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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通缉簿上排第一的杀手顾奺甘愿三次被薛捕快拿下,不为别的,他长得好看。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炎光和苏子慕恨不得不认识她。
只是猫和老鼠相爱,注定单方面伤害。
薛宁辞挑断了顾奺的手筋,将剑抵在她的喉咙处“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满手鲜血的女人?”
顾奺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微笑的看着他“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她背负血海深仇,改名换姓,只为查明十四年前那桩惨案的幕后之人。
只是查到最后怎的卷进了皇室换位的阴谋中。
病怏怏的三皇子手里拿着鞭子,笑的妖媚“顾奺,我对你不好么?为何你还心心念念那个薛宁辞?”
顾奺笑的咬牙切齿“三皇子对奺儿甚好,甚好。”
好到她是唯一一个敢和他顶嘴的,她是唯一一个睡过他床的,她也是唯一一个他用命救回来的人。
神鬼渊底,毒发的三皇子苦笑道“顾奺,你这没良心的,让你爱我竟那么难么?”
他说爱,那么她便赌一次。
清冷的月光从巴掌大的天窗照射进来,聚成了一束青白色的光线,微尘在光线中仿佛有了生命,上下跳跃着翩翩起舞,在昏暗的牢房里,已是难得的美景。
角落里倚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敛着声息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若不是脸色白的如蜡纸,恐怕别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她闭着双眼,并不出众的容貌面无表情,耳朵倏忽一动,便听见隔着厚重青墙外的声音。
墙外是刑房,炭火在铁盆里烧点噼啪作响。两个狱卒正在凌辱一个女子,不时传来女子微弱的哭泣声和那狱卒放浪的淫笑。
除此之外,还有常人听不到的引线燃烧的细微声响。
女子缓缓伸出葱白的双手蒙住了耳朵,与此同时,轰的一声震天响,刑房与牢房之间的墙便塌陷出一角来,而外面的墙也炸出了一个通口来。
一个黑衣男子站在灰尘滚滚中,抹了把脸上的土,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道“他妈的,炸歪了。”
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冷冷道“幸好这次你炸歪了,不然我就碎成块了。”
刑房里两个狱卒呆愣着看着这二人,裤子都忘记了穿,那物什吓得软啪啪的挂在跨间。
女子看都不看一眼,转身走出牢狱,嘴里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阉了。”
炎光嘴里嘟哝着,似乎很不乐意,手上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把飞刀甩了出去,再回首那两个狱卒腿间已经去了势,一片血迹。
“啊!!!有人劫狱!来人啊!”
一辆马车绝尘而去,一路通顺的奔出了云霁城。待那班看守的官兵闻讯赶到,哪里看的见一丝影子。
次日,十里外襄州城,浣花楼。
“这次多谢姑娘了,徐某如约将这百两纹银奉上,还望笑纳。”
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桌上的箱子打开,银色的光芒让黑衣女子不由得眯起了眼。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徐老板不必客气,若是无事就请吧。”
女子表面客气的微笑,那徐老板入目却觉得遍体生寒,只急忙走了,未敢再说一句话。
见徐老板没了踪影,女子冰冷的眼眸里忽的泛起了精光,趴在箱子上细细的嗅着,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炎光见状一个趔趄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抚了抚身上的土起身道“老大,不过是百两纹银而已,咱能不能别这么低俗,注意素质!素质!”
女子白了他一眼,转而深情的看着银锭叹息道“没办法,女孩子天生喜欢发光发亮的东西。”
“哦,那奺儿可喜欢这个?”
推门而入的男子也身着黑衣,身形高挑,星眉剑目,极尽凛冽之气。
他的手上托着一个金丝线绣的锦盒,单是那盒子外面缀的细碎宝石便价值不菲。顾奺眼中精光更甚,连忙接过来打开看。
那是一颗通体血红的珍珠,产自深海血蚌,极难采摘,百年也只能出一颗。如今这颗正是临海的碧落国进贡的贡品!
