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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称瓜,他儿子收钱,卖西瓜不像卖馒头包子每个一样的价格,西瓜是按斤卖,一斤卖5毛钱,每个西瓜重量不一样,价钱也不样。
细宝看那老汉的儿子掰着手指在那里数钱,手指不够数,就用小石块摆在地上点着数。这年头数学还没成为一门学问,老汉的儿子算钱算的满头大汗,脑袋都大了一圈,还积了很多客人没办法交钱,老汉只会称不会算,在旁边干着急。
细宝看的津津有味,李管家看到直摇头,一路相处下来,李管家都不知道要怎么评价这个熊少爷了,一看到有人倒霉,他准乐呵。
可要说他坏,好像又太严重了,李管家知道这钱很难算,自己做了十几年管家,没有算盘在手,要算出这瓜钱都不容易。
看到细宝他们,老汉上前问道:“客官,买瓜吗?”
细宝问道:“老伯,你的瓜甜吗?”
“甜,绝对甜,不甜不要钱。”
“不甜不要钱啊?”细宝的眼睛发亮。
“对!”
“那就给我一个不甜的。”
“啥?”
李管家赶紧接口道:“老伯,别听他的,帮我们挑二个大的。”
其余的人心有灵犀都选择散开,用行动向周围的人表示,自己跟这细宝不是一伙的,自己不认识这人。
“要沙一点的。”细宝交待那老汉,细宝喜欢吃甜甜的,沙沙的西瓜。
“好嘞。”老汉果然守信,挑了二个甜甜的,沙沙的大西瓜。
旁边交完钱的人叫起来:“小老板,不对啊,我的重3斤7两,他的重3斤9两,怎么交一样的钱?”
小老板擦擦满头的汗:“对不起啊,是我算错了,我再算一遍。”
细宝看着小老板掰着手指,点着小石头算了半天,还没算清楚,问旁边的人道:“今天买瓜的怎么都买一个的,不切开来买,一斤一斤算得快。”
旁边的人看细宝他们不象本地人,就解释道:“今天是立秋,要吃别人送的瓜,也要送瓜给别人,所以不能买切开的。”
“有这习俗啊。”细宝说道,看那小老板算的实在吃力,细宝帮他算到:“小老板,3斤7两,一块八毛五。”
小老板看看细宝,算出来了,是一块八毛五。
接下来的人报自己西瓜的重量:“我的四斤三两。”
细宝说:“两块一毛五。”
小老板想想,不管了,就按这收好了,好像差不多。
“我的3斤9两。”
“一块九毛五。”
“四斤七两。”
“二块三毛五。”
买瓜人报得快,细宝算的快,小老板收钱倒利索,也跟得上。
旁边一大婶说:“小伙子,你算得那么快,会不会算错啊?”
细宝笑着说:“错不了,大婶,你要不信,去别处算算,算错了多还少补,可以吧?老伯。”
“可以的,可以的。”
一大车的西瓜,在细宝的帮助下半天卖完,老汉感激的死活不肯收细宝的瓜钱。立秋过后天气会真正凉下来,西瓜差不多也没人吃了,今天要再卖不了,这些瓜只好拿去喂猪。
看细宝帮忙卖瓜,老汉赶紧把薛家兄弟他们领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切开西瓜招待他们。细宝卖完瓜,嗓子有点哑,啃上一大口瓜,嗯,不错,沙沙的,很甜。
薛宗泯说道:“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
细宝扬扬眉:“那是,我是谁啊。”二十世纪妥妥的学霸啊!这点东西毛毛雨都算不上。
薛宗泯发现,这货完全就不懂谦虚为何物,跟他计较就是自己找虐。大家都在笑,只有李管家心里很震惊,算了十几年的帐,李管家清楚地知道,计算要达到细宝这种水平,整个景熙朝只怕还真是凤毛麟角。
细宝吃西瓜吐着瓜子儿还闲不住说道:“我想到一幅上联,大家对对下联。”
“破西瓜、吃红瓤、应留老子。”
大家一时都对不上来,熊细宝臭×屁得很,旁边一卖菜的老农说道:“折青菜,去黄叶,不要先生。”
细宝乐得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说:“老伯,高。”
老农笑道:“承让、承让。”
这时一旁人插口说道:“好对。这位小兄弟,对联好,计算能力更强,刚我一直用算盘跟着打,你没算错一个,算的真是又对又快啊,小兄弟真是好本事。”
“哪里、哪里。”别人的称赞细宝还是懂得客气的。
