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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毫无头绪,让人推断不清,他们也只好顺着这唯一的线索,去查看一番。
毕竟那些对万梅山庄有企图的人,与此事也绝不可能完全脱开关系。
所以陆小凤和花满楼一道去了常州,希望能够在那里发现一些疑点。
而西门吹雪则带着花月楼,前去静怡山庄找尉迟若谷求医,因为就算花月楼再不将武功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这回也不得不想点办法去恢复武功。
先不提西门吹雪的脸色,单是要长时间处于一种始终被人保护的状态,花月楼自己就首先受不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是在去淮北的路上,并且在半途上停了许久。
原因很简单,花月楼生病了。
其实这也实在不能怪他,因为中毒之前他就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热,再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他的病情若是不会加重,简直连老天都不会答应。
所以花月楼现在正在西门吹雪临时买下的一处庄园里暂时养病,起码要等他不再头昏脑热的时候,才能再次上路。
反正西门吹雪财大气粗,根本就不在意钱的问题。
西门吹雪扶起躺在床上闭着眼,拧着眉头的花月楼,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端起药碗凑向他的嘴边。
花月楼因为生病,脑子本来就有些微微的钝痛,再一闻到那刺鼻的药味,顿时将眉毛拧成了麻花,脑袋似乎也更疼了。
“不喝行不行?”虽然知道反抗也许没有用,但花月楼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他端着药碗的手臂没有丝毫的移动,仍旧停留在花月楼触目可及的前方。
花月楼动了动,想要重新躺回被子里去,却被西门吹雪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及时的拦住,将他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花月楼微皱了皱鼻子,开口道:“西门,你要知道,有时候物理疗法比化学疗法要有用得多。”
他撇了一眼那碗乌黑乌黑的药汁,继续道:“其实人体自身的免疫力,也是非常强大的,用不着这么费劲。”
西门吹雪听到他这一通莫名奇妙的话,唯一的反应,就是又将药碗向花月楼的方向,移近了一些。
花月楼看着已经到他鼻子底下的这碗汤药,稍一闻那味道,就忍不住反胃。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毕竟对于习惯了西药便捷的花月楼,对中国的古代医学的所谓药理,很是有些抵触。
而且了解花月楼的人也都知道,对于汤药,他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花月楼也知道这些药剂和疗法都有自己独特的妙处,而且对于祖先那些神秘的针灸和药材,花月楼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也是很为之骄傲的。
可是他骄傲的前提是,那些东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花月楼是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他现在不得不佩服每日与药为伴的尉迟若谷,面对那些闻一下就能直接把人放倒的味道,那个死三八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西门吹雪似乎也看出来这回花月楼又打算非暴力不合作了,于是他快速出手捏住了花月楼的下巴,趁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一把将药汁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花月楼猛一接触那味道,就一把推开了西门吹雪,抢到床边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却不想西门吹雪,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及时的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花月楼呜呜怏怏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将药咽了下去。
毕竟那种东西一直含在嘴巴里,那是更加的难受。
好吧,他现在又找到了一项必须恢复武功的理由,毕竟要是放在以前,西门吹雪想这么容易的制住他,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花月楼含着西门吹雪塞给他的蜜饯,瞪着眼睛看着西门吹雪,好不容易将蜜饯咽下去了后,便开口道:“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
西门吹雪将他扶到床上躺下,替他掖了被子,转身将药碗放倒桌子上,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喝药都这么的麻烦。”
花月楼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那是你太落后,没有体会过先进科学的便利。”
西门吹雪虽然不至于听不见花月楼的话,却不代表他能听懂花月楼在说什么。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理解花月楼这是在抱怨。
西门吹雪重新坐回床边,给花月楼递过一杯清水,道:“喝点水。”
花月楼这次却很合作,急忙接过茶杯喝水润口,心里期盼着能将嘴里那股怪味给冲下去。
他喝完水后,就将自己用被子裹得牢牢的,闷在里面继续皱眉,嗯,他又发现了一项有武功的好处,起码有内力护体的时候,他不会这么的怕冷。
西门吹雪抚了抚花月楼露在外面的额头,感受到那上面温度已经比前几天降了许多,才算真正的放下了心。
他看着花月楼有些微红的脸庞,缓缓的露出了个笑意。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花月楼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明与镇定,也脱去了那股运筹帷幄的气质。喝药的时候,完全是个孩子样。
他刚才的举动,也许可以被理解为撒娇也不为过,虽然对于花月楼会撒娇这一点,西门吹雪也是有点惊讶。
花月楼感受到在自己脸颊上来回抚弄的手指,无奈的睁开眼睛,道:“西门。”
西门吹雪轻“嗯”了一声,便俯下身去,吻上了花月楼。
在唇舌交缠之中,淡淡的药香充斥其间,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当西门吹雪放开他后,花月楼便已经喘得十分的厉害了。
没了武功后,内息也不如以前了,根本就不能跟西门吹雪比。
好不容易等花月楼的呼吸稍微顺畅了点,便发现西门吹雪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身上,埋头在他的颈间。
花月楼用力的推了推他,没好气的道:“我在生病。”
西门吹雪撑起身子,俯看着花月楼,语带笑意:“我知道。”
花月楼颇为无奈的道:“那么,西门庄主能不能体谅一下病人,让在下好好的休息休息。”
西门吹雪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刚要说话,便被外面的一阵敲门声打断。
“庄主,有人送来了一张请帖。”
西门吹雪微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回来时,花月楼便看见西门吹雪的脸色已经变了,似乎有些凝重,而他身上一直收敛的剑气,这时候却是十分的明显释放了出来,让在生病中,反应有些迟钝的花月楼,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花月楼有些疑惑,问道:“是谁的请帖?”
