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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北愣了愣,按下开门键,按不动。她改按呼救按钮,电梯突然开始向下滑,然后在景北紧张地扶着墙时电梯重重地顿住,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景北狠狠瞪向身旁面不改色、只看戏的萧琛,“你是故意的!”
“我阻止你了,但无能为力,你现在相信我刚才的话了?”萧琛的语调依旧很轻松。
“搞什么鬼啊,你知道它是坏的,你干嘛也上来啊?”景北反问道。
“哦,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萧琛无限惋惜地说着。
景北拒绝再和萧琛说下去,用力地按警铃,掏出手机,结果手机没电了,她绝望地盯着电梯操作板,自言自语的模样,但分明是说给萧琛听得,“萧大总裁的专用梯竟然还会出故障?”
“事实上它一直都很好,今天是第一次,只能怪你运气差。”
萧琛的话就像是专门拆她的台,景北的肺都快被他气炸,她压着火气对着倚在墙壁上气定神闲的萧琛说道,“你不喊人来吗?”
“我不急,你若着急,那自己喊吧。”
景北用力踢了电梯门两脚,希望有人能听见,但无济于事,她转身无畏地看着萧琛道,“你确定让我喊吗?”
“请便。”萧琛懒懒道。
“你可别后悔。”
“随你喜欢。”
“救命啊!非礼了!非礼啊!”
景北一边喊一边踢电梯的门,毫无形象可言,反正他萧琛这么多年来都能轻而易举地拆穿她、识破她,用各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让她觉得自己有多蠢,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配不上他。
泼妇就泼妇吧,景北发狠地踢着,捶着。
这回萧琛没允许她“任意妄为”,直接挡在门前,逼她收了脚,“你把门踢坏了,我们可真就出不去了,而且在这里你再怎么喊‘非礼’也没人听见。”
“你喜欢被困在这里多久都随便你,但我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景北大声叫着,没控制好脚下的力道,直接踢到了萧琛的腿。
结果是她疼得龇牙咧嘴,而萧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嘴唇有些发白,一副强迫自己不要爆发的样子,景北看着很是有趣。
“受不了了吗?受不了就打电话找人来啊。”景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揉着有些痛的脚。
萧琛本来弯腰想帮她的忙,但还是止住了,只是口气莫名的软了,“等一会苏秘书就会发现我不在。”
景北退到离萧琛最远的安全角落里,“还需要多久他才能发现?”
“最多半个小时,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他会去提醒我。”
由于刚才情绪过于激动,景北现在只觉累得快要虚脱了,偏又穿着高跟鞋,几乎站不稳了,倚着墙只想向下滑,还有些闷热,不断地撕扯着领口,不一会儿她才发觉萧琛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看起来很亮,随后微微眯起。
她的原意是想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下,动作应该算不上撩人,但在不经意间却引诱了别人。发觉到这一点后景北慌忙用手抓紧领口,一副遇到色狼的表情。
景北的动作成功地娱乐到了萧琛,他勾起嘴角笑道,“放心,别摆出一副遭人调戏的模样,就算你都脱光了我也不感兴趣。”
景北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想起了一个以前同事讲的段子,段子有一个很**的名字:有些事遇到一次,就有可能毁坏整个人生。
讲的是公司一妹子有次去找客户,比较偏僻,等电梯时旁边有三个混混样子的青年,那么巧电梯故障整整困住他们半个小时,她说那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时间。因为那三个贱人通过电梯镜看了她一眼后就坐下,围一圈斗地主,再也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景北现在就像那个妹子的遭遇,像是被针戳爆了的气球一般,她豁出去了,松开领子上的手叫道,“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有胆你来调戏啊!”
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景北斜视了他一眼,打算继续嘲讽他,但萧琛一动不动闭目养神起来,对景北的话充耳不闻。
偏偏电梯里的灯恰在这时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接着轰隆一声,电梯左摇右晃,快速下滑,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
景北尖叫的同时有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地搂住了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不想死,更不想和你死在一起!”景北拼命甩开他的手,极度的害怕让她有些神经兮兮。
忽然,景北整个人被向后推去,没等她反应过来,脊背撞上身后的墙,萧琛倾身,双臂牢牢地挟制住她,把她困在里面,有股温热的呼吸吹在了她的脖颈后面,心跳节奏也有些紊乱。
他手上的力道不轻,景北吃痛地挣扎,但完全挣脱不开,她低头朝他的手狠狠地咬去。萧琛松开了手,但下一刻便把她压在墙上,不等她喘口气,他已经朝她的唇咬去。
第二十五章 就赌你还爱着我
“停——”景北伸手挡住萧琛靠近的脸,“你想怎么样?”
萧琛没有答话,只是手臂抱得很紧,一点余地都不留,骨节用力把景北按向胸口,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景北被他弄得连呼吸更加困难了,她只觉萧琛握在她腰部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有些失控了。
“其实你是不甘心让我的家人解脱吧?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游戏你一定还没玩够对吧?”景北冷笑道。
萧琛依旧没有反应,景北戒备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哑了,态度却坚决地说,“是你先让我‘滚’的,那现在请你履行你的诺言。”
“是吗?”萧琛凉凉地说道,“景北,如果你够聪明,就好好克制一下你的情绪,不要挑衅我。”
景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觉得我还欠你的,那么你看我还有什么可以偿还的。如果还不够,那你要我去死,我也没意见,只是恳请你让我一次偿还清,我发誓,就是死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不再让你有半分玩弄我的机会!”