炎光啧啧了几声,走过来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苏子慕,我这次是真服了你了,碧落国压送贡品的守卫何其多,你竟能全身而退!”
苏子慕微微皱眉道“也不算是全身而退,我这头发被削去了一截……”
炎光惊恐的问道“然……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陪葬了。”
炎光不禁后背发凉,额头也冒了些汗。从认识苏子慕时他就知道他嗜发如命,如今杀了那么多守卫只为了给他的头发陪葬?
顾奺却是习惯了苏子慕这个怪癖,平时走在一起都尽量不去碰他的头发,免得因为掉落一根而被一通毒打,这事他又不是没干过。想到此,顾奺也打了个寒战。
苏子慕自顾自倒了杯茶,问道“你们呢?可还顺利?”
炎光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拎着凳子坐在桌边,想要好好跟苏子慕吐吐苦水,却看到顾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顿时就萎靡了,闭嘴不言。
顾奺转眼就笑呵呵的对苏子慕说道“金主委托的事我自是办的干净利落,在青楼头牌的床上杀人轻而易举,只是……”
“只是碰巧捕快来的太快,于是你又被抓了。”苏子慕吹了吹飘起的茶叶,浅尝一口。
“你…怎么知道?”
“更巧的是,抓你的那个捕快姓薛名宁辞。”
顾奺苦笑道“真是巧合……”
炎光沉痛道“老大,不巧了,这个月就三次了。”
“额呵呵,是…吗?”顾奺继续装傻。
苏子慕将茶杯放下,轻飘飘的说道“干脆我去把他杀了吧,省的你总是‘巧合’的被抓住,炎光还要浪费火药去炸天牢,国家还要出资修补,哎,着实浪费,这归根结底都怪那薛捕快。”
“别…别杀他。”顾奺脸色有些泛红,炎光就算神经再大条此时也看出来了,瞪大眼睛问道“老大,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捕快?”
捕快薛宁辞容貌俊美,早就在云霁城出了名,一身肌肉粗旷壮硕的炎光却始终觉得他和苏子慕那种人都少了些男人味,俗称小白脸,当然他是不敢这样说苏子慕的,否则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了。
而现在除了这个理由也没有别的解释能说明天下第一杀手一个月被同一个捕快捉住三次!
苏子慕淡淡笑道“奺儿,那他对你又如何呢?”
顾奺闻言才清醒过来,喃喃道“他对我……”想起薛宁辞眸中的清冷,顾奺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苏子慕看着顾奺黯淡了的眸色怜惜道“有一些感情从一开始放置便是错误的,尽早收手才是明确的选择。”
寒光大大喇喇的拍了顾奺的肩膀“老大,你若是心痒难耐,我今天带你去点两个小倌开开荤,包你满意!”
话未完,顾奺和苏子慕一人一个拳头招呼了过来。
江湖传闻火飞刀炎光、青丝神盗苏子慕和第一杀手顾奺水火不容,如今若是看到这三人凑在一桌说说笑笑肯定惊讶的下巴都掉了。
跌宕的命运却从不为片刻温存所动,仍然悄悄走来,将他们全部缠绕其中,不肯温柔些许。
而这家国江湖都要变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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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空远旷,一片湛蓝,难得的好天气。?
彩儿的信到了,说已经寻了个安静的小住处,还请了个便宜的婆子跟着照顾着,银钱也足够。洛真将信撕了个粉碎,丢进了云水亭里。再一瞧,长亭那头正娉婷的着走来的正是江舟晓,一件翠微色裙裾摇曳生风,一双媚眼望向洛真,较之以前的冷漠已经柔和了许多,翩然行礼道“甄夫人,可等的久了?”
