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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觉得我刚才拉的那首曲子很牛B吗?喂,小子,笑一个给点掌声好不好,一点听众的职业道德都没有。”他故意对我挤挤眼。
可我根本笑不出来……
“叫悲鸣绝音,是不是很有内涵?”说完还摆了一个POSS,我从没见月夜大哥这样自吹自擂过。
“有,太有内涵了,我对你的景仰就象我小弟雷锋景仰我一样。”看他那么努力的逗我开心我不得不配合他一下,就好象两个孩子在一起,年龄大的那一个想出各种办法哄那个正在哭鼻子的小孩子。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过,如果我再死气沉沉的,他会更难受。
“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游戏里我知道很多你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吗?”见我终于开口了,月夜大哥笑着问,可是,我能深切地感受到,他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我知道个P,可能你是游戏公司老总的小舅子吧。”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连神龙谷那么隐秘的地方他都知道,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游戏的真人NPC了。
“靠,你以为游戏公司真是我家开的啊。”月夜大哥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神色凝重地说:“其实,《天地》的前面四次封闭测试,我都参加过。”
“啊~~~~那你不是……”天!我脑袋一阵眩晕,嗡嗡作响。
“没错,我就是那一万名绝症患者之一。封测的时候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天地》里的,没过几天我就发现,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游戏,《天地》里的一切赋予我太多灵感了。那时候我几乎没怎么练级,整天游山玩水,所以我知道这么多隐秘的地点和怪物。“月夜大哥很轻松地说,可这个时候的气愤轻松的起来吗。
“我不信!我不信……”我倏地站了起来,象个孩子似的大声吵闹着。
也许只有在月夜大哥面前,我才可以表现的这样孩子气,不需要任何顾忌。在其他人面前,我背负的太多,太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打死我也不愿意相信,操你妈的老天爷,你也太残酷了吧。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宁愿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玩家,只要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就足够了……
“振作点,我认识的随风可是敢承担一切的汉子。做人,总要面对这一天的,就象一起封测的那些玩家,绝大部分都先我而去了,我哪怕能多活一秒也是上帝的恩赐,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月夜大哥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这轻轻的一拍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月夜大哥,就老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情感藏在里面,原来,这是对生活彻底的绝望,就象曾经的我一样,难怪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有一个傻B作家说过,我就是如此强烈的热爱着绝望。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切的努力,一切的挽救,一切的挣扎,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
“古有豪侠共鸣笑傲江湖,今天我们也合奏一曲撒旦的眼泪怎么样?”月夜大哥拿着二胡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知道他此时心里所承受的痛苦,是我的无数倍。
现在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没有理由说一个“不”字。取出绿玉笛,放在唇边,忘情地吹起来,第一次感觉到这曲子释放的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也许,我也是个绝望的人,一直都是。
无所谓悲伤
就无所谓绝望
颓废的日子
是废墟里沉寂的死灰
在噩梦入侵的时候
不要问自己是谁
共同奏一曲那万恶的神坻里讽刺的歌炊
一起堕落吧
恶魔的原罪
是撒旦的眼泪
……
我别过头,不让月夜大哥看见我划落的泪水。
“来,再奏一曲月夜下的悲鸣,让我过把瘾就死……”
“大哥,别说这个字……”我声音哽咽的喊道,这个死字,对我来说是何等的沉重。
一曲终了,我开始怕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是我想太多了嘛?
“这个给你,***游戏里用毛笔写字还真不习惯,希望你能看的懂。”月夜大哥递给我一本小册子,象是技能书。
我接过来一看,全是各种怪物的刷新点记录,还有对各种怪物属性的推测。又一次热泪盈眶了,到这个时候,他还在为我考虑。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位大哥,我别无所求了,可是苍天啊你为什么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可别小看这些记录,虽然我不主动招惹那些变态怪物,但是经常莫名其妙的被它们挂掉,什么怪是物理攻击的,什么怪会魔法巫术的,我全记下来了,希望对你以后有点帮助。”
“我……”我真的说不出话来。
月夜大哥躺在草地上,似乎感觉很坦然很惬意的说:“我能置身在这迷人的山山水水中,听着大自然演奏的最美妙的音符,死而无憾了。”
“别说了,大哥!会有奇迹发生的!”人类在绝望的时候,只有期盼奇迹了。
“随风,答应我……要永远的,热爱生命;享受生活给你带来的一切……”月夜大哥断断续续地说。
低头一看,他脸上挂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微笑。然后,他的身体,渐渐地消失了。
我拼命的向他消失的地方抓去,手指深深地嵌入泥土里,放声大哭。
只有那柄暴风剑,还静静地插在地上。
我的心里,也是一阵暴风骤雨……
71章。地狱使者
“龙二,告诉我那些敌对帮派首脑人物的名字。”我对着通话器呼喊着。
“你要干什么?”龙二没弄明白我的意图。
“别问了,告诉我就行了。”我没好气的回答。
“好,你记好了,是……”龙二一一告诉我各大帮派首脑的名字。
“小弟,你去千里眼那里等着,我叫你查谁的坐标,你就查谁的。不要问我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又给小弟发了信息。
他妈地我觉着自己真是命犯天煞孤星,只要跟我关系密切的人都早早离我而去了。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九岁那年孤儿院的一场大火,我童年最要好的两个玩伴和院长一起消失了。在我又一次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了我,可是在我14岁的时候,他们双双出意外去世了。
