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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了解我的敌人。”马尔福觉得哈利的话有些讽刺,不过他明白对方不是这个意思。赫敏格兰杰是霍格沃兹的风云人物,谁也想不到她愿意为了一个几乎不相干的人放弃自己的事业。
“审讯安排在这个星期五,你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马尔福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好了,公事已经讲完了,我可没有白拿魔法部的工资。”哈利调侃道,“现在是私人会面时间。”
金妮扬起自己的眉毛,马尔福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哈利身上。随后的一段时间,他向马尔福详细阐述了什么是霍格沃兹的时间魔法,以及家养小精灵艾伦以生命为代价将赫敏的灵魂送回了过去——他们六年级的时候。
“麦格校长说,只有一种东西能够逃脱格兰芬多的魔法,那就是爱。并且她认为赫敏肯定改变了什么,否则你不会醒,圣芒戈的治疗师已经多次表示你将永远沉睡,看来他们这次要回炉再造了。”
“我中的咒语是‘阿瓦达索命’,为什么——”马尔福疑惑的问。
“那一瞬间,贝拉特里克斯已经被妈妈的咒语击中了,我们认为她的发音太过模糊或者不完整,以至于成了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攻击咒,所以你很幸运的保住了生命。”金妮很快回答道。
“你命不该绝。”哈利意味深长的看了马尔福一眼。贝拉特里克斯的举动打乱了他们的人生,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赫敏会和罗恩结婚,但她没有,而是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波特说赫敏改变了某些事情,正因为这些事情他才会在被判了“死刑”的情况下重新恢复意识。马尔福最清楚自己为什么沉睡,因为不想活,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甚至在能够侥幸保住小命的情况下,潜意识里仍然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似乎比谁都热爱逃避,六年级时勇敢了一回,独立修好了消失柜,但那时他的精神支柱没有死亡,他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和家族。
死亡并不可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让自己顺利的死亡,马尔福根本没有自杀的勇气。他是被捧在掌心里的孩子,是被保护得太过严密的孩子,即使在不得不筹谋杀害邓布利多的艰难时刻,还有一个宣称会帮助他、保护他的人。他到最后才见识到真正的绝境,但他没考虑过给自己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意识消失了很久,但没有消亡,他开始听到有人在耳边不断重复着“活下去,活下去”,那个拥有无边黑暗的梦境里,他就像天地初开般见到了一丝光明。突然,他的四肢开始充满力量,心被涨得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在心灵深处生根发芽,奇迹般的和每个细胞结合在一起。他醒了,睁开眼睛,却忘记了梦里瞬闪即逝的场景。
“我们还没有找到她。”哈利用手敲着桌面,试图让马尔福继续听他讲话。
“他在想什么?”金妮瞧着马尔福呆滞的神情,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海格的蜘蛛一定我的脑袋里织了不少网。”哈利慢吞吞的说。他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冲动,但他现在也不见得多老,再过一年,他和罗恩就要加入三十岁的行列。
“也许——那是真的。”片刻之后,马尔福终于回过神来。
“什么?”哈利和金妮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些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改变了,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马尔福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噢,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坦白。”哈利高兴的看着马尔福,“这意味着什么,你面对现实了吗?你能抛弃那些根深蒂固的血统观念了?”
