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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父母不会那样?
后来我姐来看了我一次,那时候我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全消。我没有隐瞒,而是据实告诉姐姐那是打架弄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要瞒那也是瞒不住的,所以还不如直说。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告诉我:别再淘了。
到是金哥总是隔三差五的开着那辆破面包跑来看我们。那时候金哥的生意做的还很一般,他事业上的春天是2005年开始刮西北风的时候到来的。
金哥每次来都会带很多东西过来,吃的、喝的、还有一摞一摞的碟片。其实那时候我和金哥真的还不是那么的熟,我和柳丁和也只是中考前的一个月才去他那里唱歌的,总共算起来一共才见了五次面。
于是我们四个人没事的时候便在一起猜测原因,最后一致得出结论,金哥来看我们一定是因为我中考前的那一晚去给他救场的缘故。
中考前的那一晚,金哥打电话给我,声音显得很焦急。原来他联系好的歌手在去酒吧的途中因为酒后驾驶被拘留了,临时又联系不到其他的歌手,于是他想到了我。也恰好那天爸爸出差去了宁波,妈妈又上夜班,而姐姐也早早的睡下了。于是我便答应了金哥。那一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有十二位客人点我的歌,是平时的两倍。等金哥送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结果导致我在第二天的考场上直接就睡着了。
所以我们四人一致认为金哥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会隔三差五的前来赎罪。
但是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金哥来看我却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弟弟的影子。
第八章 各奔东西
第八章各奔东西
在小鱼家里混迹了一个多月。到2004年8月10号那天,我接到了姐姐的电话,电话里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回老家读高中,我回答说是。然后她说:老家的高中8月15号开学。
姐姐来电话的目的很明确:15号开学,还有五天时间,你是不是该回来了?的确也是该回去了吧,虽然我一点念家的感觉也没有,但是那总是家。
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时间过的是这般快,6月15号中考结束,25号拿到成绩,26号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小鱼家,到8月10号,居然已经45天了。这45天里我们形影不离,仿佛成了彼此的影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网,一起喝酒,一起抽烟,一起打架、、、、、、、可是马上,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小鱼和张墨不知道是因为“芝麻”还是“绿豆”,你一言我一语顺带着手舞足蹈的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的争论着,唾沫星子在他们之间横飞,地上一片狼藉。
柳丁和却注意到我接完电话后情绪的变化,他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摇摇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来开这个离别的口,在我的印象中离别总是预示着伤感。那一刻,韩式肥皂剧中男主角离开时女主角泪流满面的画面竟然不知不觉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难道我们也要抱头痛哭一顿才能结束这段相遇的缘分?
虽然柳丁和不擅表达,但是感情却是细腻的,没有愧对他父母给他的那张“婊子脸”。他见我没有回答,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原因。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你回去了吧?”
我抬头,看着那张本来该长在女人身上的脸。这张脸真的是太完美了,我甚至怀疑这是上帝犯的错。说不定在造物主的工作薄上柳丁和本来该是女的,只是降生之际上帝为其守护时瞌睡了或者斜眼瞟了瞟路过的仙子,一不小心便在柳丁和的胯下插了根棍子。不过也幸好上帝犯了错,否则世上又会多一个红颜祸水。虽然这是二十一世纪,商纣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但是商纣的追崇者却大有人在,难保不会闹出一幕现代版的“周武文王伐纣”。
“其实我也该回去了,我妈已经催好几次了。”
听到柳丁和的话,我呆住了,两道目光直勾勾的锁定在了他的那张“婊子脸”上:这厮埋的也太深了点吧!我们整天都呆一起可怎么就不知道他妈妈已经在催他回去了呢?而且已经多次了。难道他们是通过意识交流的?要真是这样,那也太玄了点!
柳丁和似乎是被我盯的很不自然,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够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你那目光里淫邪多了一点呢,你不会好那口吧?”
