着眉头喝?
幸村优纪弯了弯嘴角,把视线投向玻璃门外,这雪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不过几会儿功夫,它已经停了。雪终究还是积不起来,学校里那些叨叨着想要堆雪人的少年少女,要又一次希望落空了。
她很讨厌下雪,因为融雪的时候总是特别冷,她恨不得穿上三件大棉袄把自己紧紧地裹在里面。
视线微移,她的嘴角抿了抿,脸色开始有些僵硬起来。那个眼熟的身影,推开了甜品店的门,眼光立刻就落在了他们这个算是显眼的位置。
那人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眼睛一亮,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过来,停驻在眼前。
“好久不见,弦一郎。”她的笑容十分好看,露出的一排牙齿,又白又亮,满是光泽。
真田本来是没有注意到来人的,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才把视线放到她身上。他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有礼貌地回应:“好久不见,丽香。”
从小学到国一,同班七年的邻家小妹妹。
真田弦一郎并没有时间去怀念那段儿时的岁月,但也记得有这么一个邻家女孩,她叫北岛丽香。
“好久不见,幸村。”北岛丽香没有再看他,反而把目光放到他身边的幸村优纪身上,她勾了勾唇角,打量了一桌子的少年,含笑问道,“我们出去说话?”
*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吗?
离店不远有一条小河,当看到那个纤细的背影孤零零地背对着她伫立在那条小河边时,幸村优纪这么问自己。刚才吹了空调的暖风,现在走出店里,她觉得手脚更加冰凉了,不禁紧了紧围巾。
再看向北岛丽香,幸村优纪想起了她以前的样子。国一时候的北岛丽香并不起眼,顶着肥硕的身子,经常被那些心高气傲的少女们嘲笑。低调又低调的人,却在知道她喜欢真田弦一郎之后,鼓着两个腮帮子跑过来找她,跟她说自己是真田弦一郎同班七年的邻居,论缘分,论时间,她胜她太多。
幸村优纪忘了那时候自己说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她身边的人,毫不保留毫不客气地又把她给欺辱了一番。幸村优纪现在还记得她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和怨怪。
国一之后她搬家到东京,上次全国大赛再遇到的时候,她才发现北岛丽香成为了冰帝后援团的团长。用她那人数颇为壮观的后援团,强势地把立海大的气势给压了下去,而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插着她的纤腰,一脸傲气。
那时候的北岛丽香,惊艳得让她快要认不出来。
幸村优纪是无法想象她在两年里用了多大的意志,多强的信念变成如今美好的样子,但也知道,让她一直坚持的理由,除了真田弦一郎,不会再有别的。
从回忆里才抽身的时候,北岛正好转过身来看她,嘴角那抹意味不分明的笑,尤为扎眼。
“你想说什么?”幸村优纪打算先行驶她的话语权。
北岛丽香往回走过了几步,眼睛盯着她,乌黑的眼珠子哧溜溜地转,“在一起了?”
其实幸村优纪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她却本能地想回避这个提问。
“呵呵。”她的神情落在北岛丽香的眼中,瞬间就被看懂了,“如果你真如你说的那么了解弦一郎,那么一年,两年,你们怎么还没在一起?”
幸村优纪的表情渐渐生硬起来,就像刷了一层水泥,正在慢慢的凝固。她确实有足够的信心去倾诉自己对弦一郎的了解,但是面对这样一句问话,她却回答不出一个字。
“他知道你喜欢他,但你们两年都没有在一起,你们不会在一起了。”
笃定的语气莫名地让幸村优纪觉得惊慌和愤怒,她转过身,牙龈咬得紧紧的。
“没事的话我要进去了,他们在等我。”
“敢赌吗?就赌赌你们的缘分好了。”北岛丽香胸有成竹的笑声扎进了她的耳朵,“如果这次立海大没有拿全国大赛的冠军,你就远离弦一郎的视线吧。”
*
推开甜品店的玻璃门后,北岛丽香径直就往那边的位子走了,幸村优纪坐回真田身边,觉得身体冷得像个冰窖一样。
丸井文太瞥了一眼北岛丽香走远的方向,突然莫名地兴奋起来,身子往桌子上俯了俯,好奇又小声地说道:“哎哎,那不是冰帝后援团的团长吗?怎么会到神奈川来?”
