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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缓缓道“我欲将自己对洛儿的感情拟作‘情比金坚’,如今将这怪石双手奉上,便该比作‘坚越万金’了,请伯母允了我与洛儿的婚事吧。”
袁熙说的恳切,连张氏都动容不已。
“把洛儿交予你手,我便放心了,只是你莫要负她让她受了委屈,否则我倾尽家财也要让你不得安生。”
张氏说的狠厉,袁熙也严肃的再次承诺“我会让她一辈子开心快乐。”
张氏微微笑着,眼角已经有了泪花。
这桩婚事便定了下来,只差定期了。洛真的房间里依次放置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那人参虽贵重,但看着却是极其恐怖的,毕竟形状极似孩童。珊瑚也是,不过是一顿虫子的尸体。
可是那怪石却不一样了,洛真知道,那可是明晃晃的钻石啊。
这么大一颗裸钻,饶是见惯了珍宝的洛真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古代人不知钻石为何物,且亚洲产量极少,机遇难遇。偏就让她看到了这么大一颗纯裸钻。
目前已知的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是多少来着?1905年的‘库里南’,重达3106克拉,足有成人半个手掌那么大。而如今和自己手掌上的这颗足以与之媲美。
彩儿见洛真拿着这块怪石头不禁疑惑道“小姐,不就是块会发光的怪石么?怎的就迷住了?”
洛真也不解释“好看而已,这些都放到家里库房去吧,除了这块石头。”
彩儿哦了一声,就派人来将这几箱嫁妆搬走了,心情也高兴地不得了,在她看来小姐和袁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命定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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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抑郁成疾心难痊
洛真一个人拿着钻石在床上发呆,钻石恒久远,一颗就破产这句笑话,如今却渐渐成了真理。|试问现代能买得起这样大的钻石的又有几人?可惜不知道自己穿越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
院子的另一边,甄荣眼睛红红的,狠狠的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直撕得变形破烂了才放手。她早就做好打算等着袁熙来提亲的好消息,可是娘亲不是说好了那提亲的该是我啊?为什么还是甄洛!
听那些丫鬟说,袁熙拿来的定金之礼,各个价值连城,世间罕见。今天过去,无极县又该有多少人羡慕甄洛?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林夫人走进甄荣卧房便看见她一副气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上前便是一巴掌,狠狠道“你还是不是我林宛秋的女儿?一切还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你现在就要放弃了么?”
甄荣将眼中溢满的泪水憋了回去,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浑然不在乎,问道“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做?”
林夫人坐在她的身边,看了看巧儿。
巧儿上前一步,神秘兮兮道“我们自然有办法叫她被袁家再退婚一次。而这一次,她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刘维善和甄道正在卧房里云烟缭绕的抽着烟杆,以前因为没钱还不敢过于放肆的刘维善如今也敢大把大把的烧烟了。甄道也双眼迷蒙,正享受着麻痹的快感,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想要呻吟。
半响过后,两人渐渐清醒。
“维善,我怎么觉得我越发离不开这东西了?”甄道懒懒道,一只*半裸着搭上刘维善的身子。
刘维善亲了亲甄道的唇,无所谓道“没关系,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这玩意管饱让你抽一辈子。”
甄道脑中瞬间清醒了,计划,成功。
她紧紧地抱住了刘维善,要堕落,便一起吧。反正她甄道哪是什么珍贵的人物了?
