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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类，还是对神魔鬼怪。
西王母回过头，笑道：“就算你真的得到了所有的力量，也不会是众神的对手，你对这些东西的认识都太薄弱了。”
是的，太薄弱了，就算是蚩尤，也会被皇帝打败然后分尸。
接着，西王母看向了初羽：“你也应该跟我走了。”
“走？”宁可晨茫然地看着初羽：“你要去哪儿？”
初羽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要去哪儿！”宁可晨抓住了初羽，眼里满满都是紧张，他在害怕，他害怕初羽马上又离开了。
西王母笑了笑，说：“你看，我的四个神兽缺少了一个，总要找一个替补的吧？正好我缺少的又是九尾狐狸，这不是很好的替补么？”
“一点都不好！”宁可晨反驳：“凭什么要初羽做替补？当初走掉的不是冥池吗？你要是想要神兽，把冥池抓回去不就好了？”
“但是冥池想要自由，所以我不能束缚他。”
“所以初羽就不需要自由了吗？”
“这对初羽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希望看向了初羽：“对吧？”
宁可晨紧张地看向初羽，只见初羽点了点头，宁可晨彻底死心了，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当宁可晨意识到的时候，脸庞早就已经湿透了。
西王母说：“他的能力还太薄弱，不能很好地保护你；而想要做有自由的神兽，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反抗我，所以他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学习，说不定过个几百年，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神兽了。”
几百年？那我呢？宁可晨看着初羽，只希望初羽能够跟西王母说不，然后要求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宁可晨还是想的太美好了，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西王母转身，踏上了彩云，说：“初羽，是走是留，你自己坐决定吧。”
宁可晨拉住了初羽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初羽，但是初羽去却在看了宁可晨一眼之后，依然选择了前者。
宁可晨的心已经死透了。
踏出几步之后，初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宁可晨说：“等我回来。”
等？等几百年么？我能活这么久么？我是人，不是妖，所以说，人妖殊途，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
接着，初羽就化作庞大的九尾狐狸奔向了西王母，与其他的三只神兽并肩离开。
大家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事情结束，十二生肖再次不得不离开，安阳心灰意冷，李文凛只能拍拍宁可晨的肩膀表示安慰。
死鱼眼……别指望他能说上什么安慰的话，所以死鱼眼选择了：“今晚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只有阿明，站在远处，似乎明白了什么，在看了看西王母离开的方向，又回忆了一下西王母之前提到的那个人名之后，默默想着办法。
☆、完结撒花
高考迫在眉睫，宁可晨感谢高考，因为高考，他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这样自己就不会太过难过了。
而且他现在一不喜欢玩游戏了，看到游戏，他总会想到之前的游戏，想到游戏就会想到初羽，想到初羽就会难受。
谁要你这么强大？谁要你的保护？这是宁可晨最痛苦的问题，这个世界这么安定，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我想到的不过是你能够陪在我身边罢了。
他全然没有想过，如果当自己老去，死去，初羽还是这么年轻，要怎么办。说到底，宁可晨还是幼稚的。
那次的事情之后，安阳不是没有示好，只是宁可晨因为初羽的一句话而选择了等待。
然后，高考就在宁可晨的期待下终于降临了。
一年的拼命复习让宁可晨的成绩突飞猛进，以至于从班里的原来的倒数前十变成了顺数前十，老师很欣慰，以为宁可晨是懂事了。
毕业典礼，他们坐在广场上听校长喷口水，结束之后，就算真正的解放了。
对几乎所有的考生来说确实的解放了，但是对宁可晨来说确是噩梦的开始。因为暑假又要来临了，而且是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这就很难转移注意力了，所以宁可晨决定要去打工。
除了父母，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收拾好东西之后，宁可晨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个暑假只是为了打工，等真正上大学的时候，他就真的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报考学校的时候，他特意选了一个大城市，希望自己能够到锻炼。
这一次打工，也是去他将要去的城市打工，就当做是为了熟悉环境。
但是，在离开之前，宁可晨重新回到了初羽的家。房子因为结界而保持原来干干净净的样子，但是却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宁可晨坐在长廊上，看着凋零的桃花。
这里的花依旧是一年四季都在绽放，但是这里早已人去镂空。
忽然，一双大手从宁可晨的身后绕到前面，将他抱在了怀里。
宁可晨惊讶地抬起头，看大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不由愣愣地把对方的名字叫了出口：“初羽？”
“嗯。”初羽点头：“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
“初羽，初羽初羽初羽！”宁可晨兴奋地转过身，双手不停在初羽的脸上摸来摸去，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真的是你。”
“我回来了。”初羽把脑袋凑到宁可晨的肩膀上，宁可晨没有多想，伸手抱住了初羽宽大的背，还是熟悉的味道。宁可晨深深吸了一口。
宁可晨感到初羽的手不安分起来，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跑，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
“你怎么被别人抱了？”
“……”宁可晨这才想起在初羽第一次离开的时候，自己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恰好安阳向自己示好，然后就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不就抱抱了而已吗？又不是被“抱”了。
该怎么解释？宁可晨正想着，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抱了起来，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诶？”
初羽抱着他，肩膀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诶？？？”所以？
初羽伸出舌头舔舐着宁可晨的耳朵，就像想到得到主人宠爱的小狗一样，宁可晨被舔得痒，咯咯笑着说：“别这样，很痒……”
