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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直接拒绝!
而朱佟尉的这句话,却是让朱茵洛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种种迹象看来,朱佟尉跟这件事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指关节泛着一丝丝白色,那双美丽的杏眼睁大,直直的望着榻上的朱佟尉。
朱佟尉一样的握紧双拳,咬紧了下唇,半晌他缓缓抬头,视线撞上了朱茵洛的,坚定而又肯定的开口:“我一晚上都在将军府!”
“你撒谎!”朱茵洛骤地大声咆哮。
“洛儿,你不相信也罢,这就是事实,假如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他低垂着眼睛,刻意避过朱茵洛的视线,嘴角的肌肉一阵的抽搐。
彻底的失望!
做了就要敢认,这是军人该遵守的法则。
“爹,你根本就不配做将军,更不配领导千军万马,更不配做——我爹!”朱茵洛淡漠的字眼,字字含着愤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指证你,但是爹……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我在娘的墓前发过誓,我一定会找到真正害她的凶手,然后为她报仇!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爹!”
她紧握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吸了满口的疼痛,扎得她的喉咙好痛,鼻子酸酸的,有液体在眼眶里打着转,但是她倔强的仰起头,片刻间,已经恢复了平静,双手缓缓松开。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给朱佟尉一个冷漠的背影,没有一丝温情。
朱茵洛才刚出门,就正好撞到了朱怀仁。
真是巧,几乎每次来到将军府,都会撞见他。
朱怀仁眼见朱茵洛满脸愤意,不由得关心的问:“茵洛,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爹他……”
“不要再提他,他不是我爹!”朱茵洛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她现在听到爹这个字,她就觉得一阵心惊,心头针扎似的痛。她的亲爹,是杀死亲娘的凶手,这让她怎么接受?
手刃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手刃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又该怎么做?
她现在的脑子里很乱,一腔怒火无处发,这个时候谁碰到她谁倒霉。
“茵洛,是不是爹说了什么了?还是你对爹有什么误会?爹他……”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提他了吗?你还说?大哥!!”她直直的瞅着朱怀仁的眼睛,一字一顿宣誓般的道:“从现在开始,我跟将军府,再也没有一丝关系,大哥,再见!”
“洛儿……”朱怀仁讶异的在朱茵洛的身后唤着,但是朱茵洛倔强着背影,不理会他大步流星离去,无一丝留恋的。
只有风吹起头顶的树叶,叶片孤孤单单的飘落到地上,又飘落进水中,水面荡起了一层层涟漪。
朱茵洛的怒火,没来由的让朱怀仁吃一鼻子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带着疑惑的走进了朱佟尉的卧室。
卧室中,朱佟尉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苦笑着。
“爹,您突发心痛病,大夫吩咐您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怎么又起来了?”朱怀仁关切的上前欲扶朱佟尉躺下休息。
削瘦颤抖的手指握堆朱怀仁的手腕,笑容凄凉而又苦涩。
“我没事,怀仁,爹想问你一件事!”
“爹,有什么话您直说!”
“关于你娘的事情,你……怪不怪我?”朱佟尉问的时候,心在颤抖,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朱怀仁的眼睛。
朱怀仁为朱佟尉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他的表情甚不自然的淡淡回答:“爹您做什么事,都有您做的理由,儿子……不会责怪您的!”
不怪吗?
为何他的表情会略显犹豫。
朱佟尉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过朱怀仁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对了,刚刚茵洛怎么了?”朱怀仁转移了话题。
“如果我说……惠香的死,跟我有关,你会不会恨我?”
“什么?”朱怀仁怪叫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朱佟尉,他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吐出了一句:“爹……您说的,是真的吗?”
朱佟尉苦涩一笑:“洛儿大概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可是……爹却可以告诉你,这件事,爹一点儿也不后悔!”
不后悔?
朱怀仁的浑身发冷。
眼前的朱佟尉,还是原来的那个朱佟尉吗?
