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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歉。”景北很真诚地做了一个弯腰道歉的动作。
顾晨阳的眼帘突然垂了下去,睫毛洒下一点阴影,语调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只是似乎夹杂着一点失落,“相比于顾教授我更愿意听你叫我晨阳,还有你也不必替你的安大哥向我道歉,你这么做更能说明我只是一个外人。”
景北张了张嘴,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晨阳在她面前向來都是有教养,谦和有礼,谈吐举止优雅,就算遇着恶意批评都会幽默地回敬对方,恰到好处地给人一个台阶下,永远让旁人感觉舒服,此刻她却听出了他有一丝的不快,这也让她更加确信,顾晨阳是个表外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极强势的人。
长久的安静使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顾晨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他却置若罔闻,集中精神开车。
景北倾身替他将手机掏出,顺手接起伸到他耳边,“是我,嗯,她在这里,嗯,好。”他抬头看景北,“你接,找你的。”
“我?”景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明白找她的人怎么会打到顾晨阳的手机上,而且知道他们认识的人可不多,心下一颤,会不会是萧琛已经知道她现在和顾晨阳在一起?
顾晨阳却看出了她的担忧,轻笑着说,“是陈绾陈小姐。”
陈绾?景北來不及思索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虽然他们本就应该早就相识了,如果景北洠в写娉络喝ハ嗲椎幕啊
“喂?”景北接起。
“是我,景北你是要吓死我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安苏禾差点儿把整个市都翻了一遍啊?!”陈绾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景北偏头,眼角已经潮湿了,她很庆幸在这个世上她还有这么一个好姐妹,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很轻松,“我不就是和顾晨阳出來玩几天嘛,你们大惊小怪什么?”
“小北你还想骗我是不是?你和顾晨阳出去玩?他昨天早上还和我们在一起找你,我们去名品屋问,那里的人说你洠ド习啵叶阅愕男凶僖彩且晃嗜恢垂齺碇饰饰摇8愦蚴只阋恢惫鼗腋恪琛菜蘸滩虏饽惚幌翳」亓似饋恚虻缁埃彩枪鼗D憔拖袷峭蝗徽舴⒘艘谎髞砦颐鞘翟跊'有办法了,才拜托顾晨阳,是他去找苏秘书套的话才发现了一些端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小北,萧琛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洠в校 本氨被琶Υ蚨铣络旱幕埃拔抑皇恰
随后她的嗓子发干,说不出话來,陈绾却急得直叫,“景北,你死了?你说句话呀!你现在到底怎么样?!”
“我……洠拢衷谠诠顺垦舻某道铮瑳'病洠矗畋穆姨!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陈绾的声音有点儿紧绷,“小北,你的安大哥现在……不太好,他……”
顾晨阳突然停下了车,从景北手中把电话拿过去,“陈小姐,我是顾晨阳,这件事由我來向景北说可以吗?”
景北听不太清楚陈绾在说什么,只听到顾晨阳很客气地说,“好的,洠暑},我会照顾好她,尽快带她回去,好的,再见。”
“安大哥出了什么事?”景北尽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据说警方已经追查到了会展中心的那场火灾的纵火者,而安苏禾现在已经被起诉了,还有,之前我们的那起绑架案据说他也牵扯了进去了,而且名品屋的设计师caroline已经对此事供认不讳。”
景北强忍着自己的面部神经才能让自己不笑出來,她觉得现在听到的一切实在是太好笑了。
“还有你妈从泰国回來下了飞机后就……”顾晨阳停顿了一下,确定一下景北的表情才继续说道,“失踪了。”
景北恍惚了一下,失踪?这个词的含义她突然有些陌生,那是什么意思?她忽然想起萧琛在带她上山的那个晚上讲了苏阿姨割腕自杀的事,他当时说的话她现在明白了,他是要让自己也尝一尝母亲遇难时自己不在她身边时的那种感受!
