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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见他这个娘炮的样儿,心里也忍得辛苦,不过萨维不上道的应对更令他心焦,忙见缝插针地说:“老板啊,您真得原谅他这一回,这孩子刚从乡下来,不知道那山里的鸡是专门养殖的……”
熊老板看也没看老刘头一眼,仍旧上下打量着萨维,啧啧道:“真看不出来啊……”
老刘头好悬没哭了,心说要坏。
熊老板却又问:“嗯……刚从乡下来的?还上学呢吗?给我当个安保技术总监怎么样呀?”
老刘头刚还想涕泪横流地求熊老板一定要相信他,听了对方这话,不禁“啊?”了一声,熊老板胡萝卜一样的胖手指头迅捷地从手腕子上的通讯器里调出一段视频,萨维翻墙奔跑的画面投射到空中,当他箭一般地从树梢上蹿下来抄起一只鸡,并且眨眼之间拧断了鸡脖子时,熊老板突然少女般娇羞地感叹了一声:“你们快瞧瞧啊,多快的身法,多矫健的动作呀!哎呦~帅死了!”
众人皆惊,都无暇再看萨维的身手如何,统统地被熊老板雷了个外焦里嫩,纷纷等不及似的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熊老板却毫不在意众人的动作,只分外自来熟地拉住了萨维的胳膊,轻声细气地说:“小兄弟,我每月给你开五千派尔币,外加食宿,你看怎么样啊?”
萨维仰头看着熊老板那石锅大小的脸盘子,不明白他怎么能把好好的一句话说的那么千回百转,不由得捏着头皮毫不含蓄地推开了他的手,讪讪道:“不了。”
刘老头也不愿意他答应,这熊一样的大款知道萨维是从他的家出去的,万一萨维以后出个什么事……还好萨维一口回绝了,省了老头子的事,就是五千月薪实在可观,不能到手真真的肉疼。
熊老板好像没料到萨维能拒绝,忽闪着纯真的大眼珠,急赤白脸地问:“五千派尔币你还嫌少啊?真的不愿意?哦……你是嫌做保安队长不体面?哎呀,怪我没有说清楚,丢不丢鸡其实没什么的,我请你回去也不是看鸡的,其实我们一直是有一个必然损耗的,几只鸡不算什么,我请你回去呢,是看你身手不错,想让你做我的机甲驾驶陪练的,你考虑看看啊。”
萨维一直盯着他那开开阖阖的血盆大口,瓮声瓮气的话语虽然就在耳边,但他说了什么,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有进到萨维的脑子里面去。萨维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要回自己家乡的,回家的路我还不知道在哪呢,给你做工算怎么回事呢?因此,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我没有时间。”
熊老板看萨维心志坚定,不为所动,又转过头来劝老刘头,还要再加钱,老刘头虽然爱钱,可到底对萨维心里没底,于是胡编说道:“孩子还小,还想让他上学呢,再说您看他虽然四肢灵活,可是人情世故的一概不懂,皮的很,在家里没少给他妈妈惹祸……”熊老板再怎么劝说,萨维都用“不”字决回绝了。老刘头怕熊老板记恨,一个劲儿地骂萨维“臭小子”、“不识好歹”等话,求熊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熊老板本来也没有想以富贵逼人,让刘老头这么做小伏低地伺候着,瞬间觉得自己有当恶霸地主的趋势,只得怏怏地收场,嘱咐萨维就是不和他一起训练驾驶机甲,以后也一定要考“机甲驾驶战斗专业”,不然“屈才了”。临走也没要老刘头要赔给他的走地鸡钱,但是要走了萨维“猎的”那两只鸡,据说鸡身上植入了电子芯片,无论到哪里都能知道,是防止活鸡到处走动,或者是非法运输,被不良环境污染特意加装的,必须带回去,一个萝卜一个坑,否则到时候检疫部门查起来,熊老板不好交代。刘老头想这大概也是熊老板为什么那么快就能找到萨维的原因。鸡身上的追踪芯片,老刘头不禁扭头看了一眼萨维:连个鸡都有身份,哼。
一场虚惊,安然度过。
