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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越是这样,一旁的蔺飞雨越觉得有趣。
蔺飞雨轻轻笑道:“无碍无碍,我这位朋友近日嗓子抱恙,无法开口。不过,那小鸟这么多人的肩头都不落,偏偏落在了我这位朋友肩头,说明缘分如此。说不定,这小鸟就是个吉祥的兆头,我朋友嗓子的隐疾不日就可康复也不一定呢?”
说完,蔺飞雨还冲青衣挤挤眼睛,只将青衣气的脸色憋的通红。
忽地,青衣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他有些迷惑地看向蔺飞雨的脸。蔺飞雨不是天影楼的护法么?香儿和影鸟怎么会没有认出他来呢?青衣的目光不由自主开始在蔺飞雨的脸上打量,莫非这张脸也是假的?
不等青衣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一直未开口的影鸟见香儿良久都没有反应,向前一步,站定到香儿身后。
“哦?如此就多谢两位公子见谅!也希望这位公子早日康复!”
影鸟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快,拱手相谢后就准备去拉香儿离开。
香儿却突然避开影鸟的手,甜笑着脆声道:“公子若是不嫌弃,香儿也是习过几日黄岐之术,可以帮公子诊脉查疾。”
香儿的话虽说是对着青衣说,她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蔺飞雨,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呵呵~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只要我这朋友不反对。”蔺飞雨笃定地看着青衣,将这个球踢了出去。
香儿啊香儿,你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
青衣心中哀嚎着,多么希望影鸟能听到他的心声,将香儿这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还把脑子丢在家里的笨蛋拖走。
“既然这样,香儿冒昧了!”
言罢,香儿不给青衣任何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在他身旁坐下。
左右为难的青衣完全已经绝望了,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只希望香儿诊完脉找回自己的脑子赶紧走。
一时间,气氛突然怪异起来。青衣的绝望,蔺飞雨的玩味,香儿的迷惑,影鸟的不解,周围蔺飞雨隐藏着的手下更是伺机而动。
这交织在一起的诡异让上菜的店小二都踌躇不前,徘徊在远处。
“香儿,你倒是挺悠闲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内心哀嚎的青衣身体猛的一震,就连替他诊脉的香儿似乎都被他传染了,也是身体一震。
众人视线一致地转向楼梯的方向,白衣翩翩的熟悉身影似踏云而来,带着一股不容人直视的凌厉。
“香儿见过教主,香儿知错了。。。。。。”
“教主,我们也是跟到这里突然失去了青衣公子的踪迹,方才香儿的蜂鸟惊到了这位公子,故而才为这位公子诊脉,并非。。。。。。”
香儿糯糯的吞吐被影鸟打断,影鸟向君陌寒行过礼后急忙替香儿解释着。而君陌寒似乎并没有心情听完,摆摆手,走向蔺飞雨。
“好久不见!”君陌寒笑的别有深意。
蔺飞雨却丝毫不畏惧君陌寒的目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好久不见!”
坐在旁边的青衣偷眼观察着君陌寒,见对方从上来后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自己一眼,仿若将自己视若无物心中不禁开始发酸。
难道说,就连香儿都疑心地一反常态要为自己诊脉,他却丝毫不起疑么?自己的脸虽然被易容,难道他却连自己的身影都认不出来么?
想到这里,青衣眼底隐隐地泛酸,是他太高估自己在君陌寒心里的位置了吗?
“既然两位公子都无恙,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改日我们再好好叙叙旧!”君陌寒言罢便直接转身向楼下走去,影鸟紧随其后。
香儿还是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青衣,视线扫到青衣的手,踌躇片刻还是一跺脚跟着跑下楼去。
一直徘徊在远处的店小二终于瞅着这个机会,将菜肴一一摆好后似乎这里有嗜血猛兽一般赶紧逃下楼去。
“我们都输了,他没有认出我。”青衣苦笑着望向窗外的天空。
蔺飞雨似乎非常饿了,执筷为自己夹了些菜在食碟里。边吃边摇头。“非也!恰恰相反,如果他要是多看你几眼,我或许还会怀疑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但。”
说到这里,蔺飞雨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筷子。“这里的菜味大不如从前了!”
