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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的更多,亲爱的亨利。”他搂住我的肩膀说,“在剑桥,有一本专门指导你如何攀爬各个景点的小册子,《夜间攀爬者》,其中有一小节还是我完成的。这本书我已经交给乔治了,你一定要记得好好阅读。剑桥还有很多攀爬任务尚未突破,正需要你这样充满了奇思妙想的人。”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谢谢了。”
三一学院有一个全剑桥最大的庭院,中间的喷泉曾经是学院的主要供水处。庭院的右侧是礼拜堂,詹姆斯带着我参观了礼拜堂的名人堂,瞻仰了一下众位先贤的雕像。
“每周都要做礼拜,记得虔诚一点,否则你会因为不够认真的态度惹上麻烦。”我们站在礼拜堂的门口,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宗。教。狂。热。分。子是最容易和别人起。冲。突。的那种人。”
接下来,我们穿过大庭院,来到后面的纳维尔庭院,参观了图书馆,顺着剑桥的河岸走了几分钟,最后回到了宿舍区。
乔治已经收拾好了我的宿舍,在这里,打开窗户我就能看到剑河的景色。
“明天就是开学宴了。”詹姆斯手插。在衣兜里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旁,脸上带着坏笑,大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别担心,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年失败的学生的惩罚项目是请所有的教授和学长每人一瓶酒,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别担心,我当年也没成功,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不算丢人。”
詹姆斯说的是三一学院的开学宴传统项目,正午的时候,所有的入学新生要争取在钟楼的十二声钟声敲完之前,绕巨庭跑完一圈。这对于专业的运动员来说都是很有挑战性的项目。很明显,所有的新生注定要请教授和学长们喝酒了。
果然第二天正午,巨庭上挤满了特意等着喝酒的学长们,组织比赛的学生会的成员,没有教授们在场,这些贵族子弟们全都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他们成群结队勾肩搭背的围在我们的身边,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我们这些新生,轻佻的吹着口哨,跟我们开着各种玩笑。
在这个几乎见不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地方,一大群血气方刚。欲。望。无从发泄的男生们聚在一起,其。下。流。程度就会呈几何倍的增长。在人群中,我已经好几次被人摸了臀部,他们故意用身体撞我,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玩笑话。在没有长辈监督的情况下,这些年轻的绅士们的身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一点贵族气息,我只看到了一群眼睛里冒着绿光的。流。氓。
在新生群里,我看到几个曾经在伊顿有过几面之缘的学长,如今我比一般人提前一年入学,倒和他们成了同学。我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他们中大部分人念的是文学艺术以及商学,对于已经继承了爵位的我会念工程学感到有些吃惊。
“你是要变成另外一个卡文迪许吗,理查蒙德伯爵?鉴于你们都叫亨利。”他们开玩笑道。亨利卡文迪许是第二任德文郡公爵的孙子,他测出了引力常量,发现了水分子的构造,以及欧姆定律和库伦定律。而第八任德文郡公爵则以他的名义在剑桥成立了卡文迪许实验室。
“成为一个科学家?真是个好主意。不过要想成为卡文迪许先生那样的人才,我觉得我还不够腼腆。”我笑着说。这位天才同样出名的是他的腼腆,有传言说他和自己的管家都只能用文字才能正常交流。
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学生会的一名管理人员就开始大喊着让大家做好准备工作。我夹在一群人高马大的青年之间,只觉得心惊肉跳。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所有的人瞬间都狂奔了出去,站在草地上围观的学长们顿时发出尖锐的口哨声、欢呼声还有尖叫声。
“快跑啊小男孩儿们!”他们高声嘲笑道。