“我是说我现在不想死了。”马尔福马上否定了哈利的说法,但金妮显得不以为然。是什么让原本一心求死的人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是羁绊,刻入灵魂的羁绊!马尔福没有发现,或是不想承认,但波特夫人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太心急了。”哈利遗憾的说。
“是吗?”金妮微微的笑了。
你是我生存的希望,爱你是我继续生存的方式。
天空飘满了灰色的乌云,一层一层的压在头顶。凛冽的寒风里,麻瓜们纷纷推着购物车进出大大小小的超市,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准备。赫敏不知道自己曾经与马尔福一起度了一个快乐的圣诞节——如果不算最后一天。圣芒戈的病号服非常单薄,她已经开始打喷嚏,娇小的身躯在冬日的伦敦街头瑟瑟发抖。麻瓜们以为她是从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瞧她衣服上那古怪的标记,已经有人掏出手机拨打了999。
她有魔杖,她是女巫!最后,赫敏走进了一家麻瓜服装店,满怀内疚的对店员施用了咒语,她发誓以后会把钱还回来。
赫敏没有去任何一个熟人的住处,也没有回父母的家,她相信哈利和罗恩会去那里找她。她不想看见马尔福,不对,她想看见马尔福,但不敢面对他。他会嘲笑她吧,那双淡灰色的眸子就像学生时代那样流露出轻蔑鄙夷的目光。他总不是自己的对手,无法在她这里讨到半点好处,她如果反击得太厉害,他就会恼羞成怒的落荒而逃,然后周而复始的继续找麻烦,挑衅。他不可能爱她,她在他眼里是低贱的人种,拥有肮脏的血统;她是巫师界的烂疮,应该消失的那类人。赫敏呜咽了一声,坐在公园里瞪着天空,她能去哪,她的家在哪里?
“如果她不想让我们找到,我们谁也找不到她。”哈利认真的说:“她十年没回自己的家,你说她会去哪?”他严肃的盯着马尔福,后者的脸迅速变得苍白无色。“很明显,赫敏不会向自己的父母求助,罗恩昨晚刚刚去过。我们欺骗了格兰杰夫妇,告诉他们赫敏拜托罗恩去探望他们,因为她很忙,暂时没时间回家。”
“那个哨子,我是说赫敏手上那个,能不能反着用?追踪魔法?”金妮简单严肃的问道。
马尔福摇了摇头,就算赫敏吹响哨子,他也未必会去她的身边,他爱她吗?太荒诞了。但他的脑袋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你真的不爱她吗?
为什么我会爱她?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你心里的激流是什么?
什么激流?
莫名从心底涌出的炙热泉水,让你的心重新沸腾。你不知道它来自哪里,最有可能是那个虚无的时空。
见鬼!
马尔福竭尽全力想要把那个声音赶出自己的脑袋,但它锲而不舍的继续宣传着怪异的论调。他放弃了,在另一个自己面前丢盔弃甲,他发现他想要找到赫敏格兰杰,找到她,然后再谈论其他的事情。
第 58 章
Chapter 58
巴萨罗穆 韦伯斯特被人吊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下半身的骨头就像被抽去了似的,双脚软绵绵地摩擦着地面。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小时前他在翻倒巷旁边的酒吧里鬼混,酒吧的老板娘多丽丝 夏普是他的老相好,她给他喝了催情剂,然后和他相拥着滚到床上,两人准备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可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了,冷风让他的脑袋稍微变得清醒了些,下一秒他被咒语击中,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捆住双手吊在房间里。四周异常昏暗,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箱子,朝他的那面还反着冷幽幽的光,巴萨罗穆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无精打采的瞪着它。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麻瓜走到他的面前。哦不,绝对不是麻瓜,因为他举着魔杖。
“还记得我吗?”那人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巴萨罗穆。
巴萨罗穆借着窗外的微光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他对他的脸实在没什么印象。过了一会,他终于惊讶地叫起来,“柯利弗德 格林沃德!”
“你还记得我。”格林沃德把魔杖放到桌上,走到墙边摁下了电灯的开关。
这是一间麻瓜的房子,黄色的墙纸,白色的天花板,左边是木制衣柜,右边是一张床,床上散乱的堆放着一些巫师袍以及羊皮纸卷。吊着巴萨罗穆的铁架仿佛凭空从天花板垂下来,他的手被箍得很紧,血液不能流通,已经麻木了。
格林沃德走到那个奇怪的箱子跟前捣鼓了一阵,它突然响了,有个嘶哑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她在呻吟,而且很淫、荡。格林沃德转过身,巴萨罗穆发现一个赤/身/裸/体的麻瓜女人在箱子里面像蛇一样扭动自己的身体,高耸雪白的胸脯让他瞬间热血沸腾。
“这是电视机。”格林沃德冷笑了一声,巴萨罗穆贪婪的目光令他觉得恶心。
巴萨罗穆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说:“麻瓜总是有好东西。”
格林沃德让巴萨罗穆观赏了一会电影,后者真的很入迷,精神变得更加亢奋。
“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不但让你自由行动,还会帮你找个女人。”格林沃德阴险的笑着,“拥有火爆身材的美女。”他太了解巴萨罗穆,除了金钱,这位没有成为黑巫师的斯莱特林最喜欢享受的就是性的乐趣。
“你想知道什么?”巴萨罗穆觉得自己已经着火了,双腿间的那个东西蠢蠢欲动。
“我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曾经从博金—博克商店买回了一本古老的札记,听说他把那本书给你了,是吗?”
