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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眼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初羽好像手上了，巳青现在应该在给他疗伤。”
“受伤？怎么会受伤？”难道是见刘御灵的时候弄到的？宁可晨的心不安起来，要是自己能快一点就好了。
死鱼眼看着前方：“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受伤？不过不像是被打伤的，更像是被他自己抓伤的。”
“他抓伤自己干什么？”
“难受啊。”死鱼眼转向了宁可晨：“一个人要是很痛苦的话，也会选择咬自己的手吧？那他因为太难受，抓伤了自己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会难受呢？宁可晨放下了手中的橘子，站起来：“我去找他。”
“你坐下。”死鱼眼伸手把宁可晨拽下来，弄得宁可晨一个踉跄，摔在地板上，爬起来愤怒地看着死鱼眼：“你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巳青正在帮初羽疗伤，你进去不是扰乱巳青运功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能力……”
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宁可晨撇撇嘴，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
宁可晨拽过死鱼眼：“陪我练。”
“练？练啥？”死鱼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惊愕的表情。
宁可晨一个坏笑荡漾在脸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美丽到死鱼眼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十分钟后……
“我去！你不带这样的，还不准还手！”死鱼眼一边躲避着宁可晨的追击，一边不爽地说。
“轰”的一声，宁可晨输出了掌中的攻击，说：“反正你能躲过的，有什么关系？”
死鱼眼嚷嚷：“那也没有像你这样只练习攻击，不练习躲避的啊！你以为是打游戏吗？被攻击了除了血条下降以外攻击不会有任何影响是吗？”
“先练习攻击，再练习躲避嘛！一步一步来嘛！”宁可晨再次放出一团火球，砸向死鱼眼，死鱼眼一下子跳开，瞪了宁可晨一眼：“就算是一步一步来也是先练习躲避技能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练习。”
五分钟之后……
宁可晨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死鱼眼坐到他的旁边：“终于知道累了？”
“我明明没有走动啊。”宁可晨喘着粗气说，现在居然连举起一只手都觉得吃力，死鱼眼翻了翻他的死鱼眼，说：“当然啦！没有一个攻击者会像你这样全部输出的，他们都是有所保留的，你以为攻击力量的聚集是不需要消耗能量的吗？物质守恒定律懂不懂？能量守恒定律懂不懂？”
“我化学不好啦。”
“是物理。”
“……”
“对了，你什么开始能用你的能量进行攻击了？”死鱼眼托着腮问，比起只是在原地发动攻击的宁可晨，跳来跳去的死鱼眼似乎比他消耗的体能还要少。
宁可晨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啊，好像那次解开封印之后，我就多多少少能让自己的能量释放一点了。不过我释放的能量占身体里的全部能量好像挺少的。”
“废话！一次涌出全部的能量，你这不是找死吗？”死鱼眼说着，扶起了软趴趴的宁可晨：“初羽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没告诉他。”
“早点告诉他比较好。”死鱼眼说：“你死了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你的契约者来说可是很痛苦的。”死鱼眼难得地正经了起来：“只要游戏一天没有结束，那么他们还是游戏中的人物，你死掉了，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俘虏，就算你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但是看电视剧，上历史课什么的多少知道一点吧？”
“嗯，知道一点。”
“俘虏的滋味不好受的。”死鱼眼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宁可晨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死鱼眼的少有地露出了表情，而且还是十分难过的表情。
宁可晨从他的表情里多少知道了一点死鱼眼的过去，他过去应该是被俘虏过，而且那个人应该就是给他取名字叫做“清灰”的人。
那么，为什么他讨厌这个名字也就很明了了。
宁可晨站起来：“我去洗澡了，身上出了不少汗嘛！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嗯。”死鱼眼点点头，也站了起来，当他们一转身的时候，初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宁可晨忽然有种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感觉，垂下了脑袋。
初羽走上前，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乱揉了一通：“快去洗澡，全身汗味臭死了，还想不想泡妞了？”
宁可晨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初羽。
初羽别过脑袋：“洗快一点，晚餐很快就好了，今天巳青下厨。”
看到初羽手里缠着的纱布，宁可晨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在触碰到之后马上缩回了手。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说几句表示担心的话，但是，应该说什么呢？
初羽拉过宁可晨：“还不快去？”
宁可晨愣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点头：“我知道了。”
“能学会能量输出算不错了，但是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宁可晨走了几步之后，初羽温柔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
宁可晨止住了脚步，转身冲上前狠狠抱了初羽一下，搞得初羽愣了好一会儿。
几秒钟之后，宁可晨才放开初羽，仰起头说：“以后我学会了什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所以，请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初羽抬起了自己手，低头看了一下之后，对宁可晨微笑着说：“我知道了。”说完，再次忍不住在宁可晨的脑袋上揉了揉。
宁可晨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跑向了浴室，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疲惫。
初羽在宁可晨的身后，也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死鱼眼用手肘碰了碰初羽的手肘：“不像你啊。”
