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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待小厮出言辩解,就听花月楼道:“行了,别玩了,你们先去安顿一下,我随后就去找你们。”
待到那四人走后,花月楼便对仍旧静立一旁,拉着满脸怒色的唐婉,正无言看着他的唐家大小姐唐凝,冷声道:“你们也适可而止点,我警告你们,有我花月楼在,还轮不到旁人来静怡山庄撒野。”
唐凝闻言紧皱着眉头,她旁边的唐婉却怒道:“到底是谁在撒野!你算那根葱!有什么资格来管尉迟大哥的山庄!”
唐凝也道:“花六公子此言,也确是太不给山庄主人的面子了。”
花月楼冷哼道:“有没有资格,给不给面子,可不是由你们这两个唐门的女人说了算的。”
说罢,也不理她二人的难堪的脸色,转身甩袖即走。
花月楼走进秋雨阁的小厅,刚刚坐下给自己斟了杯热茶,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一下,缓口气,耳边便响起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与静怡山庄主人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来人声音中透着一股冷然与傲气,吓得花月楼心中蓦地一跳。
第六章
不得不说,来人在秋雨阁的突然出现,给了花月楼一个很大的考验。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他此生中最大的考验之一。
因为他必须要努力的控制住自身想要逃跑的强烈本能反应。
还好花月楼修身养性的功夫练了不是一年两年,而且还得说是十分的不错,因为他现在还坐在座位上,虽然身形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花月楼一点都不敢跑,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个自信,自己的轻功能比得上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迎着花月楼变幻莫测的脸色,十分自然地在桌旁坐下,没有丝毫的拘束,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小楼。
花月楼神情复杂的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桌上取了个空杯,蓄满了八分茶,向西门吹雪的方向推了过去。
西门吹雪接过茶杯,细细的品味着静怡山庄的香茗,显得十分静逸。
经过一阵无言的尴尬后,花月楼还是本着自己是半个主人的身份,按着常规,硬着头皮应承道:“不知西门庄主来此,可是找在下有什么事?”
话刚出口,花月楼就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得着他问?
可是要他承认这一点,心里面那是打死也不能接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西门吹雪素来在花月楼记忆中那种强者的印象太过深刻的影响,此刻面对西门吹雪时,他觉得他现下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幸好西门吹雪并没有对他的这种紧张与不自在太过深究,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与尉迟若谷认识多久了?”
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审问偷人的情人一般。
虽然花月楼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要是让他真就此反驳一番,好像又有点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左右也不是,当下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有十年了吧。”
西门吹雪深深地看了花月楼一眼,淡然而笑,道:“尉迟若谷在装疯。”
那话语的笑意中,有着不容忽视的讥讽。
饶是花月楼有这种修为的定力,猛地听闻此言,也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十分毁形象的呆呆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词:“啊?”
看到花月楼脸上难得一见的失去了镇定而有些茫然的样子,西门吹雪又是满意的一笑,淡淡的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装给谁看的。”
花月楼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击,在失神了片刻之后,就很快的发挥了人类面临险境而会爆发的那种沉着冷静,大脑也开始了高速率运转。
他举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茶,道:“西门庄主是从何处看出漏洞的?”
跟西门吹雪死撑着嘴硬否认,没有任何好处。西门吹雪可不笨,相反,用陆小凤的话来说,他还是十分的聪明。
目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马上亡羊补牢,要是让小离的计划付之东流,那倒霉的可就不只是自己了,毕竟那厮最钟爱的词语之一,就是“连带责任”。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谁要是敢拆了尉迟若谷的台,那将迎来后果可是连花月楼都不能承受的,虽然尉迟若谷没有丝毫的武功。
所以花月楼这次之所以能答应尉迟若谷答应得这么痛快,也有一部分是出于看戏的兴趣和对幕后黑手下场的好奇。
毕竟这回的对手可是深深地犯了尉迟若谷的忌讳,还逼得他装了三年的疯,那个倒霉蛋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西门吹雪当然不会知道花月楼脑子里一瞬间过了这么多的东西,可这也不代表他笨得察觉不出花月楼的在套他的话。
西门吹雪提起茶壶又给自己的茶杯蓄满了水,对花月楼道:“我倒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竟会让你一反自己平常的作风,陪他演戏,甚至不惜欺骗陆小凤,将他们诓到此处。”
花月楼笑道:“西门庄主很清楚我的作风?”
西门吹雪淡淡的道:“至少不是你今天表现的那样。”
花月楼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他扮的可是个刺猬,却是和他平常的样子不同,不过那是为了掩饰自己想要笑场的冲动。
难道他的演技就这么差?花月楼有些疑惑,可是因朋友受苦而愤怒离奇,打抱不平也是很正常的呀,至少看陆小凤的样子就是毫无所觉。
花月楼沉默了片刻,洒然一笑,道:“做大事须不拘小节,毕竟唐门在武林中的名声地位摆在那了,若是说了实话,要他们来跟唐门作对,恐怕就是擅长解决麻烦的陆小凤,也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吧。”
西门吹雪看了花月楼一眼,道:“这只是你说的借口,但不是事实。”
花月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过了片刻,才平静的道:“那么,依西门庄主来看,事实是什么?”
西门吹雪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站了起来,越过桌面,缓缓的凑近花月楼的耳朵,淡然道:“我说过,我想留的人,谁也别想带走。这句话,你最好别让我再说第四遍。”
虽然他说时的语气很轻,但其中的傲气与坚决,却是不容丝毫的置疑。
西门吹雪说罢,便伸出手去,在花月楼僵硬着身体,浑身戒备的情况下,轻轻的取下花月楼发丝中在刚才的打斗中,不小心沾染上的车壁的碎屑。
他看着花月楼因他说话时太过靠近,致使沾染上自己呼出的热气,而变得有些微红的耳朵,十分欣慰的一笑,便要转身而去。
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花月楼从后面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就看见花月楼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西门庄主还没告诉在下,阁下到底是从哪看出的破绽!”
