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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南宫源半晌才开口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沉的住气,我以为你一来就要见阿忆的。”
听了南宫源的话,凰澈笑得更加柔和,又带了一丝把握在笑容里。“源如此心疼阿忆,我自然该见的都会见到罢。”
无奈的瞥了凰澈一眼,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淡然自若的样子,那么久了,自己还真没挑出她的一丝毛病。“……走罢,阿忆现在应该还在睡着……她最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我,很担心。”
提到白忆安的状况,凰澈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道“阿忆不会出事的,先去看看吧。”
“嗯。”
两人连带司命一起往白忆安的客房走去,白忆安正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是睡着了。
见到白忆安的一瞬,凰澈愣了愣神,眼眸中浮现一种非常眷恋的神情,随即又转为愧疚。最后只化作一句低喃“阿忆……”
司命则是在旁边站着,这张脸就算是在花节看过了一次,倒是二殿下此刻睡着了,面目表情相对平和,果然与大殿下很像。不过也是,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哪有不像的道理呢。
熟悉之间事情的南宫源默默拍了拍凰澈的肩膀,递给一个笑容。凰澈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去,轻轻点了白忆安的睡穴。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凰澈吃惊,阿忆就如此没有察觉吗,联想起南宫源的话,凰澈马上想到了接下来问题的严重性。不过猜想归猜想,还是把食指和中指按在白忆安的脉门上。
见凰澈在与白忆安诊脉,司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南宫源“源殿下,二殿下连我们这般进来都没有知觉吗?”
南宫源的眼眸幽深,“有时连我站到她床边,都还不知道……”
司命心中一惊,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此次她还抽空回去找了凰族记载的典籍来看。虽说解开一半的血脉会相对冒险,但是凡是记载的都是有好处的,像二殿下这样沉睡,甚至是消弱,是从来没有过的。……莫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司命在那神色不定,而凰澈把手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半晌没有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源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氛围,见凰澈的表情,阿忆血脉的解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很担心白忆安,担心得简直要发了疯,她宁愿现在睡着的是她,而不是白忆安。
凰澈抿着唇,见南宫源的表情略有不对,开口到“源,你冷静一下。阿忆的表现……若是按照凰族族人的症状,是致命的……”
“……什么”如惊雷一般,南宫源来不及过多深究这个问题,一把抓起凰澈“你说什么?!致命,怎么可能?!”
“源殿下?!”见南宫源猛地抓住凰澈,司命也吃了一惊,果然暴走了,这个人为了白忆安什么都做得出来。在想上去阻止的时候,被凰澈一个眼神制止了。
“源!你都慌了,阿忆怎么办!”凰澈提高了声音,喝了一句。见南宫源猛的回过神来,怔怔的放下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感觉有些悲凉,自己这个姐姐竟然还不如源般关心阿忆……至少源都是一直陪在阿忆身边的。
看了看床上的白忆安,轻声道“我们出去说。”说罢便解了白忆安的睡穴,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往司命的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三人快步回了司命的住处,待关上了门后,凰澈的脸上笑意全无,凝重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忽略了一件事。”
猛的听得凰澈此言,南宫源脸色更是阴沉,“若阿忆真出了什么事,那便一起陪葬吧。”
南宫源的话让凰澈苦笑,司命也瞪大了眼睛,此刻不能怪她失了风度……上次在自己面前说还好,如今在殿下面前那么说,殿下竟然毫无半分反驳的样子。
