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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是羽儿,你坚持住!我马上救你出去!”
瘦弱的身躯企图扛起上官夫人,可是没有办法,大量的呼喊和奔跑已消耗了上官羽的大部分体力,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再扛起上官夫人。
“别”夫人按着上官羽的手,“母亲,母亲快不行了,你快走!这里很危险,马上就要塌了…”
“不!我要救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泪水不断的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上官羽不断的尝试着,拖拽着。
眼看着就快拖出大堂了,头顶一声巨响,房梁塌下,上官夫人首先反应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上官羽,一声巨响,还在燃烧的横梁重重的压住了夫人的双腿。
“母亲!母亲!呜呜呜呜!”
“羽儿快走!去鬼谷玄林找玄医,他一定会帮你的!你一定要活下去!”
“不!羽儿不走!”
又一滩鲜血涌出嘴角,“羽儿…母…母亲快死了,但母亲希望你一定要活下去!难道你要母亲带着遗憾离开吗…我们的仇还要你来报…快…快走!”
……
房屋再次坍塌,整个大宅被火龙包围,疯狂的吞噬着所有。
……
无月的黑夜里,狂奔的少年的手上,身上都是亲人的血,身上的衣物被大火烧的不成样子,曾经白皙的皮肤也被大片烧伤…
而此时的少年不再哭泣,眼里,心里,只留下一个词“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奴家这厢有礼了!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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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在鬼谷玄林待了有一段时间,上官羽身上的烧伤在玄医的照料下已经完全康复。身上的皮外伤虽然易治,但心灵上的悲痛却无法治疗,即使是绝世名医,也没有办法。
养病期间,上官羽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按时吃饭,按时换药,不吵不闹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
见此情景,玄医只得在一旁深深叹气。玄医与上官家是故交,早年去过上官家拜访,当时的上官羽还是个小屁孩儿,活泼可爱甚是调皮,一看就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与如今眼前木讷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儿共通之处,若不是那与上官夫人极相似的美眸,恐怕玄医都要怀疑是否认错了人。
近日市井上流传上官夫人谋害珍妃,全家被灭的消息与上官羽的情况结合起来,玄医认定恐怕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先不论他对上官夫人的了解,就不公开处决而采取先执刑再公布这一点来看就非常不合常理,此事必有蹊跷…
在心里仔细推敲了一番,玄医决定,第二天到烧毁的上官宅邸去看一看。
往日华丽的大宅如今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什么都没留下。玄医在附近打听后得知,上官家所有的人都葬身火海被掩埋于废墟之下。更是有传闻说近日到了半夜会经常听见鬼魂哭泣,周围的人家觉得非常恐怖,纷纷搬离,如今那片已经没有人居住,很是荒芜。
再次走近曾经的上官大宅,玄医心里复杂万千,上官老爷为人忠厚善良,上官夫人温婉大方,不知道他们一家怎会遭此横祸。
玄医在市集上买了些冥纸香蜡准备祭拜,来到以前大宅正门的位置,低头间竟意外发现了一小节未燃烧完的蜡烛和几张烧了一半的冥纸。上官家除了上官羽以外都死了,其他的朋友为避嫌都不敢来祭拜,除了自己这个与世无争,不怕伤到名利的人以外,玄医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敢来祭拜,莫非…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玄医心中出现。
若真是如此,那所谓的半夜鬼魂哭泣声也就能解释了!
玄医悄悄在大宅附近观察了几天,终于发现了来人…面目沧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半边脸被毁容的年轻男子。
……
“你是玄医?羽儿在你呢!”
被堵在死胡同的中年男子尽力护住脸部烧伤的年轻男子,脸上满是惊讶。
……
第二天,玄医带着两人回到了鬼谷玄林。
“堂哥!”
这是上官羽来到玄林以来说的第一句话,此时的眼中不再混沌,终于有了焦距。
一进门,上官羽立马冲上去抱住了年轻的男子,即使大火带来的伤痕已经布满男子大部分脸颊,上官羽还是能准确的认出眼前的人。
也许是看到了亲人,这段时间积压着的情绪完全爆发了出来,上官羽和年轻男子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中年男子看着两小辈,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当晚,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上官羽和玄医也终于知道了上官家为何会遭此一劫。
听完舅舅的描述,上官羽一拳打在桌子上,“王后居然是如此歹毒的人!亏母亲把她当作好姐妹,在王位面前,好姐妹就是个屁都不如的东西!”
“只可怜我上官一家识人不慧啊。咳咳,咳咳咳咳…”
“父亲,您别激动,玄医说了,您的伤还未痊愈。”
“孩子,苦了你了,要不是父亲无能,你的脸也不会毁了。”
“父亲又给了我一次生命,我又怎么能怨您呢。”
“孩子,呜呜呜呜…”
两父子又不禁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被毁了容的堂哥和浑身是伤的舅舅,上官羽心里更觉难受,那个被他压在心底的词又跳入了脑中……“报仇!”
“舅舅堂哥,你们就没想过报仇吗!王后害的我门上官家那么惨,凭什么她就能继续的锦衣玉食,凭什么用我们的痛苦帮他的儿子当王!这太不公平了!”
“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能力与王族对抗!”在一旁的玄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他可不希望上官家这最后一点儿的血脉就这样白白牺牲。
“对啊羽弟,虽然我们很恨,但上官家只剩下我们三人了,能有什么办法。哎…”
“这…”确实,如今的上官家已经什么都没有,又如何能与王族为敌呢。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在上官羽脑海,却又被立刻否定。
不行!这个人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再想想,再想想!
