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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穹顶?”唯一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寒意,穹顶……几处设计的参数有不吻合之处,经过了好几次修改,那些数据……以及从头至尾不曾提供过的原设计图纸……
就听到克里斯继续说道:“你可能不清楚,那座基地是经由一座百年前的古建筑改造而来的,因为一半在陆地上一半在地下,修建的位置非常隐蔽,便于防御,又靠近军方管辖的一处战舰修复港,所以才会被选作保存机密文件备份档案的地方。五六十内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故,这次还是第一次……”
这种事故出一次就足够让整个帝国随之惶恐战栗。
唯一的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心底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心跳也越来越紊乱,克里斯口中的几个关键词不停地在他耳边循环反复:“古建筑物……改造……隐蔽……一半在地下……”
难道说,这座建筑物的穹顶难道说就是——
克里斯看到唯一脸色发白,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座古建筑物的原设计图纸,你能看得到吗?”唯一没有办法稳下心来,他必须搞清楚事情是不是像自己怀疑的那样!
“你想看图纸?”克里斯狐疑地扬起眉头。
唯一来不及跟他解释,只好说:“我……我就是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忙看看,这份图纸上的穹顶是不是真的有死角,或者那个间谍还有可能利用了其他的出入口。”
“嗯,也对,你是学这个的。”克里斯的眼眸骤然一沉,觉得此刻唯一的神色很不寻常。但他还是很快从夙辰那里拿到了图纸,在自己的光脑上打开,让唯一当着自己的面看。
唯一定睛抬眸,几分钟过去,忽然有些受惊地从沙发上唰一下站了起来,抱着小安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又紧,小安诺有些吃痛地动了动身子,但出乎意料地忍住了,没有对唯一吵闹。而是表情认真地盯着唯一的脸,好像很紧张爸爸的情绪。
深吸了几口气,唯一战战兢兢地用手指划动起图纸,把好几个地方都逐一放大,跟着,把穹顶的一连串的数据和参数都默念了几遍,经过了数次的心算,他再也遏制不住心底宛如潮水般涌出的惶恐和自责……全身颤抖起来。
“唯一!”克里斯大声呼喊他。
“我……我没事。”唯一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些,可他要如何冷静?!他怎么也想不到特雷斯顿卡从那么早之前就在设计自己,布置下这样隐秘的一个陷阱引他入瓮!什么告白,什么同学之谊,什么敬仰之心和请教,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特雷斯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在筹谋一个惊天大阴谋!
克里斯扶着他坐下,倒了杯水递在他手上,帮他把小安诺抱过去,“别瞒我,到底你看出什么了?”
他看出什么了,他看出什么了?唯一苦笑着对他仰起脸,嘴唇微颤着说出一句话:“克里斯,这次我完了,我只怕要成为帝国的罪人……”特雷斯恐怕早就筹划好了一切,之前没有行动估计就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替罪羔羊,能源储备体的编号变换程序源代码会在这个时候被窃取,不可能是他一时兴起!
克里斯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不能乱说!”
唯一知道他必须找个人帮忙,帮助自己理清思路,思考对策。尽管克里斯过去和自己有过过节,但说到底不存在根本利益上的冲突,想了想,他决定把整件事和盘托出。
克里斯听完他的话,立刻从沙发上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你……你怎么会,这简直是……”他想责备唯一的不小心和草率,但特雷斯顿卡的行为目的太隐秘了,欲盖弥彰的手段太高,谁能料想到背后挖了这么大一个陷阱。
“不行,你必须马上告诉夙容。”克里斯担忧特雷斯还有阴招在后面等着,“如果他真的是敌国间谍,绝不会放过污蔑你的机会!你想想,当初你们视频通讯有没有留下记录!还有你们每次在光脑上交流的记录!”
唯一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我……我害怕夙容知道会吃醋生气,所以最后那次的通讯记录删除了!至于之前的那些,我也顺便一起删了……”现在想想,他其实早料到自己会这么做,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在那人的预计之中。没想到啊,自己居然被特雷斯算计到这般地步!
