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凶鲆屡鄣牟计吕匆话讶咏松呖撸乓簧碇幸碌魍肪屯咨峡觳阶呷ァ�
沈书狂没料到大名鼎鼎的曲大公子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只觉有趣万分,但也不好火上浇油,笑道:“幸得曲兄出手相助,不然,我们此刻已经成了群蛇的美食,多谢。”
曲湘南头也不回,“不敢。”
苏红茶吐了吐舌头,低声取笑道:“他气呼呼的样子真像只红脸大公鸡。”
沈书狂笑骂,“调皮。”
后面有人骂他,曲湘南如何会没听到?他微顿了顿身,本想回敬过去,转而揉了揉眉心,喃喃道:“红脸大公鸡?”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不自觉地悄然弯起了唇角,无声地笑了。
上了石阶,他们才发现热气更甚,走过一条漆黑的甬道,果然就能听到金铁之声已近在咫尺,并且隐约还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喝气声。
三人忙悄然摸近,隔着一块石隙,居然看到的是一片宏大的广场。
广场的地面由黑色巨石铺成,而在广场之上,每隔十丈就放置一座巨大的铜制巨鼎,分作好几排,每排五座,鼎中红彤彤一片,似是铁浆水在滚来滚去。而这些大鼎前,几乎有上百个赤着上身腰臂有力的匠人在旁边的火炉前用大铁捶在敲打锤炼,还有一些工匠或在磨制、或在一座白雾蒸腾的水池前劳作。很显然,他们之前听到的金铁之声,就是这些匠人在锤炼锻造。
在广场的最中央,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台,底部空悬,横竖共三十六根白玉石做成的高达两丈高的巨大石柱支撑起整座祭台,每一根石柱几乎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起来。
纵观整座广场四周的石壁,都是用一种赤红色的石料制成,熊熊的热力似有形有质的火焰般从地底四散开来,使这片广场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热气腾腾。
陡然见到这么气势恢宏的地下场地,一向淡定的沈书狂也不禁现了惊异之色,压低声音道:“这里好像是一处地火所在,那些工匠锻造的,分明是常用于战场的长枪长矛弓**的雏形。难道……这里是一处秘密兵工厂?”
曲湘南自然也看了出来,他眯起妖娆的眼睛轻摸下巴,“好像是的,如果是东华皇帝所有的,应该不至于在此地底偷偷摸摸打造,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在天子脚下犯事,是不是嫌命长了?”
自十五年前的圣城之战后,休生养息的各大国多年来几乎都没有精力去挑起大型战火,争占城池。一方面与各国在当年军队战斗力有损还未完全恢复元气有关,另一方面,暗地里还因为第一世家严格控制各国的兵器锻造数量。据有心人粗略估算,全大陆含铁量最丰富的东南鹿山山脉铁矿、西北乌斯山脉铁矿等四大大铁矿,几乎都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剩下一些零散的铁矿,除了有需要的国家在家地里挖掘出来自保外,根本就不够一个大国去征战。所以,这才是这么多年来整个大陆只有小规模的游击战,而大规模的战争始终都没有发生的原因。
而眼下居然让他发现有人私自锻造他所不曾知晓的大批兵器,不仅规模,其数量好像都不少,又如何不绷起他的神经?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一个正在火炉边抡大锤的工匠忽然手臂一软,他的大捶一下子砸在两个来回巡视不时在正卖力工作的工匠背上抽两鞭子的小头目脚上,那小头目没防备,顿时抱着脚大声惨呼,估计整只脚是废了。
另一个小头目立即唤人过来把受伤的人抬开,然后凶眼一瞪,大喝道:“竟敢因为抽了鞭子就夹私报复,来人,给我将这个老家伙先打断他全身骨头,再扔到蛇窟里去喂蛇!”
