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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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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来的。”

墨池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有出息。”

正乐着,走廊里传来服务员的喊话,“X市的温墨池同志出来接电话!”

墨池笑着说,“可能是婧然。这丫头,怕是上课的心思都没了。”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个小方桌,电话被封在木头盒子里,只能接不能打。墨池拿起电话,笑着说,“喂,婧然吗?”

“墨池,是我。”话筒里传来的是温市长低沉的声音。

“爸爸?”墨池疑惑。

“墨池,你马上带思存回家,今天,现在,买最快的火车票。”

墨池的心提了起来。父亲从来不会干涉他,现在这么急的叫他们回家,是出什么事了?“爸,家里出了什么事?”墨池焦急地问,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家里没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晚上必须到家。”温市长说完,不等墨池回答,挂断了电话。

思存跟了出来,看到墨池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墨池说,“我爸打电话来,叫咱们马上回家。”

“马上?现在?”

“恩。”

“出什么事了?”思存也紧张了。

墨池摇头,冷静地说,“不知道。回去再说吧。”

未知的担忧让他们无心玩乐,迅速收拾了衣物,墨池留条给婧然,“单位急事,我们已回X市,勿念。”

赶到火车站,刚好有半小时后开往X市的列车。墨池买好车票就带着思存上了车。思存一路上都是神色紧张。墨池握着她的手,“没事的,有我呢。”

四个小时后,火车进入X市火车站。张伯在站台上等他们,接过行李,“快上车吧,市长在家等你们呢。”

“章伯,发生什么事了?我妈呢?”墨池问道。

“温市长和陈主席都在家等你们呢。”忠于职守的老司机如实回答。墨池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悬了起来,自己的父母都没事,难道是思存家出了事?

车子平稳地停在温家小楼前。

一进客厅,只见温市长和陈爱华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温市长起身,板着脸沉声道,“墨池,你先送思存回房休息,然后到书房找我。”

墨池一言不发地带着思存上楼,回房。

思存急得眼里泛出泪光,温市长刻意回避她,让她忧心不已,“墨池,会不会我家里出事了?我爸、我妈、我哥……”

墨池摇摇头,柔声安抚她,“别瞎想,你休息一下等我。”然后按照父亲的要求,来到书房。〃

思存坐立不安,从床上走到窗边,又从窗边走到门口。

过了一会,墨池推门进来。他神色严肃,面色铁青,似乎是刚刚调整过呼吸,嘴唇却忍不住地颤抖。

思存迎上去扶住他,急切地问,“墨池,出什么事了?”

墨池有些僵硬地摇头,拉着思存走到窗边,坐下。

思存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墨池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想法,一定是她家里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思存忧心不已,已经开始害怕。

墨池赶紧说道,“思存,你别担心,你家里很好,你爸你妈你哥都没事。他们在赶来X市的路上。”

“他们来做什么?”思存惊诧。这么多年来,她的父母从没上过门。她曾经恨过父母把她当成了谋求利益和荣誉的工具,墨池却总是说,他感谢她的父母给他养出这么好的媳妇,劝她多回家看看,尽一点女儿的心意。在墨池的劝导下,她每年都会回家看看。墨池自己行动不便,没有和她回去过,每次都是叫她大包小裹地给家里带礼物,全家人都很念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婿的好。

墨池搂住思存,喉结迅速地滚动着,半晌,才下定决心地对她说,“思存,你还记得前不久爸爸经常陪一个美国华裔李先生考察本市的投资环境吗?”

思存一头雾水,“记得呀。上次吃饭的时候爸爸说过,李先生还是X市人呢,想为家乡建设多做点贡献,就是脾气不太好。墨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扯到李先生了啊。”

墨池说,“这次回国,先生对市里只提出了两个要求,于公,他要回乡兴办工厂,要求市里给他最优惠的政策;于私,他要找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他只悄悄的拜托给爸爸。”

思存更糊涂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爸爸没帮她找到女儿,被撤职了?”

