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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冰瑶,那些狼好像等不及了,齐齐扑向了闻人子攸,闻人子攸倒也不怕,直接挥剑,上来一个砍一个,上来一双就砍一双,周围的狼却反而好像更加凶猛了似的,都猛地扑向他,闻人子攸既要保护冰瑶还要砍着狼,渐渐的,速度有些慢了下来,那些狼好像耐心也都磨没了,干脆也不管那剑有多锋利,也不管会不会被砍,全部拼尽了力气奔向他,冰瑶已经不忍看向这一画面,于是闭上了眼睛……
五十八、河边夜宿
再睁开眼的冰瑶,发现周围的狼早已被杀死,而且手法极其快速,看了看抱着自己闻人子攸,手臂上,腿上,几乎全身是伤,确切一点的说,是身上几乎全是抓痕,咬痕,有的地方还在滴滴的淌着血,尤其是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已经被咬下了一块似的,让人害怕,让人恶心的血腥问充斥着冰瑶的鼻子“这周围既然有狼出现,就一定有水源,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冰瑶点了点头,她没想到闻人子攸会如此护着她,要是没有她的话,可能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于是自己尽量的不拖累他,也是了些力气在走,果真走不没多久的时候,就看见一处芦苇荡,还有一条一直在流淌的小河,周围还有一些树木,虽然看起来露天,没什么遮挡的地方,但是比起之前的大漠要好得多,最起码这里能升起火。
“你先坐在这里歇息一下,我……我去别处看一眼,切记,千万不要乱动,有事喊我。”说完。闻人子攸放下了冰瑶,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的向别处走着,冰瑶看着他的身影,明显晃晃悠悠的,走不稳,而且,所走之处,地上还有斑斑血迹,冰瑶不禁有些心疼了起来,这是第一次为闻人子攸心疼,曾经的她,因为和子杉一直敌对,所以没什么好感,虽不恨,也不怨,却一直只是冷淡而已,可是现在……若是没有他的舍命相救,恐怕她早就被狼吃进肚子里了,这样想着想着,就见闻人子攸回来了,然后扶起冰瑶,向一处芦苇丛开得更多的地方走去,直到闻人子攸将冰瑶放下的时候,才看见,周围都是芦苇,后面还靠着小山坡,已经不怎么感觉到有风,闻人子攸缓缓说道“刚刚那个地面潮湿,不容易引起火,而且风太大,那里又是上风处,野兽的鼻子很灵,我身上的血腥味要是被周围的其他野兽闻到,难免还会有一场恶战,这里比较安全,所以,今夜就在这里夜宿了。”说着,便拾了些木头堆在面前,又从身上掏出打火石,没一会,火就升起来了“我去河边洗洗衣服,身上血腥味道太重,你受不了吧,还要抓条鱼,舀点水,这么久没吃饭喝水,你身体会垮掉的。”
“等等。”冰瑶坚持着站了起来,慢腾腾的走到闻人子攸的身边说道“这天气这么冷,你洗了衣服,穿什么?,还有,你现在重伤,去抓鱼碰到伤口怎么办?”闻人子攸眼中由原来的冷酷渐渐的有了些温暖,冰瑶也懒得管闻人子攸激不激动,只是不想欠他人情,于是扶着闻人子攸,尽量不完全使用他的力量走。
两人来到了河边,冰瑶慢慢的帮助他脱下衣服,尽可能的不去触碰伤口,然后将之前他给自己披上皮裘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他披上“我已经有裘衣了,这本来就是你的,还给你。”说完,找了一根坚硬的树枝,然后在潮湿土地里挖着,挖了许久,才找到一条泥鳅,又看了看闻人子攸盔甲里面,高兴的用他的剑将里面的金线给拆了出来,这样,一个简单的鱼干和诱饵就出来了,冰瑶看看自己的‘作品’高兴的开始垂钓,闻人子攸怪异的看着她,冰瑶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好像有点奇怪,于是说道“我这叫钓鱼,用泥鳅来做钓诱饵,引诱鱼儿,这样,黑漆漆的夜里,抓鱼不是更方便些?可惜没有什么钩子可以勾上小鱼,要不我本想等鱼儿上钩的时候,直接钓上来,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凭感觉,看着树枝有动弹的迹象时,我拿你这剑去叉鱼了。”闻人子攸听着冰瑶的解释,半明白,办不明白的去不远处洗脱下来的衣服再回来时,闻人子攸手里拿着湿答答的衣服,看着冰瑶身边已经有两条鱼了,虽有些惊叹,却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不平凡的人嘛,总是会有不平凡的事迹。
“正好钓到两条鱼,我们回去吧。”冰瑶扶着闻人子攸又是慢腾腾的走回了生火的地方,温暖的火光照射着两人脸上,一个烤着衣服,一个烤着鱼,冰瑶看看他,心里由于好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总在外面野营?”