老刘头到底没有破财,于是晚上也慷慨地给了萨维一盒中等硬度的合成营养套餐。虽然当着那胖子刘老头没少说萨维坏话,但是萨维觉得老人不是真心那么认为的,这个他有经验,每次他和族里的小朋友打架,对方那孩子让他修理的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地回家找妈妈去,人家家长怒气冲冲地找到家里来时,族长都是这样,拽过他来从头到脚一通狠批,但却是一个指头都舍不得不动的。还要话里话外指出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实,气的对方一家只能干瞪眼。萨维是孤儿,族长从小收养了他,年逾六旬的族长儿子都比他大一轮了,却又当爹又当妈,把萨维拉扯大,让小萨维没有一时一刻感觉自己是孤单的、没人要的孩子。但是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也是一个小小的社会,总有一些没有教养好的孩子会不顾别人的心伤,戳对方的痛脚,“野孩子”,这是打不过萨维的小孩嘲笑他的必杀技,族长也知道这回事儿,所以就算对方的家长找到家里来,族长也不顾自己要做到公平公正的身份,一味的偏袒萨维。想到此时族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是死是活,该是多么的心焦,萨维心里不禁一阵黯然,拿起老刘头给的饭盒,慢慢地踱步到屋门口,轻轻地坐到了台阶上,一个人静静地吃着那口感怪异的食物。
老刘头看着他纤瘦的背影,仍然是一个孩子的形状,心里忽的也有些不忍。给小刘燕使了个眼色,把萨维拉进了屋里来。
萨维就这样得到了刘老头的默许,住进了这个拾荒人家的智能房屋里。夜晚倏地划过,刘老头早起安排好孙女,继续拾荒之旅。还没想好怎么安置臭小子,结果就听到了孙女报告给他的噩耗,萨维又出去打猎了。
晴天霹雳啊!刘老头悲愤、委屈,对三天前的自己猛开嘲讽:让你老小子学雷锋!然后亟不可待地拉起孙女,跳上推进器,恶狠狠地冲到市中心的书报信息传播站,不问价,买了一套最全的世界人文地理信息套装,这回老刘头想好了,一定要把那臭小子哪来的赶回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拈花熊,哈哈哈
☆、珍贵的山猪
萨维这次居然猎来一头山猪!
老刘头回到家,看到他已经回来了。山猪啊!野生的,派尔星上数得着的珍惜动物,当然只要是活的动物,在派尔星都很珍贵——只要还能见到的话。所以猪也是能够放到博物园展览的,结果臭小子就这么大堂堂的给弄到自己家里来了!老刘头瞬间觉得一口黑血要破胸而出,他颤抖地伸出枯枝似的手指,恨恨道:“你……”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萨维抹了一把脸上的炭灰,花猫似的坐在“噼啪”做响的火堆后面,一边熟练地给架在火上的半扇猪扇风,一边笑眯眯地招呼老刘头和小刘燕,“来,一起,肉就快好了,我烤的肉很好吃的。”
这次就连六岁的刘燕也察觉出事态严重了,私下杀害野生动物是重罪,这是几千年来人们的共识。她皱紧眉头,拉住了爷爷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再上前一步。刘老头阴沉着脸,问道:“柴禾是从哪来的?”
“后院花缸里。”萨维手脚不停,轻松自然地答道。
KO~老刘头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牙齿被击落撒了满地的声音,后院只要一个花缸,里面是一棵两百余年树龄的巨型松树盆景,虽说是老刘头按旧货价值回收回来的,可也花了他将近六百派尔币,这棵树最粗的地方有成人手掌那么宽,就是破开了做木材,也能卖三四百派尔币呢。老刘头突然吸了吸鼻子,变得面无表情起来,状似平淡地继续问了一句:“你带着猪回这里,有人看见吗?”
“没有,你们这里比我家乡还荒凉,都没有人。”萨维皱了皱眉,他虽然速度奇快,可是体力却不强,百八十斤,将近一百斤的山猪,他连背带扛的弄回来,也累的够呛,心说这一路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遇到,要是有人求人家帮忙一起撘回来多好。
老刘头似乎不再有疑问,毫不迟疑地坐到萨维跟前,中气十足的说道:“好了没?给我割一条猪腿!”
小刘燕却惊慌地跑过来拽老刘头:“爷爷,你、你糊涂啦,山猪不能吃!”
