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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西不想被卷进这是非圈中,她甚至没有再看樊一风一眼,直接转身进门。转身的同时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两位新娘子,只是她们都盖着红盖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哎哟小姐,你怎么把红盖头给弄丢了,来来
5、亲事也是祸事(二) 。。。
来,快盖上。”阮媒婆拿着周令西被吹走的那块喜帕凑了上来。
反正已经掉了,周令西也无所谓盖不盖,随手接过喜帕,跟着樊一风的步子往大门走去。
“樊一风——”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怒气,又似带着一丝哀怨,硬生生打破了这喜悦的气氛。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在见着女子容颜的一刹那又不约而同地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要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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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亲事也是祸事(三) 。。。
蓝衣女子持剑立在神兵阁对面的屋顶上,面色冷清,像怒放的天山雪莲一般美丽决绝,那样的美让人无法移开眸子,却又不得不因为她的冷而退避三舍。
樊一风微微皱了皱眉:“小雾?”
人群中哗然。马上有人猜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天下间长得如此美丽,芳名又叫做“小雾”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江湖上被称作“洛仙子”的吴小雾。
樊一风和吴小雾一高一低,遥遥相望,彼此的眼神中都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大喜之日,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子找上门来,又如此幽怨如此哀伤地望着新郎官,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发生这一连串突发事件后,大家都一致认定了樊一风是位花花公子,同一天娶三个漂亮的媳妇不说,先是和新娘子的丫鬟眉目传情,才一眨眼的功夫,马上又有别的女人找上门来了。不用说,肯定又是在外面不小心惹下的情债。
“原来樊公子这么风流啊。”有人轻声说。
“每一位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樊大少爷真是艳福不浅。”有人补充。
周令西从没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表情极其不悦。而这种“不悦”的表情落在看热闹的人眼里,自然是有了全新的定义。顿时,同情她的人有之,替她惋惜的有之,愤愤不平的亦有之。倒是她本人一点察觉都没有。
樊一风望着吴小雾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过,他不开口,周令西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进屋,免得落忍口实,说她没风度没气度云云。不远处的紫流云和舒碧月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双双盖着大红的绣花喜帕,看不清帕子下那张俏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时,吴小雾哀怨的声音传入周令西的耳中,“樊大哥,你……果真……果真是成亲了。”
“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樊一风的声音不冷不热。
吴小雾听到他说话的语气,眼中顿时升起氤氲雾气,一如她那个美丽的名字。这一幕看在周令西眼里,她心中立刻腾起一股怒火。樊一风留给她那本来就不好的印象如今是更添狼藉了。原以为他是个有断袖之恋的猥琐之人,现在看来,他竟然是一个处处留情,多情滥情的纨绔子弟。总之一句话,他绝不是一个好人。
而关于吴小雾的事情,周令西也耳闻过一些。据说三年前,这位美丽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洛水河畔,经常做一些锄强扶弱的之事,每每行善皆不留名。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洛水女神宓妃显灵,后来知道行善之人是吴小雾,人们便赠给她一个雅名,叫“洛仙子”。至于这位洛仙子从何而来,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便无人得知了,甚至见过她真是面目的人也不多。
托樊一风的福,周令西总算得以见到这位在江湖中神秘程度仅次于女魔头逝水红颜的大人物的庐山真面目。果然是大美女,名不虚传。
可是,美女再好看,她仅瞄了一眼就没心情再继续看下去了,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大师兄能不能及时赶到,从火坑中把她救走,她可不像阴错阳差地成为樊一风的众妻妾之一。
其他的人全部等着看樊一风和吴小雾的好戏,只有周令西心不在焉,一直东张西望,看上去很着急。
霓裳忍不住问她:“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周令西敷衍,继续伸长脖子张望。
“大师兄,拜托你赶快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吧,只要你准时救我出去,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好练功。”
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周令西大喜,以为大师兄终于听到她的祷告从天而降了。她急忙回头看,结果大失所望,原来是吴小雾和樊一风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据周令西猜测,很可能是眉目传情传得走火了。
“呀,怎么打起来了……”
“好端端地怎么开打了,我还以为能见到抢亲的好戏呢……”
“……”
人群中炸开了锅。
这是周令西见过的最“热闹”的婚礼,简直是又“热”又“闹”。满头珠钗压得她脖子都快能像王八一样能缩进去了,厚重的喜服又重又闷,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偏偏这时候,霓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小姐小姐,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啊?”
“打就打呗,打死最好。”周令西不以为意。
这真是一场匪夷所思的婚礼。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霓裳在内,这都已经有五个女人了,周令西不明白樊一风究竟要唱一场多么壮观的戏。
就在她急得差不多想扯掉头上的一干饰物时,那一对冤家总算停止了打斗。
“三天以后,城外长桥,不见不散。”吴小雾扔下一句话,施展轻功衣袂飘飘地飞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围观的群众仍然抬头仰望,意犹未尽,回味着美女的仙姿。
樊一风把手中的佩剑交给侍从,慢慢走到周令西身旁,“很好看吗?”
明明是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反而充满了咄咄逼人之感。
“很好看!”周令西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哦?既然已经没得看了,还不快进屋!”
