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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熬了参汤喂他喝,还未抵他唇边,便听见莫羡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这汤我好像砸过一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辰手一颤,汤碗打落,汤水溅到莫羡衣衫上,冒着热气。
舒辰惊慌的连忙去擦,莫羡却慌着问他烫着没有。
许久之前。
“莫辰哥哥,陪我荡秋千嘛!”调皮的小女孩拉着一位眉眼清秀的穿着素青衫的男子。
男子脸上被柴火熏的成了花猫,有些焦急的看看煲汤砂锅,又拿着扇子扇着炉火,口里念着:“言儿,一边玩去,哥哥等会陪你荡秋千。”
小女孩不依依旧拿着他的衣角撒娇:“莫辰哥哥。”
“乖,这汤是给你二哥熬的,他近日脸色不大好,需要喝些参汤补补,你别闹。”名唤莫辰的青衣男子,耐心的解释道。
哪料小女孩娇纵的把衣角一甩道:“莫辰哥哥总是对二哥这么好,二哥又不领情,他哪里脸色不好了,天天在外面胡搞。”
莫辰连忙把莫言儿嘴一捂,四下查看一番,才松开,眉眼间有些无奈:“小孩子家哪里听来的胡话,你二哥他很好,待我也……”男子眉眼低垂“……很好”
小姑娘家脾气总是大些“哼”一声便不理他跑出去玩了。
屋里锦绣白衫,手执画扇徐徐的摇着,怀里搂着一个凤眼柔美的女子,女子娇媚的依偎在白衫之中。
屋里点着香,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一进去便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
莫辰托着碗参汤推门而入,此事莫羡正与怀中女子打着趣,作势要去亲吻怀里的人儿,却被莫辰撞破,有些怒道:“你来做什么。”
莫辰谦卑的低着头将参汤递到莫羡胸前:“公子,请喝参汤。”
莫羡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接下参汤,怀里的人儿却道:“你家下人好不知规矩,公子的房间竟随意就进来了。”
莫羡心情本就不悦听见女子这般说,越发对莫辰不顺眼,一抬手竟将整碗滚烫的参汤随手一掷,本是无心,却不料正好落在莫辰身上。
“啊……”一声低沉的叫痛声,莫辰已经努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听府里的做菜的师傅说参汤要趁热功效最好,于是刚一炖好便急急忙忙的端来了,如今还是滚烫。
莫羡挑眉看过去,被汤泼到的手已经红肿,颤颤巍巍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心手又被碎片割到溢出鲜血来,莫羡暗自嘲弄:笨。
……
“烫到没有?”莫羡着急的问,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汤水侵染。
舒辰着急的道:“我没事,都是我太笨手笨脚了。”
“知道自己笨就不要做这些,免得伤了自己。”莫羡温柔带着些溺宠。
莫辰手上裹着白纱,许多天都不见好,做不得活,倒也清闲了许多,坐在走廊的转角望着蓝蓝的天,想到什么嘴角又勾起一抹笑。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身前一站,黑影笼罩,手里不改的是那一柄画扇。
莫辰慌忙恭敬的叫道:“二公子。”
莫羡目光扫过那裹着的白纱,尽是不屑,傲然而立,冷哼一声道:“知道自己生的笨就不要做这些,免得伤了自己。”
莫辰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头深深的垂着,沉默不语。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个人,却是意味不同,一个冷冽伤人,一个暖化寒水。
“想什么呢?”莫羡温柔的问他。
舒辰回神,嘴角化作一个淡然的笑:“没什么,我替你更衣。”
逛集会
乡野小城每至农收便会举行一次集会,四处小镇小城集结在一处,将各自的特色产物拿出来贩卖,最初集会只是农产品之间的交易贩卖的小市场,而后来随着发展演变成各行各业的集会,上至绫罗绸缎,金银细软,下至小吃零嘴,杂耍表演,小儿玩具,玲琅满目应有尽有。
集会上商贩多,游客更多,拥拥攘攘的。
舒辰从小便喜欢热闹只是莫羡不喜欢,觉着那人挤人的场面看着就聒噪的很,怕是逛上一整天会满头大汗风度尽失,所以舒辰便从未逛过集会,后来那十年里舒辰也遇见过一些集会却怎么也提不起最初的那般热情,没了那份意味在里头。
难得今年莫羡主动问他想不想去逛集会,和莫羡一起舒辰怎样都愿意的,自然是高兴的应
头一天像是莫府有什么事莫羡便回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着马车来接他,看见舒辰早已等在门口,便解释一边埋怨道都怪母亲问这问那的便来晚了,其实还是初晨并不晚,只是夜里习惯了莫羡在身边便早早的就醒来了。
舒辰笑着说:“没有。”
集会在城外,驾车也要行好一阵,莫羡环着舒辰坐在马车内,偶尔听见车外小厮吼着一声:“驾。”
“别急,应该快到了。”分明是自己在着急,口头却安慰别人莫急。
“不急。”舒辰静静的看着莫羡手中的扇子徐徐的摇着。
莫羡一低头看见舒辰幽长浓密的睫毛,盯得出了神,怎的像个姑娘似得?