我也拼命的迈开腿,没跑几步路,我就觉得气管因为呼吸太过用力收缩了起来,发出破风箱一样嘶哑的呼吸声。但不管怎么样,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只是千万不能变成成为最后一名。据詹姆斯说,最后一名会被扔进巨庭中央的那个喷泉里。
新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超过了我,不过好在还有来自身后的脚步声,这让我稍稍感到一丝安慰。已经跑过一大半,我确定我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人,我咬紧牙,告诉自己再加把劲。
突然间,我感到一大股力从我的左后方撞了归来,我跑得太拼命,脚底不稳,立刻就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甚至向前滑动了好几米。我立刻感到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但我来不及管这些,我满脑子全是不能成为最后一名,于是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但是没跑两步,膝盖钻心的疼痛就让我腿一软,差点单膝跪倒,没有办法再迈开腿。
完蛋了!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高大像一头熊一样的男生突然冲向我,他一把抓起我的腰将我抗在肩上,转身就向终点冲去。我来不及反抗,我的肚子抵在他的肩膀上,头向下,血液瞬间倒流,我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顿时只有一片花白,而剧烈的震动又让我几乎要吐出来,这一切让我完全丧失了任何挣扎的能力。
扛着我的男生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像一声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就在我即将要吐出来的那一刻,我们穿过了终点。
男生把我放下来,我晕乎乎的靠着他,干呕了几声。
“抱歉。”他扶着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抱歉撞了你。还有,对不起,我们好像还是最后一名。”
一大群人围了过来,对着我们又是鼓掌欢呼又是吹口哨。
“两个!感谢上帝!今年居然有两个!”一个学长用可以媲美男低音的嗓音大声的宣布道,“先生们!先生们!现在,让我们好好招待我们可爱的学弟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没走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这次上了很好的榜单,我要争取多更一些!!!
☆、第85章
无数只手伸了过来;把我和那个男生举了起来——期间这些手毫不客气的到处乱摸乱掐,我觉得我的tun部和大腿一定已经青紫了——他们唱着调子古怪的歌;抬着我们朝着巨庭中间的喷泉走去。他们喊着“一二三”,然后把我们抛向空中;扔了进去。在我腾空而起的一刻,我听到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
喷泉里的水是从地下抽出来的水,再加上十月份天气已经有些转凉;池子里的水就更冷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扔进水里,简直是一种酷刑。我手忙脚乱的从池水里浮上来;被呛得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有气无力的扒着喷泉池的边沿。那个跟我一起被扔进池子的男生已经爬了出去;见我浮上去,他立刻冲过来,双手扶着我的两肋,像抱一个小孩子一样,把我从水池里拎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口哨声和欢呼声。
“水凉不凉快,小男孩儿!”
“不用感谢我们的热情招待,以前这里可不让游泳!”
眼前拥挤的人群看得我直发昏,喧天的噪音听得我头疼。我不知道这一刻我应该是走出去,还是留在原地的,等着这群无赖学长们戏弄够了学弟之后再离开。
那个男生一直用一只手扶着我。“谢谢,我自己可以。”我哆哆嗦嗦的说着,他收回了他的手,结果我两腿发软,差点又倒在地上。男生眼疾手快的把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是最后一名。”大男生一只手夹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水,不住的道歉,“真是太对不起了!”
