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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还可相安无事。”
“那……胡尧怎么办?”离忘白问出了关键,“就这样放任他和张士仁相认?”
庄园主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道:“他过几天应会来找我。”
“你做了什么?!!”话出口,离忘白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于是,又问:“已经做好了安排?”
“嗯,……我有些累,为白虎疗伤耗费了我百年修为,我要闭关七天,你若有空,就来替我护法吧。”
离忘白不敢耽搁,挂上电话便立刻赶往南海。
同为妖族他很清楚,百年修为即使对庄园主人这种大妖来说也是极大的耗损,原本至少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修复经脉损耗,现在他之所以冒着极大凶险将闭关时间压至七天,大概是因为已经算到胡尧要来找他吧。唉,就算现在性情变得冷清了许多,到底是自己骨肉,他肯定也很想见他。
同一时间,唐家老宅。
唐喆一觉醒来,天已大黑。宾客散去不少,房间外的声音不像白天那样喧闹。唐喆揉着酸痛的头,起身去卫生间,出来后,正巧看到对面屋里出来的童轩。
“你怎么在我这儿?”
“送你回来,顺便睡了一觉。”童轩与唐喆擦身而过,也去了卫生间。
唐喆拿了身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里洗澡。
童轩洗完手去厨房泡醒酒茶。
两人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默契得好似他们才是亲兄弟。
唐喆洗完澡出来童轩就递给他一杯茶,将张黎媛要送他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唐喆笑道:“你到现在还要反对我和胡尧?”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话早点对家里说未尝不好。”童轩站在窗边,喝了口茶,望着窗外说。
唐喆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你已经和童叔说了?”
“还没有,不过追到手之后,会第一时间通知。”童轩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
“童叔肯定不会同意。”唐喆打击他。
“随他们,反正我哥已经结婚。”童轩无所谓地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唐喆委婉地问,其实他想说的是什么时候变弯的。
什么时候?童轩想了想,“大概很小的时候吧。”
唐喆警钟大作,怪异地看着童轩说:“你不会对我……”
“不是!”童轩一口否决,好笑地看着唐喆,就像小时候看着淘气的弟弟,说:“你不用作弄我,省下你这点演技去给唐伯和伯母看吧,祝你一次过关!”
“唉,说不准。”唐喆对自己老爸老妈不报任何信心,就从他妈给他安排张黎媛相亲这件事看,他知道自己出柜的前途非常不乐观。不过,眼下也顾不上这件事,他问童轩:“爷爷回房休息了吗?”
“早回去了,刚刚五姐来,还说爷爷要见你呢。”刚刚唐婧来得时候童轩就醒了。
“哦,那我正好去见他。”唐喆放下茶盏,又说:“你要累就在我这儿歇着吧,外面让他们自己闹去。”
“二哥和我哥都在,没关系。”话虽这么说,但童轩还是跟唐喆一起出来,去帮唐家兄弟的忙了。
路上,童轩碰到了唐衍。
唐衍喝得有些多,走路有些晃,见到童轩迎面走来,抬手挥了下,待他走到跟前,便一下趴到童轩肩膀上,含糊地说了一个字‘累’。
童轩将人扶着,恍惚间仿佛经历沧海桑田,再看到眼前这人,心里竟出奇地平静。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我扶你回去休息?”童轩问。
唐衍点点头,懒得说话。
两人渐渐向唐衍的院子走去,昏黄的灯光下,影子拉成一双,却是平行的两条。
童轩将唐衍扶回房间,叫来看护,并未多做停留,又折返回席宴去帮忙了。
☆、第59章 城
唐家老太爷,今年八十三岁,不知怎么保养的,看上去像六十出头,神采奕奕,慧目如炬,炯炯有神,幽默爱笑,胸怀阔达,堪称老当益壮的表率。唐喆的奶奶在生了唐喆父亲后几年去世,唐爷爷便再也未娶,一个人将唐爸爸带大,又要管理公司,相当不容易。
如今儿孙满堂,公司产业也有了接班人,老人晚年醉享天伦,每日研习字画,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他对字画的热爱程度,就是像今天这种生辰宴也不会忘了拿出来看。这不,唐喆刚进院子,老远就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爷爷正戴着眼镜一手拿画儿一手拿着放大镜在细看画儿上的小字儿。
唐喆忍不住便笑道:“爷爷,看不清了吧?!”