蔺飞雨的这句话差点让全神贯注听他解释的青衣吐血,等了半天,居然话锋一转评价起这里的饭菜,果然天影楼就没有个正常人,教主是,两个护法也是。
“你能把刚才的话说完吗?我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了!”这两日相处,青衣也没有那么怕蔺飞雨了,相反,他觉得,只要自己有背上的那副图,蔺飞雨应该不会怎样自己。
然而,青衣的想法似乎被蔺飞雨看透了一般,对方冷冷一笑,瞥了青衣一眼道:“需要地图的是朝廷,别妄想仗着那副破图对我指手画脚。”
阴冷的眸光扫过青衣的脸庞,青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蔺飞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了一下脸颊,让他由心底升起一丝惧意。
“不过,既然是我们之间的赌注,那我就好心告诉你。”蔺飞雨突然一改刚才阴鸷的神色,轻笑着继续道:“其实很简单,他已经肯定那是你了,所以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当场发作。”
蔺飞雨的喜怒无常虽然让青衣有些不适,但是蔺飞雨的话他还是很受用的,刚才被君陌寒无视的那种眼底泛酸的感觉突然没有了,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浅浅的放松。
“你对陌寒很了解嘛。”青衣语气有些发酸。
“哈哈~~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看来,我得赶紧找个好住所静候教主大驾了!”
又来了,青衣对蔺飞雨眼中时不时就闪过的狠厉很是不习惯,缩缩脖子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力转向了桌上的饭菜。
既然知道了陌寒并非没有认出他,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大快朵颐地吃着盘子餐。
看着青衣吃饭的样子,蔺飞雨笑了,笑的很灿烂,那笑意充满了算计,也充满了得意。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安井回来
“教主,刚才那位。。。。。。”
香儿的话还未说完,君陌寒便摆手制止,率先前行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道:“我知道!”
一直跟在君陌寒和香儿身后的影鸟一头雾水的看看君陌寒,又垂眸看看香儿,最后还是选择了香儿。
他轻扯住香儿的后衣领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香儿气的刚要发作,最后偷眼瞅瞅走在前面的君陌寒,深吸一口气使劲在影鸟的腰眼上戳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个笨鸟!你难道没有看到刚才那位公子手上那些淡淡的疤痕?”
影鸟摇摇头,满是不解。
香儿翻个白眼,彻底无语了。本打算不再理会影鸟,但却再次被轻身功夫敏捷的影鸟一把给拉住,拖向了街道旁的一边。
“什么疤不疤痕?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真是急死我了!”
“急死你才好呢!平常说你笨还总是不承认,现在承认不承认?”
“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么?”影鸟难得的没有和香儿抬杠。
香儿气哼哼地瞥了影鸟一眼,见君陌寒并未理会他们二人也放松下来。毕竟青衣是在他们的手里被安井给骗走的,自然也怕君陌寒惩罚他们的。
不过想到这里,香儿突然发现,这一路跟来,安井好像突然不见了。真真是奇怪,按说安井是喜欢青衣公子才偷偷里应外合的做了难防的家贼,这会子怎么就不见了?
“你倒是说啊!发什么愣啊!”影鸟见香儿久久都不说话,忍不住轻推了一下香儿提醒。
香儿一惊,忙道:“这会知道急了?我问你,前段时间青衣公子是不是手受伤了?”
影鸟点头,香儿继续道:“这不就是了!”
说完,香儿也不管影鸟是否有听懂,疾行几步追向君陌寒。
影鸟在后面嘀嘀咕咕又重复了一遍香儿的话,才猛地恍然大悟,一拍手刚要说些什么见香儿已经走了,也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幽静小巷深处的一座院落里,君陌寒端坐在正屋的主座。堂下跪着的两人俱都是一头冷汗小心翼翼的样子。
教主突然到访不说,单是教主这冷面目光阴戾的样子他们就没有见过。不都说教主一向是浅笑温文尔雅的样子么,怎么他们这第一次见到教主就是这个样子,可见传言不可信。
“查出蔺飞雨落脚的地方,立刻回报!”
