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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有利的房间离开,确实是因为气愤,但更多的还是心痛,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对方看来都是任性的,就连对他的关心也变成了恶意的,只有孔拉德的话他才会听,只有和孔拉德有关的事情他才最在乎,这些都无疑深深的刺痛着保鲁夫拉姆,但没有办法恨他,没有办法不爱他,所以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保鲁夫拉姆必须尽快的找到那个挂坠,虽然深知孔拉德能够说服有利,但是他不能保证有利不会半夜自己溜出来,只有把挂坠带回去给他,他才会安心,才会不做伤害他自己的事情,才可以保护他……
似乎连上天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一个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周围,也让路边的某样东西因反射了它的光而闪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却被保鲁夫拉姆捉住,他跳下马,走了过去,惊喜的发现那条被有利遗失的挂坠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草丛之中,不假思索的将其捡起,发现挂链是被磨断的,这样的结果只会是因为长时间的佩戴才会造成的,再加上佩戴者粗心没有发现,不断掉才奇怪呢,但是保鲁夫拉姆却完全没有任何责怪有利或生气的意思,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而优美的弧度……
暴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在狂乱的嘈杂声中,有利站在窗边,玄黑色眼眸中映着玄黑的夜幕,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挂坠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却始终毫无头绪……
“真是的,到底是在哪里弄丢的!”伸手狂抓着已经乱掉的黑色头发,似乎这样可以有助思考,但适得其反的只会使思路更加的凌乱,再这样抓下去,恐怕明天一早城堡里的众人就会看到一个达卡斯喀斯头型的魔王了,就在有利非常努力的试图让这成为现实之时,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他这一‘自虐’行径
“保鲁夫拉姆你怎么这个样子!”孔拉德惊讶又无限担忧的看着自己那个在人前一向骄傲的弟弟,此刻却从头顶到脚底都在滴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果然在啊。”从语气中很容易听出保鲁夫拉姆早就知道孔拉德为了防止有利半夜溜走会守在门前,即使这样,他还是冒着大雨找寻那个他根本不用上心的挂坠,只因为他的心上人在乎它,只因为即使多于的,也希望尽可能多的保护他
“保鲁夫拉姆,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今天没心情和你一起睡!你还是……”完全没看清门外的情况,只是一开门就把这些话仍了出去
“陛下!”孔拉德打断了有利没心没肺的继续说下去,并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都已经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
“这个给你!”谁想保鲁夫拉姆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大吼,只是将一直攥在手里的挂坠递到了有利的面前,翡翠般的眼眸异常的平静,精致的脸孔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波动,湿透的额发还在滴着雨水,但它们的主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双黑男孩,静静的,等待着对方接过那个自己拼命找回来的挂坠……
“这个怎么会在你那!保鲁夫拉姆你怎么全湿透了!难道是去找这个了?”看到挂坠后立刻接过,然后顺着视线有利这才看到婚约者此刻的样子,不禁问道,但语气中的惊讶和好奇多过担心太多太多,甚是让人心寒
“哼!菜鸟就是菜鸟!连链子断掉都不知道!”将头一甩,不去看眼前人,话语和声调都充满了保鲁夫拉姆一贯的嘲笑
“不要叫我菜鸟!”反射性的回顶
“哼!”不再理会这个被自己叫做菜鸟的婚约者,保鲁夫拉姆转身准备离开
“保鲁夫拉姆你去哪里?”刚才还禁止对方今晚和自己一起睡的有利大概是看到挂坠平安回归,所以放下心的他改变了主意才会那么问,但也或许只是随口一问,但无论哪个在此刻听来都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洗澡!真是菜鸟!”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些话径自离开
“不要叫我菜鸟!”就在魔王陛下这一已经训练有素的回答声中,结束了他与准魔王妃今晚的对话,而看着自己弟弟离开的背影的孔拉德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怜惜,那是他从小何等呵护疼爱的弟弟,今晚这个样子的他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好心疼,就在他的心思依旧停留在弟弟身上的时候,有利的声音成功的将其拉回“呐,孔拉德。”
“什么事?”转身看向有利,温柔的问
“这个还是你戴着吧,我怕再把它弄丢了。”将挂坠举到孔拉德面前,有利十分认真的说,但话语中难免可以听的出几分心虚
“不必了,我想陛下应该不会再把它弄丢了。”
“我是怕万一,万一再弄丢呢!而且你也说过,保护我的是你不是这挂坠不是吗?”有利不放弃的说服着
“那好吧,这个我就暂时帮陛下你保管。”听了有利那么说,孔拉德真的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
“不要叫我陛下!命名老爹!”