甄家有喜,甄姜也就回了门来探望。
甄姜是甄逸第一任结发妻子的女儿,只是生甄姜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甄逸重情,对甄姜是极好。偏偏她的性子却因着没有母亲照料而自小抑郁。
放到现在那就是抑郁症,好在不严重,没什么刺激便不发作。
在她嫁给陈留一个姓张的商贾后,才有了这第一次发作。她的手腕被自己割的鲜血淋漓,在洞房花烛夜里吓坏了张德著,慌忙请了大夫来,这才救了她一命。此后张家也就开始对她颇为注意了,一个是她毕竟出自名门,嫁给了张德著也是正妻的身份。另一个就是她的婆婆,张德著的母亲非常喜欢她,对她言听计从。
后来不出一年,甄姜生了男孩,便成了张家的嫡子,有了孩子思虑甚重,这自残的症状便又开始发作,直到近几年孩子大了才有所好转。
洛真听说这个姐姐的事的时候,心里是很同情她的,放在现代,抑郁症也是难治的顽症,而且不容易被人接纳,何况是当时那么封闭的社会。
甄姜也是很疼爱这个最小的妹妹,她小时候受了张氏的照顾,也记在心上,甚至发病时,也只有张氏说的话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此时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叙话,说些小时候顽皮的事,年龄相近的甄俨和甄姜笑的合不拢嘴。其余人也陪笑着,却是没有那种发自肺腑的感觉。
甄姜在甄府住下了,说是要住三天,孩子不过五岁,还担心着便尽快回去。张氏也是理解的,便没有强求。
晚间吃过饭,甄姜便来和洛真说话。
甄姜秀丽端庄,若不是腕上是不是便会漏出的可怖疤痕,没人能想到她会有那种病。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洛儿也嫁人了。”甄姜说着说着,神色就哀伤了起来。
洛真干笑道“我也不想嫁人,哪知这么快?”
甄姜疑问道“难道那袁公子待你不好?我可是听说光是彩礼就轰动了三城呢。”
三城自然是指北方最繁华的三城,洛阳,邺城,陈留。
洛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连恋爱都没有过,却要忽然结婚了,自己与袁熙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却是异地恋。
自然还没准备好。甄姜笑道“傻妹妹,这世间事不是都要等你准备好了,才发生的。不能违抗的事有很多,父母之命,天子之命,等你结婚了,还有夫家之命。这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洛真点了点头,笑的坦然了。被禁锢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世间万万人,谁能保证一定活的潇洒肆意?
与甄姜又说了些家常,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这三日多了个人,家里也热闹些,逢了喜事也精神爽,甄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甄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因为陈夫人的病。洛真几日前曾偷听道大夫说,陈夫人的病恐怕熬不过春分。那时候,甄尧便颓然起来。
客房的盥洗桶漏了,甄姜便借了洛真的屋子洗澡,哪知洛真想着甄尧和陈夫人,暗自感叹,不留神便闯进了自己的屋子,正看见甄姜的身子。
洛真脸色羞红,连忙跑了出去,而甄姜也似乎受惊不小,缩进了桶里。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洛真好像看到甄姜雪白的*上似乎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疤痕,圆圆的烫伤,柳叶似的鞭伤,在水汽氤氲中看的不真切。
洛真便守在门外“大姐,你莫要怕,我在门外守着,你若是洗好了告诉我一声。”
许久,甄姜怯生生的应了声。
不一会,穿戴整齐的甄姜便走了出来,跟洛真匆忙道谢便回去了。洛真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了。
第二天甄姜便要离开了,这天晚上却出了事。伺候甄姜的是个小丫鬟,吓得面无血色前来跟张氏报告“大小姐打破了镜子,拿着镜片正割自己的手腕呢。”
张氏连忙赶去,客房的丫鬟和家丁早已乱作一团,直到张氏下令按住她,这才让甄姜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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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红烛滴泪情难托
洛真是继张氏之后最早知道消息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甄姜发病的模样。两眼无神,仿佛机械又麻木的划破自己的皮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那一场闹剧到了深夜才处理好,大夫来的及时,甄姜只是失了点血,因那镜片不锋利,没有划破动脉。否则可就神仙难救了。
洛真只隐隐觉得甄姜今日发病,该是和自己撞到她洗澡有关,等到甄姜熟睡,张氏也回房了之后,便屏退了所有下人,和彩儿来到甄姜的床前。
“小小姐,大小姐已经无碍了,你不要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彩儿拉扯着洛真的手,这话说出来却是颤抖着的,她第一次见抑郁病人发作,自然心有余悸。
洛真却慢慢走近甄姜,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甄姜的身上到底有没有疤痕?