“好了,都结束了!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学生会的人大声的驱赶着人群。另外有三个学长赶过来为我们披上厚厚的羊毛毯子。
“我们已经通知你们的佣人,给你们准备好了洗澡水。”学长扶着我往宿舍区走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送你去看校医。”
“谢谢,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个医生。”我停了下来,碰了碰自己的膝盖,那里依旧疼痛难忍,“我很担心我的腿,它好像已经不能动了。”
学长立刻派人去请来医生,医生的速度非常快,在我们到达宿舍之前,他就已经到了。仔细的检查一番之后,他表情轻松的告诉我,我的膝盖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未来几天可能会有些肿,但是并无大碍。他又给我开了些涂抹在擦伤伤口上的药,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的开学晚宴你不能不参加。”学长说,“如果还是疼的厉害,就让这位罪魁祸首先生扶着你吧。”
“我的荣幸。”高大男生立刻回答道。他甚至没来得及洗澡,匆匆换下湿透的衣服就赶了过来。
“非常感谢。”我礼貌的点头,“请原谅我不能继续招待各位了,我觉得如果我再不泡一个热水澡,恐怕就要感冒了。”
因为去年海难的后遗症,我变得非常畏寒。这个下午,我泡了两个小时的热水澡,最后被乔治塞进了放满了热水袋的被窝里。又躺了很久才恢复过来。此刻我无比的想念卡尔,他总有办法让我快速的暖和起来。
开学晚宴将在晚上八点整于学院礼堂举行,我们要穿着正式的礼服,并在外面披上黑色的校袍。开学晚宴的流程只会比其他正式晚宴更加严谨,过程是一致的,我们需要提前几十分钟在礼堂旁边的候客厅等候晚宴的开始。
我刚刚在乔治的帮助下穿好礼服,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正是中午扛着我奔过终点的那个高大的男生。他像一座小山一样堵在我的门口,我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你好……我来接你……”他的脸慢慢的红起来,“你的腿好一些了吗?”
“已经好了很多了,完全不影响正常的行走。”我笑着说,“请进吧,我还在换衣服。”
他拘谨的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等着我把剩下的衣服穿好。
“还没来得及正式的介绍一下。”我向他伸出手,“我是亨利迪威特布克特,现任的理查蒙德伯爵,你可以叫我亨利。我学的是工程学。”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我的手:“我是丹菲尔顿,霍尔特伯爵的次子,你可以叫我丹。我学的是文学。那个,亨利,额,你的腿真的好多了吗?不要太勉强自己。”
“真的好了。”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让乔治给我披上校袍,“说起来,丹,像你这样体格健壮的男生,中午的时候,怎么会落在我的后面?”
丹的脸更红了:“我……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摔了一跤,把鞋甩出去了……”
我用手挡了一下我的笑容,“那还真是不幸啊。”
“真是太抱歉了。”他再一次的道歉,“我当时满脑子想的全是再跑快一点,结果连累你变成了最后一名。”
“没关系,毕竟最后一名不只是我一个人。”我摆了摆手,“你居然愿意返回来拉住我,这真的让我非常的钦佩,我恐怕就做不到。你真是个绅士。”
丹紧张的扯了扯衣领,“这是我应该的……还有,亨利,新生请学长的酒中你的那部分,请一定让我来支付,我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好安抚一下自己的良心。”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他的提议,他看上去非常的诚恳,一味的拒绝可能会让他感到难过。
“那就谢谢你了。”我微笑道,“我已经穿好了,那就出发吧。”
晚宴开始之前,所有的人都聚在候客厅,风度翩翩的互相介绍着。学长们中午的狂放不羁似乎都被身上的礼服和校袍压制住了,显得又优雅又亲切。
剑桥实行的是导师制度,一名导师大概会带六七名学生,每一个学生从开学起都将直接接受一位学校指定的导师的亲自指导,包括每周至少一次的谈话,学习任务的检查和布置。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中的问题,学生都可以找导师帮忙解决。
在入学前,我已经托人打听到了为我分配的导师和与我同导师的学生的名字。其中有一名同学名为约翰格雷,他的父亲是阿尔顿格雷爵士,今年的社交季,我们刚好有过几面之缘。他与我同在三一学院,学工程学,宿舍正好在我的隔壁。
“亨利。”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刚才我本来想跟你一起走,还特地让我的贴身男仆看了看你还在不在,结果上一秒你还在和这位强壮的绅士聊天,等我换好袖扣之后,你们就消失了。”
我把丹介绍给他,我们几个人没说两句话,晚宴就开始了。大家立刻安静有序的进入礼堂。
礼堂是哥特式建筑,两侧高高的墙壁上悬挂着三一学院的杰出前辈。学生用餐的长桌沿着大厅环绕一周,上面整齐的摆放着银质的烛台和餐盘以及水晶高脚杯,点缀着鲜花。长桌下是沉重的实木长椅,几乎无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