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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懦懦说这么招眼的东西,万一被抢怎么办。钟越没好气说:“抢你就让他抢,不要抵抗,给他就是。但是不准拔下来,听见没?”见他疾言厉色的样子,她只好闷闷点头。心里嘀咕,反正也是他买的,怎么说怎么做好了。
第 64 章
钟越抬手看了看表,说:“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开我的车自己回去,我现在打车赶去机场。”掏出钥匙,一股脑儿给她,又说:“家里钥匙别乱放,回家找跟带子挂脖子上;睡觉关紧门窗;听到敲门问清楚是谁再开;没事别出来乱晃,街上人多乱着呢,尤其是晚上……”
何如初汗颜,他简直拿她当小孩看了,再说下去,她脸都要丢尽了,忙岔开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才刹住话头,想了想说:“尽快,大概要三五天吧。总之,凡事小心点,有事就给我电话。”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她,“密码是你的生日,记住了。”
她奇怪,问:“为什么是我生日?”钟越瞪她,“就你有这么多废话,让你拿着就拿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银行卡密码为什么设的是她的生日。她摇头,“不要,我自己有。”手背在身后,一脸坚决。
钟越知道她倔起来是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也明白她的意思,此刻没功夫跟她争论,于是哄她说:“这卡是交水电煤气管理费的,小区旁边有个大型超市,你要买什么,得刷这卡才行。”日常费用大概也就这些。她将信将疑接在手里,看着他拦了辆出租车,匆匆走了。直到车子完全看不见了,她才回头,报刊亭买了份北京地图,一路查着地图把他的车子开回来。
回到家里,拿出结婚证,看着俩人的照片,心里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原来他们是真的结婚了。中午没吃饭,早就饿了,打开冰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怪不得他早上只熬了粥呢。开车进小区的时候就看见超市了,于是拿了他给的卡,钥匙用链子串起来挂在颈上,拿了手机出门。
肉制品,蔬菜,零食,饮料买了一大推,经过床上用品时,她看中一款白毛毛软呼呼的椅垫,于是打电话给他:“你现在上飞机了吗?”钟越说快了,马上检票,又问她到家了没。她说:“我在超市呢。餐桌椅冬天坐上去很冷,我想买椅套,有白色有深灰色的,你选哪个?”
钟越没想到她特意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他这个,不在意说:“随便,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她又趁机说:“我不喜欢卧室里的床单被罩,厚厚的,硬硬的,睡上去不舒服,我可不可以换?”钟越没好气说:“钟太太,那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听见他叫“钟太太”,陌生的紧,一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懦懦“哦”一声,让他路上小心,挂了电话。
她看见蓝不蓝绿不绿的床单被罩心里就不痛快,颜色一点都不可爱,睡觉怎么可能有好心情呢;还有窗帘,那么冷的色调,北京冬天本来就冷,看了只会让人心里更冷;床头的台灯也要换,她喜欢橘红色的光,原来那盏给他就好了……反正是他给的卡,他也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统统照自己喜欢的换了吧,他的东西不动就好了。
于是她在他走的几天,将卧室布置的焕然一新。又将自己的东西统统搬过来,浴室,沙发,鞋架堆满了她的东西,原本气质冷硬干净的可以拍广告的套房变成稍见凌乱满是生气的温馨小家庭。她就这样一头闯进了他的生活。
有一天上午接到一个电话通知她去面试,她这几天在网上投了不少求职的简历。是一家大型国企单位,主要做的是进出口贸易的。大概是因为快过年了,某些职位出现空缺,紧急招人,看中她海外留学经历。
经过面试,主考官对她印象非常之好,说:“何小姐,我们这个工作主要负责的是进出口纺织品的检测工作,和你的专业正好对口。工作其实没有多大难度,但是相当繁杂,对精密仪器的操纵要求也很高,所以必须限制专业;因为做的是国际贸易,英文首先要好,并且女性优先。年关将近,进出口贸易越来越繁忙,最近人手非常紧张,请问你什么时候能开始上班?”