那人接着说道:“小兄弟,我家开了一间药房,百年老字号,生意很不错。你知道,药房的药都要称到一钱二钱,难算的很,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来我药房发展。”
还没等细宝没开口,薛宗泯就直接回绝了:“谢谢老板的好意,我们要回家乡,只是路过这里,不打算多作停留。”
“这样啊。”药店老板还不死心,这年头要找一个能精确计算几两几钱的人实在是很难:“如果小兄弟肯留下来,我们工钱好商量。”
细宝刚想开口问工钱,被薛宗泯阴森森地看了一眼,乖乖闭嘴,薛宗泯说道:“再高的工钱也没办法,我们急着回家乡。”
看薛宗泯回绝的干脆,药店老板只好遗憾地走了。看着薛宗泯,细宝张张嘴,没说出什么,想想不甘心,再张张嘴,还是不敢说什么,只好扁扁嘴放弃。李管家看着很欣慰,大少爷越来越有大少爷的威严了。
薛宗洛对细宝的这一手很感兴趣,一住进客栈就详细追问细宝如何计算。为了节省银子,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招来麻烦,细宝和李管家商量,一路走来住客栈都尽量住大客房。
薛家三兄弟和细宝一个房间,薛宗淮想跟细宝一起睡,被薛宗泯揪着后衣领拎到自己的床上,薛宗淮最害怕大哥,哭丧着脸和大哥睡一起。
薛宗洛自觉去和细宝挤,细宝和谁睡都无所谓,前世住校,十几个男生一个大通铺,大冬天挤一床被子,大夏天挤一水龙头,没那么多穷讲究。
脱掉外衣,细宝看到薛宗洛脖子上挂着一个百岁锁,细宝好奇地抓过来看看说道:“咦,这不是我的百岁锁吗?我娘说上面的牙印是我小时候咬的。”
宗洛赶紧抢回来护好:“别毛毛躁躁弄坏了,这是娘亲给我的。”
细宝瞪大眼睛:“我娘,我娘。。。。”
在宗洛专注的眼神中,下面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细宝心中哀嚎,次哦,真是要命,怎么男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溺死人呢。
宗泯在一边眼神闪烁不已,这锁真是细宝的娘亲给宗洛的?为什么给宗洛?什么时候给的?
☆、37
薛宗洛细细收好百岁锁,才问细宝:“细宝,你怎么会算那么快?我看比李管家的算盘算的还快。”
细宝得意地说:“我那是心算,当然快。二少,你想学?”
薛宗洛说道:“想啊,细宝肯教?”
细宝说:“那有什么不肯的,要学心算要先学天方数字,也叫阿拉伯数字,我一步一步教你,不难。”
“阿拉伯数字是什么?”
“阿拉伯数字是由印度人发明,由阿拉伯人传播的数字,因是阿拉伯人传播的,所以称为阿拉伯数字。”
薛宗泯皱着眉头说道:“你从哪学的这些奇技淫巧?”
“什么奇技淫巧?那是一门科学,科学懂不懂?!”细宝不服气。
“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也敢称科学?”薛宗泯不屑。
薛宗洛悄悄扯扯细宝,打断两人的争执,问道:“细宝,你是从哪学的那个,阿。。阿拉。。伯数字?”
薛宗泯也好奇这个,不再吭声听细宝解说,细宝接着说道:“我在西北边塞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游历到那里的西方人马可波罗,从他那里学的。”
薛宗泯听到这沉不住气,又插嘴道:“马可波罗?他不是元代就到我们中国了吗?怎么还没死,活了上千年了?”
“那个马可波罗是这个马可波罗的祖宗。”差点露馅的细宝赶紧圆谎:“马可波罗是他们家族的姓氏,这个马可波罗全名叫马可波罗。葛兰西。丹特。”细宝胡掐了一个长长的名字,争取把他们绕晕。
薛宗泯没在吭声,薛宗泯偶尔读到元朝的一本杂记,看到上面有个记载,一西方人,红发蓝眼,身形高大,貌似鬼怪,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称自己叫马可波罗。
薛宗泯一直以为马可是复姓,波罗是名,没想到西方人的姓那么长,马可波罗。葛兰西。丹特这名字跟中国人完全不同,中西方总会有差别吧?