墨池喉咙发哑,沉声说,“李先生的女儿找到了。那就是你。”

第 45 章

思存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她不能思考,甚至发出一声轻笑,“墨池,你别开我玩笑了。”

墨池说,“我没有开玩笑。爸爸根据李先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他当年托付的村民,几经周折,找到了你的父母。”

“几经周折?”思存抓住了一个重要的字眼,足以证明中间环节出了差错。她从小在天马镇秀水村长大,顺风顺水,没有周折。

墨池点头,有些不忍说下去,斟酌再三,他说,“当年李先生托付的村民无力抚养你,又把你送给了亲戚,亲戚又送给朋友,几经周折,才送到你父母的手里。”

“不可能的。”思存已经有些放松了,这个故事怎么听着都不靠谱,“要真有这样的事,我们村的乡亲肯定早就告诉我了,还用等到现在?”在农村,村民拉的家长里短,连谁家米缸里有几粒米都清清楚楚,更不要提这样的大事。

墨池的脑子有些发僵,他只比思存早十分钟知道这件事,他也不能接受,更不知道该怎样向思存解释。他只知道,这件事已经在暗中调查很久,没有十足的把握,父亲绝不会告诉他。而李先生和思存的父母钟富贵夫妇都在赶往温家的路上。他能做的,只有在他们到来之前把事情告诉思存,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还是来不及了,陈爱华已经敲响了他们的房门。“思存,客人都来了,咱们下楼吧——墨池就别出来了,在房间里歇着。”

墨池听出陈爱华话里有话。他想起父亲刚才提了一句,李先生很不满意思存的父母那么早就把他女儿嫁出去。墨池隐约明白,李先生不满意的是自己。

他却不愿意让思存一个人面对复杂的情况,没听他母亲的,陪着思存一起下楼。不管什么事情,两个人总好一个人。

楼下客厅里前所未有的人多。温市长陪着一个穿西装戴草帽的男人坐着,男人一脸络腮胡,有点吓人。思存农村老家的父母坐在沙发对面,她的父亲低着头,一双布满皴痕和老茧的手反复搓着,母亲则在抹眼泪。

她扑上去,伏在父母的脚边,泪梗在喉,低声唤道,“爸!妈!”

思存看到父母的嘴唇哆嗦着,她无助地望向母亲,象小时候一样喊道,“妈妈!”

突然,身后一声咆哮,吓得她一哆嗦。“别叫他们爸妈!”

思存回头一看,咆哮发自戴草帽的络腮胡。

思存懵了。倒是墨池,摆动拐杖,很自然地走过去,彬彬有礼地说,“您是李伯伯吧,思存刚从北京赶回来,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和她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络腮胡子被墨池说得愣了神,问道,“你是谁?”

墨池有礼貌地说,“我是思存的丈夫,我叫……”

络腮胡子不等他说完,跳起来,指着钟富贵说,“姓钟的,你真把我女儿卖给他了?”‘

墨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络腮胡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神色越来越不善,不住地摇头。

思存仿佛被当头一棒,本能地反问道,“谁是你女儿?”

络腮胡子的情绪突然十分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一直冷眼沉默着的温市长发了话,“思存,这位李绍棠先生,是美籍华人,这次专程回国寻亲。所有的证据都能证实,你是他失散了二十年的亲生女儿。”

思存脑中一片空白!她看看李绍棠,胡子挡住了他大半个脸,只有一双眼睛,晶亮有神。他咕噜完了,突然提高嗓门,洪亮地说,“思存,别怪爸爸。爸爸回来接你来了!”

思存把所有人打量了一圈,越发茫然。最后,她看着她的母亲,再次低唤,“妈妈……”

思存的母亲已经哭开了,“孩子,我们对不起你!”

思存颤声问道,“妈妈,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思存的母亲哭道,“那年自然灾害,我怀的娃儿都生下来了,还是没养住。我整日里哭,正好邻村的亲戚把你抱到家里来,说是右倾分子留下的,他们村没人愿意养……我看到你就象我自己亲生的娃一样亲,就收下了……我是真的把你当亲生女儿养的啊,小时候舍不得给你哥吃的都给你吃了……我没想把你卖了啊!”

