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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如何?”顾雨笙皱着眉头,声音并没有很大的起伏,但字字都像是在承受剜心之痛一般,让人听了心疼。
凌宇晔抬手想抚平顾雨笙紧皱的眉头,却不想他刚一动,顾雨笙却立刻退了一步。凌宇晔的手就这么支在空中,一动不动。
最终,还是放下了。凌宇晔压着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道:“笙儿,不管他会不会内疚,他们早晚都要知道的,还是你从来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让他们一辈子为你随时会被我拆穿而提心吊胆?那么,岳父就不会内疚了?”
顾雨笙瞪着凌宇晔,情绪激动起来,道:“你这些都是歪理!我不想听,我宁可他们担心我会被拆穿,也不愿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一个雌伏于其他男子身下的人!”
凌宇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
顾雨笙到底才十四岁,一激动说完了,立马就后悔了,可看着凌宇晔脸色阴沉的样子,才想起凌宇晔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跟自己摆过脸色了,心里顿时生出许多委屈,眼泪刷地往下掉。
凌宇晔并没有放过顾雨笙的意思,一把抓住想要逃避的顾雨笙,把顾雨笙往自己面前拉,问:“说,孟阳,你是不是真的后悔了?”
顾雨笙想摆脱凌宇晔的桎梏,凌宇晔却捏得更紧,顾雨笙皱着眉,挣扎道:“疼,凌宇晔你放开我……”
“你先说。”凌宇晔寸步不让,他可以忍着顾雨笙跟自己冷战,他可以顺着顾雨笙不顾尊卑地跟自己吵架,甚至骑在他头上他也无所谓,但他决不允许顾雨笙后悔,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不行。
“疼……我没有。”顾雨笙脸上本来就挂着泪,因为情绪激动,脸颊通红,额头还有些薄汗,加上一张美得雌雄莫辩的脸,我见犹怜。
听了顾雨笙的回答,凌宇晔一下就松手了,然后把人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搂着顾雨笙,声音放软,道:“笙儿,你生气也好,骂我也好,打我也没关系,但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气我,知道吗?”
顾雨笙听到凌宇晔恢复往日的温柔模样,心里一阵阵冒酸,点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凌宇晔放开顾雨笙,拿起顾雨笙刚才被自己握过的手,把袖子拉上去,揉了揉被自己方才捏红了的一块,道:“还疼吗?笙儿,你以后再这样气我,就不怕我短寿了,以后没人陪你了,怎么办?”
顾雨笙急了,“呸呸呸!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凌宇晔豁然一笑,捏着顾雨笙的下巴,让顾雨笙仰着头与自己对视,问:“心疼了?”
顾雨笙虽然觉得这个样子不舒服,但对方是凌宇晔,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现在才知道心疼!”凌宇晔笑着责怪道,继续道:“知道心疼,以后就不想这么气我了。我以后也不这么气你了,我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好地跟对方说,不许瞒住,怎么样?”
顾雨笙捣蒜似得点点头,然后又说:“你这么捏着我的下巴,不舒服。”
凌宇晔微微一笑,松开手,道:“好,我松开了。”
顾雨笙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不敢看凌宇晔。
凌宇晔弯下身子,歪着头,故意去看顾雨笙的眼睛,道:“什么时候,等我的笙儿长高了,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帮你抬下巴了!”
顾雨笙立马抬起了眼,毫不犹豫地瞪了凌宇晔一眼,道:“我还会长高的!”
凌宇晔一脸“我明白”的样子,道:“我当然知道,不过不能长太高了,那样抱起来就不舒服了。”
顾雨笙瞬间脸就红了,颇不自在地推了推凌宇晔。但顾雨笙本就没用什么力,加上凌宇晔抱得紧,反倒有一丝欲拒还迎的味道,让人见了,生生的生出许多暧昧来。
两人就这么在湖边腻了一会儿,顾雨笙实在觉得难堪,凌宇晔见顾雨笙快炸毛了,于是笑着说:“走,去屋里,上次来的时候,还没好好看过你长大的地方呢!”
果然,顾雨笙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两人肩并肩地往屋内走。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疏影阁的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
“看够了吗?”
