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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竟不知王妃如此热情?”
顾雨笙还喘着气,压根没力气回应凌宇晔,只得瞪了凌宇晔一眼。
可凌宇晔心中却十足地骂了一句,顾雨笙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憋气变得绯红,眼睛盛着盈盈的水光,光彩动人,原本纯真的杏眼此时不知为何沾染了一丝媚意,原本只是不满的一瞪,竟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媚眼,勾得凌宇晔心中一动,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马车忽然停下,外面说道:“王爷,到王府了。”
还未等凌宇晔反应,顾雨笙倏地起身下车,惊得众人跪在,大呼“王妃万安”,一边惶恐地担忧,自己会不会成为王爷与王妃之前的牺牲品。
凌宇晔慢悠悠地下车,一派闲散王爷的架势,在众人惶恐不安的等待着,缓缓步入王府。
顾雨笙直抬着袖子遮住口鼻,提着裙襦,直奔自己的合欢苑,完全无视下人们的问安。
众人见王妃心情不佳,也不敢上前作死,而随后又看到自家的王爷却慢悠悠地沿着王妃走的路线走,不免心中猜测,更是端着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得罪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雨笙:哼!
晔晔:王妃?
雨笙:哼。
晔晔:雨笙?
雨笙:哼……
晔晔:笙儿~
雨笙:喝……唔唔
……良久……
晔晔:呵呵。
☆、 随风潜入夜
“王妃,您是怎么了?二小姐?二小姐?”月兮刚还在屋子里念着顾雨笙,正要起身出门,正好看到自家王妃急匆匆地回来,急忙出去相迎,谁知顾雨笙一进门便把自己给赶了出去,把门一关便了无声息。月兮急得不停地拍门,边拍边喊。
凌宇晔进合欢苑时便看到这般场景,走近,道:“王妃在里头?”
月兮上一秒还在拍门,下一秒立即反应过来,转身跪下,道:“回王爷,是的。”
“你让开,让本王来。”
月兮连忙起身让开,心中担忧得不得了。
“嘭”
月兮吓了一跳,原以为凌宇晔是要喊顾雨笙开门,这倒好,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只是,等凌宇晔进了屋子,外屋,小厅,内室,空无一人。
月兮跟在后头,见房间的状况,心下了然,却又不敢说话。
“王妃去哪儿了?”凌宇晔脸色不怎么好,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能插了翅膀飞了?
月兮跪下,惊恐道:“奴婢不知,王妃一回来便将奴婢赶了出去,把门关了,奴婢不知王妃在哪儿。”
凌宇晔视线锐利地扫了一眼屋子,踱步进内室,最后在一个上好的紫檀木海棠绕枝衣橱前站定。
凌宇晔伸手,打算拉开门,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开。
“孟阳,你再不开门,本王就把你这陪嫁给毁了。”凌宇晔漫不经心地说。
月兮在外室跪着,听得心惊,那衣橱原是刘氏家里传了好几代的东西,也是刘氏怕顾雨笙用不习惯其他的,专门把这衣橱当陪嫁送来的,要是毁了……
月兮急忙跑进去,跪地道:“王爷息怒,奴婢知道怎么开这衣橱!”
凌宇晔漠然地转身,阴测测地看着地上的月兮,道:“开。”
月兮起身走过去,蹲下身,伸手道衣橱低下的中线处,摸开一个暗格,然后转动机关,门一下子便松了一条缝隙。
月兮让开,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凌宇晔走近,打开门,差点没气死。
顾雨笙整个人蜷缩着横坐在衣橱里,头斜靠在衣橱的内壁,睡得安稳。凌宇晔连忙把人抱出来,然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
小心地把人抱到床上,喊人拿了热水,然后亲自给顾雨笙擦脸。看着顾雨笙红了一圈的眼睛,还有发肿的朱唇,凌宇晔不住地心疼,将帕子扔到月兮端着的水盆里,问:“你如何会开那门?”
月兮将盆递给别的丫头,然后跪下,道:“小……王妃小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便爱躲到柜子里,侯爷怕王妃窒息,便特意请了巧匠给做了个暗门,还特意做了通风的地方。”
“方才为何不说?”
月兮紧张,斟酌道:“奴婢……王妃方才神态不对,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你还真是忠心的好婢子!来人!”