话音刚落，宁可晨就从耳朵处感到一阵刺痛，尼玛说痒你居然就咬下去了？
舌头再次不安分地舔了几下，然后就往下移了。
“你……干什么？”
初羽已经把宁可晨按在了床上：“我想你了，所以想要你了。”
这不是理由！宁可晨抓着初羽的衣袖，却没有反抗，这一次，不会再让你离开。宁可晨紧紧抓着初羽的肩膀。
但是初羽迟迟没有下手，宁可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初羽的眼神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样，伸手抚上初羽的脸庞：“你在想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宁可晨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你还会不会走？”
初羽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宁可晨微笑着说：“知道是这样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很多东西，只要知道以后初羽不会走那就行了，不过宁可晨还是抱住了初羽：“你这阵子在西王母哪里过得还好吗？”
“不好。”
宁可晨愣了半晌，然后坐起来上上下下看着初羽，初羽捧过他的脸：“没有你在，不好。所以我回来了。”
“……”宁可晨歪着头，初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接着摸摸初羽的耳朵：“我从刚刚就很好奇，为什么你的妖气弱了这么多？”所以刚刚在外面待了这么就都没有感受到初羽已经回来了。
“因为我跟他们做了一个交易。”初羽说着，让自己的尾巴露了出来，只有一条。
“怎么会这样……”
“我废了九百九十年的修为，换来让十二生肖重新醒过来。”初羽拂过宁可晨的发丝：“我知道他们不在，你会寂寞很多，所以我让他们醒过来了。”
所以……
宁可晨怎么也想不到，在成人礼那天十二生肖能出来是他做的。
其实初羽一直有再关注宁可晨，当然不可能连细节一并关注，能够知道他有没有威胁就可以了，初羽脱下上衣，肩膀的一个印记微微发光：“这是你和我的契约印记，有他在，我就能知道你安不安全。”
初羽在和他们完成交易之后，唤醒了十二生肖，却在回昆仑山的时候遇到那个伏妖人，因为他是伏妖人，使用了水漫诗当初用的方式之后，自己马上就晕过去了，接着就被控制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拿剑指着宁可晨。
一开始只是意识恢复过来了而已，自己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和宁可晨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后马上就把刀扔掉了。
之后，西王母将他带了回去，将他的修为废掉，完成了当初的约定，然后初羽就回来了。
只是那个时候宁可晨正好遇上高考，初羽怕他分心就没有去找他，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去找他的，没想到宁可晨竟然会自己过来，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宁可晨低着头：“我考上二本了。”
“我知道。”初羽低头，吻住宁可晨的额头，宁可晨继续说：“报的是外省的学校，以后可能，不能经常见面了。”
初羽摇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宁可晨的：“我可以去找你啊。”
“找我？”
“只要是有山的地方，我就可以住在里面，到时候可以经常见面。”
“你会不会不适应那里的环境？”
“不会，我在东奔西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初羽才说完，宁可晨就忍不住去握住了他的手，真好啊，以后都不会分开了，宁可晨将脑袋靠在初羽的胸膛上，听着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我在想，你的事情应该怎么和我父母说，我可以无视世人的目光，但是我不能不在意的我的父母。”
“等你长大之后再说。”
“长大？”宁可晨马上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还没有长大吗？”随后又喃喃：“我明明已经成年了啊……”
“对我来说还太小了。”
太小你还对我这样那样？宁可晨无语，然后初羽就靠近宁可晨：“我会负责说服你的父母的。”说着还揉揉宁可晨的脑袋。
“嗯。”
“我会让你幸福的。”
“嗯。”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嗯。”
“还要生一窝的小狐狸。”
“嗯……嗯？”
“所以我们来做吧。”
“等……等等等等！不对啊。”宁可晨赶紧推开初羽：“生？怎么生？性别相同怎么生？”俗话说耽美（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
“我是妖。”
“你修为不是没了吗？”
“就算这样，我还是妖。”
“就算是这样，染色体的数目也不对啊，这样生下来的孩子真的会好吗？”
“会好的。”就算不好我也会让他变得好。说着，就……推倒了。
然后宁可晨就一整天没有回家……
然而到最后，初羽还是没有跟过去，因为宁可晨告诉他说，异地恋是最考验两个人的。其实宁可晨心里也在打着小九九，如果初羽真的搬过去了的话，难保不会有别的男生女生打他的主意。
我的男人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所以不管初羽怎么想要劝他，宁可晨还是以坚决的态度拒绝了。
毕业之后，安阳有想要来告白过，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到了初羽，所以他觉得这些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心，始终不是在自己身上的。
李文凛在毕业之后依旧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依旧跟他们这群男孩子混在一起，而且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她报考的学校和宁可晨是同一间，所以在宁可晨上大学之后，很多人都问宁可晨，那个大美女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宁可晨想要否认，李文凛却把手挽过来：“羡慕妒忌恨吗？”
宁可晨一开始不理解李文凛的做法，他觉得像李文凛条件这么好的女生，在没有男朋友的时候不多被几个男生追真的是不科学的。
后来，宁可晨才知道李文凛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除了是帮宁可晨撇开别的女生外，自己也有自己的理由，只是宁可晨一直没从她的口中得出原因罢了。
刘御灵在好了之后复读了一年，然后不知道考上哪儿了。
宁可晨回家的时候，偶尔还能看到刘御灵，变得正常的刘御灵很讨喜，很主动地和他们打招呼。
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不过既然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安阳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弗罗爵，久而久之，看宁可晨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悲伤了，后来宁可晨才知道，原来有一个男人闯进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