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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她坐在堂屋里吃着冰冷的午饭,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救命的声音时,她不自觉的就把手中装着麦粒粥的碗给紧紧的握着,等反应过来,却发现那碗已经被她给捏个粉碎,当时她看到这一幕,还真是一下难以相信。
后来她到院中找了些小石头试了试,这才确认她竟然拥有了能随意捏碎任何硬度东西的能力,这下,她那颗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心,总算安稳了许多。
她还发现好的听力现在不是一般的好,坐在堂屋里,小院外几百米范围的任何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虽然这段时间她没有出门,但从外面不时传来的哭喊声,有时深夜远处传来那若有若无的哭喊和混乱的喊叫声,小菊也可以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十有**是有灾民按耐不住饥饿和寒冷,集结起来去抢大户或者是吃大户去了。
有时也有人边叫救命,边来敲这座小院的门,但小菊一概没有理睬,也不敢理睬,她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在这混乱的年月里,能保到自已就不错了,哪有能力去救人帮人呢?
她唯一挂心的是娘和壮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来找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娘已经忘记她这个女儿了吧?但想到临走前,哭成那个悲痛样,还有咬着牙说的“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话,那种期盼就无法淡下去。
只是娘和壮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可是在她穿来这个地方,毫无条件的对她好的两个亲人,小菊想着,等立了春,如果娘还没有带着壮壮来找她,那她就回胡庄看看。
正文 第二十二章孤身回胡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菊已经不再每天满怀期望的透过堂屋的大门,盯着院门了。除了一日三餐外,她每时每刻都沉入冥想之中!
因为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努力,她下腹三寸处的那个黄豆大的小珠子竟然已经有珍珠般大小了,等整个冬天过去,院里的枣树发出了嬾绿的叶芽时,小菊不但长高了近二厘米,也就是说她已经有一米三高了。而且五感敏锐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 ;。
打个比方,就是她坐在院中,周围五百米范围的一只小蚂蚁的动静,几乎都逃不过她的耳力。而只要她沉入冥想中,周围近三百米的任何事物似乎就在她的眼前一样。再加上那份力气,小菊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对于她此时拥有的这些能力却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她在这个动乱不堪的年代里,能够做到自保了。
天气暖和了,小菊也就可以出房门到院里逛逛了。看着院里的枣树上的点点绿意,小菊决定去胡庄看看,怎么娘和壮壮一直没有过来找她?她主要是担心胡家的那些人,会把那娘俩卖掉来换吃的。而胡大胆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愚孝的人,到时别说壮壮是给他传宗接代的人,可能他的那对父母想要吃他身上的肉,他都有可能毫不犹豫的割下来吧!
这种人在庄里面的名声倒是很好,可是换这种虚名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和承受得住的。
今年立春以来,已经下了好几场雨了,小菊听到小院外面渐渐的有笑声传了进来,看样子是一些经过的路人,因为春雨连绵,看到了今年的丰收的希望,所以心情也从去年那种低落走了出来。
可是小菊却很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一场空。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回胡庄看看,如果能够找到娘和壮壮,就要让她们想方设法出来。
这天,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和,小菊把身上的破棉袄脱了,换上了那件补丁叠补丁的夹衣夹裤,然后煎了一大叠鸡蛋饼用块布包好背在身上。再穿上那双早就破得露出大脚趾头的布鞋,也算是全副武装的了。
乘着一大清早,院外没有行人经过,小菊很快的出了小院,把院门锁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朝县城大门走去。
出了城门,可能是立春以来,下了几场春雨,所以极目所望之处,都是绿意点点。路旁的树虽然身上的树皮都被剥掉了,但留存下来的枝丫上依然顽强的透出了点点绿意。而四处的荒地上,小草也都冒出了头,看上去倒是一片生机,好象前年与去年的干旱而倒致的处处荒无是一场梦。
小菊沿着记忆中的道路,朝胡庄的方向而去。一路行去,看到路两旁那已冒头的绿油油的麦苗,以及在麦田里劳作的农人,脸上都透着一种希望的笑意,小菊看着这一幕幕充满生机的四园劳做风光,心里透出来的却是种无奈和悲凉。
再过几个月,这一片片快要丰收的麦田,承载了所有农人的希望的麦田,将会被风打麦,弄得颗粒无收,而下半年丰收在望的麦子在一夕之间,又全都成了蝗虫的口粮。这让知道内情的小菊如何为眼前这虚假的田园风光而感觉到希望呢?
