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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皇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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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嫁给这样的人家,我不希望一辈子沦落在乡下,我要到大地方去见世面!”
  闵致禄夫妇着实吓了一跳。平常只知道玩耍、看书的女儿竟然有这样坚定的想法,真是让人吃惊。夫妻两睁大着双眼,呆呆地看着女儿,紫英说完话就怒气冲冲地跑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氏尴尬地笑了笑,对闵致禄说:
  “这孩子,真是的……”
  闵致禄闭上双眼,心中寻思:
  “这孩子个性太强了,她的想法也真奇特。但是说来,7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见识,还真让人有点佩服啊。”
  从此以后,闵致禄不再提订婚的事。
  紫英渐渐长大,到了十一二岁,显露出窈窕、美丽的少女模样。闵致禄卧病在床已经多年,沈腰潘鬓、行将就木,全靠李氏到大户人家做针线活支撑生计,筹集药钱。闵致禄满腔盼子之情早化为心灰意懒,此生无望矣。
  是日,紫英正在书房中读经书,内室传来闵致禄虚弱的唤声:
  “孩子啊……”
  紫英忙放下书本,走进内室。
  “紫英,外面的小孩吵死人了,你去叫他们小声点。”
  这时紫英才发现有一群孩子在感古堂外面玩耍,喧声振天,奇怪自己刚刚却没有听到。
  紫英走到大门外,对孩子们大声说:
  “你们太吵了,换一个地方玩吧!”
  正玩拔河的孩子们没有听到紫英的话,依旧喧闹不停。
  紫英提高了嗓门,大声呵斥:
  “你们这样太吵了,到别的地方去玩,听见了没!”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威严,小孩子们安静了下来,彼此张望,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有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却不买紫英的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摆出一幅不屑的嘴脸,用挑衅的口吻说道:
  “走开,我们玩得正起劲呢,你个女孩子家罗嗦些什么!”
  紫英没有让步,站得笔直,冷冷地盯着那少年,一字一顿地说:
  “我让你们走开,听到了没有?”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样罗嗦!”
  少年的话音刚落,紫英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呵斥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这是在跟谁对抗?还不走!”
  还没跑开的小孩们立刻吓得四散奔逃,那个挨打的少年呆立在那里,紫英提手又是一掌。
  “你这个家伙!不想挨打就快点离开!”
  想要与她对抗的少年完全被紫英的气势震慑住,丧失了勇气,捂着被打痛的脸,带着哭腔叫道:

明成皇后1(3)
  “你干嘛打我呀?”
  “不听话的就是这个下场!不想挨打的话就快走!”
  少年像失了魂一般,眼睛里全是畏惧,低了头匆忙离开。紫英面带傲色注视着少年的背影,直到完全从视线中消失。正要踏入家门时,突然看到一路贵族行轿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来 
。紫英停下脚步,好气地观看,发现这行人的排场很简陋。四人轿十分破旧,轿夫的衣服打着补丁,跟在后面的仆人也只有一个婢女。
  “怎么回事,这是哪家落魄的亲戚?”
  紫英心中想着,这一行人已经来到眼前,行轿落在了自己家门前。轿夫掀起帘子,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妇人。
  紫英端详着这个妇人的脸孔,惊奇地喊道:
  “啊!京运洞姊姊,原来是您啊!”
  从轿中出来的妇人是兴宣君李昰应的夫人闵氏,紫英的远房堂姊。
  “喔,紫英啊,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越长越漂亮了。”
  紫英赶上来,拉着兴宣夫人的手,高兴地往里面请。
  “听说你父亲病得不轻啊,我是来看看他的。”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是吃不下饭,最近还吐血。”
  “有这么严重了?有没有送到医馆去看看?”
  “没有……”
  兴宣夫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哎,看病吃药是很大的花费呢。”
  兴宣夫人完全了解这个叔叔家里的状况,心中充满了同情。事实上,她们家的生活也很窘迫,有时候连维持温饱都困难,所以只能礼节性地探望一下,无法真正帮助他们。
  兴宣夫人由紫英带领走进病人的房间。闵致禄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到兴宣夫人时高兴的想要坐起来。
  “喔,兴宣大监夫人大驾光临啊。”
  论辈分兴宣夫人是闵致禄的侄女,但因为是王族的夫人,礼数还是不能乱。兴宣夫人赶忙抓住病人的手臂说道:
  “就这样躺着吧,快别起身。听说叔叔生病了,我未能早日来探望,真是罪过。”
  “别这么说,您大老远的来看我,我不知有多高兴呢。兴宣大人可好?”
