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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挑眉道:“什么事?”
老实和尚道:“和尚不求你一辈子不来打扰和尚,只求你最近三个月别再来找和尚的麻烦。”
陆小凤疑惑道:“为什么?”
谁知他这话刚问出来,一旁的老师和尚已经猛然起身,向前急掠而去。
“和尚多少也会相面,我观你霉运当头,不出三个月,必有麻烦临身。”
陆小凤虽然在老实和尚刚一动作的时候便及时的伸出手向前抓去,奈何最后抓到手的,居然是一把破布。
陆小凤无奈的苦笑道:“好个和尚,每次都不给我报好信。”
陆小凤回到百花楼的时候,正值初夏的午后。
天空晴朗,阳光暖人,鲜花满楼。
而当他踏上小楼的二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人间美景。
温润如玉,淡薄如水的俊美公子,眼盼轻合,正躺在窗下躺椅上安然浅眠。
并不算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格落下斑斑的暗影。
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一片花香。
花满楼的唇边,也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显得平静而幸福。
陆小凤现如今只觉得,天上地下,再也没有这一刻的景象,能让他的心跳得这么快。
他悄悄的走了过去,便俯身撑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低下了头,轻柔而缓慢轻轻印在了那透着淡淡粉色的双唇。
淡雅而清爽的茶香慢慢的渗透过来,便好似一场梦境,让人沉醉且迷茫。
忍不住的,便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着。
而这时的花满楼也已经睁开了眼睛。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之内被这双好似秋水剪影一般的眼睛看着,却是让这个迷蒙一般的亲吻,变得真实了起来。
陆小凤捧着花满楼的脸颊,辗转而入,便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花满楼不适的推着自己身上的陆小凤想要起身,他才不舍的离开了那双让他留恋无比的双唇。
“我剩下的这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如何?”
花满楼正在喘气调息,突然听到陆小凤说出这句话,微愣了一愣。
花满楼无奈的推着陆小凤道:“你这次又想玩什么?”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已经微微泛红的脸颊,哼哧哼哧了半天,才道:“你别跟我装傻,我知道你聪明,明示暗示过多少回了,你总该有所反应才对。”
花满楼闻言轻咳了一声,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先起来。”
现在陆小凤正压在自己身上,花满楼就算是想起身也不得。
而且他们现今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太过难堪。
陆小凤瞪眼道:“你不给我来个准信,就别想我起来。”
花满楼闻言有些尴尬,轻声道:“但是客人来了,你总得让我起来招待一下。”
陆小凤身体突然僵了一僵,他刚才是太忘我了,一时没注意到。
待他反应过来转过头去,便已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正盼含轻笑,眼神戏谑的看着陆小凤。
公孙兰。
被公孙大娘这样看着,陆小凤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简直比他不久前被南宫家的人追来追去,还让他头疼。
能劳动公孙大娘亲自登门的事,绝对又是麻烦!
陆小凤此时恨恨的咬着牙,那该死的和尚!他早晚要去找他算账,好好修理一下他那张乌鸦嘴!
天朗,云稀,风清蝉鸣。
时值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着这一座傲山孤城,总是给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可是花月楼一点都不想睡。
原本最爱睡午觉的花月楼此时没有睡意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因为他是昨天早上来的,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一丁点食物。
空腹睡觉的感觉并不好,所以花月楼宁愿选择不去折腾他自己。
其实他也有点怀疑,是不是昨天因为他一时无聊,告诉了叶孤城那个晚上如此香艳的事实,以至于叶大城主怀恨在心,想要饿死他这个祸害。
可是他也是过后听尉迟若谷当做玩笑转述给他的,并不知道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
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已经睡过去了的醉鬼,还能清楚的了解当时发生的实况。
空腹睡觉不好受,空腹喝酒就更不好受。所以花月楼昨天也没有喝酒。
因为这,而闹得他一晚上连做了七八个迥然不同的梦,也就不奇怪了。
虽然连他也分不清楚,那些梦究竟算是美梦还是噩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不想把那些梦境中的事,再回想上一遍。
精神折磨加上肉体上的煎熬,花月楼此时不得不承认,他这回来白云城绝对是个错误。
但是,当花月楼看见白云城的管事走过来的时候,又不禁露出了笑容。
看来叶城主的器量还是不小的,至少他还不会让客人饿死在自己的城中。
尤其这个客人,还是他的朋友。
本来花月楼的心情应该很好。
在被人干晾了一天以后,又突然招待起自己,而且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是个人的心情都应该变好。
尤其是像花月楼这种乐天知命,善于调整自己之人,就更没有不高兴的理由了。
可是当花月楼踏进饭厅看见桌旁坐的是谁后,他的好心情就立刻不翼而飞了。
那个白衣如雪,苍白如雪的冷傲少年,此时正与叶孤城一同,安静的坐在这里。
这个场景所代表的意思显而易见。
好吧,叶孤城暂时还不想放过他,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想让他舒服。
花月楼洒然的一撩衣摆,坐在了圆桌之旁。
他拿过旁边的酒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果然,是清水。
花月楼轻抿了一口,道:“叶兄,你不至于小气如此,连壶酒都不给我准备吧。”
叶孤城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等花月楼坐下后,才优雅的净手执筷,很好的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也许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理花月楼。
花月楼微呷了一下,也执起了筷子,挑了一道自己喜欢的菜来吃。
其实花月楼有点小毛病——他很挑食。虽然这一点,已经被陆小凤鄙视过无数次了。
总之,对于目前的花月楼来说,抱怨是小,吃饭是大,决不能亏待了自己,怎么自在怎么来吧。
白衣少年看了看花月楼如此自然的坐在了他们的旁边,微皱了皱眉头。
花月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只向那个少年笑了一笑。
其实这孩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很好猜。
能得叶孤城等候的人其实没有几个,而其中大多数的人,都是有着不同寻常的背景和身份。另外的,便是入了叶孤城的眼,让他看着顺心之人。
而这一类人,就更加的少了。
毕竟花月楼举止文雅,面貌俊美,且书卷气息浓厚,绝不像个练武的江湖之人。
叶孤城跟一个文弱书生莫名交好,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
一顿饭吃完后,花月楼终于松了口气,毕竟一直被一个酷似西门吹雪的人上下打量,他还是很不自在的。
叶孤城续了两杯清茶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自昨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花月楼拿起茶杯笑道:“怎么,叶兄想要赶人了?”