“札记?”巴萨罗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像是的。里面的文字是如尼魔文,他让我翻译出来。”
卢修斯将这本破旧的羊皮书扔给巴萨罗穆后就忘了这事,黑魔王交给他的任务过于繁重,后来他进了阿兹卡班,甚至连巴萨罗穆自己也忘记了这本书。
“你要它做什么?”
“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格林沃德恶狠狠的喊道。
他经济拮据的时候把祖先的札记当做古董变卖了,同时也逃避了邓布利多的搜查。可当他回头去找札记的时候,卢修斯却买走了它。他知道霍格沃兹的时间魔法,邓布利多还信任他的时候曾经透露过只字片语,但他不清楚具体内容。直到最近从魔法部的官员口中得知时间产生了异动,他开始有了想法。那本札记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格林沃德家族的老宅里偷出来的,它被埋在地下时,那些古老的地砖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有人寥寥数笔勾画出了霍格沃兹城堡,金色的时间标记也记忆犹新,他认为札记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否则也不会用恶魔的文字进行记载。
巴萨罗穆不知道格林沃德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也更加不了解那本札记意味着什么。
“我抓你就是为了这个。”格林沃德说:“否则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
“在我家的柜子里,你不知道我家,它很隐蔽。”巴萨罗穆有气无力的看着格林沃德,他不想为了本破书和他继续纠缠下去。“放了我,把腿还给我,我会把书给你,但你现在必须为我找个女人,那药剂实在太厉害了。”
巴萨罗穆“哼”了一声,走到窗边向外看去。这里是一个麻瓜小区,到处都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以及干净整洁的花园。这里没有巫师,替巴萨罗穆弄个女人一点都不困难。他原以为这家伙知道札记里面的内容,可后者压根没有翻译过那本书。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点亮了节日的彩灯,那些成串的红绿小灯缠绕在云杉上明灭闪烁,有的还挂上了金色的五角星星以及洁白的雪花片。格林沃德眯着眼睛打量正在为花园做圣诞装饰的麻瓜女人们,他到底是为巴萨罗穆配一副药剂,还是帮他找个女人?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赫敏格兰杰。
“嘿,你是去兑现承诺吗?”巴萨罗穆心痒难耐。
格林沃德穿好了麻瓜的外套,把魔杖藏在怀里,迅速而坚定的向大门走去。
“你去哪,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巴萨罗穆用自己最为尖利的声音喊道,然后得到了一个夺魂咒。
“魂魄出窍!我真是太蠢了,居然想为你找个女人!”
一道光射向巴萨罗穆德双腿,他的下半身发出“咯吱”的声音,像似皮肉里又重新长出了骨头。那个锈迹斑斑的铁架从天花板上消失了,原来它是由魔法变出来的,巴萨罗穆坐到了地上,眼神空洞呆滞。
“跟我走。”格林沃德小声命令道,他们离开了这间房子,赫敏刚好从门前走过。
麻瓜的街区不但温馨而且明亮,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很像赫敏曾经生活了十一年的家,她甚至能够闻到飘荡在空气里的食物香味。天是灰色的,昏暗无光,圣诞树上闪烁的小灯疑似天空的繁星降落到地面,行走在黑暗与光明交替出现的街道上,那些从窗子里倾斜而出的橘色光线显得格外温暖。
赫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