纤纤玉指,拨开甄姜身上盖得严实的棉被,再缓缓解开腰间系着的中衣带子,中衣也就一层一层拨开了。
洛真的手还没来得及撤回,便僵直在那里。尽管肚兜遮住的部分看不到,但腰间手臂上已经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已经淡化成了粉红色,有的还在结痂,而有的似乎还在流血!
一只手瞬间抓住了洛真的手腕,甄姜忽的睁开眼睛看向洛真,力气无比的大。
“看够了么?”
洛真心神一悸,深呼一口气道“大姐,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甄姜缓缓松开了握住洛真的手,继而平静的把衣服整理熨帖,抬眼看向候在门边的彩儿道“你先出去吧,我与小妹说些话。”
彩儿见过了甄姜发疯的模样,本是担心洛真,却看到洛真转身对她点了头,这才关门出去候着。
洛真握紧了甄姜的手,她似乎有预感,甄姜说的该是一个不平静的故事。
那时候甄姜也如洛真一样,天真烂漫的年纪。虽然自幼丧母,好在张氏将她与甄豫一起抚养,并无偏私,她也并不像传言那样受尽苦楚,反而恣意的很。
直到那个叫张德著的商人走进了他的生命中,将她的生活搅得暗无天日。
婚姻之事不过如此,张德著表现的极得人心,甄逸和张氏都很满意这门亲事。甄姜也有着少女的心思,偷看了张德著几眼,竟是个翩翩佳公子,也遂了心愿。
哪知这一切表象都在洞房花烛夜彻底揭露。
张德著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新婚之夜便要与甄姜玩些烛台,皮鞭的把戏。甄姜单纯,哪知那是什么,念及遵从夫家的女德,便同意了,却没想那张德著红着眼虐待了她整晚,堵住她的嘴让她连哭声都无法发出,只有眼泪不住的淌在床上的喜字上,像是红烛的泪……
那是她第一次发疯,精神折磨本就难堪其扰,甄姜狠了心要回家,张德著的母亲却跪在了甄姜面前,泪如雨下的哀求甄姜给张德著一次机会!
面对年迈的老妪,甄姜心软了,心底里甚至开始帮张德著开脱,念他年轻气盛,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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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畏首畏尾负重深
张德著也跪在了她的面前,连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声泪齐下的哀求她留下。
罢了罢了,甄姜放下了手里的细软。
那之后,张德著真就没再做那过分之举,与自己举案齐眉,和和美美。直到甄姜发现自己的陪嫁丫头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烫伤……畜生!甄姜怒极,非要讨个说法,一心急,晕了过去。
再醒来,被告知自己,怀孕了。张德著欣喜地握着她的手,张母也感动的落泪道“这是张家的嫡长子,也是张家家业的的继承人。”
甄姜抚上自己不甚明显的小腹,被眼前的温情捆住了思绪,忽视了那站在一旁几欲落泪的陪嫁丫鬟。
女人的悲哀便是仁慈,永远相信男人,永远顾头顾尾。比如感情,比如孩子。
甄姜生了孩子,继续忍让,这便让张德著彻底摸清了她的性子,那狠厉之事做起来也就无所顾忌。
她发病也就越来越频繁,一点刺激都让她无法自控。
甄姜说及此,眼中已全是泪水“我这破败的身子,死不足惜,可怜了我的陪嫁丫鬟,才十几岁,本想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可她不堪那畜生折磨,前几日,投了井。”
洛真心里堵得慌,想劝慰甄姜,却发现没什么可以说出口的话。
所嫁之人有如此怪癖,该是一生的悲哀,甄姜那柔软的性子却也甩不掉这样的癞皮狗,只能任由自己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