舒辰觉着莫羡没了动静,便抬头去看,恍然间正好对上那双柔情的眼,正慢慢的靠过来,舒辰屏住呼吸,捏紧了心,张大瞳孔看着那张俊脸缓缓落下。
正在此时门帘被掀开,一声:“公子,集会到……”
虽然早就知道莫羡公子的断袖之好,而今却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暧昧的举止,慌得连忙退出去道:“公子,我什么也没瞧见,你……你们继续。”吓得出一身冷汗,生怕公子会责罚他。
他俩被这么一扰,莫羡倒是还好,舒辰浑身不自在得很,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行为举止尴尬窘迫的样子让莫羡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可爱。
莫羡拉过他的手,温暖的温度传来,心间顿时安稳了许多,舒辰随着莫羡下车。
集会果然人多得很,吵吵嚷嚷的,各类东西玲琅满目,应接不暇。
伴着吆喝声,他俩这看看那看看,买了一大堆东西,但凡舒辰盯着看上一会或是去问一句的东西,莫羡统统都买下,舒辰怎么也拦不住,不知不觉便买了一大堆东西了。
走也走累了,寻了一处卖茶水的小摊,莫羡对舒辰说:“你且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把东西放马车上。”
“我去……”舒辰还未说出口,莫羡便走出一大截了,回头朝他笑笑。
莫羡提着东西回头看舒辰之际恰巧与迎面来的人相撞,莫羡还难得好心情的说了一句:“抱歉。”只是那人却不理会,匆匆走了,莫羡也不予理会,怕舒辰等急了,想着赶快放好东西回去。
舒辰一直看着直到莫羡淹没在人群之中,才坐下叫了一壶清茶。
小摊是来往过客歇脚之处,所以离集会还是有点距离的,不似那般热闹,却也是人不少。
舒辰刚饮下一杯茶,便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神色有些着急。
“请问是舒辰公子吗?”
“是。”舒辰抬眼看他,看着是个敦厚的老伯。
“你家莫羡公子在前边林子被蛇咬了,刚刚我路过那儿他叫我给你带个信儿,叫你赶快过去。”老伯有些略微着急,指着与莫羡离去的相反方向。
舒辰听了先是一惊而后又恢复了平静,这人定是骗子,莫羡怎会去林子。于是舒辰便不再理会。
“哎呀,公子你再不去,万一咬你家莫羡公子的是条毒蛇怎么办。”
舒辰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哎呀,莫羡公子猜准了你不信,你瞧这是不是你家公子的东西。”老伯缓缓从布袋里拿出一把画扇。
画扇上的流苏坠子一晃一晃的,舒辰一把夺过画扇,定神一看,那扇他在熟悉不过,他从不离身,急忙问:“他人在哪?快带我去。”
老伯连忙带着舒辰往小树林那边行去。
舒辰走的之快,几乎是半跑着的,不一会儿便进了林子。
“他在哪里呀?”舒辰着急的问,额头上由于走的太快溢出密密的汗水。
“前面,就在前面。”老伯指着前面。
舒辰性善并未察觉什么,只是一心担心这莫羡。
又走了好一阵,老伯忽然停下来。
“老伯,怎么不……”舒辰话还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黑。
“大哥,你说这小子值多少钱?”
“少说也得一千两银子。”
“这么多?”
“莫府家大业大一千两算是便宜他了!”