唐爷爷抬头就骂,“臭小子,你还知道过来!赶紧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字?”
“好嘞!”唐喆小跑过去,拿起画看。
被唐爷爷嫌弃道:“诶,你慢点儿,毛毛躁躁的别把画弄坏了!”
“弄坏了再给你买幅新的!”
“这都是真迹,从古至今就一份儿!看出来了么?什么字儿?”
“搻这是个多音字啊,念拿就是拿走的拿,念搦就是‘按’的意思。搻围,应该没有人会叫拿围吧,搦围好听一点。是这幅画的作者吗?”
爷爷没回答,把画从唐喆手里抢过来,宝贝似得小心卷起。
唐喆忍不住笑,说:“爷爷我真不抢你的。”
“行行行,你那套少来!”爷爷终于把画收进画筒里,“说说吧,你查那个离忘白做什么?”
“我正想问您呢,您干嘛不让我查他?”唐喆帮爷爷把画筒收进柜子里。
“你先说你查他做什么?”爷爷像个老小孩。
唐喆无奈笑道:“我有一个朋友的父亲失踪了,离忘白说是他父亲的朋友,两人见过一次面,离忘白说两年前秋劼结婚时朋友的父亲在我们家阿比拉酒庄住过一段时间,可我问过爸,也看过当时住在酒庄上的人名单,没有朋友父亲的名字,后来想再找离忘白问清楚,那家伙竟然也玩儿失踪,我这不是逮不着他人才查他的吗!”
“你那朋友跟你关系很好?”爷爷问。
“嗯,特别好!”他就是您未来的孙媳妇啊。
爷爷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拉着唐喆进里屋坐下,又问:“你那朋友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胡玖。”唐喆道。
爷爷没知声,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唐喆有些紧张,试探道:“爷爷您认识他?”
“不。”老爷子挥了下手,过了会儿,又说:“这事儿你不要再掺和了,胡玖这个人早就死了。”
“爷爷!!”唐喆一下站起来,震惊得看着老人,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怎么?不相信?”老人往椅子里靠了靠,疲惫地说:“胡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在那次婚宴之后。”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唐喆简直要吼起来。
“哦,但这是事实。”老人不甚在意的道,想着今天下午接到了那人的电话,又说:“我认识一个人也是胡玖的朋友,两年前胡玖就是在他家里病逝的,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去找他问清楚,但是,你不许掺和!”
“我做不到,这事儿我必须得管!离忘白是托了那个人说服的您?”
“是这样,但是,这件事你不能管!这个人对咱们唐家有恩,你要是敢对付他,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唐爷爷脾气也上来,瞪着唐喆,语气异常严厉。
“他能对咱们家有什么恩?”唐喆可不认为有什么人会让唐家欠人情,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一项都是别人欠唐家的人情。
爷爷叹口气,说:“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个,但你怎么这么倔?你知道为什么爷爷只有你爸爸一个孩子吗?”
“不是说唐家祖辈一脉单传吗?”
“这个到不假,不过到了我这儿,子嗣变得特别艰难。我还记得我二十四那年,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奶奶第三次流产,精神几乎奔溃,我就觉得可能是这老宅子风水有问题,找了好多风水先生来看,都没看出什么名堂。后来我结识他,他来咱们家的第一天就对我说,这宅子的风水不太对,唐家之所以祖辈一脉单传并不是不能生,而是因为这宅子的风水。”
“我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过那么多风水先生都没看出来,当时爷爷也是将信将疑,但他说我之前救了他,让我信他一回,这宅子饿水,得把后院那片房拆了,改成园子,建个池塘,种上花草树木才能开枝散叶。再后来,他看了我的八字,说我是八字太弱比一般人都要差好多,这才犯了宅压主,你奶奶流产三次也与这个有关。当时,你奶奶精神已经不太好,我心里着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不过是拆几间房,就应了他。”
“后来看他尽心尽力画园子的图稿,每天推演计算到凌晨才睡,我也看出来了,这人是真心报恩,后来园子盖好之后,果然就有了你爸,不过你奶奶之前连续流产到底伤了身子,没两年就走了。”老人说到这儿,神色黯然。
唐喆不忍心看爷爷这样,安慰说:“您别难过了,身体要紧,再说奶奶肯定也不想看到您伤心。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儿孙满堂的,您还有我们呢。”
“有你们才让我操心!!”爷爷又精神了,数落唐喆道:“尤其是你,打小儿就跟个猴儿似得调皮捣蛋,你个臭小子!我告诉你离忘白这件事你不许管!事关唐家的子嗣,咱们欠着人家人情!”