听细宝说的异味儿挺浓的,应该是他的说法正确,可能写这本杂记的人也没搞明白马可波罗是姓,薛宗泯想着。
细宝忽悠成功,许多年后,薛宗泯压着细宝算旧帐:“马可波罗。葛兰西。丹特,哼!!你怎么不说规范点,葛兰西。丹特。马可波罗,说成这样能更好骗我!”
细宝被薛宗泯顶的说话都不成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那,那时,说马可。。波罗。葛兰西。。。。丹特不是,不是想让你们,更,更好理解嘛。”
“哼,说,你还有什么忽悠我,把我当傻子的?”
“没。。没,真没了,轻点。。轻点。”
薛宗洛不歧视奇技淫巧,跟细宝认真学习数学,从阿拉伯数字开始,加减乘除,乘法口诀一项项学得刻苦。
而在薛宗淮的心中,细宝亲和度超过大哥,威权性不如大哥,既然大哥说了这是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薛宗淮也就不打算学了。
过了河北就到山东,细宝一定要去山东的一个叫平阴的小镇游玩,说是那里的玫瑰以其色艳、花大、瓣厚、香气浓郁而蜚声古今,久负盛名,所以走过路过绝不错过,一定要去游玩、游玩。
“隙地生来千万枝,恰如红豆寄相思。”细宝轻声慢语念到:“大家想象一下,用心体会一下,千万朵玫瑰竞相开放,花红如海,花香四溢,一行行、一簇簇、一片片,鲜艳夺目,香气沁人肺腑,多么令人爽心悦目、心旷神怡。”
在细宝的慢声细语下,女人们首先没抵挡住诱惑,委婉地表达了希望前去观赏花开盛况的心愿,男同胞们只好随行。李管家发现,细宝真的很能蛊惑人心,只要他开口,无意识的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只是细宝能蛊惑人心,却控制不了花期,当大家摇摇晃晃来到平阴这个小镇,入目的是一地落叶枯草,满目疮痍。
薛宗泯眯逢着眼睛:“熊,细宝,你的花海呢?你四溢的花香呢?”
“哈哈、哈。。错过季节了,哈。”细宝骚骚脑袋:“不过,大家不要伤心,更不必失望,盛开有盛开的绚丽,凋落有凋落的温婉。凋落并不代表着结束,相反,生命的周而复始决定了凋落是新一轮的盎然生机,万物总在开始凋落的时候显出其生存的最大价值,古人对凋落更是有着深刻的理解,赞誉它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是他们的凋落,让我们在来年复苏的季节,又有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伟大的罗丹说过生活中从来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所以我们要勇于发现凋落中的美丽,要认真细致观察。。。。”
大家晕乎乎地看着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的细宝,说的好有哲理啊。薛宗泯眉头一皱,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熊细宝:“说人话。”
没被侃晕啊,耐受力越来越高了,细宝掐媚地说:“天色已晚,我们只好住下了。”
大家清醒过来,住下就住下呗,说的那么深奥,还认真观察,发现美丽!李管家想笑不方便笑,这熊细宝越来越被大少爷吃得死死的。
在找食住的路上,薛宗泯问细宝:“伟大的罗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那句话,不会是你胡掐的吧?”
“哪啊,那么富有哲理的话不是我这种级别的人能掐出来的。罗丹是和马可波罗。葛兰西。丹特同行的雕塑家,在他们国家可有名了。”
细宝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告诉你啊,他的成名作叫思想者,雕刻一男人赤身端坐,一手拖腮,眉头紧锁,那沟壑毕现的身躯传达出一种勃发的生命力,都能让我们感觉到其躯体里涌动的热血与澎湃起伏的思绪。”
“赤身?沟壑毕现?”薛宗泯:“熊细宝,你在边塞的那几年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把先生教你的四书五经都忘得差不多了吧?回去给我好好温习起来,再摆弄那些奇技淫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哥,你关注的重点发生偏差了好不好?我们要感受的是思想者表达的思想境界,而不是关注他有没有穿衣服。
细宝嘟囔地说:“再读四书五经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又不能录用了。”
薛宗泯一时说不出话来,阴沉着脸自己往前走,薛宗洛低声道:“你怎么老爱去戳大哥的伤疤?”
细宝:“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把伤疤里的腐肉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