  闵致禄拖着瘦弱的身躯,每说一句就要大口喘息一阵,兴宣夫人看了几欲落泪。
  “我们老爷一切安好。叔叔,多时未见,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闵致禄叹了口气道:
  “哎,我这次大概活不成了。”
  “这是什么话,叔叔快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哎,我的病自己还不清楚吗?我现在也没什么挂念的了,只是担心这个不懂事的紫英。”
  两人慢慢聊着,去大户人家做针线活的李氏恰好回来,忙与兴宣夫人相见。
  “婶婶又要维持生计,还要照顾叔叔,真是辛苦啊。”
  李氏疲惫地叹口气回答:
  “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对我们家这么无情,像这样的境况,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兴宣夫人也皱紧眉头说:
  “是呀,什么时候才能时来运转呀。”
  紫英本来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长辈们交谈,她无法忍受长辈们怨天尤人的口吻和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忽然开口说道:
  “母亲,您和姊姊很久没见面了,为什么只是抱怨命运呢?请说些充满希望的话吧,即使身陷困境,也应该用希望鼓舞自己,不是么?”
  闵致禄夫妇已经习惯了紫英的率真,兴宣夫人吃惊地发现,这个贫苦的少女身上有着令人敬佩的生命力和勇气。兴宣夫人赞许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闵致禄轻轻地笑了两声说:
  “兴宣夫人见笑了,紫英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说话就这么直率,这也是我放心不下她的地方。我死了之后,还要请兴宣大人多多照顾这个孩子。
  “叔叔,快别这么说,大家是亲戚,彼此照顾是应该的。况且,紫英是个聪明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闵致禄苦笑着摇了摇头。
  兴宣夫人接着说:
  “叔叔,侄女想到府上的一件大事,特来跟叔叔婶婶商量一下。”
  “哦,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叔叔至今无后,府上虽有紫英这个孩子,但是祭祀宗祠还是需要儿子的。不如把我弟弟升镐过继给叔叔,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嗯……真是一番好意。”
  闵致禄闭上了双眼。正如兴宣夫人所言,要祭祀宗祠就必须要有儿子,这就是闵致禄苦盼儿子的原因,也是压在闵致禄心头的重石。而今自己性命朝夕不保,一旦过世之后,无人祭祀祖先,自己死不瞑目。闵致禄很早就考虑养子的事,但是家里一贫如洗,又怎能恬不知耻的请求别人将儿子送来当养子呢。他沉思许久,睁开眼睛说道:
  “升镐侄儿今年几岁了?”
  “庚寅年生,今年29岁。”
  “嗯……”
  “我是替叔叔担忧才这么说的。而且升镐非常聪明,正在为参加科举考试而用功呢。要是进入府上,一定能再度振兴家道。”
  兴宣夫人虽这样说,实际上她有自己的考虑。兴宣大院君虽是王族血统,现今朝廷重事一概掌握在安东金氏手中,大院君已经被排挤到落魄街头的地步,每天在街市之上讨酒喝,或者到赌场之中讨点小费,看起来很难再有发达之日了。所以闵氏想让弟弟升镐继承仁显王后娘家骊阳府院君这个有名望的家门,以期仕途能够顺遂。

明成皇后1(4)
  “嗯……升镐侄儿的才气非凡,我自是清楚。我们家族未能照顾你,你却为我们家族如此操心,真是无比感激啊。”
  “叔叔,这是哪里的话。叔叔的家族不就是侄女的家族吗?”
  “话虽如此,但我离死不远了,我们家境又是如此的清寒,也不知道升镐侄儿是否愿意 来当养子。”
 
  “这一点请叔叔放心,能够继承骊阳府院君府上的家门,升镐怎么会拒绝呢?”