叶孤城淡淡道:“白云城事物琐碎,招待不周,阁下也有自己的事情,还是不宜久留为好。”
花月楼轻呷了一口香茗,道:“难道不是因为叶兄想要出门去找人,所以暂时无法招待我了么?”
叶孤城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了花月楼许久。
花月楼轻叹了一声,道:“凡事还是直接点比较好,绕来绕去的谁都累。”
叶孤城道:“似乎最喜欢绕圈子的人,并不是我。”
花月楼苦笑了一下,道:“说的没错,就我喜欢瞎绕。”
他说着叹了口气,道:“也许你我真应该学学西门的处世之道,活的嚣张肆意一些也不是不好。”
叶孤城这次又沉默了,西门吹雪的肆意而行和无所顾忌,任何人都会有所羡慕。
但凡是个常人,就总是会被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所以西门吹雪的自由,也总是让人心有所感。
叶孤城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少年却开了口。
只听他向花月楼冷冷道:“你所说的西门,是指西门吹雪?”
花月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正是。”
少年微皱着眉头道:“你与西门吹雪很熟?”
花月楼看了看旁边静坐饮茶不语的叶孤城,稍微迟疑了一下,道:“现在,似乎谈不上是熟人了。”
白衣少年冷冷道:“既然不是熟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此称他。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置评于他!”
花月楼闻言怔住了,他被少年突如其来的气愤弄得有点莫名,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孤城此时放下了茶杯,淡淡道:“鸿儿,这个世上若说还有一个人可以对西门吹雪予以评价,那么便只有你眼前的这个人了。”
清风吹过,小楼花香。
公孙兰看着花满楼准确无误的将面前的三个杯子蓄满了八分的茶水。
陆小凤也瞪着公孙兰,好似希望她现在就能立刻从百花楼消失。
公孙兰也注意到了陆小凤的目光,但是她此时却是毫不理会,而是用她那双艳丽而温润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也被这二人奇怪的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公孙大娘,不知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
公孙兰终于收回了自己有些过分的目光,向陆小凤笑了笑,柔声道:“不是我找你们来,而是有个人,想要让你和陆小凤,去帮他办点事。”
陆小凤道:“能让你亲自找来,想必这麻烦不小。”
公孙兰轻叹了口气,道:“能找到你来办的,自然是不小的麻烦。”
陆小凤道:“我能不能不去?”
公孙兰淡淡道:“这个世上你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但惟独他的,你拒绝不了。”
陆小凤闻言挑了挑眉。
公孙兰素指一甩,便拿出了一封已经蜡封好了的信,递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本来这件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正想在京城里落脚,所以这件传话的事,我还是得来做的。”
陆小凤打开信封刚看了两眼,就不禁眼角直跳。
陆小凤道:“这件事,怎么是你来传信的?”
公孙兰道:“掩人耳目呗,你都奇怪是我来传信,那别人就更奇怪了。”
她看着陆小凤变幻莫测的脸色,娇声笑了起来。
“本来第一人选并不是你,而是花月楼。”
花满楼道:“此事还与六哥有关?”
公孙兰点了点头,道:“其实花月楼也算是半个庙堂之人了,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也比较清楚,来解决这件事情,自然是最好。”
陆小凤挑眉道:“庙堂?花月楼还当过官?”
花满楼在旁边笑道:“没有,六哥不过是在小时候曾经因为聪敏俊杰,文才出众,所以做过半年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伴读。”
陆小凤闻言张大了嘴,吃惊道:“他还认识皇上?我怎么不知道?”
花满楼点头笑道:“一开始是爹逼着他进去的,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大行皇帝赶了出来。”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六哥对这件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每次问爹的结果也是惹得他老人家大发雷霆,渐渐的这件事也就成了个忌讳,没人再提了。”
陆小凤立刻对公孙大娘道:“那为什么这件事不去找花月楼?偏要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了我?”
公孙兰鄙视着陆小凤,娇斥道:“他这几年都行踪不定,根本就找不到他。再说了,你也算是跟朝廷有点交情,又身处武林,专门擅长解决麻烦,除了你还能找谁?”
陆小凤闻言就跟打了霜的茄子,脸色发暗,喃喃道:“我也是四处漂泊之人啊,怎么就能找到我了?”
公孙兰嫣然而笑,道:“我本来也奇怪要怎么找你,奈何姓沈的说去百花楼就行了,果不其然,还真能在这里撞到你。”
她说着,就用颇为暧昧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拉下了脸,冷冷道:“既然信已经传完了,那恕我们招待不周,你还是请自便吧。”
公孙兰瞪着陆小凤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当老娘跑着一趟容易啊!”
陆小凤道:“你容不容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想做一件事。”
公孙兰疑惑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唱歌!”
他说罢,便扯开了嗓子,唱了起来:“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