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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十七了,不能再拖了。
梅姨最心疼的是三少,如果说大少二少是把自己当长辈,那么三少就是把自己当亲人,把薛贝贝当亲妹妹来疼的。
对三少有意无意撮合自己和阿贵,梅姨心知肚明,阿贵是好人,忠厚善良,更是把薛贝贝疼到骨子里了。娘对三少的安排也是十分的心动,阿贵地位不高,却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梅姨不嫌弃阿贵的地位,说起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也还是奴婢,但梅姨却不能不考虑女儿,有一个不能从一而终的母亲,以后对女儿的婚事怎么都会有影响,唉,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活的恣意妄为。
奶娘看着自己犹犹豫豫的女儿,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女儿从来都是软绵绵的性子,当初委委屈屈做小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如果正常情况下,三少也是可以订婚了,梅姨心疼三少,当然是希望三少定婚结婚,走正常人的道路。但虽然是大少爷宣布的细宝是薛家三少,可怎么看大少爷都不象希望三少娶妻的样子。
梅姨试探过李管家,想问问李管家大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李管家也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大少的心思。
但李管家潜意识里觉得不能给三少订婚,三少的婚事只怕不会那么顺畅。
李管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跟梅姨商量三少的婚事暂且放一边,毕竟三少四少年纪都还小,先解决大少二少的婚事。
对大少,大家心里有底,只怕二年的时间难以消磨他心灵的创伤,不会有结婚的意向。果然梅姨才开了个口,薛大少就坚定重申了自己不结婚的决心。
看来大少受到的伤害还满深的,二年都没转过弯来,大家心疼大少,不想结婚那就再拖一拖吧,但二少怎么说也没受什么伤害吧,怎么也对结婚那么排斥?
先做出一翻事业来才考虑结婚,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家都没成有什么动力去立业?大家都不赞同二少的观点,纷纷做二少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转变观点。
二少孤立无援,向细宝求救,细宝看大少二少被逼婚,正看得津津有味,对二少的求援毫无同情心地落井下石。
“二哥,结婚也挺不错的,这样就有人洗碗洗衣服了。”细宝是个低情商的棒槌,只会从实际好处分析问题。
宗洛怨念地盯着细宝:“我帮你洗碗洗衣服。”
“呃。”细宝搔搔脑袋,这洗碗洗衣服和那洗碗洗衣服应该不同吧?可不同在什么地方呢?细宝想不清楚。
看二少也坚决不打算结婚,李管家就让梅姨缓一缓,想来二少必定是被大少的遭遇吓怕了,二少那么柔和的一个人,如果遇到那些人只怕下场比大少凄惨。
所以二少的婚事更是要小心谨慎,既然都不想结婚那就迟一二年吧。
过完正月,考虑到晋安城的销售已经走向稳定,而薛家村的水利工程才在起步,所以商定细宝带着夏墨、冬荷、忠福去晋安城,薛家兄弟留在薛家村。
薛宗洛一边帮着细宝打点行装,一边细细交待:“三啊,到了晋安记得去哪都带着福叔,人生地不熟的,不要一个人乱窜。”
“晋安城我们住了大半年了,哪是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没生意就早点关店门。”
“嗯。”
“三餐在家吃饭,不要街边什么东西都乱吃,等下又闹肚子。”
“我只吃过一次闹肚子的,你就记了大半年。”
“要没人管着你,就你那什么都往嘴里塞的馋样,保准天天闹肚子。”宗洛盯着细宝说道:“记得别什么东西都乱吃,我这边事一安排好就过去。”
想到细宝要独自出门,薛宗洛正操心着呢,细宝这货没心没肺地说道:“二哥,嘿嘿,二哥,你真贤惠,知道的你这是送兄弟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送男人出门呢。嘿嘿、嘿嘿。”
宗洛敲了细宝一下,细宝八卦地问宗洛:“二哥,梅姨说的林家妹子很不错啊,你不动心么?”
“大哥都没订婚呢,我怎么能跑到大哥前头去。”
细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大哥那是被女人吓怕了,没缓过劲来,忒没用,我们不鸟他。”
☆、59
细宝突然想到自己在前世到了十七八岁也都没有产生过生理卫生课上学的什么冲动,可是同宿舍的其他同学却开始交流经验了。
每次看他们暗搓搓又兴奋又猥琐的挤眉弄眼,自己就一头雾水,搞得被这些鸟人笑了好久。
这世自己十五了,在这里听说大户人家的少爷们都开始安排通房丫头了,自己也还是没什么动静,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啊?