也许,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生活彻底的绝望,就象月夜大哥眼神里弥漫的感伤……
算命的说我命太硬了,那我今天就试试到底有多硬?我现在只想发泄,疯狂的发泄,用别人的血,来祭奠那些在黑暗里游离的灵魂。
……
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反正身上的罪恶值肯定一个月都洗不清。我在疯狂的逃命,并且疯狂的屠戮,当我又一掠到只求一败身边的时候,看到他眼神里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手起刀落,整个世界变的清净了。
有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人能够打败我,可是没有,没有人能顶住我20招。如果有一天你能成为一代高手,那就能体验这种难言的寂寞。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的名字让人一提起就好象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仿佛我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使者。混乱的江湖,是以血淋漓而成的。
江湖是堕落者的江湖,
人是躲到江湖里来的。
……
我象一具死尸般在营养仓里,一动也不动,被系统强制下线了,那我该做点什么?微微站在旁边惊恐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没有理会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出去逃避一切,还是为了出去让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生活,不经意的一个转折,就能让所有人手足无措。
我得到了很多东西,但失去的对我来说才是最弥足珍贵的。也许生命就是一个不断获取并且不断失去的被慢慢虐待的过程,痛苦的是,我不能用我获取的东西去交换我失去的东西。
仿佛一杯醇酒,充满诱惑,在体验过它的芳香甘甜之后,才意外的发现,里面混合着致命的慢性毒药。而你却无从选择,最后一饮而尽。
好比老天爷在强奸你之后,还问你痛不痛,最后还给你一财富让你任意挥霍。你鄙视他仇视他憎恨他,却发现一切的挣扎都那样脆弱无力。无法反抗,那就学会享受。
你开始想欺骗自己,自己至少被上帝XX过,用那种虚无缥缈的虚荣来麻痹浮华背后的真实。直到有一天,你无奈的发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跟老天爷有那么一腿,相比而言,很多人都比你还悲惨。
你笑了,仿佛这个世界充满希望,而你竟然感到一种五十步笑百步的幸福。
痛并快乐着,还是快乐并切疼痛着?
让快乐的接着快乐
悲伤的继续悲伤
一个人失眠
全世界失眠
……
14岁之后,我彻底我无依无靠,第一次尝试喝酒,也是第一醉。今天,是第三次,第二次醉,是因为洛樱……
当微微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醒人事,我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微微在哭泣着大声说。
“月夜大哥死了,你知道吗,是绝症,没有人能帮的了他。”我趴在床上无力的呼喊着,脑子一阵短路,伴随着醉酒后的疼痛,似乎要裂开了。
“……”微微没有说话,用力的把我的头楼在她怀里。
“小时候,在孤儿院,听风大哥还有听雨小妹,我们有过无比快乐的童年,可惜那场大火后我们就……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能照顾我的大哥,甚至是看我不听话就狠狠揍我的大哥,可是刚刚得到就失去了。”在微微面前,我第一次表现的如此脆弱。
“我真怕有一天,连你也会离我而去。”我的声音开始哽咽,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会克着身边的人,尽管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狗屁宿命。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微微歇斯底里的说。
我也希望这只是自己莫名奇妙的臆测,安静的躺在微微怀里,沉沉睡去。
……
被系统强制下线,三天不能登陆游戏,听微微说,我下线的地方,每天都有上千玩家在那里守着。41级服务器史无前例的超级大红名,还有那身金器装备,人人都垂涎三尺。
一时的冲动,现在树敌无数,不过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自己爽了就成。进入游戏之后肯定要被N千人追杀吧,那么高的罪恶值绝对可以让我被杀回四级,反正神器不可掉落,大不了哥们重新来过,18个N天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虽然我是穿着金器装备去杀人放火的,但是我的手法和速度肯定暴露无疑了,回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当时是杀红眼了,有心人早就猜出我是神秘猎人了吧,现在地球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唉,以后就要曝露在阳光下了,也没什么,总不能躲在暗处一辈子吧。
微微坚持要陪我出去散心,实在没心情出去,哄她去玩游戏,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保护我。我斜靠在沙发上抽烟,看着电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肥皂剧,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不停的转换着频道。
“萧月鸣,华裔天才小提琴家,年仅31岁因患绝症不幸英年早逝……”看到这则文艺新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这人我认识,以前年少轻狂极端热爱音乐的时候,曾在CCTV艺术人生节目里看过他的专访,很是崇拜他。
电视里继续介绍萧月鸣的生平作品,当听到月夜下的悲鸣凄然响起的时候,我傻了,双眼盯着电视画面眨也不眨一下……月夜大哥?
节目很快完了,穿插着无数烦人的广告,我保持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72章。我的父亲母亲
月夜大哥除了去外地举办音乐会,绝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北京,家中上有高堂,可惜下无妻女。这是我在那个电视节目里看到的最有用的信息。
我决定去看看二老,不管两位老人家心里怎么想,或者是外人怎么看我,我都想去尽尽自己的责任,帮月夜大哥继续他为人子的孝道。
“你一直不回家,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我问微微。
“他们才不管我呢。”微微噘着嘴说。
“不会吧,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吗?他们不关心你才怪。”我纳闷了。
“你到现在才想到这些,其实我经常打电话回去的,你不知道罢了。”说完这话,微微好象觉得很委屈。
“那你回家看看吧,我这几天想去北京一躺。”说罢,我耐心的跟微微说了要去见月夜大哥父母的事。
“我一回去,家里人问起你怎么办?”微微很暧昧地提到这个敏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