“源,阿忆不会出事的。即便是拼上了凰族人全部的性命,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有些事情,一次就好。
凰澈的话让南宫源脸色缓和了几分,“这么说,可是有解救的办法。”
点了点头,凰澈笑道,可是笑容不见往日般的洒脱“血脉的解开,按照族中的记载,虽然冒险,但都是有好处的……但我们都忽略了,血脉封印,在族中是犯了大过错的人才实行的极端做法。而那些人的血脉程度,都有一个共同点……”
经凰澈点醒,司命突然明悟过来,脱口道“血脉纯度都没有二殿下的高。”
“对。”看了司命一眼,凰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忆是凰族千年来第一个血脉纯度与凰族先祖完全一样的人。先祖是与非凰族女子结合,按理来说,除了先祖,血脉纯度最高的应该就是先祖的嫡系子了。而阿忆是出现了极其罕见的反祖现象,还是直接反到了先祖的血脉。所以,太过纯净的血脉,反而不能用族中的记载来判断了。阿忆应该算是开头的先例。”
说罢,凰澈叹了口气,“解救之法倒是很简单,此番之行,我把凰族的至宝带了出来,拿给阿忆佩上,能保两月有余。不过还是要尽快带回凰族解了剩下的一半,才是长久之计。”
听到凰澈说要把凰族的至宝给白忆安,司命开口到,眉间的神色满是为难“殿下,容我说一句。凰族的至宝是只有族长能佩戴的,若是拿给二殿下……我怕凰族长老知道会不服。”毕竟二殿下早已被逐出凰族,尽管与大殿下有着亲属血缘的关系,严格来说,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凰族族人对于外来者都是相当排斥的。
南宫源皱了皱眉头,不服?这是阿忆用来续命的,若是不服她也不介意用凛国的势力来压到服为止,尽管凰族是近乎于天神的民族,但一个凛国的兵力也绝不会吃亏。想到这里,南宫源也敛了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比。
与南宫源深交多年,自然是熟悉眼前好友的性子,若是刚刚那些失控,她还有猜想的余地,偏偏现在一脸平静,眼中波澜不起,那才是最为可怕的。恐怕刚刚司命说的话已经让南宫源暴戾的生起于讨伐凰族的心思了吧。
不想让事情越变越糟,凰澈摆摆手,示意司命收回此前的话,想起阿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凰族那边,不用管。我自然会想办法镇压,而且若是把阿忆接回凰族,以阿忆血脉的纯度,才是凰族族长当之无愧的人选,族长的位置,早晚会交付于她。现在只是提前了些罢。”
听得凰澈如此说道,司命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低头应了。
挥挥手让司命退下,等司命带上门后,凰澈看向南宫源,“源,想必还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吧。”
南宫源望着凰澈的样子,眼底的一抹幽暗闪了一下,沉声问道“比起来佩戴凰族至宝惹来的麻烦,直接把阿忆带回凰族,岂不是来得更好。”
凰澈吐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友人,“源,幸好,面对阿忆,我几乎以为你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了。”
“……”南宫源沉默不言,确实,事关阿忆的事情,她确实是过于冲动了。但,看着凰澈,若是澈要用阿忆做什么,她绝对饶不了澈。阿忆若伤一分,她便要凰族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知道南宫源在想什么,凰澈苦笑道“我绝不会再伤害她了,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也是世上唯一一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南宫源颔首,示意自己信了凰澈的话,同时眼神一瞥凰澈,有什么话就快说,此次来清苑,怕并非是想象中的简单吧。
凰澈坐下,手指在桌上轻敲,“往返凰族最快也要四日之久,若是还要照顾阿忆的速度,便会再慢下来,更何况还需要时间解开封印。而清苑开始之日只余五天,这是时间的问题。”
“一口一个清苑,莫不是清苑还有什么你想要的不成,凰族难道没有吗。”轻微的勾起嘴角,南宫源显然对凰澈的话不屑一顾,什么事能比得上白忆安呢。