老刘头却拉住孙女的手,慷慨道:“杀都杀了,都烤上了,还用了我宝贝的松木……老子怎么招也要吃个够本!”说完,安抚地拍了拍小刘燕的肩膀,把她安置在自己身旁。
萨维像是没有听出老刘头的弦外之音,一脸憨厚地说:“山猪不是养殖的,我确认过,不花钱。”说着,抬手凌厉地从猪背上割下一条子肉来,递给老刘头,“给。”
焦香的肉味扑面而来,老刘头谨慎地接过肉,哼了一声,撕下一条递进嘴里,细细咀嚼品味,半晌一脸陶醉地把肉再撕下一条来,交到刘燕手里,挑着她的手往嘴边送,“吃、快吃。”
萨维望着火堆,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浑不在意地用一根铁棍支一支烧塌的松木堆,“不用让,这肋条部分也要好了。”说着,又割了一块肉递给小刘燕,嘴里十分笃定地问老人:“好吃吗?”
老刘头吃的腾不出嘴来,看着萨维歪着嘴坏笑,气哼哼地答道:“凑合!”
萨维没有再说话,也从兹兹冒油的猪身上片下肉来,细嚼慢咽。三个人,围着火堆,一直吃到了下午,一大两小竟然噼噼啪啪地吃了整整半扇猪,萨维还好,老刘头祖孙几乎抱着肚子,惬意地哼哼。大家正准备回屋,老刘头一息理智尚存,拉住了萨维,要他和自己一起把烤肉的木炭、杀猪时的血迹和吃剩下的猪骨,在后院挖坑埋掉,猪肉和内脏放到冰箱里。一切有条不紊地做完,老刘头突然板起脸,疾风骤雨般的把萨维拉到屋内的,也不顾萨维全身上下泥汗混合着木炭灰,一把把萨维按到椅子上,严肃地说道:“小伙子,我这不能留你了,你弄出来的事我扛不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人,这样,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不认识,不过我买来了地图,我们一起找,这地图很全的,到时候你回你的家,我过我的日子。我救了你一回,你不能坑我!”
萨维显然没有想到老人会说这个,略微有些吃惊后,便平静地点头,“好,找不找得到都没有关系,我会走的,您放心。”虽然得知不受欢迎老人让萨维有些难受,可是老刘头说帮他找到回家的路,他真心感激,并且欣喜得有些迫不及待。
刘老头点了下头,拿出世界人文地理的软体,放入中心控制设备,很快镭射屏幕上显示出了派尔星的全貌,萨维吃惊地看着这个大物件,不敢置信地问:“这是人飞到天上画下来的?”
老刘头懒得作答,一径详细询问萨维家乡的名称信息甚至是地形地貌,知名建筑。但是花费了数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是一无所获。老刘头和刘燕面面相觑,萨维可能不了解这套软体的价值,他们却明白,这套花了老刘头两千派尔币的世界人文地理信息套装几乎囊括了世界各地的地理人文风貌,更是实时更新的反应整个盖莱克斯星系精细到一平方米的地方的变化。
老刘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出的最远的门,就是从玉海到腊基市。他相信萨维没有说谎,可他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地图上没有一个叫曼斯特山的地方。
最后,还是萨维先放弃了寻找,并且真诚地感谢老人一家的救援和收留。老刘头此时看他感觉又是一个半大孩子了,隐隐觉得自己把人赶走这事办的有些不够地道,于是补偿性质的,要把套装送给萨维,萨维考虑到自己在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之前,还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就欣然接受了老人的馈赠。但是族长曾经教育过萨维,朋友是互相的,只有礼尚往来,才能做到心平气和的朋友,萨维深以为然,于是他让小刘燕把他的兽皮囊拿过来,也要表表自己的心意。
老刘头却吊儿郎当地挥挥手,有些刻薄地说“得了,你那包里早就空了,心意我领了,好吧?以后有事别连累我就是了。”
此时萨维的手已经伸到了兽皮囊里,诧异地看了老人一眼,随手抓出一把腐烂的果子,不解地对刘老头说:“有的。”
刘老头也吃了一惊,他明明趁萨维昏迷的时候翻过的呀,是什么也没有的。迟疑地伸手拿过萨维的包,刘老头伸手进去摸了个遍,依然一无所获,真是邪了门了!小刘燕也觉得新奇,也摸了摸,真的什么都没有。萨维捧着“滴滴答答”不断流着汁水的果子,木讷地说:“您把那个花缸给我拿来用一下吧,这个种子很珍贵的。”这个世界上的奇事太多啦,他还是先顾眼前吧,这果子已经不能食用了,希望可以把种子保留下来,如果不能回到家乡,这就是他和故里唯一的联系了。意外出乎人的意料往往没有任何征兆,萨维把种子外皮的果肉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