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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罗桂听到罗森的叫声,忙从围着他们吵闹的那群人里挤出来,来到了罗森的面前。而壮壮看到这两人,则一脸高兴的喊了声:“罗林哥!罗桂哥!”
罗林和罗桂朝壮壮和善的笑笑,但透过月光看到罗森的黑脸。这两人竟然很老实的站在罗森的而前,一点也不象小菊记忆中的两人,一个象狐狸。一个呢则表面粗心而内里却很细致。这让小菊的心里不由得对罗森在**这边的地位又有了新的猜测。
“罗林?怎么回事?你表现出来的组织能力就是这样的?如果上战场,跟着你的士兵还有命吗?这样的你,组织上怎么敢把重大任务交付于你呢?”罗森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罗哥,我错了!”罗林没有解释,直接认错。并且把想开口说理由的罗桂阻止住。
“立马让这些人把身上的衣服换掉!不听指挥的人放弃!不用劝,一切后果自已承担!半个钟之内。带着人朝目的地出发!”罗森看着那些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的人,黑着脸吩咐道。
“是!”罗林很干脆利落的应承,转身就朝人群走去。而罗桂也很乖的跟在罗林身后。小菊看着在罗森面前如此听话的两人,再想到在陈家村后山驻地这两人的情形,不由得有些不敢相信。看样子,罗森是这两人的上级,军人就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啊!
也不知罗林和罗桂和那群各有主意的人说了些什么,很快这些人就钻进了各自的车里,等出来的时候,其形象倒也和小菊一家人差不多了。当然,身上的衣料虽然是布的,但还是要比小菊一家要好。
安排牛车和驴车的时候,又吵了好一会,原因是那些人带的东西太多,罗林和罗桂让他们扔掉些,只允许带必须用品,不然的话,就那么多牛车和驴车,根本没有办法安排得了。
刚开始好象大家都不听,各顾各的把自已的东西朝牛车驴车上堆,最后还是罗桂发了火,把东西朝车下一阵乱踢,宣布无纪律的人自已想办法回武汉城,取消其与家属撤回解放区的资格。这些人才安份下来。
当然,小菊也发现了有一部分人和自家人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争抢吵闹,特别有一家人让小菊不注意都不行。这是一个四口之家,一对夫妻一双儿女。只不过这家人的两个小孩和小菊家相反,儿子是老大,女儿是老二。
本来小菊的关注力是放在罗林和罗桂身上,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家不远的这家人的。但因为她的听力超强,这家人的谈话无意间钻进了她的耳朵,倒是让她对这家人生了好感。
“爹,这些人怎么这样?如果我们要去的地方都是这种人,我还不如留在武汉求学!”那个在小菊眼里年纪比她大个三四岁的男孩子有些不满的说。
“爹地,哥哥说得对!我也要跟着哥哥留在武汉!”那个和壮壮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娇娇的支援着她的哥哥。
“飞儿,无论在哪里,总会有一部分这种比较自私的人。而且你没有仔细观擦,这些争吵喧闹的人并不是我们内部的人!这些人应该也是家属,而家属嘛,觉悟就有高有低了,自然就会发生你们眼睛看到的这一幕了!”那个被两个小孩称呼‘爹’的中年男子语气有些无奈的道。
“象这些人干嘛也让他们跟着我们转到后方?不如就让他们呆在武汉好啦!省得这些人到了后方把那里也搞得乌七八糟的!”那个叫飞儿的男孩子很是不解的问。
“飞儿,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这些人虽然眼前的表性让你觉得其自私,小市民,没有大局观!但在你没看到的另一面,他们的亲人,也就是我们的同志,在你看不起的这些人的支持掩护下,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有些甚至在亲人牺牲或被抓后,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冒着生命危险把消息传出来,避免组织受更大的损失。飞儿,这个世界上的事和人,并不只有黑白之分的!”中年男子语重心长的说。
小菊听了这家人的对话,只觉得心境竟然忽的一下开阔了不少。本来她对眼前那些人也很是看不惯的,也象那个飞儿一样,觉得这些人撤到后方,简直是给后方带去负担,同时也抹黑了**的形象。
但那飞儿的爹的一席话,却让小菊为自已的狭隘感到有些羞愧,是啊,布尔什唯克是人不是神,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只要这些人心中有一样的信仰,其它的又有什么不可接受与克服的呢?看来她是受前世的电影和电视所累,总觉得**这边无论是党员还是民众,都应该是大公无私,英勇顽强、正义刚正的人!
