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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如同一块石头,见与不见,并没有区别。”
那个时候的闷油瓶十分听话地在寺庙里住了下了,用石头来淬炼他心中的“想”。
闷油瓶在笔记中记到:白玛是一个藏医,中了藏海花毒被上师们葬在了一个冰封的墓穴中,十年之前,也就是闷油瓶六岁的时候,上师们把白玛运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密封的房间里,一直放在了那里。
藏海花毒我也不怎么了解,所以也就没有特地去注意,我看到了这里,胖子在旁边已经耐不住了,唠了两句:
“啧啧啧,没想到咱小哥想见个妈比倒个斗都艰辛。”
“那也得看是个什么斗,普通的斗我怕小哥都看不上。”
我不再说话继续看笔记,闷油瓶一直在哪里凿石像,凿到他以为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叫“白玛”的女人了,但是一个蓝袍藏人的出现告诉他马上就能见到那个女人了。
藏人和小喇嘛说了两句话,具体内容闷油瓶没写,我也不好去妄加猜测。闷油瓶只写到藏人指了指闷油瓶凿得石头的影子,小喇嘛发现那个影子是个人形,并且和闷油瓶的坐姿一模一样。
那个藏人是来修那间房间的,藏人修好了房间,便出来了。上师走到闷油瓶面前,带着闷油瓶走向那个房间。
我无法想象闷油瓶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我想,到底是见也许是唯一与自己有联系的人,心里总是有点波澜的。
闷油瓶被上师带到那个房间的门前,随后上师便离开了,只剩下闷油瓶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站在那,稍稍迟疑了一会儿,但是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一推:
“吱呀——”
TBC。
☆、第六章:楼梯
第六章:楼梯
闷油瓶见到了他的母亲。
闷油瓶在笔记中是这样描写白玛的:
“这个被称作是我母亲的人,长的十分漂亮,皮肤很白,不像是藏人的肤色。她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样。但我知道,她并没有死,虽然她也并没有活着。她穿着以白色为底的藏袍,我能感觉她散发出一种气息,一种雪山白莲圣洁之感。”
闷油瓶不由自主地走近她,最终闷油瓶坐在了白玛的身旁,之后便是——
三日寂静。
在这三天里,闷油瓶一刻都没有离开白玛,也没有任何人进到那个房间里。闷油瓶觉得这一切都太仓促了,仓促到根本来不及让他去反应。他握着白玛的手,指尖还渗透出丝丝犹豫,闷油瓶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应该这样做。但是闷油瓶知道,也许这三天是他与母亲的最后时间了。
时间太短了,闷油瓶都没有领悟到何为母亲,当他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时,就已经——
没有时间了。
时间快到让他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妈妈”。
白玛就已经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闷油瓶都无法感知到白玛是怎么离开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上师告诉闷油瓶当白玛醒来时,她已经失去了她与她的儿子接触互动的机会,她能做的,只是感知自己儿子的气息。她本应该在你出生时便死去,但是她为了给闷油瓶一份礼物,才让我们帮她拖到了现在。
上师最后对闷油瓶说:
“你不能成为一块石头,让你的母亲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要学会去想,去想念,你妈妈送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会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
闷油瓶又回到了那个石头面前开始凿,他凿了几下,停了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几乎同一时间,一股难以抵制的痛苦涌上了他的心头。
在大雪中,闷油瓶坐了下来,蜷缩成了一团。
后来,他请了技术最高的工匠帮他凿出了那个未完成的雕像,那个闷油瓶在哭泣的雕像。
之后,便没有记录了。我合上笔记本,把它放到了背包里,然后胖子就问:
“喂,天真,小哥干嘛把笔记扔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小哥为什么要把笔记放在这里,我只知道小哥做事从来都有很强的目的性,他要放在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瞎琢磨也没有用。”