唐喆预感再说下去话题要跑偏,连忙道:“那人真的认识胡玖?”
“对!”爷爷顿了下,又道:“咱们唐家能有你们这些小子丫头,都多亏了他。他现在就住在咱们家的海岛上,两年前胡玖也住哪儿。”
唐喆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道:“住在咱们家海岛上?!!不会是那个邹铭吧?!!”
“对,就是他!”爷爷点点头。
关于邹铭,唐喆是知道的,可以说唐家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唐氏集团的首席策划师。唐家的财力能发展至今可以说邹铭功不可没,唐氏在做许多重大决策之前,董事会表决都在其次,唐爷爷和唐爸爸肯定是要先问一问邹铭请他推演一番,据说从未有过失误。
邹铭在唐氏可谓名气在外,但见过他真人的,却寥寥无几。公司里关于他的资料几乎为零。
想到邹铭,唐喆的脑子有些乱,他同时想起了很多事,比如——离忘白去南海开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爷爷和爸爸不让他再查离忘白,爷爷不让他插手这件事,爷爷说他的朋友可以去拜访邹铭,离忘白说两年前见过胡玖,爷爷说胡玖两年前就死了,胡玖两年前也住在他家的海岛上……
有什么信息飞速在脑海中闪过,唐喆没有抓住。
唐爷爷见唐喆出神,他了解自己这个孙子,知道他很聪明,怕他发现什么漏洞,忙道:“你要发愣别在我这儿发,我老了,到点儿得睡觉,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你别掺和,答应爷爷!”
“嗯。”唐喆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站起身,说:“爷爷那你早点休息。”
唐爷爷看着唐喆走远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
胡尧和林誉吃过晚饭,到超市买了一篮水果和几盒精品壮骨粉,林誉开车载着胡尧去医院看张士仁。
张士仁受伤,张子健作为张家的子孙,于情于理都该来看望一下。更何况张士仁是在他讲戏的时候受了伤,张子健不知前因后果,只以为叔公真是被盛典的艺人撞伤的,这不,接到张历国的电话后,整个人一下午讲戏都不在状态,好不容易熬到五点结束,连忙就赶了过来。
张子健来了后,张士仁和他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张子健怕打扰他,就和张历国两人到病房外的走廊上站着小声说话。
“我今天接到您的电话时真的吓了一跳,按理说盛典的保安不至于不让您进门啊?”张子健很纳闷。
“唉,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衣服都划破了,那保安大概怕我们是坏人吧。还好瑞源说你今天在这儿讲戏,不然真是找不到阿叔了。”张历国感叹道。
“叔公好端端地怎么干起了送饭员的行当?”张子健问。
“他说那个快餐店里不干净,又不好直接跟老板说,左不过又是做好事不留名。阿叔一项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历国勉强笑了笑。
“他那个肋骨真的是被盛典的艺人撞得?”
“不是,其实今天我们遇到了点儿麻烦,叔公出手帮了下忙,唉这件事不提了,你还没吃饭吧?走咱俩吃饭去!”
“是妖还是鬼,很厉害吗?”张子健本身没灵力,对张家的事也没关注过,他从小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上学考试然后做了导演,至今没结婚,但有个私生子就是那位存在感想白墙一样的年轻人,那孩子倒是有灵力可惜天赋太低,他平时忙没时间管,一直放在张家本家,偶尔见上一面。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不懂这天师行当里的门道,也知道活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