也许因为景北过于镇静的表现太不正常,顾晨阳有一些担忧地伸手去握她的手。
景北突然甩开了他的手,疯了似的胡乱拧着车门的开关,不得其法,始终开不了,她使劲拍着门嚷,“萧琛,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第四十章 吃饱了才好迎战
“景北,别这样,你妈她只是暂时找不到了,她不会有事的。”顾晨阳努力抓住她景北的手,不让她再这样自虐下去。
景北侧头呆呆地盯了他三秒钟,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翻找手机,手却一直在抖,触屏的解锁都打不开。
顾晨阳倾身过來,紧紧地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据当时的媒体记者讲,参加摄影大赛的人回來后,赞助商接走了几个表现优秀的模特进行封闭式训练,说不准你妈也被请了去?你别急,先别哭。”
景北的身子抖着,只知道点头,“我不急,我不哭!我妈洠С鍪拢也荒芸蓿 毖劾崛次奚尴⒌赜苛顺鰜恚溃八换嵊惺碌摹!
顾晨阳紧紧地搂住她的肩,再次肯定地说,“她会洠碌模拖裆洗我谎皇怯惺赂蘸檬只止鼗!
车绕过迷宫一样的山路行至山脚,高速上來來往往的车辆将整个路照的灯火通明,景北脸色苍白地打着电话,依旧洠в腥私樱侄哙伦旁俅稳ダ得牛顺垦艋琶ν3底柚梗饣赜昧停由贤纫丫榱耍├惨幌抡鋈怂こ隽顺得拧
顾晨阳赶紧下车,将景北半抱了起來,她却挣扎着,他皱着眉,“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随时都可能洠浚
景北抬头怔怔地看他,咬着牙说,“我得去见萧琛,我不能在这里空等!我等不起,我要去见他!要杀要刮随他的便,如果还不够,要我去死,我也洠б饧胰デ笏殴衣瑁
她几乎是吼出來的,嗓子干哑,抑不住地咳嗽起來,咳到嗓子与肺有撕裂感,边咳嗽,边流眼泪和鼻涕,说不出的狼狈,她掩唇侧身,倒不是怕在顾晨阳面前失态而尴尬,只是不想把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人的面前。
顾晨阳帮她擦眼泪,轻声问她,“你确定现在要去找他?”
景北突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晨阳的脸点头说,“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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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阳快步走去,一边悬空将景北抱起來,一边向司机道歉,“对不起,她受了点儿刺激。”
景北被抱着向车的方向走去,她用力向后踢,“顾晨阳,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顾晨阳把景北抱上了车,才放下她,她转身去推他,有些不分青红白,“谁要你多管闲事?”
顾晨阳忍着,把她向他怀里拽去,用两只胳膊牢牢地圈住了她,一手紧紧抱着,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景北打着打着,突然就洠Я肆ζ仿裨谒男靥派希纯蕖
景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哭?或许她觉得自己太可笑太滑稽了,在山上的时候她还以为萧琛在帮她,她以为即使他可耻地威胁她,但他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会再次放过她的母亲,她甚至幼稚地觉得萧琛之所以还在和她纠缠,是因为他或许真的喜欢她。
这么多年尽管她从心理尽力去厌弃萧琛,摆着一副清高的姿态不逢迎他,不接受他的钱和物,可是她也在利用他,利用他摆平父亲的那起官司,利用他的荫庇來躲过那些上门找麻烦的人。可如今她还剩什么?即使现在冲去找萧琛,和恶魔做交易需要付出诱人的条件,她又有什么可以拿出去?他甚至对她的身体都已经洠в辛诵巳ぃ钌畹淖云泻途稹
顾晨阳伸手将景北沾着湿意的头发挽到耳后,温柔地说,“你不是孤单一人。”
景北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一种同情,还是一种安慰?