“可以走了吧。”冯突然缓缓道。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前进好还是炸个洞出去好,不过我总觉得这里藏着有关终极的秘密。我还真想知道这终极是个什么,实体也好,非实体也罢,我都想看看。
“小天真,这次是你要来的,给个准话儿吧!”这时,胖子拍了拍我的肩。
“我是想去看看的,不过冯先生,你要想好了,要不要跟我们一伙儿。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要是一起折在里面也就算了,要是只有只有你折了,我们上去也不好交代。”
毕竟我和胖子都不知道矮子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那队德国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再者,多一个不能被完全信任的人对于前面的的未知路来说就是多一分危险,为了我和胖子的安全,我得考虑一下。
“一炸的话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要是发生什么异变,我还是要死。再说,我和你们的目的并不冲突。”冯说。
我听了矮子冯的话,既然不冲突,那么一起也无妨了。
我和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背上背包站起来。矮子冯知道我们默许了他的存在,便也站起来向洞深处走去。
洞里很安静,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任何危险,安静的出奇,但又让人心里直发毛。毕竟,这里太安全了,安全的诡异,但这里的确没有什么,空空旷旷的,但是又出奇的长,不知道要通向哪里。我们走了很久,胖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在后面一直小声骂娘,矮子冯还算耐心,一直跟着我们。
“天真,这道儿怎么这么长啊?根本没个头啊!”胖子拉过我,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怎么知道,咱再走走试试。”我小声回应胖子。
于是我们继续走,不久,我们便走到了这个洞的尽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洞连着的,并不是一个空间,而是——
一条不见底的楼梯。
我用手电照了照楼梯深处,却发现楼梯很长,手电根本照不到它的尽头。
“妈蛋,这鬼楼梯怎么看不到头啊?”到底还是胖子吐槽了两句。
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下去看看比较好,毕竟走到这儿了,也不能回头,要现在回去,那个大阎王还在那儿等着我去给它做下半身呢!原路返回绝对是找死,老子还不想那么早歇菜!
我招招手示意走楼梯,于是胖子和矮子冯便跟上来同我一同走那楼梯。上了楼梯我才注意到它的材质,和外面是一样的青铜材质,只是这个楼梯板与外面的青铜洞不同,这里的楼梯板布满了细小精密的花纹,而外面的青铜洞则是十分光滑。
这个楼梯和那个长长的青铜洞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气氛依旧诡异,但到了后面,我们便发现楼梯两旁有了别的东西,墙壁上多了壁画。
这些壁画似乎解开了“阎王骑尸”的谜团,我把我读到的信息如下记述:
这些壁画是连环画体制的,一幅连着一幅,虽然没有文字,但是我也可以从中得出我想得到的信息。
这些壁画大致是说阎王骑尸中的阎王其实就类似于青铜门的“门卫”一样,用来消灭入侵者,而“女尸”其实只是阎王的一部分。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成功的阎王一定会配有一个成功的“女尸”。康巴落人在制作阎王时,尸体选择的一般是男子的尸体,然后像做木乃伊一样,把他掏空,把头给砍掉,之后怎么回事我想我就不必再说一遍了。而我之前的第二个说法也是对的,“女尸”也就是一个媒介,而用香来熏“女尸”便是一个仪式一样,使“女尸”成熟,从而激活这个斗尸(虽然我也不知道用这个词对不对,但是基本就是这个意思。)然后“女尸”便哪儿凉快待哪儿去了。但是出于本能,如果以类似仪式的方法去吸引阎王,那么阎王便会自动去寻找“女尸”来充当它的下半身。
我看完了这些图,唯一让我困惑的是,有一幅图是“阎王骑尸”,而紧接着的一幅便是阎王一个人守门的图了,并没有交代“女尸”的去向。我想我们发现了那么多石头那么长,肯定不止一个“女尸”吧,如果只有仁央这一个女尸,未免也太可怕了点,他娘的,一个“女尸”万人骑吗?这伙人口味也太他妈重了。但是“女尸”按道理不应该集中安放吗?但是我们在外面的塔上只看到了人样一人的尸体啊,并没有发现别人的,可是“女尸”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就算变成碎尸也得有痕迹啊!