那个工匠显然是无心之失,早在小头目被抬走的时候,已经跪下来连连磕头求饶,转眼额上就鲜血直流,流了满眼满脸,滴了一地。
小头目一直做威做福贯了,哪里把人当人看,恶狠狠地一脚把那工匠踢翻在地,歪着嘴看着几个打手一样的人抡起儿臂粗的铁棒击打在工匠的身上、腿上,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后,工匠在地上翻滚着大声惨呼,声音震彻整个上空,其他的工匠却是敢怒而不敢言,默然呆站在原地。
苏红茶看得血气直往脑门冲,如果不是被旁边的两个大男人拉住,她早已经冲出去惩治那几个折磨人的畜生了。
那个工匠转眼就成了一瘫烂泥般,除了断续的哀呼声,已是距死不远。在小头目的指使下,他已被两个打手倒拖着往这边走来,目的地显然是那府蛇窟。
三人不敢惊动这些人,都手脚灵活地蹬上了甬道两边的石壁,两个打手把奄奄一息的工匠扔进蛇窟后,不一会就转了回来,由于兴奋,竟然粗心的没察觉平日守在蛇窟旁边的人没有出来与他们打招呼。
待他们过去后,三人又落回实地,正要商讨一探这里的事情,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广场上突然从一处甬道内走出几个身着军服的军爷,后面还跟着一队凶神恶煞的兵士。
“大家听好了,上面下了命令,现在马上都停下手里的活,一律各就各位,回到锁天牢去,如果违令,立斩!”
所有的工匠先是一愣,接着立即都扔了手里的器具,纷纷朝最右端的一扇石门走去。一个小头目大是不解,哈腰讨好地问道:“请问毛大人,自开工以来都听上头下过这样的命令,今天为何……”
一个红脸膛的军爷瞪大豹眼恶声恶气道:“你们知道什么?刚才有人来报,我们这里有可能潜了敌人进来,在外围搜查都不知所踪,虽然他们不可能越过蛇窟,但是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这里的秘密,岂能被外人窥探了去?”
一听有外人潜进来,那个小头目一惊,“居然有这等事,毛大人但请仔细搜查,千万不要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红脸膛军爷冷哼道:“还用你提醒么?上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只要在这里面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找出来喂蛇就万事大吉,弟兄们,都打醒精神,把那几个狗娘养的挖地三尺都给老子找出来!”
“是!大人!”
那个小头目不失时机的献媚道:“毛大人,要不要我的几个手下帮着搜?”
红脸膛军爷立即吐了口口水,“呸!你的人?算什么东西?有我们神机营的弟兄们在,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么?除非是他们入了地府,不然谁能有那个能耐敢说在这么大的地方说搜索?”
“神机营?”躲在石壁后面的曲湘南微皱眉,压低声音道:“这是哪个地方的?”
沈书狂略一沉吟,“是燕王辖下的。如果真是神机营的人,再想想他们说上头布下的天罗地网,莫非……”
他语意未尽,苏红茶思索道:“莫非是燕王宋欢派来的杀手来杀我们?同时杀西武太子、第一世家的曲公子和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曲湘南冷笑,“这还用想么?此次迎接西武太子的是太子宋岳,如果西武太子出事,岂非宋岳关系重大?宋岳关系一重大,他的太子之位岂非不保?太子之位不保,他岂非就来了机会?而我和你,只不过是顺搭而已。”更有可能,宋欢怕因为失信被他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人一起干掉了事,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而且,我敢打包票,宋岳这么时候肯定已经出事了。”沈书狂目光渐渐凌厉,此时似乎已将整件事情想通,眼底暗露怒意,宋欢,果然野心勃勃,什么协助太子,不过是让人放松心神的晃子而已,使起暗手来,一招就叫人永无翻身之日。幸好,今日无意间闯进他的私人兵工厂,这后果,看他如何自负!
一说这次布了杀着的竟然是宋欢,不知为什么,苏红茶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温七,不像是一个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事的人,他如果会对她赶尽杀绝,又何必当初那些似是而非的死打烂缠?他癫狂了么?
“既是如此,他们又已经展开了搜索,我们还是身手利落点,马上离开这里。”
沈书狂判断出当下局势,立即从腰间取出面具戴好。几人艺高人胆大,既大胆又心细看清了广场四面空旷石壁的分布情况,便由曲湘南带头,悄然守在甬道里,待以六人为一小队的神机营搜索队渐近,以极快的手法悄无声息的就拖了一个兵士进来,脖子一扭,就结果了那人。
曲湘南迅速剥了那人的衣服套上,一时又认为凤邪琴太碍眼,干脆解下来,递给了苏红茶,压低声音道:“好好背着,敢把我的琴弄丢了,就把你丢蛇窟。”
言罢,便大胆踏出,四处探路,苏红茶则陪着受伤的沈书狂等他的好消息。
片刻后,他居然从后面神出鬼没地跳了出来,笑嘻嘻道:“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找到一个可以直通上面的通道,就趁他们在下面全力搜索的时候,我们神不知鬼觉地就可以溜出去。”
苏红茶狐疑道:“这么快?”