“这个特雷斯顿卡实在太阴险了……”克里斯自问如果是自己遇到他,指不定也会被算计到底还不自知,“不管了,我们立刻去找皇帝陛下澄清事实!”
趁着特雷斯还没有出招,他们要想办法掌握先机,否则被这家伙恶人先告状,不但被动,唯一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岂不是百口莫辩!
克里斯愿意相信自己,让唯一多少感受到了一丝欣慰。抱着软软的小安诺走在路上,总算渐渐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思考自己是否留下过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在受到欺骗和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窃取”和“处理”过那份穹顶数据。
然而还没等他们觐见皇帝,一队护卫队士兵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秦唯一阁下,皇帝陛下有请!”
唯一的脑袋“轰”的一声,心道不妙,特雷斯已经先发制人了吗?!他发觉这件事时实在是太晚了!
克里斯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看看自己怀里的小安诺,“不管形势多糟糕,想想你的儿子,你不能被就这么被打倒!”
唯一坚定地点了点头,对,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他无需承担责任!特雷斯想要诬陷自己,也要看看他能否把谎话编的圆满,只要是谎话,就总会存在漏洞!他有小安诺,有夙容,他们就是支撑自己的最强大力量!而且,他也没有特雷斯想象的那样毫无心眼,谁能笑道最后还说不准呢……
做好了心理准备,唯一抱着小安诺跟随在护卫队身后,走进了一座从未来过的殿堂。里面坐了好多人,其中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一个个都面色严肃,正襟危坐,最后他平静地将视线停留在了皇帝身边的夙容身上。
夙容的脸色不佳,甚至带着一层黑沉沉的愠怒,但唯一知道这份愤怒一定不会是对着自己。他用眼神对他表示自己没事,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宝座上的皇帝。
穆尔卡德 艾德维西索尔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心情复杂,他看着唯一沉默了一会儿,才声如洪钟道:“秦唯一,有人举报说你是布匿帝国派遣到凯撒星球的间谍,利用和我儿夙容的亲密关系窃取军方秘密资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唯一镇定地挺直脊梁,看向周围的众人,笑问:“请问,是哪位揭发的我?您的证据在哪。”
特雷斯,只要你敢站在这里和我对质,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这时,一个老态龙钟却精神矍铄的身影站了起来,面对唯一,朗声道:“是我,罗威顿卡,你的亲外曾祖父。至于你要的证据……卡缪,把东西拿上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唯一早不是过去的唯一了,所以特雷斯真能得逞吗?呵呵~~~~~
102 绝境反击!
唯一没有想过要在这样的场合认什么亲,何况他并不喜欢顿卡家族;对于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罗威顿卡更加没有任何好感。
他曾经以亲外曾祖父的名义;以及顿卡家族最高家长的身份逼迫秦唯一放弃寻找亲生父母;断绝血缘关系,现在却又堂而皇之地以这个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但让唯一觉得可笑,也觉得荒唐。
无论这具身体是否还记得过往的伤,唯一都不认为他还有认祖归宗的必要。
“原来是罗威顿卡老先生;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竟然能让您这样大费周章地诽谤我?!”对方尚且不顾颜面,他又有什么可顾及的。如果真要拿自己的身世做文章;唯一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退缩的理由。
罗威顿卡好像一只年老的秃鹰盯着近在咫尺的猎物,缓声道:“秦唯一,虽然从血缘上讲你是我们顿卡家族的人,但我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纵容你的所作所为。既然你的行为威胁到了国家安全,作为顿卡家的最高负责人,我就有义务揭发你的罪行。”
他一抬手,不远处一个骨瘦如柴、目光炯然的男人姿态恭敬地走出来,打开光脑,投影出一份全息影像资料。
唯一粗略扫了一眼,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东西,缓了缓心底的愤怒,怒极反笑:“敢问这份是什么东西?老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特雷斯顿卡,你不是说自己是顿卡家最不受宠的幺子么?却能够说动罗威顿卡亲自出马,你还真够不受宠的!就算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也一定要把你拉出来亲自和我对质不可!