西门吹雪看了看花月楼,沉默了许久,才道:“白云城主。”
花月楼闻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称谓代表了什么。
“叶孤城?”花月楼的声音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惊讶与诧异。
第十章
花月楼接过那张制作精良的请帖仔细的看了看,那上面的烫金落款,确实是白云城主叶孤城没错。
他微微眯了眯,这种时候送来请帖,该说这位叶大城主很会挑选日子么?
花月楼看罢后又将请帖递还给了西门吹雪,缩回被子里继续闭目养神。
西门吹雪皱眉看了花月楼许久,才坐回桌子旁,看着放在桌上的请帖,同样凝神不语。
正在屋内静可闻针落时,花月楼突然开口,打断了屋内的静谧。
只听他道:“西门,剑是你的生命,你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想去就去吧。”
西门吹雪闻言,却是没有任何回应。
花月楼等了半天没有听见声音,便懒懒的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道:“你在犹豫。”
西门吹雪微皱了皱眉,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我只知道,我所知道的西门吹雪,是从来不曾有过犹豫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就算是对我,你也不应该有任何犹豫。”
西门吹雪听罢转过头来,看向花月楼。
花月楼道:“西门,我不是女人,不用你在这儿担心,也不用你负责。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的负担。”
西门吹雪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月楼。
花月楼笑了笑,道:“那一晚后,你一直将自己关在剑园,直到陆小凤来万梅山庄,你才出来,这足以说明,你的心乱了。若是现在去见叶孤城比剑,你是赢不了他的。”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道:“你的心呢?”
花月楼眨了眨眼,重复道:“我的心?”
西门吹雪道:“你的心没有乱。”
花月楼笑道:“西门,从我决定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就再也没有乱过。所以,你也不应该乱。”
西门吹雪走到床边坐下,揽过花月楼,将他抱在怀里。他闭上眼睛,静静的嗅着花月楼身上特有的墨香。
花月楼也懒懒的倚在身后之人的怀里,道:“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已经将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奉献给了剑,因此从未想过要与你的剑去无聊的争斗。”
他抓过西门吹雪的手,十指相扣,道:“去吧,见见这位同样孤傲的绝顶剑客,这是你一生的执着与梦想,你不应该为了我而放弃。”
西门吹雪闻言笑了笑,道:“看样子你什么都想通了。”
花月楼也笑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老早以前就想好了怎么对付你,只不过还没到时候。”
西门吹雪微微笑道:“那是什么时候,你会来对付我?”
花月楼曼声轻吟道:“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他转头看向面带疑惑的西门吹雪,淡笑道:“比剑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半刻,去跟他定个日子好了。”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没有夏日的毒辣与火热。
对于一向喜欢享受,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花月楼来说,在这种好天气里晒晒太阳,已经算得上是他最爱的嗜好了。
花月楼百无聊赖的半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懒懒的半闭着眼睛。
早就知道西门吹雪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去亲自赴约,在这里布置了这么多的人手,也是在花月楼意料之中的。
但是离开前却不许他出庄,这就让花月楼有点不爽了。
冬日的暖风静静吹过,带起了一股莫名的芬芳花香。花月楼本就半阖着的眼睛微眨了眨,有些困倦的伏在了石桌上。
正在这时,就听见一个女子娇声笑道:“这位公子的脸色很难看啊,这种时节在这里睡觉的话,可是会着凉的呢。”
说话的女子声音很好听,有着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音调,让凡是听见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喜欢。
今天的天气真好,心情真不好。花月楼暗自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下之所以会犯困,姑娘可莫要说与你无关,毕竟在下今天起得有点晚,还不到犯困的时候。”花月楼抬起脑袋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对面已经静坐在那里的人笑道。
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因为女子的突然出现而有丝毫的惊讶。
对面的女子张着一副姣好的面容,年龄也是不大,只见她向花月楼摇了摇头,嫣然道:“花六公子此言差矣,洛儿只是担心公子睡在此处会着凉,才好意出言相劝的。”
花月楼也笑道:“如此,姑娘必定有为在下消除睡意的办法了?”
苏洛儿眨了眨眼,有些天真的道:“洛儿可不会施什么药,帮公子治困病啊。”
这位洛儿姑娘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所以当她眨着眼睛的时候,更是显出了几分娇憨和可爱。
花月楼又笑了一笑,道:“姑娘可不要告诉在下,你们费心潜进来,就是为了提醒在下不要生病。”
苏洛儿弯着一双大眼睛,笑问道:“为何花六公子不认为洛儿是被迎进来的呢?”
虽然眼皮越来越重,但花月楼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道:“万梅山庄的人是西门吹雪亲自布置的,你们能进来,就已经让在下很是惊讶了,所以,姑娘还是不要再说些让在下更惊讶的事了。”
苏洛儿呵呵的娇笑了两声,道:“世间传言花家六童知书达理,温文儒雅,从未想过花六公子还有如此的风趣。”
花月楼笑了笑,道:“姑娘来找在下,有什么事么?”
苏洛儿点了点头,道:“公子说话也很是直爽呢,那洛儿再说下去倒显得有些不知礼法了。”
她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花月楼道:“洛儿的主人对花六公子仰慕已久,想要见见公子,还望公子能抽出空隙,随洛儿走上一趟。”
花月楼此时似乎有些无力,他支撑着已经越来越沉重的脑袋,漫不经心的问道:“如果,在下不去呢?”
花月楼自己却不知道,他此时慵懒无羁的样子,对于对面的女子来说,也很是吸引人。
不得不说,花月楼的相貌很是出色,尤其对于年轻女子来说,拥有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