“在。”
“将这婢子关到思过苑去!”凌宇晔愤怒道。
接着,两个侍卫便进来带走了月兮。月兮倒没哭闹,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顾雨笙,直到看不见。
凌宇晔回头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顾雨笙,闭了闭眼,轻声唤道:“孟阳,孟阳,孟阳……”
顾雨笙丝毫没有动静,凌宇晔突然想起什么,唤道:“笙儿?笙儿?”
又这样喊了几声,顾雨笙果然眼皮动起来,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眼。大概是忽然才睁开眼,不适应屋内的亮光,眼又比起来,嘴中轻声问:“父亲?”
会唤自己“笙儿”的人只有家人,而眼前的声音应该是男子的,声音不是顾雨磬的清朗,所以顾雨笙便觉得只能是顾云钦了。
凌宇晔不禁笑起来,敲了顾雨笙的额头一下,道:“本王声音哪里像安平侯了?你倒是会给本王长辈分!”
顾雨笙听到“本王”的时候,原本迷糊的神志骤然情绪,然后睁开眼,一脸悲愤交加的神情。
凌宇晔有些受伤,自己什么时候耐着性子守着一个人这么久,这人还分毫不领情,一脸抗拒。
“你还真会躲,在那柜子里,万一窒息了怎么办?你跟本王置气,何苦折磨自己?”凌宇晔半是责备半是哄慰的说道。
顾雨笙咬住下唇,把头转向床里侧。
凌宇晔来气了,把顾雨笙的头扳回来,正要责骂的时候,却因为看到顾雨笙脸上的泪痕而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宇晔顿了一下,伸手替顾雨笙擦眼泪,然后软下声音道:“怎么又哭了?哭多了不累?想不想吃东西?本王让他们煮了些银耳汤。”
顾雨笙自然不会回答,凌宇晔倒也没指望他说什么,朝门外道:“把银耳汤端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便端着汤进来了,凌宇晔接过汤,将碗放在一旁的蝶几上,起身把顾雨笙扶坐起来,然后再端起碗,用调羹边搅边吹,舀起一勺伸到顾雨笙的嘴边。
顾雨笙皱着眉看着调羹,就是不张嘴。凌宇晔觉得哄顾雨笙十分好玩儿,越发地耐心起来,柔声道:“你哭了这么久,该喝点这个补充点水分,顺带润润喉咙。”
顾雨笙气消了许多,理智上来,知道自己不该跟凌宇晔置气,于是推辞道:“臣妾现在吃不下,待会儿再吃。”
凌宇晔脸上冷下来,道:“吃不下也要吃些,你才回去见了你父母,转身就要背着他们这样折损自己的身子?”
顾雨笙被凌宇晔说得头疼,只得张嘴,含了一口。
凌宇晔十分高兴,又舀了一勺,喂到顾雨笙嘴边,顾雨笙想自己来,凌宇晔偏不让,又被逼着吃了好几口,顾雨笙皱着脸,眉头都快打结了,道:“臣妾真的吃不下。”
凌宇晔这才放下碗,拿了干净的帕子给顾雨笙擦嘴。
顾雨笙坐躺着,觉得好受了些,忽然看向外面,问:“月兮呢?”
凌宇晔让人进来收碗,然后一脸淡定道:“被本王打发到思过苑去了。”
顾雨笙坐起来,“为何?!”
凌宇晔轻轻瞥顾雨笙一眼,道:“她不尊主子,本王便打发了,怎么了?王妃有意见?”
“为何不尊主子?月兮不是那样不稳重的人?”顾雨笙急道。
凌宇晔见顾雨笙为了个下人就这般着急,心里压下的火又上来了,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躲在那柜子里,她明知你在里面,还知情不报,算不得不尊?她是你的陪嫁,如此不知分寸,本王让她去待几天,好好学学王府的规矩。”
顾雨笙也不辩驳,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执意如此,臣妾无话可说,可臣妾去看看她,总还是可以的吧?”
“不行!”凌宇晔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你方才在柜子里哭晕了,身子虚弱,不宜下床。你好好给我待着,否则本王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这次,凌宇晔说完就走了,顾雨笙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一直凄凉。
顾雨笙两日没下床,很简单,凌宇晔天天派人守着,他只能待在床上。
宁惠帝看着一份密折不住地叹气,张平在一旁侍候着,轻声问:“陛下,可有什么烦心事?”