“……”周令西无语,她气呼呼地转身,昂首阔步迈进神兵阁的大门。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么一场闹剧,礼堂中的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看见四个红色的身影进来,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早在进大门的时候,周令西就在阮媒婆的念叨下不得不重新盖上喜帕,由霓裳搀着来到了礼堂。盖头下她看不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挥之不去的嘈杂声。然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拜了这旷古未闻的四人天地。
直到霓裳把她搀进房间,她才如梦初醒:“什什……什么?已经拜过堂了?”
“是啊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吗?”霓裳不解。
她不知道才怪!只是刚才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样,鬼使神差地就把堂给拜了,到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听霓裳这么一说,大脑立刻萧条。
“小姐你在这里等着姑爷吧,我得出去了。”
“你出去干吗?”
“我当然要出去了,这是小姐和姑爷的洞房,新婚之夜怎么能有外人。”
“洞你个头!”周令西不爽,“我的包袱呢?”
“在这呢。”霓裳把从花轿里拿出来的包袱递给她。
周令西一把扯掉厚重复杂的头饰,那些珠钗哗啦啦掉了一地。
霓裳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这是……”
“脖子都快断了。”周令西走到床边坐下,咬牙切齿地嘀咕,“大师兄你等着瞧,你最好乞求老天爷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要你好看!”
“什么好看不好看啊?小姐你把头发拆了,当然不好看啦。趁姑爷没来,我重新给你梳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霓裳只好乖乖出去。她刚把门关上,一个白影立刻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周令西大惊,只见有亮光一闪,等她回神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脖上多了一把剑。
“跟我走,不然我杀了你!”那人冷冰冰地威胁周令西。
周令西翻了个白眼:“宋羽正你无不无聊!刚才在大门外你也看见了,樊一风那厮喜欢的是吴小雾,吴小雾才是你的情敌,你要发泄找她去,关我屁……什么事。”
“我没空陪你瞎扯,我只问你一句,走还是不走?”
“换做是别人,我肯定二话不说跟着他走。你?算了吧谁知道你会不会杀我灭口啊……”
“你——”
“你什么你,你有种就杀了我啊,我数三下,你要是不动手,我可要喊人啦。一……二……三……来……唔唔唔……”
宋羽正捂着周令西的嘴,“你居然真的喊!”
周令西狠狠咬了他一口,挣开他的手大声喊:“来人啊——”
“你——”宋羽正气结,“好,算你狠!”
说完他跳窗户走了。
霓裳匆匆忙忙赶来:“小姐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就是无聊,想试试看这神兵阁的下人耳朵灵不灵光。呵呵,看来也不怎么灵光嘛。”
霓裳冒冷汗。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门关上以后,周令西松了一口气,她嘀咕道:“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烦人……”
周令西怒气冲冲地嘀咕,停下来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发出了轻笑声。她以为是宋羽正去而复返了,一边转身一边不耐烦地大骂,“你这人烦不烦啊,都说我不走了,你怎么还——大……大师兄?”
来人眯着眼笑嘻嘻的,正是周令西念叨了一百八十遍的大师兄庞旭。
“怎么,难不成我们的西子真想嫁人了,不走了?”
“嫁鬼啊嫁,要嫁你自己嫁去!还不都是你的错,刚才我差点被人杀死你知不知道?这么晚来救我你还好意思说!我被你气死了……”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啧啧,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过了一年多了,你还是那么毒蛇。”
“废话少说啦,快带我走。”周令西拿起包袱,“快,我们走吧。”
“等等——”
“怎么了?”
“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庞旭一跃飞上了房梁。下一刹那,房门被推开,樊一风如僵尸一般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你?”周令西愣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
“啊?”周令西低头看自己的手,胡诌,“哦,是嫁妆,是嫁妆啦。”
“嫁妆?”樊一风上前一步,“拿来我看看。”
周令西二话没说,赶紧把包袱往身后一藏。可是樊一风身手比她敏捷得多,轻而易举地夺过包袱,打开看。包袱里只有两件衣服,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看到这些东西,他抬头探究似的看着周令西,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而周令西面色如常,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妥。
“这就是你所谓的嫁妆?”樊一风冷冷地问。
“是啊,不可以吗!”
“宋小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你哪有这么嫩,都一把年纪了……”
樊一风冷哼:“我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当然是想跑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真是笨得可以。”
樊一风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爽快,“哦?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走得了走不了不是你说了算,本小姐没心情陪你打哈哈,永别了。”周令西大大方方把包袱往肩上一甩,迈出大门。
樊一风迅速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周令西二话没说,随便使出一招躲开了他。可是樊一风像是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似的,神不知鬼不觉绕到她的身后,右手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
一想到上次宋羽正也是这么扣住她的喉咙,耻辱感顿时弥漫上来。周令西狠狠踩了樊一风一脚,然后马上转身,抽出软剑毫不留情地刺去。樊一风避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刻伸出食指和中指,硬生生夹住了周令西的剑。血沿着剑刃低落,触目惊心。
樊一风使出内力,只听见砰的一声,剑断作两截。周令西被震了一下,猛的向后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
“宋小姐,身手不错,可惜……”话噎在嗓子里,半天没说出来。
周令西大笑:“可惜,你不仅笨,还是个自大狂!”
樊一风狠狠瞪着他,眼睛瞪得比铜锣还大,可惜他动不了,再生气也是枉然。他叹了口气,慢慢道:“谁?既然是高手,何必躲躲藏藏!”
庞旭听到此话,一个跟斗从梁上翻了下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刚才正是他用小石子点住了樊一风背部的穴位。周令西说得不错,他的确是太自大了,否则以他的功力,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暗算。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