“行军打仗,要去各种不同的地方,休息是最主要的,一个好的环境,才会让士兵休息好,打好仗,这都是常识。”
“你总打仗吗?”
“嗯,边境总是有入侵者,我是将军,只能我去。”闻人子攸说完,看了看冰瑶,有些微笑的问道“怎么?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有兴趣?”冰瑶看着眼前这条鱼的一面已经烤好,于是换了一下另一面说道“换做是任何人今天用这种方式教我怎样生火,我也会问。”
“你消失的那三年……还好吧!”
“很好,每天都能好吃好住的,怎么不好?”闻人子攸看了看烤好的衣服,然后穿上了,说道“你掉下悬崖的时候,我感觉我也崩溃了,在那里整整呆了三天才缓过来,后来,我仅存一点信念会去找绳子,没想到,悬崖下面别是一番景象,而且,没有你的尸体,我就相信你没死,于是我便立下誓言,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我会一直争夺你。”
“说了这些……你难道就是想说这最后一句吗?”冰瑶看了看闻人子攸的眼光,然后说道“我和子杉不会因为你,而影响感情,你做再多也是徒劳,得到皇位又怎样?武功高强又怎样?得不到我的心,你这一辈子的努力,还是会错付。”闻人子攸看了看夜空,看着星星一闪一闪的,听着不远处小河哗哗的流着,心爱的人就坐在对面,心中有些高兴,能和冰瑶一起安静的谈话,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心中想要争夺冰瑶的心更加坚定了,于是说道“柳冰瑶,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和我相守一辈子。”冰瑶不再理会闻人子攸的话,明天就会有大批的士兵出来找他们,所以,也只会在这里休息一晚而已,躺在地上,背着闻人子攸说道“明天再醒来的时候,我们再不会这样说话了,以后……也许也不再会了。”说完闭上了眼睛,闻人子攸听着这句话,心里一疼,可是,还是笑笑,脱下了皮裘给冰瑶披上,没办法啊!眼前的这个女子,让自己那样深深的爱着、迷着。即使……她不喜欢自己,也未曾真真正正的看过他,他还是爱着。
第七卷
五十九、另一个国界
正如闻人子攸说的,一大早便有杂乱的脚步声音,还有喊声,闻人子攸走到远处喊了一声,证明自己在这里时,冰瑶也醒了,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周围还有黑眼圈,身上的伤口,貌似又裂开了,整个人都没了以往的风采,闻人子攸接过手下们给的衣服,然后一手拉起冰瑶,扶了起来,只要没有解药,冰瑶只能勉强走几步,对于这个,冰瑶也了解,自己要是恢复了武功,不是逃脱不了闻人子攸的追捕,只是会有点费劲而已。
跟着闻人子攸走到了手下准备的马车,冰瑶跟着闻人子攸进了去,一进去,就开始起程了,里面的大夫也开始给闻人子攸上药,也许是早上的缘故,大漠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温度刚刚好,清爽的风吹进轿子里的时候,冰瑶心里也舒服多了。
半天后,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地界,街上的人,身上穿着和他们的国家不太一样,明明是冬天,可是却看不见雪花,温度也是不冷不热,没一会,马车就停在了一个府邸门口,闻人子攸命几个丫鬟扶下了冰瑶就直接走到了后院,走进自己的院落的时候,冰瑶以为自己在做梦,满院子种着雪白的桃树,桃花花瓣飘来,带着阵阵的香气,房间内,一张白玉床,床的周围上面还有粉色纱帐,有种干净,又清新的感觉,一个梳妆台,台上有很多小盒子,还有一张金丝楠木圆桌,和四张椅子,淡淡的熏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主子说,这是给你的房间,不喜欢可以再换,随你弄,缺了什么,和我们说,我们添置。”
“算了,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睡觉容身之地,要那么好做什么?”其实心里一直在暗想着,算算时间,子杉应该快打探出来她的消息了,马上就要走了,这里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躺在床上,退下丫鬟们,自己掐了掐脉搏,药性虽然在持续,自己身上没什么力气,可是不代表会一直这样,闻人子攸既然想留住自己,那么药性就要一直保持,想保持的唯一方法,只能不接受他们给的吃的喝的,而且……冰瑶随身携带一些药物,怎么可能没有解药之类的?于是,从怀中掏出各种瓶罐,开始找起了药丸……
闻人子攸靠在床上,浑身包上了新包好的纱布,放下刚刚喝完的药碗,对着面前一个手下问道
“怎么样”
“他们离开了鬼谷成轩的地方。”
“去哪了?”