“可是莫羡那小子会拿钱来赎吗?我可听说他是出了名的风流,被他抛弃的人可不少,会为了这么个小白脸拿这么多钱?”
“老二你不必担心,我早就调查好了,莫羡那小子可算是对这小白脸用了心,再说要是他不肯,听说这小白脸弹的一手好琴在江南还有点小名气,到时候也能卖个好价钱。”
舒辰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想动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树上,前方坐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不见那位老伯。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放开我。”
两个男人闻他说话,纷纷回过头来,其中一人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看的直叫人恶心。另一人相比好点却也是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怀好意。
那个丑陋的男人道:“放开你?那谁给我们送银子啊!”
舒辰忽然想到什么,惶恐的问道:“莫羡,你们把莫羡他怎么样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道:“放心,你的莫羡公子没事,他若有什么事谁给我们银子啊!哈哈哈……”
“你们……”
其时,莫羡回来却不见舒辰,四下寻找未果,一位也在小摊上喝茶的老伯热心肠的问他:“公子,是不是寻找一位青衣公子?”
莫羡礼貌的问道:“正是,老伯可知他去了哪里?”
“方才我见他在这里喝茶,后来来了一个人领着他便往树林子方向去了。”
莫羡听闻,暗骂了一声该死,便快步跑去。
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莫羡四处寻着,忽而看见不远处地上有个白点,竟是自己的折扇。
莫羡一摸腰际,这才发现自己扇子不见了,却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必有蹊跷。
莫羡寻找边细细回想,定是那一撞折扇被窃了去,那个撞他的人和方才那老伯竟同一个人,那说明舒辰必在这林子里。
这人偷扇子为了骗舒辰来此,而最终目的定是引自己前来,应该不会伤害舒辰,想到这莫羡微微放心,却还是加紧了寻找的步伐。
“舒辰——”
而这边,丑陋的男子看着舒辰拧着眉,着急万分的模样,笑着跟旁边的男子说:“老二,你看这小白脸的模样倒是真惹人怜爱,不比那姑娘差。”
“是,不然莫羡那小子怎么会为他收敛性子。”尖嘴猴腮的人笑得五官都缩成一团,奇丑无比。
“你说男人亲起来是个啥滋味?会不会更姑娘不同?”
刀疤男笑意淫淫的朝舒辰走过去,舒辰惶恐不已:“你,你想干什么?”
就在舒辰都打算好若是刀疤男对他无礼,他便咬舌自尽之时,不远处响起一声:“舒辰——”
刀疤男回头看过去,一袭白衣迎面而来。
“别过来,过来我就对他不客气。”尖嘴猴腮的男人拿把匕首指着舒辰。
莫羡风度依旧不改只是语气有些着急,怕舒辰出事便应道:“别别别,我不过来我不过来。”说完又朝后推了两步。
“你就是莫羡?”刀疤男吼道。
“在下就是。”莫羡脑子里飞快的思量着计策,这些绑匪无非就是要钱财。
“识相的就赶快拿一千两银子来赎人,不然撕票了可别怪我们。”
“一千两?”莫羡挑眉没有一丝急迫,像是再说旁人的事。“呵呵,不知你们是高看了你们挟持的这位公子,还是对我莫羡不了解。”
这话说的两个绑匪一头雾水,纷纷望向莫羡。
“我莫羡一唤便不知有多少人前来投怀送抱,何人值我莫羡用一千两去赎,再者说我莫家的钱财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两位绑匪一听心头凉了半截,却还是威胁道:“你若不依,我们可就把他卖到窑子去,让你莫羡的人被千人睡万人枕,呵呵。”
莫羡内心早已掀起万丈波澜,却还是故作镇定:“他本就是我从妓院领回来的,我还怕他被人睡被人枕?”
莫羡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舒辰的脸,怕一看便演不下去,这只是权益之计,这里离莫府两个时辰的路程,待他回去取得一千两这一来回,期间又不知会出什么变故,再者要从家里拿出一千两一时半会也是不行的。
舒辰听莫羡说这话,即便是心头不信,知道是计策却还是忍不住痛,扎心的痛。
“这样吧!我们都各自让一步,我现在身上也有个一百多两,你们把他卖进窑子怕还卖不了这么多钱。”莫羡说着掏出银票又解下钱袋,沉甸甸的钱袋在手上掂量着,全然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