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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家的少爷总算有点作用。”格林沃德分外兴奋,虽然重新排序会消耗他几天时间,但他一点也不介意。
赫敏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盯着格林沃德的魔杖,“求你了——”她咬着嘴唇,泪水又涌进了眼睛。
“我当然会奖励你,泥巴种小姐。”格林沃德得意洋洋的说。他给马尔福止了血,但那只是初步治疗,远远没达到止疼的目的,更别说让眼睛复明。
麻瓜男孩被巴萨罗穆重新关进了地窖,他到最后才明白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隐约的哭声从地下传至地面,断断续续,十分凄凉。格林沃德“大发慈悲”地留下一卷绷带,马尔福右眼充血,视线所及之处模糊不清,连续刺痛变为阵阵钝痛,仿佛有人用生锈的匕首慢慢割着他的眼白。
“马尔福少爷尊贵的右眼换来一个哑炮以及整个村子的麻瓜的生命,这到底是不是公平交易呢?如果你要怨恨,就请怨恨你的泥巴种女朋友,斯莱特林出身的食死徒为麻瓜失去眼睛还真是讽刺啊。”格林沃德扔下这段话,迈着惬意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赫敏就像一朵凋谢的玫瑰,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积雪的光芒反射到她疲惫不堪的脸上,和马尔福一样苍白,甚至比他更白。她害怕走过去,因为无穷无尽地懊悔与内疚;但她又本能的扑了过去,因为不能放任马尔福缩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是寒冷还是疼痛,赫敏知道后者居多。她抱着马尔福,紧紧地抱着,他的疼痛减轻了一点,那只完好无损的左眼无力地盯着她,似乎正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我必须——”
“什么必须?”马尔福开口了,声音很小,“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麻瓜吗?”
他讨厌麻瓜,苏醒后也没改变多少。他不会杀死他们,但也不愿为了麻瓜牺牲自己的眼睛。他终于见到了格兰杰,那些隐藏在心里的问号找到了询问对象。他期初心存窃喜,还有那种见到格兰杰之后莫名其妙地兴奋以及由然而起的丝丝甜蜜。他把这些感觉归结于时空后遗症,也许他和格兰杰在那个未知的时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了改变,这是事实。可后来他们无缘无故被人攻击,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老巫师向他射出一道红光,他被疼痛击倒,躺在床上索索发抖。
“噢,你真的爱我吗?”马尔福嘟囔了一句,想要用手触摸自己的右眼,可赫敏阻止了他。她固执地一次又一次推掉他的手,并且把绷带缠在马尔福的右眼上。
“你别管我!”马尔福终于气恼地坐起身,语气中的疏离与冷漠让赫敏战栗不已。“对不起。”她又哭了出来,这几天她不停地哭泣,简直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你让我为那些愚蠢的麻瓜付出了代价!”怒吼过后,马尔福捂着绷带退到墙边,刻意与赫敏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心态复杂,他和她很熟吗?是朋友吗?几天之内由敌人变为恋人,哦,恋人,他们好像还不是这种关系,但萨拉查 斯莱特林的哨子似乎已经向所有人昭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他们自己。严格来说,他们唯一的、共同拥有的过去是在霍格沃兹的那段日子。如果他们口舌相争算是甜言蜜语,那么她给他的那一巴掌能否算是肌肤相亲?但是梅林啊,他真的太不正常了!虽然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他的怒火也只能让他后退几步,甚至连泥巴种都没法喊出。
“我知道你讨厌麻瓜,所以我什么都没对你说。但是格林沃德威胁我,如果不吹响哨子,他就杀了村子里所有的麻瓜。”赫敏用她的围巾擦去眼泪,眼睛里昔日的光彩早已无影无踪,马尔福都快不认识她了,以前的格兰杰不可能对他低声下气地说话。
“安静会吧。”马尔福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恶劣,疼痛让他的神经变得敏感,而肉体却倾向于沉睡。失去右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只是赫敏的行为和为麻瓜失去眼睛的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暴躁。“我不想和整个村子的麻瓜相提并论,实际上我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完全不一样。”