顾晨阳却一直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乖,不哭了。”他就如同哄小孩子,可也许正因为这个动作触动了她童年深处的记忆,抚慰了她的伤心,仿佛有奇异的魔力,景北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
景北突然觉得好累好累,身子软得一丝力气都洠в校靶恍荒悖顺垦簟!背酥猓娴牟恢盟凳裁戳恕
明明意识是清醒的,景北甚至知道自己正蜷成像是在母体内的婴儿状,清楚地知道顾晨阳将车开上了高架桥,开到了一处住所,他抱着她下了车,上了楼,她想说她要回家,可她的嘴和四肢好像停止了工作,只剩下一点点意识的可怕游离状态。
她尽力让自己放松,希望这种状态能尽早结束,然后她的神志渐渐迷幻,身体陷在一个无边无际黑暗的空间中,身边潜藏着无数的黑洞,随时都要将她吸收入内。
景北是被淡淡的饭菜的香气给熏醒的,半梦半醒间,就有阵阵香气扑鼻,洠诺交购茫晃诺剿亩亲泳涂脊距噜嘀毕欤桓黾ち樽饋恚槐哂帽亲邮咕⒌匦幔槐叻冈危络菏裁词焙蜓Щ嵯鲁耍
等到她看清四周的环境后,不太灵光的大脑才想起昨天的事,这是顾晨阳的家。
她扶着墙拉开卧室的门,顾晨阳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刀工好的让景北都脸红,他的架势很娴熟,看景北披头散发地瞪着他发呆,说道,“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卫生间的橱柜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景北又扶着墙,摸进卫生间,满嘴泡沫的时候,她抬头从镜子中看自己整个样子落魄得像个女鬼,她用清水使劲地冲脸,迫使自己清醒过來。
景北出來时顾晨阳已经脱掉围裙,在布菜,他看见她笑起來,“睡了一觉,脸色看起來好多了。”
“谢谢。”景北扯起嘴角笑了笑,端着米饭碗,一阵风卷残云,顾晨阳一开始目光里还有些诧异,最后只能不停地说,“慢点儿,慢点儿,饭菜绝对足够,你不用和我抢。”
景北顾不上说话,只是埋头往嘴里不断地塞饭,本來就饿,菜又实在美味,就连普通的西红柿鸡蛋,他都炒得色香味俱全。
突然抬头发现顾晨阳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景北伸手在他眼神晃了晃,“你别为我担心,我这不是在补充体力,吃饱了才好去作战嘛!”
第四十一章 爱是性的附属品
华丽的吊灯,笔挺的廊柱,巨大明净的落地窗,仿佛把时光逆流回十八世纪,金色的窗幔随风舞动,被金色滤过的阳光朝雾一般飘荡着,宽大的楼梯向两侧伸展,两尊古罗马神雕守护着梯口,在阳光分割的阴影中凝重地沉默。
清一色燕尾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从一开始的目不斜视到最后的双腿发抖,在主管的一个锐利的目光扫过瞬间又挺直了腰杆,目光凝视前方。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就算一个酒店的服务再怎么上乘,但他们也是人,不是机器。主管抬手看了看手表,朝不远处接了无数次电话的苏亨利苏秘书瞥去。
他刚接完一个电话,趁着空当,主管向他走去,微微欠身,小心地问,“苏秘书,您看这晚餐……还要不要继续?”他发现说晚餐有点不合适,天已经大亮,恐怕早餐也有些晚了。
苏秘书抬头看了看大厅天穹的上方,突然叹了一口气,朝主管摆了一下手,“你们也累了,站了一晚,回去休息吧。”
瞬间所有的人都仿佛是被解放了一般,快速且微笑着依次退了出去。
萧琛被忽然通明的亮光闪了一下,他难以适应地眯起双眼,看到窗口苏秘书被映亮的脸,捏了捏眉心坐了起來。
苏秘书目光无意中扫过萧琛面前桌子上的那个盒子,神色复杂,萧琛却随手拿起,然后用打火机将它的一角点燃。
苏秘书一惊,忙要冲上去拯救,却见萧琛抬头看他的冷然的表情,最终还是洠в芯咛逍卸此季
苏秘书抬手扶额,遭受着双重的凌虐,第一重是钱,这臭小子,最近一直和钱过不去,烧的东西可是大把大把的钱,第二重是心意,他自己全心全意准备的礼物,心意无价,不可估量,就这么付之一炬了。
萧琛从容地坐回去,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苏秘书翻出一包烟,将烟盒与打火机一起从茶几上滑到萧琛面前。
“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