沈书狂扶着她的肩站起,眼中笑意一闪,“小茶有所不知,曲公子不仅身手高绝,他们家族的五行阵法同样在大陆闻名遐迩,在同行中亦属翘楚。像这样的地下城,其分布自有一定的规律,万变不离其宗,由他来找出口,自然再快捷不过。”
曲湘南难得谦虚道:“沈兄过奖了,这点微抹小技,还不是在沈兄面前班门弄斧?”
一番轻松的说笑后,在曲湘南的带领下,避开那些四下搜索他们踪影的人,七弯八拐,先是平走,很快就开始往上,不知走过了多少石阶,再过了一条绵长幽深的青石板铺就的甬道。几人在微弱的火折子映照下,终于走到了一个大殿堂。
此殿堂似方似圆,色调暗沉,有八个青铜门分布各个方向。曲湘南毫不犹豫地走到东北角上的一扇青铜门前,摸着下巴道:“沈兄,这一扇虽然是死门,但是,从我刚才多处查探来看,设计这些机关的人似乎有种反其道而行的嗜好,所以我敢断定,死门即是生门,你认为呢?”
沈书狂走到旁边的一扇青铜门看了看,沉声道:“道理上这里是生门,但是正如曲兄所想,而且,我记得听人说过,像这种属五行八卦的机关,往往死中也会有生,生中也不尽然无险,所以我赞同曲兄的选择。”
曲湘南眸光一闪,回头看着他,懒散的目光第一次流露出赞赏之色,继而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忽然一闪,长身掠起,手臂一探,就将石壁丈来高处的一个圆盘徐徐一拧,在粉尘烟芒中,那扇青铜门在沉缓的声音中缓缓向旁开启。
青铜门里的景致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空旷的一间屋子大小的密闭石室,而相对于外面的窒热的气温,这里算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不仅石壁上长满了又光又滑的青苔,地上和角落里更甚,稍一不注意,就容易滑倒。
三人同时走进去四下打量着,苏红茶不由奇怪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哪里有出去的通道?莫不是我们上当受骗了?”
“不好!”她话音才落,沈书狂和曲湘南就同时惊呼了起来,等两人急急朝门口退去时,已是不及,因为青铜门不知何时,竟然悄然紧闭,一丝缝隙也无。
再淡定的人这时候也大惊失色,还没等他们多想,立即就发现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就如下面有千万匹战马在奔腾一般,震撼人心。
三人同时拉手成圈,不让自己摔倒,然而,一个更奇怪的现象,几乎让他们束手无策。只见在石室中间,一个深深的漩涡竟然出现在满是青色苔藓的地面上,更是突出其来的,只听一阵更大的震颤,四面石壁上,突然如开了一张张巨大的兽口,有黄沙如斗倒般疯狂地朝他们身上倾泻而下,强劲有力,冲得他们一时间睁不开眉眼,几个人立即变得灰头土脸,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怕把黄沙一并给冲进喉咙里,最后的下场肯定是窒息而死。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巨,就如起了超强大地震般,根本让人无法站稳。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刻,苏红茶心底蓦然慨叹,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再富贵高华也是枉然。
当暴涨的流沙淹到人小腿的时候,地上的震动突然变为旋劲,像有一支大手在中心地带极快地搅动流沙般,一室的流沙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一股难以阻挡的吸力,死命的将站在流沙中的三人朝中间吸去。
苏红茶勉强睁开眼,四下稍一打量,突然松了手,猛然抬腿朝对面的石壁弹起,沈书狂待去拉她,却听到她大叫道:“书狂,先这样躲避一下。”
他和曲湘南忙回转头,只见苏红茶手握着一把匕首,插在正大量倾泻流沙巨口旁的石壁上,由于属于转折点,除身上稍沾一点流沙外,正中的流沙竟然一时冲不到她身上。
这样倒不失一个能缓口气的办法,两人争相效仿,一人朝一个角落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