其实这厮的嘴并不是不利索,相反的,如果他想说的话,我、小鱼、张墨三张嘴加一起也不一定是对手。只是他性格着实内向,人不熟绝对的惜字如金。
“少他妈来,你才好那口呢!告诉你,我性取向正常着呢?”被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阴霾似乎淡了不少。
“我说,你妈什么时候催你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是用我住的那间卧室里的分机打回去的,上个月就催了,只不过我一直拖着。”
柳丁和走掏出两根烟放在嘴边点燃,然后递一支给我。小鱼和张墨仍然彼此喷着口水,他们竟然不累,难道真的是想要练成《九品芝麻官》中星爷的那种境界?
在我们四个人中,小鱼永远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成天是什么都不用忧不用愁,只要自己玩的乐和就行。其实也真的是不用他去愁不用他去虑,父母大把大把的票子赚着,让他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玩。在教育理念上他父母更是因为双双留过洋的缘故,所以对国内的教育制度一直都不怎么看好,于是对小鱼更多的都是采用“自主式教育”。通俗一点就是随小鱼自己的愿望,爱学什么学什么,只要不去学偷摸拐盗、走私贩毒就行。而张墨呢,虽然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抽烟喝酒打架逃课什么都敢乱来,但是在家他却表现的很好。再加上有着超于常人的智商,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考试得个高分对于他来说那是手到擒来,所以父母也挑不出他的什么毛病,于是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烦恼。剩下的就只有我和柳丁和,我是因为和父母不对路整天郁闷,而柳丁和却是因为天生有着忧郁的性格而常常郁闷。
所以,相比之下,小鱼更喜欢找张墨消磨时间,斗斗嘴、磨磨牙时间就过去了。而柳丁和更愿意和我一起聊聊天,说说心中的郁闷,当然也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音乐。
通常小鱼和张墨的争论如果没有外物阻挠的话,或许可以像在绝对光滑的地面上以一定的初速度运动的物体那样永无休止,永不停息。因为心底已经牵动了离别的弦,所以我和柳丁和是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去充当阻挠他们的外物的,于是我俩一人捧了一罐“雪花”去了屋子外面。
要不说有钱就是好呢,看看小鱼家这地儿,其实小三层别墅的占地面积也就三百多平米,但是整个院墙圈起来的却是整整两千平方米。小别墅的建筑风格是欧式的,墙体和穹顶都呈弧形,看起来立体感特强。房子背后便是弦月形状的游泳池,二十四小时流水不断。如果从半空俯瞰,房子和游泳池刚好构成一个“明”字,房子是“日”,游泳池是“月”。房子和游泳池在整个院子的最中央,外围是一条标准的宽三米的环形花圃,正值八月,各种鲜花在这里盛开。再外围就是车库和那半个篮球场。最外面的是高两米的院墙。
我和柳丁和先是在游泳池边的沙滩椅上坐着聊天,然后又围着花圃把整个房子转了一圈,最后在看球场上躺了下来再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一直呆到小鱼和张墨出来找我们。
“还以为你俩失踪了呢。结果在这儿躺着,像躺尸一样。干什么呢这是?”小鱼一向都这么口无遮拦。
“行了,进屋吧,晚上咱再喝一次酒,明儿个我就要回去了。这下再见的话可能就不容易了。”
张墨牵着我和柳丁和的手使劲想要拉我们起来,本来顺着他的劲我们能都已经坐起来了,但是听到他的话,骤然感觉屁股上的哪根经仿佛酸了一下,一个人也没扛住劲,我和柳丁和又躺了下来。张墨也没能稳住,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这厮竟然也要离开了,可我怎么又不知道呢?
“嘿,怎么了这是?还真成尸了,跟没骨头的毛毛虫一样!”小鱼在一旁大声叫着,他自己也成了一条毛毛虫躺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躺着,四颗头相对,仰望着天空。
“唉,你们说,要没有顶上这破塑料棚子,咱就这样仰望着能坚持多久?”张墨说这话的时候,太阳晒的正猛。
“你小子脑子不灵光了吧,你不知道直视阳光,那紫外线足以把你那小瞳孔穿个小洞洞呢?”小鱼逮着张墨的话就攻击开来。
“你丫脑子才不灵光呢!我智商140你不知道呀?”