他的脸色白了白,找了一个理由道:“爹,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爹您要好好休息!”
直到朱怀仁的身影也从卧室中消失,半丝人影也不见,朱佟尉满是皱纹纵横的脸上出现了心疼之色。
“孩子们,原谅爹,只有你们远离朝廷的纷争,才能平安的活下去,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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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傍晚时分,金丝斜阳挂树梢,鸟儿鸣叫归家园,将军府一辆马车,悄悄的从后门出来,然后往皇宫中而去。
御书房
已经是晚膳过后,御书房内仍是灯火通明,朱佟尉佝偻着背,艰难的走进御书房内向楚飞腾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桌子后面的楚飞腾一脸的震怒,一份奏章甩到桌子上。
“你的眼睛里,还有朕吗?”
“微臣的眼睛里,当然有皇上!”身子虚弱的朱佟尉身子微微摇晃着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逆了朕的意?朕不是让你把圣旨交给茵洛郡主的吗?你为什么没有交给她?”楚飞腾声声质问,早已不相信了朱佟尉的那番说词。
“皇上,洛儿的娘亲,刚刚去世,现在才刚刚过了头七!”朱佟尉低头咬牙回答。
“既然如此?你是说,这两天就会交给她喽?”楚飞腾眉梢一挑,危险的声音冒了出来。
“这……”朱佟尉犹豫着:“今天洛儿跑到将军府大闹了一场,她知道是……是我杀了她的娘亲,所以,她已经跟我断绝关系,这道圣旨……”
朱佟尉把圣旨掏了出来。“我恐怕不能交给她了!”
听到这话,楚飞腾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可笑真是可笑,那双锐利的眸扫过朱佟尉孱弱的身体:“你杀了她的娘亲?我说朱爱卿,你这杀妻是假,护女是真,对吧?”
朱佟尉的脸色微变:“微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楚飞腾看穿了心思,他的声音紧张的有些微的颤抖。
“在朕的在前你还想说谎吗?别以为朕不知道!”
“皇上知道什么?”朱佟尉继续装疯卖傻。
“你还真的要朕亲口说出来?好吧!朕就全部说出来,让你明白你到底错在哪里!”然后楚飞腾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的三夫人宋惠香,偶然听到茵洛郡主同南陵王的对话,知道朕会让茵洛郡主会做的事,说到这里,朕不得不佩服茵洛郡主,她真是天才!随后去了将军府找你商量对策,爱女心切的三夫人,为了不成为茵洛郡主的拖累,所以打算自尽。而你……为了不把圣旨送到茵洛郡主的手上,居然谎称三夫人是你所杀害,只要茵洛郡主自称与你断绝关系,你就觉得……朕不会再让她为朕做事,是吗?”
说到最后一个字,朱佟尉的脸色已经煞白如纸。
这一切,他已经做到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楚飞腾知晓了。
也对,整个将军府,就是在楚飞腾的监控之下,有什么事他会不知道的?
既然他已经知晓,那么有些事情,他就不必隐瞒得这般辛苦。
“皇上,洛儿她尚年轻,好这些朝廷的事情,她没有必要跳进来,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她没有必要跳进来?”楚飞腾冷笑的反驳:“但是,她已经跳进来了,她现在跟懿儿走得很近,你觉得,她还能脱得了干系吗?”
“那皇上想怎么样?”楚飞腾笑眯眯的看着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朱佟尉,淡淡的道:“现在,已经不是朕想怎么做了,而是大将军你打算怎么帮?”
朱佟尉的脸色一片惨白:“皇上想怎么做?”
“我说过了,不是朕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楚飞腾的表情一下子凌厉起来,声音变得尖锐、刻薄、危险:“你将军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握在你的手中!”
“皇上是……”
楚飞腾眯着眼睛:“那份没有送出去的圣旨还在你的手上吧?三日之内,倘若你还没有把它送出去,朕就会拿你跟你将军府上下一百多条命来给你陪葬!”