她很高兴,忙说随时都可以。主考官想都没想便说:“那就明天开始吧。”当天就让人事部的人给她办了工作牌。她愣了愣点头,没想到这么快,转眼就从一个无业游民变为上班一族。所以当下午韩张打电话约她出来时,她没有拒绝。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今天当然要好好放松放松。
出门才发觉天空飘起了霏霏细雪,入泥无声,风吹的头发飞起来,冰凉如丝。她伸出手,半天才感觉手心一冷,仔细看时,又没有了。这还是今年的初雪,偏何姗姗其来迟!
俩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她开车左弯右拐,找了许久才找到,累的出了一身的汗。韩张早就来了,打扮的郑重其事,都等急了,站在门口张望。见她围了围巾,戴着手套,全身上下包滚的严严实实,不由得笑:“倒在地上可以直接当球踢,外面有那么冷吗?”
她叹气,“没办法,风太大,我好像又感冒了,鼻子塞的很厉害。”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围巾外套脱了。浓热的咖啡端上来,她费力除去手套。韩张从口袋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痞痞地笑,“现在总可以表现我的诚意了吧!”说着递给她。
她看了,明白过来,脸色突变,烫手一般,连忙扔还他,“开什么玩笑!”韩张叫起来:“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求婚还有开玩笑的啊!”她一个头两个大,将戒指塞给他,“我不要。”韩张瞪她,“那你要什么啊!”就没见过这么难搞定的女人,搞得求婚跟上门讨债一样。
她低下头去,一点一点,恨不得低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好半天缓缓说:“韩张,你不要这样。”韩张没好气说:“何如初,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她脸上神情,心里一沉,半晌问:“还是说你不愿意?”
该说的总要说清楚,她转过头去,咬着唇说:“我还是喜欢他——”
韩张叹了口气,“喜欢就喜欢吧,反正我知道你也挺喜欢我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竟然可以不在意她心里想的是谁,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便已足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呢?看似不浓烈却无限包容。也许是时间造就了他对她的熟悉,理解,宽容,还有爱。
她摇头,低声说:“我跟他——现在在一块儿——”韩张惊地拿咖啡的手一抖,半晌说:“不管如何,你是决定跟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一心一意想的只有他吗?他觉得胸口苦涩无比。
她默默点头,咬紧双唇,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们已经登记了——”韩张推开椅子,“豁”的一声站起来,又惊又怒,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低头看见她左手上的戒指,璀璨的钻石刺的他眼睛生疼生疼,眼前有瞬间的空白,什么都看不见。等缓过气来,意识渐渐集中,满脸嘲讽说:“你们动作还真快啊。”大衣也没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她连忙站起来,快速穿好衣服,一手抓起桌上的戒指塞外衣口袋里,一手拿过他的大衣,跟在后面追上去。有服务生拦住她,“小姐,您还没结账呢。”她忙问多少钱,等服务生找钱回来,跑出去一看,哪还有韩张的影子。
想了想,他大概是回学校去了。于是开车来到北大,路上还不忘细心察看,希望能追上他的车子。一路打他手机,都没人接,于是上他单身公寓,门是关着的,敲了许久也没人应,看来是没回来。后来手机没电了,她也没办法,只好等在他公寓楼下面。伏在方向盘上想,他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没想到一直从傍晚等到大半夜,还没见他人影。又倦又累,饥肠辘辘,身体都坐僵了,手脚麻木,只得先回去。
韩张愤怒绝望伤心失意之下,找夏原喝酒去了。俩人直喝了一夜,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醉得完全不省人事。