宁惠帝:“还能有什么,晔儿与孟阳一直不好,倒是朕对不住他了!”
张平一惊,然后柔声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宽些心,惠王年轻,难免跟王妃有些摩擦,过些时日怕就好了!”
宁惠帝:“天天没事找孟阳的茬,刚大婚便请了御医!朕如何放得下?若两人真不合,倒不如让晔儿休了孟阳罢!”
张平立即道:“陛下息怒,群主若是真的被惠王爷休了,以后怕是也无人愿意娶了,这对群主名声不利。况且,万一群主对王爷有情,陛下忍心群主受相思之苦?”
宁惠帝多年不曾发怒,惊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了,淡淡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再看看罢!”
看着顾雨笙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眼泪,凌宇晔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对着这样的顾雨笙什么火气也没了,最后只得妥协,叫来人把月兮放出来。
月兮刚被关进去,倒也没被怎么样,带回了的时候看到顾雨笙躺在床上,连忙到床边,跪在床榻上,满脸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顾雨笙摇摇头,淡淡地笑道:“没事,哪有那么娇弱?你下去歇着吧,有什么我再叫你。”
“小姐……”月兮满脸担忧和愧疚,看得顾雨笙心软。
顾雨笙无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下去吧。你再这样,我看着也心累。”
月兮连忙收敛神色,躬身行礼道:“小姐好好保住身体,奴婢告退。”起身,退了一步,又朝凌宇晔行礼告退,才慢慢退下,转身出去。
看着月兮没出事,顾雨笙放下心来,精神也开始倦怠起来,眨眼的时间,便倚在软枕上昏昏欲睡了。
凌宇晔轻轻把顾雨笙的上半身抱起,抽掉软枕,再把人慢慢放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人。
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意识,自己想要这样注视着一个人,巴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身边,触目可及,触手可碰。
凌宇晔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样一个除了稍有点容貌,其他并无所长的人。
但是,爱情往往是意料之外,无法控制的一种情感。它如梦似幻,常常在一个不经意间,拨动一个人的心弦,只一眼,情根深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晔晔:谁准你躲到柜子里的?!(╯‵□′)╯︵┻━┻
笙儿:(揉揉眼)什么?
晔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某葡萄:凉拌~~~
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怒火的晔晔:啥!死葡萄,你要是敢把我的小受给我凉拌了,我就让你拔凉了!
某葡萄:(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偷偷说一句:凌小攻除了暴躁了一点,占有欲强了一点,大脑弯转得慢了一点,飞醋吃得多了一点,其实对我们家笙儿还是蛮好的。
依旧没清醒的笙儿:(O_O)?
☆、 署难消
春天转眼就过去了,国都的夏天是干热,烧得人心烦意乱。顾家虽然在国都扎根已久,但骨子里还是江南人,一入夏就恹恹的,顾雨笙自从入夏以来,胃口就开始不好,整天躲在屋子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凌宇晔自从回门那天把顾雨笙气哭以后,收敛了许多,偶尔来看看顾雨笙,从不过夜,大多数时候是忙着处理政务的。加上党争愈演愈烈,有的事,不是你不争,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凌宇晔自幼和陈皇后和太子不亲,和宁惠帝的关系好也只是在惠妃还在的时候,而二皇子总是一副温厚可亲的模样,凌宇晔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最近与月氏相邻的边境也有些不太平,凌宇晔在军营待过两年,比起文治,凌宇晔更喜欢带兵打仗,但亲王带兵是禁忌,凌宇晔也只能避而不谈,总算还过得去,不至于招惹什么祸端。
“二小姐,你天天窝在屋子里,不怕闷坏?”月兮苦口婆心地说。
顾雨笙穿了三件,除开白色的里衣,里头一件藕色长衣,外头一件绛紫色的外衣,套着一件绣着暗金线云纹的薄纱,下着月白色的裙子,衣料都是上好的丝绸,清凉舒适。
“不想出去,外边好热……”顾雨笙坐在小厅的贵妃椅上,拿着绫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声音懒懒的。
月兮无奈道:“我去给二小姐端些冰来吧,你越扇越热。”
顾雨笙没说好,没说不好,眼睛半眯着,竹青纱窗投下浅浅的阴影在顾雨笙的身上,俨然是一副美人午睡图。
月兮慢慢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