他的耳边,似乎浮现出曾经朱茵洛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说楚飞腾到底是不是他的明主,聪明如她,也早就已经料到楚飞腾是那种从来不顾自己下属性命的主子。
不管对方是不是曾经为自己出生入死过。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朱茵洛话中的意思,也更加确信,朱茵洛的选择一定是没错的。
楚飞腾自私自利,只因自己的喜好,只想把位子传给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其他的儿子都可以舍弃,现在发现自己其他的儿子有野心,所以他就准备除掉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杀了的人,他的心又能仁慈到什么程度?
他悔呀,后悔当初没有听了朱茵洛的话,否则……他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是……他现在说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吗?朱茵洛还愿意相信他这个父亲吗?
他也不是个好父亲。
看着桌子上的灯光闪动,朱佟尉笑了,双手抱拳,意味深长的回答:“微臣知道怎么做了!”
楚飞腾以为他是想通了,准备把圣旨给朱茵洛了,他忍不住松了口气,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吧,记得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办了,否则,朕可不会再饶恕你了!”
“多谢吾皇万岁!”
“退下吧!”
“是!”
朱佟尉扶着佝偻的腰一步一步的后退,然后出了御书房。
看着天上的繁星,朱佟尉只觉月色凄凉。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可以后悔,这也是朱茵洛教他的。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女儿,不是他的女儿,虽然她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但是那些思想,却是他从未听过的,明明还不到十八岁,却有着成年人的思想。
这让他很讶异,不过,也很欣慰。
他依稀还记得大夫跟他说过的话。
“将军,您这病,已经年长日久,这次,恐怕拖不了太多时日了,老朽医术不精,恐怕是医不了将军!”
看吧,连老天爷都觉得他这辈子造得孽太多,辜负了太多的人,所以,才会给他这样的惩罚。
他的心痛症,是很久以前就有的症状,只是……他从来不让旁人察觉,宋惠香的死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所以才会突然病倒,每次他都是撑着自己的身体见朱茵洛。
如今,他病入膏肓,现在他再能为自己身边的人做的事情,太少了。
他依稀还记得宋惠香出走将军府之前,他故意塞给她的那块病料,正是他从大夫人身上撕下来的,只是为了演一场戏,可以让朱茵洛相信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他在搞鬼,继而可以让她躲开楚飞腾。
宋惠香死了,虽然不是他所为,他却是知情不述,没有阻拦。
他……欠了宋惠香一条命。
如今,是该还的时候了。
既然他命已该绝,他还能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做最后一件事。
星空下,他已经做下了决定,而且——不后悔!
下聘
更新时间:2012…9…1 0:47:37 本章字数:3235
一个车队一行向前走,载了满车的宝物,浩浩荡荡的向咸城而来。
车队有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在众侍卫保护的中央,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俊逸却挂着丝冷寒,让人不敢靠近。
身旁有一名小厮骑马赶了上来。
“小王爷,我们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到咸城了!”那小厮提醒西门泽。
没错,他不是别人,正是西门泽,那车队的马车上各放着一个箱子,每个箱子上面都系了朵大红花,一看就是聘礼,所以护卫也出奇得多怃。
“本王又不是从来没有来过,要你提醒!”西门泽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因为提醒他却碰了一鼻子灰的小厮摸了摸鼻子,赶紧又提醒他:“小王爷,这次,请您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我们是为了向西阳国的娉婷公主下聘,然后定下迎亲。日期!”
西门泽脸有不快,烦躁的挥挥手:“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本王马上返程回北冥!瑜”
听到西门泽的话,那名小厮不敢再多说,怕他当真太生气就转身回北冥去了,他们的任务还没有了了,他怎么能走呢?这次下聘,缺他不可呢。
“是是是,小人现在就下去!”那名小厮赶紧退下,深怕惹恼了西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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