“不……不知道”闻人子攸生气的从床上下来,甩了那个人一巴掌,然后说道
“去查,要是查不到,你就提头来见。”
“是。”
闻人子攸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却因为扯到了伤口,而疼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离自己房间不远处的另一个院落里,雪白的桃花花瓣一直盛开着,飘落的样子,很美,就像……看见冰瑶在跳舞一样那样美。
冰瑶一直推脱下人们送来的饭菜,还有水,现在的她,虽然需要补充营养,但是她不能忘了,那饭菜,水里,都有能让她失去力气的药,经常吃,自己的武功长时间不使用,会忘掉的。
天空中最后一抹余辉也落了下去,渐渐的感觉院落里平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冰瑶有点想念子杉,于是从怀里拿出了白玉箫,她记得曾经的子杉吹过,也教过她一点点,那首曾经让他们相遇的曲子《离别》,箫声本就凄凉,曲子更是凄凉,那箫声仿佛像是积攒了好久的悲伤一样突然迸发了出来,月光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这孤萧寒月的,不知为何,让人觉得甚是凄惨了些,好久之后,一曲完毕,冰瑶仔细端详起这把白玉箫,白玉的质地,摸上去,很圆润,冰冰凉凉的,上面一个‘杉’字让冰瑶反反复复的摸了好几遍,突然,一个身影窜进这房间里,冰瑶身体虽无力,可不代表观察的功夫也下降了,于是,佯装不动,等那人走进自己的时候,回头用萧挥向那人,那一身黑衣的人,动作极其灵敏,只是接过冰瑶的萧,顺便还搂住了冰瑶的腰,将她紧紧的压在床上,然后说道
“瑶儿,这把萧可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呐~弄坏了,再没有第二只。”冰瑶一听这声音,将他面上的黑布摘掉,子杉帅气绝美的面容就这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坏坏的笑容里还有一份宠溺,双手搂过他的脖子说道
“什么定情信物,是当初你落在我这里的,忘记拿走的,要不是我留着,还能有现在的白玉箫吗?”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成为我老婆,才故意的。”子杉抬起头看了看冰瑶的面容,没了笑容,反而深深皱着眉头,抚摸着她的脸接着说道
“你瘦了,都怪我太笨,来晚了。”冰瑶微微一笑,抚平了子杉的眉头
“没有晚,只要你来了……我就很高兴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子杉吻了吻冰瑶,看着她有些憔悴却还是如此对着他微笑的冰瑶,紧紧的搂了搂她说道
“瑶儿啊!为何你会如此让我这般爱着你,又为何你能为我忍受得了这些苦?我……我没有给你一个平稳的生活,反而让你如此颠簸,对不起。”
“闻人子杉,我是你老婆,这点苦算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子杉笑笑,从床上起来,顺带的扶起了冰瑶,看了看外面,然后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给了冰瑶,然后说道
“这地方还真不好找,没想到闻人子攸竟然找这地方,也算他厉害……”冰瑶吃下药丸,看着子杉严峻的面容,然后开口接着说道
“子杉……闻人子攸是你的哥哥,尽管他母子对你们……你准备怎样让他永远不打扰我们?”这个问题一直在自己的心中,不知为何,尤其是看了昨天闻人子攸护着自己的一面,突然觉得,其实闻人子攸还是个好人,只是有些不理智,毕竟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有血缘的,要是不想永远打扰,恐怕只有……杀了他,但是……心中种种的疑问在心中久久徘徊,看着眼前的子杉听后,显然也愣了愣,但是又很快的恢复了,子杉温柔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