小菊急匆匆的朝着胡庄赶去,在天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胡庄。虽然四处黑呼呼的,但因小菊自修练后,她的视力也非常好,在晚上也可以看清楚周边的环境。
小菊摸着黑悄悄的回到了以前的家,座落在半山腰上的几间破窑洞。因不知道窑洞里有不有人?胡大胆在不在?小菊不敢出声叫人,只好躲在窑洞边上静静的闭上眼冥想。
通过冥想,小菊清晰的看到窑洞里的几间房都空无一人,她的心里非常难受!一路行来,她的心里抱着一种期望,就是娘和壮壮因为胡大胆的原因,不得不留在胡庄的家!没办法脱身去县城找她。因为她不相信胡大胆最后真的会把娘和壮壮都卖掉。
可是此时所看到的空窑洞,让小菊只想哭,娘和壮壮到底到哪儿了?她应该到哪里去找她们?难不成上天让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当孤儿的?
小菊看着这几间破烂而又透着冰冷的窑洞,根本没有任何进去的**。她慢慢的转到了一个山角背风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
这一夜,小菊根本无法成眠!前段时间,一个人呆在县城的小院里,因为有一个期盼和念想,所以日子熬熬也就过去了。可是此时,在小菊的心里,只有一个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娘和壮壮也被胡家人给卖掉换吃的了。
小菊此时的心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去找娘和壮壮?到哪里去找啊?要不明天去这具身体的所谓爷爷奶奶家去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娘和壮壮被卖的地方,再想办法给赎回来?
因为白天走了一天路,这具身体还是太小,此时早就疲惫得不行。因此小菊想着想着,很快就因为太疲惫而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点了,小菊做了些简单的清洗后,在空间的厨房里马马虎虎的弄了点吃的,就出了小空间。
小菊正想沿着山路下山时,无意间朝位于右边的小伙伴桃花梨花的家看了看,竟然发现有人在前院出入。她心里一喜,忙朝那边跑去。
她很快就来到了小伙伴桃花梨花的家旁,透过破烂的院墙,小菊发现是九岁的桃花正在院子里清理一种叫苦丁菜的野菜,脸上带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苍桑。
才半年多没见,桃花竟然已瘦得不成人形,脸上根本没有一点肉,如果不是那双大眼睛看着还透着股人气,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小菊透过破烂的院墙,打量着桃花,再从看到的桃花,想到娘和壮壮,那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桃花,桃花!”小菊最终还是强自忍下心里的悲伤,朝着院墙的那个破洞轻声叫道。
桃花听见小菊的叫声,抬起头看了看,发现了透过院墙的破洞,正努力把脑袋朝院里伸的小菊。
“小菊,是你?去年你爹娘回来时,怎么没有看到你啊?”桃花一见是小菊,立马就笑着朝小菊在的地方走过来。毕竟还只是九岁多的小孩,看见小伙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欢欣。
“去年我被我爹给卖掉换粮了,现在我逃了回来,但没看到家里有人!”小菊一听桃花的话,心里顿时又升起了期盼,忙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我姐也被爹娘给卖掉换粮了!”桃花一听小菊的话,脸上的一点笑意也一下消失了。
“别伤心,你姐比我大,又比我聪明,说不定早就逃出来,在回家的路上呢!”小菊出言安慰道。
“也是哦!”桃花听了小菊的说辞,心里也开心起来,干枯的脸上又透出了笑容。
“桃花,我娘和壮壮去哪了?怎么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小菊眼带希望的看着桃花的脸。