“且,140又怎么了,关键时刻还不就一坨脑花!”
、、、、、、
小鱼又和张墨斗开了,我和柳丁和一直没有插嘴,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听他俩嚎着直到小鱼的表姨叫我们吃晚饭。
小鱼的表姨做饭很有一手,色香味样样俱全。我们进屋的时候,饭厅里那十个人的大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看来像是专门给弄的散伙饭一样。
我转过头去看小鱼,那厮也正偷偷的瞄着我,简短的眼神交流之后,我知道了这是他的安排。
小鱼的表姨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只叮嘱了我们一句“少喝酒”便转身上楼了。看来她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我们一口菜还没有,小鱼就从酒橱里抱出四瓶五粮液,“来,这是咱今晚的量。明儿个就都要走了,这可能也是哥几个今年在一起喝的最后一次酒。先说好了,今儿个谁也别给老子装,敞开了喝,不够自个去酒橱里拿,五粮液管够。来,先走一个!”
小鱼仰头将手中的四钱杯扣在了嘴上,似乎弄的急了一些,直呛的他猛咳了十几声。但是我听出了,最后的那几声咳嗽时他故意弄出来的,为了掩饰正在流出来的泪水。
那一夜,我们喝了七瓶五粮液,最后一溜儿爬在餐厅的地板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谁也没有提及前一天喝酒的事情。
但是我却隐约记得我们喝完四瓶的时候柳丁和和小鱼好像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似乎是还动手了。不过我不确定,因为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一点那样的痕迹也没有。于是我也没有细想,只认为是自己喝多了。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如果当时我稍稍细心一点,其实是可以发现问题的,那样的话后来也就不会再出那件事了。
【P: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要皈依》的支持。这个章节和第七章都算是19号的更新,虽然是在晚上更的,这一个章节更是在四点,但是时间段是19号的啊、、、、、、、!】
第九章 道别
第九章道别
到家的时候,父母和姐姐都在客厅,似乎是在等我。我走过去分别叫了一声。不过,当看到沙发前立着一只皮箱的时候,我略微的楞了一下:父母不会是这么盼望我走吧?竟然连行李都给我收拾好了,不是还有几天的吗?
据说同血脉的人彼此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比如父子,兄弟,姐妹。或许这种说法是真的。爸爸捕捉到了我发愣的那个瞬间,在我坐下之后,他说:“那皮箱是我的。”
爸爸和妈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爸爸是副院长,专门负责医疗器械及药物的采购工作。这项工作似乎出差的时间很多,自记事起我就记得爸爸一年在家的时间不足两百天。小的时候还会有些埋怨,但是渐渐的长大之后我这种埋怨的心理开始慢慢的减弱,直至消失。
我以为男人总要比女人多扛一些责任,而要完成这些责任当然就少不了一些取舍。对于爸爸来说,医院的工作也是他的责任之一,而他为完成这一个责任的时候所面对的取舍就是经常要与家人分隔两地。当然,这道理是我很久以后才懂得的,那时候父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在那之前对于我那种埋怨心理消失的原因,我归结在了与父母的代沟之上。因为我觉得爸爸出不出差,妈妈在不在我身边不重要,反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共同语言”这一说法。
所以那天听见爸爸说又要出差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一点伤感,甚至还有一些释然,因为那只皮箱的缘故。那只皮箱是爸爸出差要带了的,所以也就否定了我见它时候的臆想。我释然是因为父母还没有讨厌我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步。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去想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这样的道理,没有去想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我完完全全的把我们两代人之间产生代沟的原因都推给了父母,自己根本就没有去总结或者说是打算总结自身原因的举动。我想这或许也是造成我现在愧疚的最大原因吧。如果当时稍稍的换位思考一下,或许我就能够尝试去寻找与父母沟通的办法,那样现在过的也就会轻松一些。但是往事已成云烟,纵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