早饭过后,珠珠便来请洛真去云水亭,说是江舟晓有话要与洛真说。偏巧朝露送来了彩儿的信,便一并带到云水亭毁尸灭迹了。
洛真笑了笑“我恰好想来这边坐坐,算起来,第一次与江夫人见也是在这里呢。”
江舟晓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洛真裙角边,轻声道“昨夜一番思量,才觉出其中险境,夫人的大恩大德,晓晓没齿难忘。”
洛真连忙把江舟晓扶起来,跪拜大礼她如何也不习惯,微笑道“我不过是不忍看江夫人落难,若是不知实情也就罢了,恰好发现有人欲加害夫人,若是不提醒夫人,但怕良心难安。”
江舟晓冷淡惯了,却恍然间觉得心头一暖,握着洛真的手紧了紧“可我今后的日子也不一定安然,那人既然设下圈套守株待兔,便是知道了我与王荣的私情。如此,我俩的性命终难保全。”
江舟晓面色戚戚,洛真轻笑一声“我看未必,那人既然没有直接告发你,便是还没有证据,只要你与王荣矢口否认,量谁也无法给你们定罪。”
江舟晓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我便稍稍安心了,只是我平静度日,哪里招惹到谁了?”
洛真也皱起了眉头,虽说是因为吴琦岚丢了东西为引设下的圈套,但吴琦岚和江舟晓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加害于她?
洛真定了定说道“此事蹊跷,幕后主使不止一人,我们暂且不动,循序渐进,慢慢探明。”
江舟晓微微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冷静。
军营里事务松散,袁熙早早便安排好,换了件普通褐布短衫去了城中一家不显眼的医馆。
上次探病那家大夫只说是劳累所致房事不行,袁熙甚微不信,如此便干脆换了一家。大夫是个年迈的老人,却精神抖擞,眼神清明,他捋了捋胡子道“你这壮汉闲来无事为何要去弄那些花楼里用的玩意?房事讲究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如你这般急火攻心,自然会萎靡不振。”
袁熙闻言脸色暗了暗道“你是说我吃了……春药?”
老大夫点了点头“瞧你眼角泛青,和如今有的症状,大抵便是如春药一类催情的药物。”
袁熙敛起眼眸,周身泛起了尖锐之气。
凌波院的门砰的一声被袁熙从外面踹开,暮辛慌忙迎到门口“公子您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么?”
袁熙冷冷道“你家主子呢?”
暮辛一看袁熙脸色沉重,顿觉事情不妙,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屋子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话语“显奕回来了么?我正炖了银耳,预备着做些甜羹,等你晚间回来吃呢。”
话音落,吴琦岚也出现在屋门口,眉间的英气借着巧笑转化成了媚气,看起来确有些不伦不类。袁熙哪注意到这些细节,冷笑一声“你做的?”
吴琦岚觉察到袁熙的不对劲,登时立直了身子,试探道“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了?”
袁熙几步进了屋子,果然见着桌子上正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银耳,旁边裹着冰桶,想来是要冰镇之用。吴琦岚凑上来,一只手拦着袁熙的腰,喃喃道“留下来吃完饭?”
袁熙捏着腰间那只手转身,手上的力道不减,吴琦岚登时便痛呼出声“显奕,放手……”
袁熙邪魅一笑,倏忽间靠近吴琦岚的脸,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住吴琦岚的眼睛,“你我该心知肚明,那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才上了你的床!你来说说,你做的东西我还敢吃么?”
大夫说的明白,春药起催情之用。袁熙在凌波院两次,一次岁了吴琦岚的意,另一次却是与洛真将要和好,忍着没碰她,才落下了这病。
吴琦岚不由得僵住了身子,脑中一片空白,袁熙见她这个模样轻笑一声“如此毒妇,我想田大人若是知道也不会阻挠我休妻。”
袁熙松开了手,只见吴琦岚洁白的手腕上显出红红的五指印,触目惊心的景象与此时吴琦岚的心境倒也般配。袁熙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银耳羹你自己留着吃吧。”
暮辛在旁低着头一言不发,见到袁熙的衣角从眼前飘过,微微侧目,直到袁熙的身影出了院门才收回视线,眼中情绪不明。却恍然发现吴琦岚不知何时晕倒在地,顿时失声喊着,把吴琦岚扶起“夫人!”
吴琦岚眼中一片空洞,连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