“是是,那么有利就早点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哦。”有利听话的转身准备回房却又忽然转回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孔拉德,保鲁夫拉姆没关系吧,外面雨那么大。”
听到有利这样问,孔拉德心里稍稍有些安慰,比刚才笑得更自然的回答道“请放心,他是军人,不会有事的。”但这些话只是为了让有利安心罢了,其实他自己的心里此刻正在担心着同样的事情
“是吗,那就好,晚安了。”听了最信任的命名老爹那么说,有利也就没多想,放心的回房会周公去了
看到门关上后,孔拉德立刻朝着保鲁夫拉姆离开的方向跑去,结果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在暴雨中连续淋了几小时的弟弟此刻正倒在走廊的拐角处“保鲁夫拉姆!保鲁夫拉姆!”孔拉德未加思索的便上前将弟弟抱起,并不断的呼唤着,试图叫醒怀里的人,但却依旧毫无反应,看着此刻双颊通红,呼吸困难的保鲁夫拉姆孔拉德心急如焚,因为从抱着他的臂间感觉的到他此刻高出正常很多的体温,没有再多想什么,站起身抱着保鲁夫拉姆准备去找伊扎拉,而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微微一动,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这让孔拉德刚刚万分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一些“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伊扎拉。”温柔的表情,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话语,全部都透露出了对弟弟的无限疼爱
“孔拉德……不要告诉有利,我不想他担心……”吃力的说出这些后,保鲁夫拉姆再次昏了过去,而留给孔拉德的只有无限的心痛……
后来,浚达和古音达鲁也都赶到了,并且答应一同隐瞒有利,再然后经过伊扎拉详细的诊断所得出的结论却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阁下是染上了最严重的‘湿热’……”伊扎拉十分不愿的将这个事实告诉给了在场的每个人
“你确定那是‘湿热’吗?!”一向沉着的古音达鲁吃惊的大声问道,可见保鲁夫拉姆的情况相当的不乐观
“是的阁下。”
“怎么会!‘湿热’那种病不是已经几乎消失了吗?!而且,怎么会被保鲁夫拉姆染上,那不是……不是……”浚达的声音颤抖着,已经说不下去了
“针对火系魔族的致命病!”大贤者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残忍的补充了浚达后面的话,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深知却不愿相信的话
闻声转身的众人一起看向来者,浚达首先开口问道“猊下!猊下您这么晚了怎么会来?”