正当我思索时,楼梯到了尽头——
TBC。
☆、第七章:湖中的故人
我看着这里,突然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在这里见到的情景。在这种环境下,什么不好的的事物都可能出现,就算我一下楼梯就看到一群粽子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我见到了一幅非常自然的风景。
风景的最中央是个湖泊,很大,但也看得到边际,周围草木葱茏,树木十分茂盛,枝干粗壮,树枝在延伸中分叉,然后再继续延伸。直到天际。但是这并不是指这里有天空,而是这里的树木实在繁茂,以至于当它们长到上面密密地遮住了它们上面的面,使我看不到它们的顶端究竟是什么,就好像已到天际。
湖泊看上去十分平静,但是并不是一片死水而是流动的活水。虽然波纹不大,但是我在楼梯这里也能清楚地看到湖面的波纹,胖子和我刚准备走过去一看究竟,却突然有一条野鸡脖子从树上直向我窜过来,胖子见此景,赶忙把我拽到一边,从背包里掏出枪,骂了声娘便一梭子扫过去,那野鸡脖子很快便被胖子给弄得伤得不轻,晃晃悠悠地挂在了树上。我知道胖子的打法,就是不管是什么妖物,都直接先给上一梭子再说,不打死也伤了。那边的矮子冯掏出□□对准那野鸡脖子眼睛又补了一枪,那野鸡脖子开始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但是身上的枪子儿又把它弄得够呛,趁此机会,胖子又一梭子扫过去,野鸡脖子便软软地从树上掉到了地上,不再动弹。我上前把野鸡脖子的尸体踢开,胖子收起枪,直接一脚将那尸体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天真啊,胖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肯定不止一条野鸡脖子。”胖子说着吐了口唾沫。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地方走,除非跳湖,但是这湖里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我看了看那个湖。
“我觉得在水里我们会很被动。”矮子冯边擦枪边道。
“你当胖爷我不知道吗?但是现在只能跳湖不是?”说完胖子便招呼我赶紧走,我也知道一群野鸡脖子的杀伤力,于是赶紧跟上去,矮子冯赶在我们前面跑了过去大吸一口气便跳了下去。
卧槽,刚刚说被动的是谁啊,怎么现在跳得比老子还快?
我和胖子站到湖边,这时又有野鸡脖子横飞过来,胖子见状一把就把我推下了湖,我因为没有准备好而被呛了好大一口水,我赶紧扑腾上去,大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满脸的水,“胖子你……”结果我还没说完,胖子便“咿呀”一声跳进了湖,“啪”又溅我一脸水。
“胖子……”
“废什么话,咱快走啊!”说完胖子一把拉住我就往水里一个劲儿地钻,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眼前竟换了一幅景象,我站在一间屋子里,里面有一个老者,他旁边的烛火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突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我看着那个年轻人,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我揉了揉眼睛,又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真正相信我看到了——闷油瓶。
那的确是闷油瓶,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穿着鲜艳的红色藏袍,也许是大雪的缘故,他的头发和衣服上都沾了雪,一身的寒气。那老者看见闷油瓶,淡淡地道了句:
“坐吧。”声音仿佛洞悉一切。
闷油瓶没有答话,也没有客套什么,而是径直走到毛毡边坐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将接替成为下一任张起灵,也是最后一任,从你之后,再无人接替这个位置。”老者声音沙哑,“如果你后悔,你就出去吧,没有人会拦你。”
闷油瓶没有说话,老者便继续道:
“留给你的将全都是腐朽,他们将会夺走一切他们能夺走的。”当老者说话间,闷油瓶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吱呀——”门被他打开一条缝,风雪声便呼呼地淹没了屋内的声音,我跟着闷油瓶走到门口,突然,老者的声音淡淡想起:
“张……”风雪将后面的音节淹没了。
“张起灵。”这次的声音十分清晰。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闷油瓶走到了屋外,闷油瓶一直在向前走,风雪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