罗威顿卡向皇帝陛下示意,请他过来看,并未理会唯一语调中的讥讽,“陛下,请您过目。这份是经由秦唯一演算过的一组设计图中的一系列的数据,其中,有不少使用的计算参数看起来很具有迷惑性,单独拿出来看我们无法知道这些是什么,但内行人只要仔细研究研究,就能知道这些数据都与基地穹顶相关。
试想一下,他是怎么得到这份资料的,又将这份资料交给了什么人?原本不可能泄露出去一些原设计,在这份资料里却清楚地呈现出来,还被标记上标记,想必当日潜入基地的敌国间谍就是利用这些数据,伙同基地内部的同伙,通过穹顶中的某死角,找到了在短暂时间内躲避防御系统进入基地的方法。”
穆尔卡头疼地从宝座上走下来,表情很是微妙,他故意将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看,但却因为是个完全的外行,什么也看不出来,“呃……这个,还是要专家来认真分析比较稳妥吧。”
“陛下,您难道要包庇这个间谍吗?”罗威顿卡义正言辞道,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是最忠于国家的。
穆尔卡神色抑郁地看着他,也沉声道:“唯一是不是间谍,现在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就凭着这么一份不知道哪里得来的资料,就盖棺定论说他是间谍,你到底是不是老糊涂了?!”
原本,看到罗威顿卡突然出现在皇宫里时,穆卡尔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听闻他拿着证据来指证唯一是间谍,穆卡尔就更加不愉了。不是他对于自己的眼光有多么自信,而是就算只考虑一点,如果唯一是间谍,夙容会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夙容岂能有如此不济,被一个敌国间谍耍的团团转,再说了,唯一还救过夙容的命。
退一万步说,唯一即使真的有嫌疑,那也是他们皇室内部的家事,该由他们自行解决,如此大张旗鼓地把一干人等召集起来开会,这不但让他不好对夙容交代,对于彻查事情真相也非常不利。
罗威顿卡却固执地不肯退缩,转向唯一道:“你自己说,这份资料是不是出自你手?”
唯一临危不乱,在心里已经暗示了自己无数次,尽量冷静不能慌,“想要知道这份资料是不是出自我手,有一个人最清楚,特雷斯顿卡。老先生怎么不把他也一起叫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份资料应该是他提供给您的吧!”
不料,这时他身边的那名男子上前一步道:“不,这份资料是我卡缪顿卡拿出来的。”
唯一挑了挑眉梢,“据我所知,特雷斯是您唯一的孙子。”
“是的,确实如此。”卡缪顿卡的容貌和顿卡家族其他人相比起来,逊色很多,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一点特色,周身上下也没有引人注目的高贵气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唯一想起凯瑟琳对他的评价,为人低调,深藏不露。看来的确不假。
就见他扬起一抹古怪的微笑道:“特雷斯的性格太软弱商量,这份资料一开始是在他手里不错,但他没想过要拿出来。事实上,那是因为他早就觉察到这里头隐藏着的秘密,而且他曾经忧虑地告诉我,你拿着这份参数资料请他帮助你演算,计算不吻合的几组数据,因为你说这是你一份非常重要的设计,穹顶的参数却屡次出错,不能吻合,希望他可以帮你一把。这份资料地伪装性很强,但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也瞒不过我,很少人知道,我也是学建筑出身的……又恰好曾经参与过当年基地改造工程的实施,所以之几眼就能轻易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唯一一边听着,脊梁骨渐渐发寒,特雷斯果真厉害,居然倒打一耙,借着卡缪的口变黑为白!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老实低调,不问世事,恐怕相信他说辞的人不会在少数!
罗威顿卡敲了敲自己的拐杖,在地面上发出难听的撞击声,“秦唯一,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唯一仰脸,直视着他冷笑道:“很明显,你们相信特雷斯说的话。如果我说,事实真相恰好和他的说法相反呢?!”
卡缪顿卡凝眉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