几人讨论到深夜也没能得出个结果。
“母亲被火烧的好痛,你为什么不帮母亲报仇啊!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难道你想袒护王族的人吗!羽儿!羽儿!”
“不要啊!母亲!母亲!”
上官羽哭叫着,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羽弟,你没事吧?”堂哥被叫喊声吸引过来,连忙做到床边一脸的担忧,细心的帮上官羽擦去额上的汗珠。
“额…我,没事。”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的汗。我看你一定是在房间里闷久了,今天就跟我到集市上去走走吧。”
“哦…好吧。”
一路上上官羽都心不在焉,很快就在热闹的集市与堂哥走散了,没办法,上官羽只得到处乱逛。
此时,一群茶客正围在一起闲聊。
“你们听说没有,上官家造反了,上官夫人进宫杀了珍妃,王大怒,下令烧死了他们全族。”
“哎哟喂,真惨啊,全族的人都死了。”
“惨什么惨,这是他们应得的,珍妃娘娘是那么善良的人,没入宫以前就经常施粥派米给穷人,进宫后还不忘劝王给我们减免赋税,真个大好人啊!”
“谁说不是呢!上官家这是活该!”
“对,活该!”
“活…”
该字还没出口,只见说话的中年男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倒在地,打人者还不依不饶的骑在被打者身上,继续挥舞着拳头。
中年男子见状,哪肯一直被打,奋力反击。打人的男子身体非常瘦弱,与健壮的中年男子不同,中年男子一反击,根本招架不住,最后只有挨打的份儿。
围观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纷纷过来把两人拉开,最开始打人的年轻男子还不停的咒骂,“你才活该!王八蛋,上官家是被冤枉的!”又一脚踢向中年男子。
这可把中年男子气坏了,极力想挣脱众人的拉扯,嘴里不停的谩骂,“上官家就是活该!活该被烧死!”
两人又扭打在一起,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引来了巡逻的官差,为避免麻烦,打人的中年男子只好作罢,快速的逃离人群,围观的人看热闹结束,也纷纷散开。
这时,在很后面的人影才能挤到前面。
“羽弟!羽弟你没事儿吧!”
“呸!”一口鲜血吐出,上官羽在堂哥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挪步。
回玄林的路上,上官羽诉说着不满,堂哥只是默默的听着,不插一句话。
“堂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混蛋,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上官家。”
“……”长久的沉默后,堂哥才开口。
“羽弟,以后你别和那些人理论了,没用的…”
“什么没用!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我们是被冤枉的,怎么能不解释!”
堂哥停下脚步,“珍妃的声望很高,她的死引起了不小的影响,现在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上官家,所有人都在骂上官家…”说到最后,又忍不住哽咽了。
“堂哥…”
“我没事儿,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我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自幼堂哥就是个温柔的人,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堂哥一直是个喜欢笑的人,可自从见面以来,堂哥的脸上只有担心和忧虑,不然就是不停的掉眼泪,如此的堂哥让上官羽很是心疼。
上官家的声誉,灭族的仇恨,每晚母亲出现在梦里的惨状,现在的悲惨遭遇……
复杂的思想斗争后,上官羽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此仇必报!
上官羽一把拉过堂哥的手,“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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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丽妃娘娘,宫外有人接了二殿下的寻人告示,要来求见您。”
“见我?就一个下贱的平民也有资格吗!你们越来越不懂得分寸了吗!”
“回娘娘的话,他手上有二王子的贴身之物,属王族专品,因此宫门侍卫不敢怠慢。”
贴身之物?“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面纱的男子就被带了进来。丽妃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虽因面纱看不清样貌,但露出的一双大眼睛漂亮极了,可想而知面纱下的样貌必定不凡。
“既然有泽儿的贴身之物,想必这上官羽与你关系匪浅吧,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就是上官羽。”男子的话亨实有力,丝毫不畏惧丽妃夺人的气势。
其实不用他回答,丽妃也猜了个大概,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去找景泽,而来找自己,难道景泽没有告诉他自己讨厌他吗?既然这样,那正好可以逼他离开。虽然景泽会因此伤心一段时间,但这样一来景泽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如此甚好。
打定好主意,丽妃的语气强硬了些,话语间充满了威胁,“既然如此,你为何来找我,难道你觉得我会帮你吗?哏!那你可想错了,我的儿子身为王子,怎么能跟你这贱民在一起,现在是他不懂事才会被你迷惑,等他再大一些,身边侍笫不断之时,他就会明白,到时你什么都没有,若你现在听我的,我保证……”
“我会离开他。”
丽妃原以为上官羽肯定会拼死不从,各种哀求,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答应?丽妃再次仔细打量了上官羽一番,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感情非常坚定,事情绝不简单。
“条件。”
“我要钱!很多的钱!”
“这个容易,宫里随便几个物件就够你过一辈子了,只要你让泽儿死心,想要几件随便挑。”
“我不是要挥霍的钱,我是要能招兵买马的钱!”
“你想干什么!”
“不满你说,我是上官家的人,王后灭我全族,悔我家族名声,此仇不得不报,既然她那么想她的儿子当王,我就要杀她的儿子,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所以我需要很多钱。”
“况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为他做的事不在少数,不就是希望他将来成为王吗!所以我们的目的一样。若没有了大王子,按继承顺序,景泽肯定是下一任的王。再则,你只需要出钱剩下的我们操作筹划,若成功皆大欢喜,就算失败被抓,绝对与你毫无关系。权衡利弊,相信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条件虽然诱人,但难保不是陷阱,宫里的女人做事向来严谨,“上官家已经全灭,就凭你又能成什么大事!”
“我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