“因为他还只是一个小鬼，小鬼没有资格知道太多。”初羽收敛了笑容，转身离开，剩下死鱼眼在原地。
死鱼眼看了看宁可晨，又看了看初羽，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发出了饶有兴趣的声音：“哼哼？”
☆、圣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输出太多，体力消耗太多，九点多的时候，宁可晨就感到昏昏欲睡了，他干脆爬上床，来个早睡早起。
“吱呀~”
宁可晨下意识地看向房门，初羽踏了进来，看到宁可晨停下翻被子的动作，初羽别过了眼神，退出去。
“等等，等等啊！”宁可晨扔掉被子赤着脚咚咚咚地跑上前拉住了初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明天再说吧。”初羽淡淡地说。
“不！”宁可晨拉住初羽宽大的衣袖不肯放手：“你现在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要说，所以你还是现在说吧。”
初羽低头看着宁可晨，妖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感情：“你确定？”
“嗯嗯。”宁可晨狠狠地点了点头。
初羽稍一点头，然后把宁可晨拎起来就往床上扔，宁可晨扯着被子：“你干嘛把我扔回来？你不是要跟我说事情吗？你不说我会睡不着的。”
初羽带上了门，走上前，挪过了凳子，坐到宁可晨的床边，说：“所以在我说完以前，你不准睡着，不然我就把你从房间里扔出去，听到没有？”
宁可晨马上兴奋地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的水晶可能落到别人的手上了。”
“……”
“……”
“没了？”
“没了。”
就这么一句话的事情？宁可晨盯着初羽好半天，才终于挤出一句：“什么水晶？对你很重要？是你母亲的东西吗？”
“是游戏中的东西。”初羽回答：“我不知道巳青有没有跟你说过，每个游戏玩家的契约者都会有一颗生命水晶，这是用来联系契约者和游戏玩家的东西，如果契约者的生命水晶落到了别人的手上，那么那个人就可以让契约者生不如死。”
宁可晨甩甩脑袋，初羽的一句话让他的精神马上提起来了：“你是说你的生命水晶丢了？”
初羽摇头：“我本来是没有生命水晶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游戏中的契约者。但是因为我加入了这个游戏，所以游戏开发者为我制定了属于我的生命水晶，但是现在生命水晶显然在别人的手上。”
宁可晨忽然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因为你是游戏的外挂，但是实际上我们是不能拥有外挂的，这样就打破了游戏的平衡性对吗？所以你的生命水晶很可能是游戏开发者交给别人的，他不想我们赢。”
“游戏的平衡性不仅仅是因为我，而且游戏规则也被打破了，不是吗？”
“游戏规则？这个游戏有规则吗？”
“游戏规则就是相互厮杀，但是现在的局面不是暂时还掌控在你的手中吗？你，一号，二号，五号，六号玩家都联手了，那对于四号来说就是压倒性的局面，游戏规则遭受到这么严重的破坏，游戏开发者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所以他想用我的生命水晶来压制住你。”
“那我现在跟你解除契约还能不能挽救？”宁可晨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却遭来初羽一记狠狠的怒视，那也是，如果契约能这么随便的话，游戏也没这个相互竞争的必要了，契约者也不会这么珍贵了。
于是宁可晨选择了闭嘴。
初羽收回了眼神：“你觉得我的生命水晶会在谁的手上？”
“七号玩家。”宁可晨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七号玩家的契约者这么多，显然是不要命的玩法，我记得巳青说过，多一个契约者，承受的伤害值就会提高一个度。所以我觉得七号玩家不会这么傻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我觉得他现在应该是给了四号玩家刘御灵。”
“哦？怎么说？”
“因为现在敌人只有七号和四号，除了七号就是四号了，但是七号的优势太多，游戏开发者根本就是七号的亲妈，所以亲妈肯定会给自己的亲儿子或者女儿最好的东西，你的生命水晶一弄出来，应该是到了七号的手上。
“但是七号承受的风险太多，他很可能会选择把战斗的方面交给四号，然后让我们相互厮杀，最后渔翁得利。”宁可晨分析道，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初羽点点头：“这么说确实是有可能的，但是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能会把四号玩家拉拢进来呢？”
“应该想过，但是也知道我们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哦？”
“这里有太多刘御灵看不顺眼的人了，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喜欢李文凛了，但是巳青、安阳和……你，都是跟我……亲过……的人，所以刘御灵应该会选择敌视我们。今天她的态度也很明显，虽然我抛出了鱼饵，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上钩。”
“不要太勉强自己。”初羽拍拍宁可晨的肩膀：“一切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但是我们还要想到以后，哪怕是游戏结束的前一刻，我们都不能大意。
初羽站起来：“给她两条路，一条是加入我们，另外一条就是让她直接来和我们厮杀。”
“怎么做？”
“给她发一条消息。”初羽说：“告诉她，明天我们启程去Z镇的X山玩，住在H自然旅馆，问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现在这个时候？去玩？”
“对。”初羽点头，“但是没有必要把李文凛和安阳牵扯上，所以只是我们去玩，而且要让她知道我和巳青都在，如果她选择和我们一起玩，并且在游玩的期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那就代表她是有机会和我们合作的。”
“但是如果……”
“如果她主动发起任何攻击，我们就要回应相应的攻击。”初羽弯下腰，靠近宁可晨的脸：“你……不会心软吧？”
“……不会。”犹豫了好一会儿，宁可晨还是选择了面对。
初羽直起身子：“当圣母是要看对象的，如果是没有必要的话，当了圣母只会让形势更糟，而且你没有当圣母的义务，明白吗？”
宁可晨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又何尝不知道，刘御灵是一个偏激的疯子，不把她打晕，她会像没有痛觉的那样一直攻击别人的，所以，如果自己对刘御灵心软，那么死的人一定是初羽和巳青。
初羽伸手摸了摸宁可晨的脑袋，轻声说：“好好休息吧。”
“嗯。”
初羽离开之后，宁可晨以为自己会因为和初羽的一番对话而失眠，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感性程度，实际上他终究是抵不过疲惫，在初羽离开没有多久，他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日晒三竿的时候，他仍在在睡梦中吃着鸭腿。
不过初羽也很体谅宁可晨，他给了宁可晨足够的休养时间，吃饭的时候才叫醒他。
当宁可晨手机开机的时候，他以为刘御灵会发很多信息给他，不过他没有想到，刘御灵竟然一条消息也没有发给他。
看来他真是高估自己得到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