已经习惯了南宫源在自己面前锋芒毕露的语气,也是在担心白忆安,凰澈摇了摇头,“最近的凰族在各地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经过整理,而且司命的占卜预言,都传达出了一个讯息,好像,有人想要凰族的命脉。”皱了皱眉,凰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南宫源的表情终于变得严肃起来,她刚刚想的是攻打凰族,不过是非死即伤的事情而已。若是凰澈说的是真的,凰族的命脉,便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嗯……没想到是什么人,竟然想要凰族的命脉,不知道该说是大胆呢,还是……恐怖呢。”凰族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鼎盛般的实力,但还是不可小视的。而且经过以前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全大陆都不敢打凰族命脉的主意,没想到到她这代,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物。
“我记得,千年前也是有人想打凰族命脉的主意,结果凰族的那群老怪物出来直接把那人撕成两半,在凰城门口吊了一年吧。哼,又是三伏天,直接吊成人干,连腐烂的过程都省了。还直接出手插手四国战争,导致大陆文明差点沦陷,整个大陆的人数将近灭了四分之三。”虽然只是平静的说出口,可南宫源和凰澈都知道那份惊骇程度,直接灭了大陆四分之三的人数,那是何等的大手笔和灭绝人性的做法。差一点大陆就可以从原始状态重新开始了。
现在的大陆也看似繁荣昌盛的样子,可在国家秘史的记载中,千年前的四国实力甚至比现在还要强,毕竟现在的四国是建立在经过毁灭性打击的历史上。
“呵,只要不是凰族命脉受损,就算凰族被毁得七零八落的,那群老怪物也不会出来的。都是千年前那人见凰族命脉起了贪念,才把那群老怪物惹了出来。”苦笑一声,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震撼万分的,凰族这么宏伟的战绩,四国都是避之不及的。
“毕竟只是占卜传达的信息,也说不准,所以便只有观察情况。而且在清城的探子回报,清苑此次的压轴品,可能是凰城的地图。凰族的物品经过严厉看管,万万不会流落到外面去,若是真如探子所查到的,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南宫源垂眼想了一会,巧合吗,才有人想打凰族命脉的主意,就流传出了凰城地图的拍卖消息。莫非……“你是想说,有人想借此次拍卖,摸清楚有哪方势力对凰城感兴趣,然后结盟攻打凰城吗。”
凰澈点了点头,眼中闪现出凌厉的光芒“凰城不如以前,也是看在眼中的。不过碍于凰族以前建立的威吓,即使是有心者,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若有人带头……只怕一呼百应。而且现在正是四国蠢蠢欲动的时机,若是开战,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凰城中怕是有不少宝物招之眼红吧。”
“那人还真是聪明,找了个这么敏感时机。”理清楚事情的大概,南宫源也明白为何凰澈要亲自过来清苑一趟了。
“若一切是真的罢,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呼了一口气,凰澈只感觉身心都有些疲惫。
“罢了,就留到清苑以后吧。”顿了顿,看了凰澈一眼,“澈,不见见阿忆吗。”
凰澈一顿,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最终,苦笑道,眼眸中有着凄凉的情绪“我怕她仍是恨着我的。那样,见了的话岂不是让双方凭添苦痛。”
“……已经过了那么久,阿忆想必也是很想见你的。”知道凰澈心中的愧疚过了那么久始终无法抹去,南宫源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半晌不语,凰澈伸出手抵着额头,“阿忆的记忆都被篡改过,就算不恨,也是原谅不了我的……都是我,都是我无法保护她。”说罢,脸上的悲戚更浓。
想了想,终究,南宫源语气坚定道“若是解开了封印,都是要想起来的,你若那么在意,也不过是多拖两天而已。还不如现在就去见见她。”
“……”凰澈不语,就长久的坐在凳子上,像失去了生气一般一动不动。
“唔……”白忆安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突然感觉昨日的疼痛全然消失不见,仿佛一夜之间全好了似的。
“…阿忆,好些了吗?”耳边传来南宫源的声音,白忆安坐起身来,正想回答南宫源的话,却在下一秒愣住,盯着站在桌边的女子。
女子长发挽了个简单的样式,一身白衣显得清丽脱俗,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复杂的看着自己,然后转了一个温柔的眼神,轻声说道“阿忆……好久不见。”
白忆安的面色逐渐变得僵硬,随后越来越冷,像是能刮下一层霜来,随后冷冷的脱口而出“凰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从白忆安的房间出来,南宫源面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径直去了司命的住处。才进正门,便见到凰澈正一脸怅然的站在树下。
“澈。”唤了一声,见凰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