“难道猊下您知道如何救阁下!?”未等村田回答,伊扎拉首先反应过来急急的问道,她的话也让其他人立刻醒悟,都犹如看救命草一样的看着这来的正是时候的大贤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湿热’是由一种叫‘弗多立亚多’的病菌引起的,因为要在特定的苛刻条件下才会产生,所以才会被认为是消失了。但本应该清爽的这个季节,在这几天空气湿度却异常的大,加上恰好是‘米斯狄米加拉’花传播花粉的时候,这些都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弗多立亚多’产生的前提,而强大的暴雨就是让这种病菌产生的温床,在这样的情况下冯?比雷费鲁特卿竟然在外面淋了几小时的雨,被传染也是非常正常的。”不像以往那样找些托辞借口的装神秘,村田直接走到床前,检查着保鲁夫拉姆现在的情况,并向所有人解释他会感染上的原因,也就是默认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正是如伊扎拉所说
“那要如何才能救保鲁夫拉姆呢?”孔拉德问,语气中不难听出焦急的存在,虽然大贤者来了,但是毕竟那是致命的病,在保鲁夫拉姆醒来之前,恐怕所有人都不会真的安下心
“这种病菌很顽强,我也只能说是尽力了……”本以为会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的众人却听到了大贤者第一次这么没底气的话,原本可以放下的心又重提了起来,瞬间,整个房间里除了沉默与压抑之外,就只剩下空气的流动还在继续着……
第二天醒来不见婚约者的魔王只是被告知他因为有任务所以暂时不能回来,而一向不愿意多耗费脑细胞的魔王也就自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也更不可能知道昨晚自保鲁夫拉姆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后便昏迷不醒性命堪忧的事情;至于其他人除了心中装着无限对保鲁夫拉姆的担心之外,还要在魔王的面前强装无事,几乎快要得了精神分裂,直到半个月后的下午,保鲁夫拉姆终于脱离危险醒了过来,这才让几位知情者松了口气,后来经过了细心调理,前三王子总算完全恢复,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魔王,去见那个已经多日未见的人,以让那个婚约者安心……虽然是这样的想着,不过保鲁夫拉姆深知,这是多于的,因为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是怎样挣扎过来的,更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和他永别,但就算是为了看看那个人见到自己‘归来’时开心的样子也已经满足了……
然而,现实与想象永远是有区别的,当保鲁夫拉姆出现在有利面前的时候,迎来的不是许久未见的婚约者激动的笑颜,而是带点责备的嘟囔着为何不带他一起去,这让因为考虑到他安全才冒雨去找挂坠的保鲁夫拉姆哭笑不得,口头上只是用任务之类的话搪塞着,而心里却想着(死神那里我又怎么可以带你去呢……)
回想起自己知道的种种与其中的事实结合到一起,让有利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忽然站起身打开门就冲了出去,焦急的背影被躲在暗处的两人尽收眼底。
“小孔,放心,那件事是被我说出来的,所以不算你违背约定。”依然看着有利越来越小的背影,雪英小声的说道
“没关系。”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孔拉德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其实十分的会为别人着想
“呀!表姨、威拉卿。”村田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小健,怎么样?”从雪英的话中听的出,大贤者的到来并非偶然,而是他们两个早就蓄谋好的
“我已经告诉冯?比雷费鲁特卿表姨一会儿会去找他,让他在房间里等。”
“呵呵,小健、小孔,我们去做观众吧!”雪英此刻毫不掩饰的笑得十分阴森,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再次让面前两位男士出了一身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就在这如此精心的安排下,一件早应该让魔王陛下感到心痛的事情破土而出,而它到底会带来如何的效果,大概只有策划者才会知道,也或许连她都无法预测,毕竟她非他……
“保鲁夫拉姆!”连门也没有敲的冲进了前婚约者的卧室,一眼就在偌大的房间中找到了那抹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蓝色身影
“有……陛下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坐在桌旁正边看书边等雪英的保鲁夫拉姆被有利的忽然闯入吓了一跳,刚想开口骂他菜鸟却想起了雪英的嘱咐,于是僵硬的改了称呼和语气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那次你去找挂坠差点死掉的事情为什么只瞒着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话,有利怒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保鲁夫拉姆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本以为有利永远不会知道的事情却被他忽然问起,保鲁夫拉姆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那个不重要!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利此刻的情绪非常激动,毕竟任谁知道身边的人当初差一点为了自己而送性都无法镇静,更何况,自己对眼前的金发少年还有着虽然微小但依旧存在的喜欢……
“吭……放开我!”被有利抓的感觉有些疼,大叫着挣脱开,站稳了身子后警告般的说道“我要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知道!”保鲁夫拉姆感觉到心很疼,因为对方不能理解自己为他所做的是为何,如此明了的事情他竟然还跑来问为什么,这让保鲁夫拉姆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