君陌寒紧了紧眼眸,冲堂下的人一挥手,好看的唇又抿在了一起。蔺飞雨既然有意让他认出,必不会故意隐藏行踪,也就定然不会束手就擒,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敢公然叛变。
隐而不发的怒气在君陌寒的眼中聚集,奉茶的香儿看的清清楚楚,直觉后背薄薄的出了一层细汗。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方才在酒楼我们既然已经认出了青衣公子,为什么不立即动手抢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左护法,不,那蔺飞雨肯定已经做好了防范啊!”
影鸟不知死活的问题招来香儿一记怒瞪,她回眸再看君陌寒的时候,对方搭在桌角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骨骼突然发力的咯咯声清脆于耳。
君陌寒紧抿着唇角并没有回答影鸟的意思,只是抬眸扫了影鸟一眼。只此一眼,影鸟本能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教主恕罪,都是因为香儿和影鸟的失职才使青衣公子落入贼人之手,还望教主恕罪,给香儿和影鸟一个赎罪的机会。”香儿也是心中一凛,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香儿到底是跟随君陌寒的时间比影鸟长一些,总是能察言观色一些。
良久,君陌寒紧握的手才慢慢放松下来,一摆手闭上了眼睛。
香儿见此,急忙爬起来冲到那只依旧傻傻呆住的笨鸟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用足了蛮力将他扯出了正堂。
直到远离那弥漫着择人而噬充满肃杀之气的堂屋,香儿才深深的舒了口气。一阵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原来,她身上的衣襟早已汗湿。
香儿和影鸟退下后君陌寒许久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那一双清冽的眸光深处,除了隐忍的怒火,还有深深的担忧。
方才在酒楼,若不是蔺飞雨的手暗暗照在青衣的要害,他定然是不顾一切都要将青衣救回来的。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屡屡失信。这种挫败感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有保护青衣的能力。
“启禀教主,有位自称姓安的公子求见!”
前来禀报的小厮,说完将手里的一封信递了上来。
君陌寒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寥寥四个字,却让君陌寒努力克制的怒气再难压抑。
“我是安井!”
君陌寒看着这四个字笑了,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送上门来,有胆子自报家门。
怎么,这会儿子被蔺飞雨送回来又想要做什么里应外合之事?
君陌寒之所以会这么肯定安井是蔺飞雨送来的,第一是因为此处不是寻常人能够这么快找到的。第二便是那信上的四个字,明显就是蔺飞雨的字迹。
蔺飞雨虽然看上去阴柔,但是骨子里的那份狂傲和顾少卿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若不是年少时就对蔺飞雨多有了解,一般人是很难看出的。
只是他那副身子自那件事过后每况愈下,性格也变成了现在这种扭曲的病态。
“带他进来!”
伴着君陌寒没有声调起伏的清冷声音,那封信在君陌寒的掌心变成碎屑,在他张开手掌时翩翩落下。
不消片刻,安井便被人连拖带拉的带进了正堂。只是呆愣愣的安井似乎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安公子,你真是令我失望啊!可知你的行为会让你今后再也无缘见到青衣,更别说留在他身边?”
君陌寒死死的盯着瘫坐在正堂地上的安井,往日温柔如水的双眸染上了丝丝血色。若非气极,他是断不会如此。
而一直呆愣愣坐在地上的安井在听到君陌寒的声音后,缓缓地抬头看向他。迷茫探究的目光在对上君陌寒盛怒的赤目时突然一亮,居然怪叫着扑向了君陌寒。
安井一张嘴,血水混杂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就流了下来,那样子看着诡异之极。
不待他靠近,君陌寒翻手一掌便将安井拍飞了出去,不待安井的身形停下,君陌寒的下次攻击已经到达。
压抑的怒火在未找到发泄口的时候,一直都能克制,提醒自己理智,提醒自己对方是青衣的朋友,无论怎样,相信青衣也不愿看到自己杀了这个人。
可是一旦宣泄,那就很难停下。闻讯而来的香儿和影鸟也只敢远远地看着,并无一人胆敢上前阻止早已红了眼的君陌寒。
此刻的他已非白衣谪仙,而是嗜血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