何如初奄奄一息开门,一室漆黑,将手里东西一股脑儿往地上一扔,发了会儿呆才开灯。忽然听得沙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回来了?”着着实实吓到了,转头看时,钟越坐起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开灯?”黑暗里突然冒出来,跟幽灵似的,把她吓得够呛。钟越盯着脸色苍白的她,“这么晚了,到哪去了?”打了她一晚上的电话,一直关机。又急又担心,生怕她出事,还到她以前住的地方去了,房东说没回来。问了保安,说下午很早就出去了。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值得她这样整夜整夜不回家。越等心越冷,他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总这样?没有一点身为女主人的自觉。
她一脸倦容,解开围巾,脱了大衣手套,随手扔在椅子上,滑下来也不去拣,喝了一大杯水才答:“出去了。”钟越仍问:“去哪了?”她听见他声气儿不好,转头看他,没敢说韩张,只说:“有点事。”打开冰箱,问:“你吃饭了吗?”这么晚了,谁会没吃饭呢,只不过随口问问。累的很,懒怠动,拿了块蛋糕,就着奶大口吃起来。
钟越见她狼吞虎咽可怜兮兮的样子,气消了点儿,站起来说:“为什么不接电话?”她摸了摸身上,才想起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口里含糊不清说:“没电了。”钟越不满,“到底什么事忙的大半夜才回来?”一眼看见地上韩张的大衣,脸色变了变,问:“你见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问过编辑了,她说《初情似情》出版过程中出了点问题,所以如果无意外情况的话,大概十一月底能正常上市,也就是还有差不多一个来月啦。
那么我也只好延缓更新情况来配合书的拖延上市。
所以呢,《初情似情》从下周开始,每星期二和星期五晚上更新。
大家不要生气哈,要不我写一两篇《大约》,《无花》或是《青眼》又或是《倾城》的番外?
第 65 章
她抬头看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心想他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于是答:“一个朋友。”钟越见她还隐瞒,又气又怒又悲哀,一时控制不住,冲她吼:“何如初,你已经是有夫之妇,行为检点些!”他爱她,爱的这样心急,惶恐,不安。
何如初愣愣看着他,蛋糕鲜奶突然变得味同嚼蜡,慢慢放下来,也不吃了,推开椅子站起来,不再看他,低着头回卧室去了。这就是他们的新婚吗?这才几天,就开始吵架了?完全没有过渡的婚姻是不是最后只会酿成悲剧?
钟越听着卧室的门“砰”一声关上,整个人无力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心突突突往上跳,静静等情绪平复,倒了杯酒站在窗前,大口大口喝完了。为什么会这样失控,这样沉不住气,这样焦虑,这样无助?他应该听她解释。这么晚回来,瞧她的样子,又冷又饿,就算见了韩张,也许还有其他朋友,说不定真有事。自己没跟她说今天就回来,她不知道,情有可原。
这样一想,平心静气了许多,刚才太急躁,大概把她吓着了。可是转头看见韩张的衣服,还是觉得碍眼。大概是她冷了,他借她穿的。叹了口气,拣起地上她扔的满地都是的衣物,起身时听的地上“叮”的一声脆响,从她口袋里滑出来,滴溜溜滚到沙发脚边。
他只当是她买的玩意儿,打开一看,见是一对小巧玲珑的钻戒,灯光下亮晶晶的,他脸色立即变了。不可能是她买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纵观她晚上的神情,蓦地明白过来,怪不得她不肯说见了谁,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她是心虚还是后悔了呢?
他不知道他们俩一晚上说了什么,戒指为什么会在她身上,不管如何,法律上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再无力无助无措无可奈何,他不会再放开她,无论如何。仍旧将盒子塞回她口袋里,衣服围巾手套等物挂了起来,连韩张的大衣也顺手拣起来搁椅子上。
偌大的客厅显得异常寂寥,壁上的灯照出他一个人疏淡的人影。打开窗户,一个人看着窗外抽烟。浓烈深远的夜色透过冷气扑面而来,天地静穆而清冷。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远处有车灯一点点压近,过去后周围又重归于寂静。刚抽第三支时,听见轻微“咔嚓”一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从卧室里出来,眼睛红红的,哑着声音解释:“下午韩张找我,说有事,我就去了,他——”不是不委屈,可是他总算回来了——
钟越打断她,轻声说:“好了,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她抬头看他,闷闷说:“你不生气了?”钟越点头,“我没有生气,找了你一个晚上,电话又打不通,有点着急。现在没事了,你睡去吧。”
她松了一口气,他不生气就好,刚才那样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