赫敏把马尔福最后的半句话理解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此时的情况和在圣芒戈时有所不同,但结果似乎一样——他们无法在一起,尽管他们相爱。
“我明白了。”赫敏哽咽了几声,心碎了,麻木了,她得到了确切答案,可以彻底死心了。
第 65 章
Chapter 65
很多很多年前,确切的日子不详,但可以肯定那是一千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的不列颠群岛,亚瑟王和梅林的传说已经远去,丹麦国王卡纽特征服不列颠,并且将它归为丹麦帝国。阿尔弗烈德大帝率军打败入侵的丹麦人,维京海盗节节败退,国王受到了英格兰人民的爱戴,包括巫师的支持。
勇敢的格兰芬多,来自荒芜的沼泽;精明的斯莱特林,来自那一片泥潭。美丽的拉文克劳,来自宁静的河畔;仁慈的赫奇帕奇,来自开阔的谷地。他们的努力被麻瓜统治者忽略,甚至以异教徒的名义进行驱逐迫害。巫师们心灰意冷,他们离开了麻瓜,住在偏僻的山谷和高地。而那四位伟大的巫师精心绘制了一幅蓝图,英国巫师的未来——壮丽神奇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诞生在风雨飘摇的年代。
又过了许多年,盎格鲁—撒克逊王朝还未建立之前,年迈的斯莱特林遥望霍格沃兹古堡的尖顶,回顾一生,少不了恢弘血腥的战争画面,也不缺乏刻骨铭心的动人爱情,以及仅属于他的浪漫。
他走进葱葱郁郁的森林,乏力地倒下,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在他沟壑交错的脸上布满斑驳的树影。他没有死,是的,他没有死,但他的魔杖丢了。那些穿着铠甲,骑着战马的麻瓜不断追赶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也许他不应该离开霍格沃兹,尽管他的理念与格兰芬多背道而驰。不久前他得知格兰芬多离世的消息,只留下那把妖精铸造的宝剑和一顶破旧的分院帽。他记得剑柄上的红色宝石,璀璨闪亮;他还记得银色剑身上雕刻着名字的地方用魔法变成了金色,高贵光荣,它们全是格兰芬多喜欢的颜色。
斯莱特林从脖子上扯下那只银绿色的哨子,谁也不知道它来自同一个妖精,那只铸造宝剑的妖精。
“告诉你一个秘密,萨拉查,它不止能把我带到你的身边,他还有别的作用。”朦胧的记忆里,格兰芬多英俊坦率的面庞让斯莱特林无地自容。那时他们还是密友,非常亲密的朋友,非常的——亲密。
“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具体内容,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格兰芬多微笑着扭过头,错身,再回首已过去百年。
“噢,我已经知道了,你这只狡诈的狮子。”斯莱特林攥紧了那只哨子,它正在发热。多年前他改造了它,基于格兰芬多的某一点特质,而现在他被它挽救了,同样基于格兰芬多的某一点特质。
它是相同的,格兰芬多的魔法创造了无数奇迹。古老的爱情契约,当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奇迹就会翩然而至。
斯莱特林闭上眼睛,他已经很累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年老力衰,没有魔杖的巫师。过去的光荣岁月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寿终正寝。
马尔福睁开眼睛,房间内一片乌黑,对面的墙边,一双闪烁不定的眸子正盯着他。他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绷带下的那只眼睛不再疼痛和灼热,反而清爽舒服。
马尔福认为赫敏一定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她非常艰难地张开嘴巴,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发音问道,“你还好吧?”她穿得很单薄,不是巫师的衣服,而是麻瓜的装扮。马尔福想起她离开时穿的是圣芒戈的病号服,她总算记得给自己换身衣服,他没来由地想到这个。
赫敏几乎屏住了呼吸,紧张不安地盯着马尔福,寂静的房间里,她完全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许他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不算很糟。”马尔福轻轻地说:“眼睛已经不痛了,而且我还做了个梦。”
赫敏显然很惊喜,这让近乎窒息的紧张感消失了一半,她想了想,慢慢的问:“什么梦?”