  “嗯,升镐侄儿来当养子的话,真的是完成我生平大愿,我死也可瞑目了。”
  闵致禄转头看着身旁的妻子李氏,询问她的意见,李氏道:
  “全凭老爷作主。”
  闵致禄抚了抚胡须,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等我身体好些,就召集族中长老,把这件事定下来。”
  兴宣夫人得到这样的承诺,放下心来,闲聊了一会就回府了。
  闵致禄收闵升镐为养子之事,已经正式确定了,只剩形式上的仪式。但是随着时间逝去,闵致禄的病情益发严重,勉强度过那年冬天,第二年春天便离开了人世。当时紫英12岁,未亡人李氏整日无精打采,陷入悲痛之中,紫英伤心哭泣过后坚强地安慰母亲。母女俩借了高利贷,勉强为闵致禄办完了丧事,之后便陷入时有三餐不继的困顿之中。
  李氏夫人每遇到这种情况,就抱着女儿哭道:
  “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让你吃不饱,真是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痛啊!”
  而紫英总会泰然自若的安慰母亲:
  “母亲,不要担心,以后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第二年,到了闵致禄过世的周年忌日,因为没有儿子主持祭典仪式,紫英出面对兴宣夫人重提收养子之事,闵氏族中的长辈才正式举办了过继仪式。从此,紫英与闵升镐成为兄妹。
  哲宗14年(1863)12月8日,朝鲜第二十五代君王哲宗驾崩,享年不过33岁。
  哲宗是全溪大院君的第三个儿子,先王宪宗没有子嗣,驾崩之后,由正祖、纯祖、翼宗一脉单传下来的男性后代断绝,只能上溯到世子的其他各子中去寻找继位者。依据长幼的顺序,纯元王后金氏从江华道找来李昇,继承大统。
  李昇在被推到帝位之前,生活在江华道自然、写意的世界中,有如在桃花源里一般。他对这个人人称羡的国王宝座一点也不热衷,反而感觉如坐针毡。在熬过14年之后,终因身心疲惫,疾病缠身,以33岁的壮年离开人世。
  帝王的猝死常招致国家动乱,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哲宗的情况恐怕更加复杂。哲宗生有五子,均未名而夭,无人继承王位,按照当时的规矩,应该在王室宗亲中选出一位即位。至于应在哪一支王亲国戚之中挑选,应该挑选谁,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一时间人心浮动,各各当权人物跃跃欲试,掌握国家大权的安东金氏集团,更是如临大敌,惶惶终日。
  按照朝鲜王朝的规定,像这种情况,只有宫中的长辈有权决定由谁来继承大统。当年的哲宗,便由当时地位最高的纯祖纯元王后所定。而今在宫中有三代王妃,翼宗妃赵氏、宪宗妃洪氏,与哲宗妃金氏。因此,其中辈分最高的赵大妃具有决定继位者的权力。令安东金氏如此胆虚的,正是翼宗妃赵氏。
  翼宗虽然名义上为王,实际上没有真正的即位,只是作为王世子,在纯祖27年(1827)的时候承纯祖命代理国事,但于纯祖30年(1830)5月6日便在昌德宫熙政堂去世了,终年22岁。
  其子李奂随即即位为宪宗,时年7岁,后追封父亲为王,庙号翼宗。翼宗之妃赵氏,即是宪宗的母亲。宪宗即位后尊赵妃为王大妃、大王大妃。由于宪宗即位时年纪尚小,便由母亲赵大妃垂帘听政。但是,早在19世纪初,金氏外戚就掌握了政权,政事务必一一过问,王权已然衰落,赵大妃虽地位容显如此,也得处处受金氏钳制。
  以赵大妃为首的赵氏家族百般抵抗,稍有起色,在为宪宗选王妃之时再次败北,宪宗终于迎娶领议政金祖根之女为妻。虽然王妃婚后不久即病逝,但安东金氏集团在权力的角逐中稳稳地占据了上风,不断给赵大妃制造麻烦,并最终逼其交出大权,结束了垂帘听政。赵大妃对安东金氏的仇恨由来已久。
  此刻风水轮流转,哲宗驾崩之后,赵大妃成了决定国王之人,安东金氏在揣测赵大妃将以何种方式报仇雪恨的同时,也在积极准备,拉拢朝臣,谋划着与赵大妃一博。
  哲宗突然驾崩之后,国事不能松懈,遵循祖制,暂由赵大妃担任摄政代理王位,赵大妃再次垂帘听政。
  哲宗驾崩的第二天,赵大妃在重熙堂召集文武百官,商讨立新君之事。在座的有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元老郑元容等。大家都很清楚,不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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