“与你无关。”
☆、 疑惑
跟着顾雨笙上了楼,一打开门,淡淡的楠木香幽幽而来。房间跟一般的女子闺房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更加素净,装饰品很少。
顾雨笙原本是走在凌宇晔后半步的位置的,可当看到与自己走的时候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顾雨笙只觉得眼睛发酸,完全是本能地往前走,走到床边的梳妆台前,上面还摆着自己儿时的小玩意儿。
凌宇晔跟着顾雨笙走进去,见顾雨笙怔怔地望着梳妆台,也没说话,就静静地在一旁站着。
“宇晔。”顾雨笙甚少喊凌宇晔的名字,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着什么。
凌宇晔一伸手,便把与自己只有半步之距的顾雨笙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双手圈着顾雨笙,交叉放在顾雨笙怀前,把顾雨笙轻轻往自己身上带,试图让顾雨笙依靠自己。
“你说,我在。”
顾雨笙由着凌宇晔抱着,身子微微前倾,拿起台子上摆着的孔明锁,然后两只手扳了扳,微微侧抬起脑袋,望着身后的凌宇晔,左手稍举着孔明锁,轻声道:“这是小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
凌宇晔把下巴虚搁在顾雨笙的右肩上,伸出右手十分珍惜地碰了碰颜色厚重的孔明锁,道:“嗯,然后呢?”
顾雨笙眼角轻轻扬起点点弧度,声音也不自觉带着些许炫耀的味道,“我爹说这是他满月的时候,先皇赐的,他小时候很喜欢玩儿,后来大了就收起来了,结果被我和哥哥翻出来了,然后就送给我了。”
“为什么岳父没送给你哥?”凌宇晔顺着顾雨笙的话问。
顾雨笙的眼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道:“因为父亲说,谁能解开,就给谁。”
“所以,是我的笙儿赢了?”凌宇晔声音宠溺得能淹死人。
顾雨笙摇摇头,眼神黯了些,但瞬间就恢复光亮,道:“原本是哥哥解开的,可我当时看哥哥快解开的时候就哭了,然后哥哥就说他解不开,然后递给我……后来父亲就给我了。”
凌宇晔伸手捏了捏顾雨笙的鼻尖,笑道:“原来小的时候就这么爱哭鼻子!”
顾雨笙的头不住地往后躲,但却是与凌宇晔贴得更紧,凌宇晔也不在意,由着顾雨笙躲,然后故意在顾雨笙耳边说:“难道我说得不对?”
顾雨笙眨眨眼,声音有些低落,道:“没有……”
凌宇晔见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扳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十分温柔地哄道:“笙儿最好了,才不是爱哭鬼!”
顾雨笙被凌宇晔哄小孩子的语气都笑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惹得凌宇旸脸色一沉,一把抓着顾雨笙的下巴,故作调戏道:“小娘子笑得这么娇媚,可是想本王了?!”
“……”原本笑得乱颤的顾雨笙,在听到凌宇晔故意加重的“想”字的时候,瞬间就噤了声,无语地看着凌宇晔,眉宇间隐约还带着一丝,似乎可以称之为“嫌弃”的感情。
凌宇晔伸手揉了揉顾雨笙的头发,笑道:“这下不难过了?”
顾雨笙眼神躲了躲,然后点了点头。
凌宇晔的放在顾雨笙后腰上的手,猛地一提,另一只手捏着顾雨笙的下巴往上抬,然后便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与凌宇晔动作相反,这个吻十足得温柔,带着无尽的缱绻,极尽缠绵之意。顾雨笙也只是一开始被惊得愣了一下,随后便由着凌宇晔对自己“胡作非为”了。
凌宇晔一边吻着顾雨笙,一边睁开眼扫了一眼完全沉醉的顾雨笙,心中一热,忽然就想起了从前偶然看到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故事。想起从前自己不屑的态度,对书中那些整天想着儿女情长,要生要死的人,只有鄙视。可如今等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妻,方明白那些整夜的辗转难眠,费尽心思的情诗以及不顾生死的相随是多么地真挚。
“笙儿,换气。”凌宇晔感觉到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了。
然后,顾雨笙果然十分听话地换气,只是吻得太久,凌宇晔没有再深入,只是在在顾雨笙的唇上,一下一下地啄吻。
原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恨不得一夜白头的感觉便是如此,凌宇晔心里想着。
顾雨磬失神地从后花园离开,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遣退了下人后,直奔书房,转身刚要关上门,却有一道外力阻碍,使得房门无法关闭。
“凌晏之,你究竟想做什么?!”顾雨磬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门外的低声一笑,声音没有半点怒气,反倒是十分地温柔,道:“自然是想看看你,父皇派你去南边,一月有余,于情于理,本王来看看也无可厚非。”
顾雨磬冷哼一声,冷笑道:“宣王惯会说笑,君来看臣,还非得偷偷摸摸的,假扮下人?!”