事关男人的尊严,细宝不淡定了,小心翼翼蹭到宗洛面前问:“二哥,你,那个,你有,有没有过冲动啊?”
“冲动?什么冲动?”
“就是,就是想女孩子的冲动。”细宝两眼贼亮地看着宗洛。
宗洛瞬间黑了脸:“没有。”
“没有?二哥你都十七了,是不是不正常啊?”细宝瞪大眼睛。
宗洛没好气地说:“你才不正常。”
细宝魔爪伸过去:“我看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宗洛暴红了脸,拍开细宝的手:“当然是一样了,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区别。”
可细宝对自己的结构不放心,闹着非要看,宗洛脸都红成了丹华花,长手长脚死死捆住细宝才没让他得逞,直到薛宗泯进来,两人才停止打闹。
这一打闹直接导致宗洛第一次半夜起来换内裤,宗洛一边偷偷清洗内裤,一边愁眉不展,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梦里捆着三弟,这、这如何是好。
从薛家出事到现在二年多的时间里,薛宗泯还没跟细宝分开过,这么突然就要各自一方了,薛宗泯心中各种不舍,又无法表达出口。
偏偏熊细宝这二愣子没一点离愁别绪,照样吃得好、睡得香,恨得薛宗泯牙痒痒。
薛宗泯阴森地想,以熊小三这没心没肺的个性,只怕任何时候都会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去,就象小时候他家出事,连个道别都没有,就跟着他父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京城,害自己白白追了半里地。
想起才十来岁的自己,不敢让家人知道,独自追了他半里地的凄惨,越想薛宗泯越是气愤不已,可分别在即,又舍不得收拾他,只得恨恨地啜着牙根子,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什么有效的法子把他捆住,捆结实。
因为胭脂阁的胭脂含有蜂蜜的成份,所以有润肤、防裂的效果,而玫瑰有很好的美容作用,所以一个冬天用下来,贵妇们发现自己的脸蛋还真光滑了很多,不禁大喜过望。
虽然感觉价钱实在是贵了点,但也并非不能承受,况且真如胭脂阁所言,用胭脂阁的胭脂成了身份的象征,一个春节下来,哪个夫人小姐再顶着原来那些颜色发黑,抹都抹不均匀的胭脂,都不好意思出席那些茶话会,赏花会。
胭脂是消耗品,不象衣服首饰,衣服可以自己买好的面料自家裁剪,从小学习女红,哪个女人做这些没有一二手。
首饰也不是很大的问题,节衣缩食总能置办下一二套上得了台面的首饰,而胭脂阁的胭脂没有强大的经济能力支撑消费,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打肿脸充胖子都不行。
所以胭脂阁的胭脂真正拉开了顶极世家的水平,这是那些贵妇一直想做却始终没做成的。尝到甜头,过了个顺心的春节的贵妇们衷心地希望胭脂阁始终坚持这种价格,不要鱼龙混杂在一起。
胭脂阁算是被晋安城的各大家所接纳和拥护,细宝他们一回到晋安城就受到热烈的欢迎,快一个月没开店门的胭脂阁一开张就迎来了销售小□□。
夏墨、冬荷已经很淡定从容了,老实忠厚的忠福却真是接受无能,以前在家知道自家的胭脂大卖,现在现场直观一叠叠钱递过来拿走那么一小盒的东西。
这一叠钱要是拿去换大米都可以换好几大袋大米了,这些人有没有脑子啊?!要不是还有理智残存,忠福真想冲上去骂醒她们这些个败家娘们。
在生意做的顺风顺水,熊细宝脸都要笑歪了的时候,就有人出来挑事了。
出入胭脂阁的太太小姐们非富即贵,害怕碰撞贵人,所以即使胭脂阁的生意红火,有心人也只是暗地里研究胭脂阁的胭脂,并不敢上门去闹事。
加上细宝八面玲珑,跟谁都聊得来,在晋安城很是结识了一班兄弟,对周边店铺的那些老板,细宝更是兄弟长兄弟短的叫得亲热。
细宝还一抓住时机就不着痕迹地给这些老板兄弟们洗脑,我的胭脂阁开在这里,带动了这里的人气,让各位兄弟们的店铺也跟着生意越来越红火,大家都是兄弟就不要太感激我哦。
能出来做生意的个个都是人精,大家想想细宝说的也是实情,看细宝为人热情讲义气,所以也将就着称兄道弟起来。
虽然在细宝油嘴滑舌的周旋之下,胭脂阁开的很是顺利,但敢打主意的还是大有人在。眼前这位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的人就很不客气地提出要购买胭脂配方。
上门都是客,况且这一身腱子肉也蛮吓人的,细宝好声好气地问:“有一家人托你买我的胭脂制法?”