语气中充满了对他刚才举动的不满,似乎还有一点恼羞成怒。
西门吹雪心里有些好笑,从来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的执着。
他看了看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带了丝笑意的道:“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
花月楼松开了手,冷笑道:“至少在下死也要死个明白。”
他这句话,自然是怕尉迟若谷将来知道是在他这儿坏了事儿,进而来打击报复自己。
西门吹雪却轻皱了皱眉,有些微不赞同道:“你似乎将它看得太严重了。”
花月楼道:“阁下不知缘由,自然也不知后果。”
西门吹雪微眯了眯眼,道:“是为了尉迟若谷?”
花月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西门吹雪深深地凝视了他许久,才慢慢的道:“我可以不和陆小凤说。”
花月楼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就听西门吹雪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桌上放的清茶已经开始变凉。
西门吹雪站在小楼上,看着窗外花月楼有些浑浑噩噩的身影,向远处西院客房走去。
西门吹雪笑了笑,好似连日来莫名的烦闷,也都消失不见了。
第七章
花满楼坐在布置幽雅怡然的客房中,静静的品着静怡山庄的香茗。
这种清茶似乎是经过特殊的手法烘制。有着一股使人心生喜爱的清香和甘甜。
刚等他又续了一杯,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呼,静怡山庄的人嘴还真是紧。”陆小凤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抢过花满楼手中的茶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花满楼笑了笑,取了个空杯,重新蓄满了茶,又先知先觉的将茶杯向后一移,躲过了陆小凤伸出来的魔掌,转手将茶壶塞进了他那只还要往前抢的手。
陆小凤嘻笑了一声,只能自己动手续满茶杯。(紫:小凤,抢花花的茶,太不道德了,你自己没有手么? 陆:你懂什么,抢来的才更有滋味。 紫:就你那种如牛饮水的喝法?我看关键是花花斟的吧~ 陆:……你闭嘴!)
花满楼轻品了一口清茶,道:“什么都没打听到?”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除了知道马车里那人确实是尉迟若谷,别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花满楼笑道:“看来言大总管确是很会管理下人。”
陆小凤道:“就是,你们家的小厮还会偶尔透露些主人的事情。”
花满楼闻言愣了愣,又有些无奈的道:“你跟他们打听什么?”
陆小凤道:“不外乎是花月楼的一些弱点。”
花满楼疑惑道:“你要知道六哥的弱点有什么用。”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为了将来保命时能用得着。”
花满楼笑道:“咱们都有半年多没见到六哥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得罪他?”
陆小凤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记忆力好得让人惊叹。”
花满楼道:“你以前的帐还没还完?”
陆小凤道:“不然你以为我半年前怎么请得动西门吹雪?”
花满楼皱了皱眉,道:“你上次到底答应了西门吹雪什么条件?”
陆小凤道:“我只能说,现在世界上最了解花月楼的,恐怕就是西门吹雪了。”(紫:小凤,难道你当初把小六的所有事情都出卖给庄主了? 陆:否则你以为那块硬冰山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紫:……)
花满楼道:“你这么认为?”
陆小凤道:“你大概从来不知道万梅山庄的力量吧。”
花满楼道:“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万梅山庄绝不止是西门吹雪住的地方。”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山庄里的那些佣人的办事能力。”
西门吹雪当时正在做一件他自认为最神圣的事。
西门吹雪认为的最神圣的事,自然就是杀人。
那时他正在关外,打算第二天就去追杀一个人,而且他已经斋戒沐浴两天了。
陆小凤当时也正在关外,还极为碰巧的遇到了西门吹雪。
但陆小凤那时候并没有去打扰西门吹雪,只是在一旁客栈的窗中看到了正坐在路边大石上的西门吹雪。
客栈建在一条荒凉的土路旁,而且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所以陆小凤能够很容易的发现西门吹雪。毕竟他的那身全白的行头在这黄土漫天的关外太过扎眼了。
当时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天抹起了一片红霞。
红霞照映着西门吹雪身上的白衣,仿佛也披上了霞光。
关外的风吹得很大,但是,大风的声再响,却也掩盖不住远方急驰而来的马蹄的声响。
随着急骤的蹄声,二十四骑快马便在片刻之后,出现在客栈旁的黄土路上。
快马奔驰得很快,停得也很快。
然后,那二十四个从马上跳下来的人,就在陆小凤的眼皮子底下,以非常纯熟非常快速的动作,来进行他们的工作——他们是来搭一座帐篷的。
而那二十四个人,把帐篷搭好后,便又一声不响的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在二十四匹快马掀起的飞扬尘沙中,又有一辆纯黑的马车缓缓驰近。
驾驶马车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和搭帐篷的人一模一样,也是一身纯黑的劲装。
马车在帐篷前停下后,上面就马上跳下了四个也是身穿黑衣劲装的汉子,四个汉子落地的动作十分的干净利落,连他们身上挑着的冒着热气的木桶,都没有漾出一滴的水。
他们就挑着这样的大木桶走进了帐篷里面。
四个大汉再出来的时候,便一言不发的进入马车。马车夫稍一使力,轻提马头,马就乖乖的转身,往来路而去。
随后,又有四个婀娜多姿的白衣少女,紧接着从随着前面离去的马车而来的,又一辆马车上捧着各色用具,走了下来。
很显然,那批人是替西门吹雪送洗澡水来的,因为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西门吹雪便从石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