凌宇旸顿了一下,一用力便把书房的门打开了,然后关上门,转身看着一脸冷漠又带着怒气的顾雨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我身份敏感,你又是随钦差出行,我自然不好大张旗鼓来看你。”
顾雨磬依旧没好气,“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还不好好在王府里待着,非得做出这些子不正经的事!”
凌宇旸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鸣玉,你是在担心我?”
顾雨磬只觉得头疼,道:“谁担心你?!我只是怕你给顾家带来麻烦,你是嫌我们顾家如今还不够凋零吗?”
凌宇旸的眼神倏地一黯,随即恢复,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凌宇旸并不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凌宇晔,也不是被处处辖制的太子。他的外公是当朝的一代贤相,他的母妃也是人人称赞的王贤妃,从小就是照着传统的君王的路长大的,外儒内法,外柔内刚,不显山不显水。也因此不会让顾雨磬难以瞧出破绽。
顾雨磬抬眼看了凌宇旸一眼,见凌宇旸又是一副一贯的谦谦君子的模样,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心中更是烦闷,便说道:“宣王如今看也看了,若是无事,还是早早离开罢。”
顾雨磬比凌宇旸小一岁,七岁入宫做凌宇旸的伴读,直至成年,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凌宇旸便知道他想什么,听到顾雨磬的话,便知道自己再不离开,某些人真的要炸毛了。于是淡淡一笑,道:“好,我这就走。”
凌宇旸这么一说,顾雨磬反倒一愣,没想到凌宇旸这么干脆,但也没多想,道:“我送你出去吧,免得你被人发现了。”
凌宇旸依旧笑得温和,点点头。
顾雨笙和凌宇晔在疏影阁腻在一起好一阵子,算着时间去前院。却正好与顾雨磬两人碰了个正着。
“哥哥!”顾雨笙忽地高喊了声,快步走过去,淡淡一笑,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父亲母亲了?”
顾雨笙说得快,顾雨磬先是愣了一下,才不急不缓地答道:“刚回来的,见过父亲母亲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雨笙眼睛弯弯的,眼睫微垂,掩住眸中丝丝怀疑,柔和道:“比哥哥早些,看来今天回来还真好,正巧赶着哥哥回来了!”
“嗯。”此时凌宇晔也走了过来,顾雨磬便行礼道:“见过惠王爷。”
凌宇晔点点头,道:“舅兄免礼,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
顾雨磬起身,微笑道:“谢王爷体恤,只是礼不可废。”
凌宇晔直觉不太喜这个舅兄,也没多说,只是忽然目光扫到一旁的穿着仆人衣服的凌宇旸,不禁皱眉,问:“这是舅兄的贴身小厮?”
顾雨笙这才注意到顾雨磬身后还有一人,也看向那人。顾雨磬只觉得身子一僵,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凌宇旸开口了。
凌宇旸抬起头,转了转身看着凌宇晔和顾雨笙,温和一笑,道:“三弟,弟妹,好久不见。”
“宣王?”顾雨笙睁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凌宇旸会来侯府,更没想到还是以现在这副样子来的。又似想起什么,眼睛一垂,眸色深沉。
凌宇晔也十分吃惊,他与兄长都不十分亲近,这个二哥虽然不会像太子那般令人厌恶,但也稍有来往,虽然凌宇旸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但生在皇宫,凌宇晔断然不会真的认为他的二哥真是什么谦谦君子,纯善之人。
“二哥好兴致,是来侯府赏花?”凌宇晔笑道。
凌宇旸看了顾雨笙一眼,随后对凌宇旸道:“三弟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平侯府的花园是这内城的一绝。”
顾雨磬的脸色有些发白,于公于私,凌宇旸忽然出现在安平侯府,确实容易惹人非议。
“王爷不是还有事吗?微臣送您出去吧。”顾雨磬露出微笑,侧着脸对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