墨池的心里咯噔一下。思存妈最后一句话象把锤子一样深深的砸在他的心上。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思存的声音抖得都要断掉了。

“你是李绍棠的孩子……”思存妈说道。

思存突然愤怒地转过身面向李绍棠,高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

李绍棠大声说,“我的女儿,我当然有证据。你出生的时候,全身白玉无瑕,连个痦子都没有。唯有后背心有一块红色胎记!”

思存如被五雷轰顶!墨池曾告诉过她,她的背后有一块指甲大的朱砂红。墨池爱极了她背后的这一点红,激情时忘情地亲吻,给她留下过无数悸动的回忆!沐浴时她也曾对镜自照,却因那胎记长得位置刁钻,只能恍惚一瞥,从未见过全貌。

只有墨池见过的胎记,李绍棠却知道!思存难以置信地摇头,目光迷离,眼看就要崩溃。

墨池拄着拐杖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揽在怀里,“思存,坚强一点,我在这呢。”他在她耳边低语。

思存仿佛遇到保护神,把头埋在墨池的怀里。所有的一切她都弄不明白,唯有墨池的怀抱,一如既往地踏实安心

李绍棠见状,又跳着咆哮了起来,“放开我的女儿!——钟富贵!我和你的帐还没算完!我这么宝贝的女儿,你竟然把她卖给这么个……”李绍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一时组织不好语言,咕噜道,“你贪图名利!你趋炎附势!小人!”

思存感觉到抱她的怀抱猛地一颤!她知道,墨池听出了李绍棠的潜台词。有些话,说一半更伤人心。

思存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起头大声对这位陌生的父亲说,“不管你是谁,你不能侮辱墨池。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爱的人!”

“嘁!”李绍棠不屑一顾,“你爱他什么?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是爱?钟富贵都告诉我啦,你嫁给他是任务!去他见鬼的任务,爸爸这次回国找你,就是要把你带回美国去。这些年苦了你了,咱们父女两个回美国去,爸爸好好补偿你!”

“你闭嘴!”思存愤怒了!“我不认识你!你说你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了?我的母亲呢?我凭什么说我不爱墨池?我们结婚四年了,你都在哪里?你这个莫名其妙地跑出来的老怪物,凭什么对我和墨池的指指点点?凭什么让我跟你去见鬼的美国?”思存发狠地一口气说完,大口地喘息。

墨池始终搂着她。那怀抱从温暖到僵硬,始终不曾放开。

思存提到母亲,李绍棠的眼睛突然湿了,“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我要把你接到美国去,跟我过好日子。”

思存说,“中国就是我的好日子。我已经结婚了,哪也不会去。”

李绍棠又来精神了,高声叫道,“什么结婚,那是买卖婚姻,是非法的!”

思存被激怒了,回了一句,“遗弃子女,更是非法的!”

“你你你!”李绍棠没想到他说一句思存顶一句,自己理亏,指着思存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空气越来越紧张,陈爱华连忙上前把思存拉开,让她坐在沙发上休息。李绍棠喉咙又在咔咔响,和自己生闷气。他对谁都暴躁,唯独对思存,舍不得。

第 46 章

有必要交代一下李绍棠的情况,他家学渊源,父亲曾是上海著名的学者,李绍棠自己也曾在上海的高等学府任教。1959年他被定义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失去了学校的工作,只得带着妻子邵音回到X市老家。他无法忍受严峻的生活环境,开始活动心思,秘密托朋友联系,想辗转去香港谋求生路。正在此时,妻子邵音怀了身孕。别无生计,他只好带妻子去农村亲戚家里待产。

农村物质贫乏,又赶上了自然灾害,吃饱饭都成了奢望,更别提补充营养。邵音是银行家的女儿,曾经是同济大学的校花,到了农村却也不得不象村妇一样,用毛巾包着头,推着沉重的碾子,把玉米棒磨成粉,和着玉米面蒸成窝头。就是这样粗劣的食物,她也舍不得吃饱,借口说怀孕恶心,省给李绍棠。

邵音生性乐观活泼,李绍棠抱怨生活艰苦的时候,邵音就给他准备“精神大餐”,“还记得美心酒家的云腿青鱼饺、紫萝金针菇吗?对,就是阮玲玉最爱吃的那两样菜,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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