“是啊,那家人权势滔天,捻死你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
“请问这位大哥高姓大名?”
“宋大川。”
“宋大哥,我胭脂阁就一小本生意,不知是入了哪家的慧眼,能否告知一二?”细宝捏着嗓子,摆出一副斯文相,文绉绉地套消息。
宋大川大手一挥:“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准备好方子卖就行了。”
“宋大哥,那么那权势滔天的人家打算用多少价钱买我的胭脂制法呢?”细宝问道。
宋大川对细宝的识相很满意:“以他家的权势不要说买,就是让你白送,你也得乖乖送上。只是那是个仁义之家,不屑做这种事,所以才提出花钱购买,既然你那么识相,他也不难为你,三百两银子,赶紧交出你的方子。”
“宋大哥说笑了,仁义之家会做出这种强取豪夺之事?”细宝笑道:“再说了,三百两我二三天就挣回来了,你觉得我会卖?”
“这不是你卖不卖的问题,你乖乖地拿着三百两银子走人,大家都好。你要是敢不,损失的就不是银两了。”
夏墨在旁边听了气得全身发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这种强取豪夺的,冲上去就想揍人,细宝拉住夏墨说道:“宋大哥,这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的,麻烦你宽限时日,我要跟家人商量商量,做通家人的思想工作。”
“行,你小子上道,三日后我再来。”
待宋平一走,细宝赶紧向左邻右舍打听他的底细,邻里告诉细宝,宋大川是晋安城一霸,手下有一伙人,打砸抢烧什么都干,惹上他几乎没有脱身的可能。
细宝好奇地问:“官府不管吗?”
听完邻里的告知,细宝才知道,宋大川虽然是霸却不是恶霸,而是个讲义气讲信用的霸权,他不欺男霸女,不对普通老百姓下手,只挑为富不仁的大富和为害乡民的恶棍下手,还经常干济困扶危之事,所以在晋安城口碑很不错,有小宋江的称号。
听到这些消息,胭脂阁愁云惨淡,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胭脂阁还称不上强龙,夏墨愁苦着一张脸说道:“三少,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送出胭脂的配方?”
不说夏墨心疼,细宝也咽不下这口气,细宝交待忠福:“福叔,你先去镖局顾几个拳师回来,我们有备无患。”
“好的,三少爷。”
三日之后,宋大川再次找到细宝,细宝笑着说道:“宋大哥,这几日小弟打听了一下,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做宋大哥这种事的人必定是无恶不做的恶霸,没想宋大哥却是个讲情讲义的小宋江。”
绕是宋大川脸皮跟身上的腱子肉一样厚,听到细宝真诚的话语也开始发烧发红。
细宝等着宋大川脸上的红色稍稍下去一点,继续说道:“宋大哥一向收拾的都是地痞无赖,小弟自认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实在不知哪惹上了宋大哥出手。”
宋大川无语半晌说道:“人在江湖,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已。”
“宋大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因为宋大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来找我的诲气,这不是违背了宋大哥一惯的行侠仗义吗?”
宋大川冷笑一下,自己是行侠仗义,可没钱拿什么行侠仗义!自己手下那么多弟兄要养活,单靠行侠仗义大家喝西北风去,你胭脂阁几朵破花揉一揉就敢卖天价,我这是劫富济贫,跟我们有没有冤仇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60
宋大川说的大义凛然:“现在的人们大多还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一盒胭脂都可以买上贫困人家半年的口粮了。外面还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