等小菊从飞儿他爹的这翻话里醒过神来,再看那些为了能多带点东西走而围着罗林罗桂啰啰嗦嗦的那些人,好象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同时她对罗林罗桂对这些人的忍耐,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明了。是啊,这个世界不是黑白界限分明的,更何况人本来就是种很复杂的动物。
罗林罗桂把大部分人都安排妥当后,心里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唉,做这种任务,比打一场仗还要累人。下次碰到这种事还是早早的躲远些。不说这两人的长吁短叹,小菊却是很高兴,因为罗林罗桂象是知晓她的心意似的,竟然把她一家和那个叫‘飞儿’的男孩那家人安排坐一辆牛车。
小菊虽然因为‘飞儿’的爹的那些话,对其他一起撤退后方的人没有了抵触,但不代表她愿意和那些比较麻烦的人共乘一车,要知道,听罗森说,她们这些人要先撤到苏北根据地。
苏北根据地离小菊目前出发的地方那可不近,更何况一路上还靠的是牛车驴车这些出行代步工具,如果同车的人合不来,这一路上总会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和磨擦,那这一路同行绝对是受刑。
如果同车的人合得来,双方又都是好说话的人,那么这一路上赏赏风景,聊聊天,说说笑也就过去了,并且还能交到几个真正的朋友,这倒是一种享受。所以小菊见自家被分到和那一家四口人合车,心里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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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孙儒人其人
罗林、罗桂总算把小部分人的小心思给压了下去,安排妥当,准备按早就定好的路线出发。罗森临走前,嘱咐这两人一路上多照看小菊一家,到了根据地后,帮小菊一家安排个好点的住处,其他方面也多多关照。
罗林罗桂本就和小菊熟,更何况在陈家村后山驻地的时候,小菊也救了他们两人一命,而且小菊的武功和医术都那么高,他们也是经常要去战场或者去险境的,谁敢说自已没有倒霉受伤的那一天?和一个医术高的人交好,到时自然好处多多。
罗森走之前又叮嘱了小菊一番,并且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小菊,让她到了苏北根据地,就去找野战医院的周院长,并且把这封信交给他。小菊哪有不知道这是罗森帮她走后门,心里哪能不感动?把信接过后塞进怀里,其实是暗暗转进了小空间。
罗森一走,罗林罗桂也让人赶着驴车牛车出发了。没想到,每辆车还安排了人赶车,而小菊她们坐的这辆车,赶车的人竟然是罗桂,让小菊吃了一惊,她再闭上眼,用神识把每个赶车的观察了好一会,从每个赶车人的坐姿,赶车的姿势,都可能看出军人的痕迹。看样子这些人和罗林罗桂一样的身份,是后方派过来接她们这些人的吧!
上路几天后,小菊一家和共车的那家人熟了,互相介绍后,小菊才知道这家男主人姓孙,叫孙儒人,女主人姓杨,叫杨菇。而他们的儿子叫孙鹏飞,女儿叫孙美美,听给小孩起的这名字,就知道这家人都是知识份子!