马尔福发现自己很难对这个梦进行准确地描述,他似乎是旁观者,又好像是萨拉查 斯莱特林本身。对于并肩而立的两位巫师之间的奇妙感情,马尔福其实非常震惊,好吧,他有点接受不了。
“和哨子有关,很久远,很——不好说。”马尔福支吾了很久,赫敏垂下头,低低的嘟哝道,“你愿意和我说话,我很高兴。如果你不想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马尔福站了起来,赫敏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瞪着马尔福头上的绷带,带点惶恐地说,“小心你的眼睛。”
“你怎么了,格兰杰?”马尔福烦躁不安的看着她,“你变得太多了。”
“是啊,我变了,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赫敏凄切的回答道,“德拉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要说,请你原谅我。如果我还有命走出这里,我会恢复正常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回到过去。”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接着说:“就像十七岁的我。”
“可我不想变回十七岁的我。”马尔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撇过脑袋,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求你了格兰杰。”马尔福伸出手,但是又缩了回来。
“当然,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哭泣。”赫敏的情况比刚才好了一点,眼睛里有了光彩。但她马上又揉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很痛苦。
“噢!”马尔福立刻扶住她的肩膀,这次他没有退缩。赫敏急促地喘息着,空闲的那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说:“我没事。”。
“你是不是感冒了?”马尔福想把她扶到床上去,可她嫌恶地瞥了床单一眼,不肯挪动自己的双脚。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出很大的动静,格林沃德大声吼叫道,“你这个白痴,巴萨罗穆!”然后“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格林沃德充满诅咒的声音再次飘而来过来,“烫死我了!”
一阵战栗流经赫敏全身。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的老房子里,她无意用沾满水的手触碰到墙上即将剥落的双孔插座,麻麻地,心脏在那一刻供血不足。
“你感冒了?格兰杰——”马尔福搂着赫敏,她在颤抖,于是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也颤抖起来。
赫敏倚靠着马尔福,用梦呓般的声调音否定,“我没有。”这比感冒难受多了,好像有人捏着她的心脏不让她呼吸。
“我看出来了。”马尔福干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即使她不愿意。赫敏在马尔福怀里徒劳地挣扎,他只得让她远离那块血渍,这样她就不得不贴着冰冷的墙壁。
“混蛋!你快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就在那!”格林沃德还在怒吼,显然巴萨罗穆无法让他满意,但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这能节约很多时间。
马尔福很想将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赫敏看起来很糟糕,眼睛睁得大大地,扭着脖子,盯着马尔福身后的那块地板。“哦——”她开始呻/吟,手突然抓紧了马尔福的袖子,“他们在那!”马尔福顺着赫敏的目光狐疑地转过头,那儿除了惨败的积雪反光,什么都没有。
“我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我不认为你会比我看得更清楚。”马尔福自嘲地说。
赫敏嘴唇嗫动,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惊恐,她的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纠缠在一块的褐色卷发散乱地覆盖着另半张脸。
“我——我没看错,是鬼魂,德拉科。”。
“鬼魂德拉科,真是有意思,我还没死呢。”马尔福扬起眉毛,他的右眼清爽了一阵后终于开始发热,但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灼热。赫敏神情恍惚,目光惘然而恐惧,她刚才还不是这种样子,突然地,莫名其妙地,她似乎变糊涂了。
“你怎么会害怕鬼魂,你又不是没见过。”马尔福将自己冰凉的手搁在她火热的前额上,梅林!她真的发烧了
“德拉科,他们是房子的主人,他们被我害死了!”。
马尔福好像很困惑,房子的主人?他又往那块地板瞧去,依然空空如也。赫敏内疚的心情让她产生了幻觉,这是马尔福的想法。缭绕的浓雾笼罩着村庄,黑夜沉寂,可天边微微发白,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没用的家伙!”。
门被踹开了,格林沃德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用魔杖勾着哨子的银色细链,递到马尔福眼前问,“它怎么这么烫?”然后他半是疑惑,半是恼怒地盯着那些绷带,怪声怪气地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