“哟,对她这么关注是想我给高木打个电话?”仁王雅治作势已经把手机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划开启了主界面。
“什么关注啊!”丸井急急忙忙地抢过来,一面抱怨仁王总是有办法让他吃瘪,一面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说道,“只不过每次比赛的时候这女生叫得最响,我耳朵塞上两团棉花都不够,正想着这次全国大赛是不是要带一对隔音耳塞过去。”
仁王耸了耸肩,表示理解,也表示不会再戏弄他,这才从丸井那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察觉到身边少女的游离思绪,真田弦一郎打量了她很久,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幸村优纪像是回了点神,看上去却又还是半梦半醒的样子,她的手紧紧地捏住咖啡杯,杯中的咖啡已经冷却了,并没有一丝热气冒上来。她抬眸去看真田,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本让她读不懂的外语书。
真田弦一郎被这样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视了很久,让他觉得有点不适,他皱了皱眉头,低沉地唤出声来:“优纪。。。。。。”
优纪,而不是幸村优纪,但真田弦一郎这么唤她,只是为了把她和幸村精市区别开来。幸村精市是幸村,幸村优纪是优纪。
这是弦一郎说的,她一直都清楚。
“弦一郎。”她把左手也挨到咖啡杯上,两只手紧紧地把杯子捧着,“这次的全国大赛。。。。。。”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啊。
“那边,是青学的两位呢。”幸村精市的声量一直都不大,但他们每次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并在第一时间里完成对他话语的理解,然后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顺着他的目光,他们看到了坐在隔了两张桌子的那两个人。
幸村精市看过关东大赛的录像,那盘让他印象无比深刻的录像,他还记得每一处细节,也自然地认出了青春学园网球社的桃城武,还有那个打败真田阻断立海三连霸的一年级生,越前龙马。
桃城正很没形象地往嘴里塞蛋糕,越前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饮料,两人起身的时候,目光正好看向了这边。
桃城看上去是个十分活力有热情的少年,他带着一声不吭的越前走过来,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听说神奈川有家甜品店特别好吃,所以越前吵着要来看看。”桃城武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越前龙马只是把帽檐又往下压了一点,不想鄙视他睁着眼说瞎话,明明自己是被他硬生生拉过来的。跟好说话的大石副部长请了个假,还不知道回去要被手冢部长说教多久。
本就不熟络,只因为一场比赛产生了交集,他们并没有什么要寒暄,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话。
“越前,全国大赛的时候,我们再一较高下。”真田弦一郎站起来,看着那个背影的眼神,坚定又坚决。
他们推开门的时候,幸村优纪看到那个一年级的少年又把自己的帽檐压了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那是来自少年的,充满自信甚至是自负的笑容。
她再一次把视线投向了真田弦一郎,她知道他现在有足够的自信,不会再输掉立海大的任何一场球。
因为,立海大不能输,而她,也不能输。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段日子的心思一直在《欺诈师》上面,蓦然回首点开网页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更新了,实在是对不住各位。赶紧写了一章,感觉似乎暂时没有拉回来,不过要强调一遍,这是下文的铺垫啊铺垫,绝对是后文重要铺垫。好啦,我飘走了,各位看文吧。(顺便接受我的赎罪)
此文暂时暂停,接下来要准备事业单位的考试了,写文可能会耽搁了,对不起米娜桑,绝对是不弃文的,考完试又可以愉快的更新了,抱歉抱歉,真的抱歉啊米娜
☆、第二十五章、姐姐
崎原市江把对柳莲二的承诺用心地记住了。陪铃木哲也去学校报道的那天,她在家用完早餐打车到了柳宅。柳莲二已经出门去了,而柳绘一也提着公文包,嘴里叼着一片吐司,毅然地把叫醒铃木哲也的任务交托给她。
铃木的房门是开着的,他还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礼貌客气地唤了他几声得不到回应时,崎原市江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了被子,凉气透过缝隙侵袭过来,冷得铃木一瞬颤起,抓着被子的一角跟她哇哇大叫。
“快迟到了哦,铃木君。”市江带着一脸无害的柔和笑意,指了指他床头的闹钟。
铃木哲也认命地下床,耷拉着脑袋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崎原市江拿过一边崭新的一套校服塞进他手中,又跟他嘱咐了几句动作快点。他从洗漱间里探出一个头,吐了吐舌头道,“崎原姐,啰嗦的女人一般很容易老,小心老得太快。”说完手快地关上了洗漱室的门。
崎原市江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等到洗漱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然后,铃木哲也带着窘迫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市江很是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没有给他留一点面子。
坐上了早就等在外面的出租车,崎原市江给他递上了一份还暖和着的早餐,实在没忍住笑了两声。
铃木哲也更是郁闷,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不好看,粗鲁地接过牛奶和面包,视线也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一瞥。衣袖略短,一截毛衣露在外面,裤腿略短,白色的棉袜全部露在外面,略短的差距,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得滑稽。而身边的人憋笑憋得脸通红,还故意把脸转到窗边不让他看见。
这是什么鬼校服!
车子在神奈川第二小学前停下。
正好是上学的时候,校门口停驻了很多车子,满面慈笑的父亲或母亲把他们的小孩从车子里牵出来,动作轻柔地替他们整了整干净的校服,孩子们在他们脸上亲了一口,元气满满地往校园里走去。
崎原市江付完钱的时候,发现某人还是孩子气般赌气地坐在后座,身子不肯挪动半分。他托着下颌,看似不经心地往外面看,视线落在其他小学生穿戴合身的校服上。
司机有些为难地往后看了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市江。
崎原市江拉开了后车门,朝他伸出手,还不忘打趣道:“出来吧,只能怪你自己长太高了,闹别扭的小孩。”
铃木哲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被强行拉着走近学校的时候,铃木哲也明显感觉到周围向他投来了许多莫名诡异的视线。他略有窘迫地挨着市江走,又被后者调笑了一番,“哎呀,真是难得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时候呢。”
“你在故意看我笑话的吧。”铃木哲也觉得一股热气冲向了头顶,狠狠地朝她瞪了瞪眼。
“你没发现吗?”崎原市江笑了笑,“在偷看你的都是小女生哦。”
铃木猛然向右一转,几个凑在一起的女生立刻红了脸,慌忙地移开了憧憬的视线。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他突然抬头挺胸,气势昂扬地迈着大步走起来。
“自恋的小鬼。”崎原市江盯着那个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