哪象自家。不是小菊就是壮壮,一听就知道是没什么文化内涵,只想着好养活。不过小菊和壮壮都没有嫌弃自已的名字,而孙家看样子也是属于修养好的人家,对小菊一家没有一点轻视。一路上杨菇还和小菊娘聊家常聊儿女聊得热火火朝天。
而小菊也在旁听着听着,对那一家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孙儒人竟然是武汉另一家医院的外科医生,而且还和周立民一样,在国外留学时选的课业是西医,不过毕业后,孙儒人并没有象周立民一样。立即回国,而是在国外的医院上了几年班后,才回的国。
而回国的原因。自然是家里父母诈病骗回来的。其目的是帮他订了门亲,骗他回来娶亲。本来他这十多年来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又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向往那种自由恋爱的婚姻,对这种盲婚哑嫁的包办婚姻是不同意的。
但钱父钱母只有他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一直想抱孙想疯了。可惜儿子留洋后就呆在国外不肯回来了。为此钱母时不时和钱父吵,怪他当年支持儿子出国求学,不但害得她十多年没见儿子的面,而且儿子都二十五六了都还没有娶亲,更别提孙子了。都不知还有没有那个命看到。
无奈之下,孙父才给孙儒人发了封电报,称母病危。让他赶紧回来侍疾。同时也没征得他的同意,就私自帮他订了门亲。孙儒人回来后发现母亲的身体好得很,但出去这么多年没有在父母面前尽孝,心里也有些愧疚,倒也没有怪钱父钱母用计把他诓回来。只不是那门包办婚姻。他就无法接受。
钱母其实年纪也大了,虽然儿子回来了。心里很高兴,但儿子不愿娶亲这件事,却真的让她气急了,和钱儒人争吵的时候,激动之下,竟然中风了,钱儒人被吓了一跳,还好他是学医生,处理得极时,钱母除了右脚走路有点不方便外,没有留下其它大的后遗症。
孙母这一中风,孙儒人哪还也和她扭啊?无奈之下,同意和订亲对象见一面谈谈再说。没想到,这一见面,竟然对订亲的对象一见钟情,死緾着不放了。自然这订亲对象就是和大家一起坐在牛车里说笑的杨菇了。
小菊细细的打量了杨菇一番,心里对孙儒人对杨菇为什么一见钟情有了几分明了。杨菇的年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五官长得很清丽,笑起来脸颊两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特别迷人和有感染力。
杨菇不但是长相漂亮,本人也不是那种旧式家庭教育出身的女子,她虽然没有出国留洋,但从小到大家里都让她跟着两个哥哥在洋学堂里上学,所以其思想及举止行为都是很大方的。
杨菇的谈吐也跟得上时代,和孙儒人交谈起来也是没有任何障碍的,同时她的这些表现更深的吸引住了孙儒人,而孙儒人也是个长得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本身也有才华,杨菇自然也一见倾心。两小的对上眼了,于是两家大人也皆大欢喜,没多久后,杨菇就嫁入了孙家,成了孙儒人的太太。
孙儒人成了亲,再加上钱父钱母年纪也大了,两个妹妹也早就嫁了人,自然就打消了继续呆在国外的想法。没多久,就托人在武汉的一家有名的医院谋了个外科医生的职位,几年后,因为医术精湛,被提升了科室主任。
本来按正常的人生,孙儒人这一辈子也就努力的提高自已的医术,治病救人,再与妻儿和和美美的度过平凡的一生。但在一次深夜,他被人从家里叫回医院,用他的医术救了一个因枪伤而差点毙命的病人,而这个病人好了后,因感激孙儒人的救命之恩,就登门感谢。
闲聊之后,孙儒人和此人简直是相见恨晚,抵足夜谈,从止后,孙儒人和此人成了莫逆之交。而此人也是**在武汉的地下工作者,在他的影响下,孙儒人对三民主义产生了兴越,近而对**思想产生了兴趣,慢慢的在那人的影响下,加入了布尔什维克。
这么多年来,通过他的手帮根据地弄的药和器械,不知救活了多少抗日战士,经过他的影响加入布尔什维克进而去了后方野战医院的医疗人才,至少能够组成一家小型医院了。
其实孙儒人是共党的身份并没有暴露,但**的上层领导希望他能够去根据地帮部队野战医院培养些外科医疗人才,毕竟国内象孙儒人这样到国外医学院系统的学过西医,并且又有丰富的临床经验的人很少,而信仰**的就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这次他才拖家带口的跟着小菊这些已暴露身份的地下工作者的家属转到后方。
至于孙父孙母,他们并不知道孙儒人加入**的事,而孙儒人也没有告诉这两老人,只是说有一家更好的医院聘用他,只是要离开武汉几年。这两老倒没怀疑什么,对儿子的工作倒也支持,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