正文 第二十三章寻亲(1)
桃花听了小菊的问迟疑了好一然后眼带同情的看了小菊一让小菊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妙感。眼里透出一种绝望的看着桃花。
桃花看着小菊那突然变得没有生气的双因为年纪不知道是怎么回但也知道小菊是在担心她娘和弟弟。这下也不敢迟疑忙道:〃小你先别你娘和壮壮年前我还在你家窑洞口碰到但后来就再也没见到过了。不过听胡天好象是因为你爹要卖你弟弟壮你娘不当着很多人的面你娘就和你爹打了起你爹气怒之狠揍了你娘一后来就听说你娘疯抱着壮壮跑了!〃
小菊听了桃花说的这个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怪不得娘和壮壮没有来找竟然是如此。她的眼泪再也忍不刷的就流了下来。桃花一见小菊脸色苍泪流不一副揺揺欲坠的样有些害怕的转身朝屋里叫了起来:〃你快出来!小菊她不好啦!〃
桃花娘听到桃花那着急与惊惧的声早就匆匆的跑了出看到院墙外的小也顾不得问是怎么回就急忙开了院把小菊扶了进她家堂放炕上躺过了好一会小菊才慢慢的镇定下只是看起来脸色白了其它的还都正常。
一直焦心的看着小菊的桃花和桃花娘这才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小菊刚才一听到桃花说出的消只觉得自已如坠冰窟窿冷得没有了任何知觉。此时一暖过忙扯着桃花的手急急问道:〃当时我爹要卖壮壮这件有谁知道?还有谁看见?〃
〃小这件事我和你胡叔亲眼看因为当时我们家也在卖桃花的姐姐!还有胡天的爹娘与胡庄里其他准备卖家人的人都亲眼目睹这一幕。〃桃花娘语气有些悲凉的道。
〃可是我娘怎么会疯的?她不同意卖壮但也不应该急疯啊?〃小菊呐呐问道。在她的心她是不明娘完全可以带着壮壮偷偷的跑去县城找她啊。怎么会疯掉呢?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你爹和你娘打了起你爹也真是下了狠你娘再粗哪打得过一个男人?再加上当时庄里在场的人也你爹也可能是为了他的颜
记得当时你爹几巴掌就把你娘打飞在落地的时你娘的头刚好撞到了一块大石头当时的场面也够混乱我只记得你家壮壮爬在你娘身上边哭边叫着而你娘的头部则不断的在流血!
现在想心里都难受得紧!女在这种灾最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女人和小孩了!〃桃花娘边说边叹息着。
〃胡大你够狠!我不管你有千万条理但你逼疯娘和想卖掉弟这些都不能够被原谅!〃小菊在心里默默的想。
〃小菊这也怪不了你这人都要饿死卖到别家也算是一条活路!你要想开点!〃桃花娘看小菊那小小的身体在听了她的话抖个不忙劝慰道。
〃我娘是怎么疯的?〃小菊没有接桃花娘的只是有些执拗的问道。
〃你娘撞昏在地我和胡天的娘一起把你娘抬回了你想办法帮你娘把头上被石头碰破的地方用烟灰止了可你娘醒了除了壮谁都不认识了。成天抱着壮壮又哭又笑谁都不能碰壮谁碰她就疯了似的跟那人拼命。就这你爹才没有把壮壮卖掉。你娘真是个护犊子的娘啊!〃桃花娘边叹边说。
〃婶这是不是说明我娘并没有疯啊?〃小菊眼带希望的问。
〃我也不清但你想如果没哪有正常人大冷天打着赤穿着破夹衣出门的?〃桃花娘有些同情的看着小菊反问。
〃那我弟弟壮壮岂不是也这样穿着?那我娘和壮壮岂不是都会被冻病?我爹干什么去了?〃小菊的眼泪又无法抑制的使劲往外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
〃这倒也是怪你娘自已只穿着夹却把你弟弟裹是严严实实的。可能这是母子天性吧!你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其实你爹是个老实就是太孝顺听说卖壮壮换也是你爷爷***主意!其实做父母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哪个舍得卖掉自已的亲骨肉?〃桃花娘想到自家被卖掉的梨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