萧琛微眯着眼睛看她,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景北无惧地看向他,眼神澄澈。
他俩如高手内力对拼一般僵持了一阵子,表面无波,暗流涌动,景北首先服输,先败了气势,刚要转身,下巴就被捏起,唇被堵上。
萧琛吻得急切,激烈,霸道,强势,仿佛电光石火间,他就看不见她了一样。
景北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没办法抵挡萧琛这样情。欲十足的攻势,身体的反应往往比理智诚实,他的舌尖抵着她的舌根,深深地缠绕,抵死缠绵,景北不禁喘息出声,努力别过头去,大口呼吸,全身感觉是冷的,实际却是滚烫,几乎站不稳,双腿发软。
这是最后一次,景北闭上眼,自我安慰着。
她不反抗了,萧琛反而松开了手臂,把头埋在她肩上调整呼吸,一只手还紧紧得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抚上她的唇,口红被一点点咬去,色彩依旧很淡,以前他吻她的时候会不自觉咬住它们,喜欢看它被咬得充血的样子,更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们打个赌。”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呃?”
“就赌你还爱我。”萧琛抬起那张精致的脸,眼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
景北疑心自己听错了,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挺住,景北,你一定要挺住,理智在不断地提醒着她。忽觉腰间一凉,衬衫被解开,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所到之处一片战栗。
背后的内衣扣松了,景北挣扎,他的唇舌在她的耳边啃噬着,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不能动弹,浑身上下火燎一般。
他手指轻轻擦过前胸,景北忍不住“恩”的一声轻轻低吟了出来,整个人一下绷直了身体,他却不放手,反而覆上。
腰际一凉,拉链已经开了,双腿被强制分开,景北只能勉力支撑,虚脱了一般依附在他的身上,身体突然僵了一下,连呼吸都忘了。
萧琛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着她的腰部曲线向下游移,探进她紧闭的腿间。多年前的记忆浮上眼前,仿佛她体内那些属于他的温度还未散去,想起沉浸在情。欲中的她有怎样生涩且诱惑的姿态,萧琛的眼神就瞬间陷入了黯色。
他细细啃噬着她裸。露的肩膀,用力地吮着她的脖颈深处,吮到她疼痛轻呼,而后沿着锁骨一寸一寸地咬,一直咬到胸口,让她发痒发抖,现在她身上的衬衫除了袖子还在,其余的已经挂在了腰上,肩带也被解开,她的大半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忽冷忽热。
景北难耐地咬着唇,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她连骨头都在发痒,心跳与喘息声,连她自己听着都面红耳赤。
“萧……琛,这不是爱,是——”景北好不容易挤出的字都有颤音。
景北清楚的记得安大哥的那句话:是萧琛强迫你的,强迫你接受了他的全部,家庭、爱好、自由、感情、仇恨、甚至是……性。爱。
他俯身吻她,唇舌纠缠,手指在她的腰间似有似无地摩擦,两重的刺激让景北招架不住,差一点呜咽出声。
他只是轻轻的贴近、触碰,她就已经觉得脚趾都在颤抖了,全身上下不住得蜷缩,嗓子压抑着的呻。吟还是情不自禁地溢出口来,一阵剧烈眩晕的快感直冲向意识,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衣服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他始终是安静的,她自己的喘息声甚至盖过了他的。
思绪与身体同时混乱的景北突然觉得这太过荒唐,她挣扎着用力推开萧琛,抓住胸前一点布料,而他却在她的耳边吹出缠绵暧昧的热气,心情大好地说着,“心口不一。”
耳边暧昧温存的气息让景北刚刚沉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还要继续反抗吗?她景北不过只是一只小小蝼蚁,他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足够她溃不成军。
瞬间她便明白了一切,嗓子有些凝滞,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了泪珠,伸手想去抹掉,试了几下都没了力气,只是咬住嘴唇看着萧琛低头帮自己整衣服,他的唇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上去,很刺眼。
“抱歉,少了一颗纽扣。”他的手指慢慢地滑下,轻轻划过她锁骨,滑到前胸处裸露的肌肤,说的很轻巧,完全没有道歉的心意。
景北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衬衫的胸口处确实掉了一颗纽扣,张了一个口子,这让她怎么回家?
“你可以求我。”萧琛俯身,仍把景北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她这才注意到他右肘一直撑着电梯的墙壁,手里握着她刚刚忘情时差点掉到地上的包包,身上衣服和先前一样整洁,只有她刚刚抓过的一些痕迹。
景北冷笑,自制力真够强,冷静到可怕,也对,对他萧琛来说,刚刚不过是他千千万万个吻中最普通的一个,看似投入却不失自我,被诱惑的总是最傻的那个。
“萧总,你在里面吗?”电梯外似乎是苏秘书的声音,还有几个脚步声,估计是维修的人来了。
“我在。”萧琛应了一声,外面顿时七嘴八舌起来,所有的人都急了。
“怎么样?不出三分钟他们就进来了。”声音如惯常那般淡淡的,却因为凑她太近,带着潮湿的暖意。景北直了直身子,闭上眼,如果可以,她想扇他一个耳光。
紧紧闭着嘴,因为她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永远是维持尊严的最佳方式。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景北翻开包包,拿出那瓶试用的乳液,狠狠地挤出来,一把抹到他的裤子前面去,即使在光线不好的电梯里,白色的浊液在黑色的衣料上分外明显,景北轻笑着说,“我的声誉和萧大总裁您的比起来可是一文不值。”
她这一举动显然让萧琛愣住了,景北若是将白色的液体抹到他的上衣上他还好说,外套可以脱下来。但是抹到裤子上他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脱了裤子出去吧。
景北知道她的报复成功了,如果别人看到萧琛身上的那东西,最多可以误会他私生活有多么的糜烂,加上他有点洁癖,尚且可以忍一忍,但真正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