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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为正妻,就算为妾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皇后竟然让她当堂自尽,叶流霜心里那叫一个愤恨啊,金簪又往里抵了一分,好疼啊,忍不住蹙起了眉叫起来。
“你别逼我,我真的自尽了,今日仍是姬将军和南翎国公主的大婚,我若自尽,他们就别想幸福。”
海菱不由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玩味的开口。
“你自尽与别人何干,人家的幸福是人家的事情,再说,你自尽血染喜堂,血仍是红色的,染了喜堂仍是喜庆之宜,这满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得了这份礼,竟然有人送上的贺礼,却是自已,本宫认为很好。”
海菱先是笑着说完,然后陡的一沉脸,锐利的叫起来:“快点,大家都等着呢,要死早点。”
海菱一吼,叶流霜脸色更白,手一软,手中的金簪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去了,喜堂之上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皇后娘娘说得不无道理,可倒底是婚礼,还是不要死人的好。
叶流霜手中金簪落地,整个人也随着金簪跪了下来,哭着开口。
“表哥,表哥/。”
海菱脸色一暗,阴骜的开口:“晦气,来人,叶流霜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扰乱姬少将军和南瓴国公主的婚礼,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三十大板。”
侍卫立刻扑了上来,提了叶流霜便走,叶流霜还在不住嘴的尖叫,很快被人提了出去。
喜堂之上,海菱的脸色依旧难看,双瞳如炬的望向了叶家的人,随之陡的冷哼。
“叶大人,你给本宫记着,若是叶流霜再来姬府生事,你们叶家就给她陪葬吧。”
一言落,满堂皆惊,叶家的人更是脸色惨白,皇后娘娘的话很明白,若是叶流霜再生出什么事来,叶家一个都别想活,叶大人的身子摇了两下,然后惶恐的开口。
“下官谨记皇后娘娘的话。”
“那就好,”海菱转身走到上首,便又坐下来,然后吩咐礼仪官接下来的婚礼仪式。
婚堂之上被叶流霜一闹,气氛有些压抑,虽然大家都极力表现得很开心,可是依然沉闷,礼仪官很快便给姬绍成和纳兰明珠主持了婚礼,然后送入洞房,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姬琮等人招呼了大家到姬家的中庭院内用膳。
大家说着话,一路往外,此时气氛才好一些,姬琮又招呼海菱进内院去休息。
一众人往门外走去,忽然,侍梅脸色难看的从外面挤了进来,一直走到海菱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随之海菱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一直跟着她身侧的姬琮不由得关心起来,轻声的询问海菱:“菱儿、,发生什么事了?”
“保济堂那边出事了?”就在先前,保济堂那边有人过来禀报给侍梅,说有人到保济堂闹事,说保济堂医死了人,眼下保济堂那边集了很多人。
海菱和姬琮虽然小声的说话,不过身边还是有好几个人听到了,然后面面相觑,最后小声的议论起来,很快,不少的朝中官员都知道皇后娘娘开的保济堂内出人命了,不由得全都停住了动作。
海菱抬首张望,唤了刑部尚书武尚过来:“武大人,保济堂那边出事了,你立刻带人和本宫前往保济堂,本宫要查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书领命,如此一来,姬家的厅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保济堂出事了,大家一起望向皇后娘娘和刑部尚书。
看着他们走了出去,然后便有一部分朝中的重臣也跟了出去,随了皇后娘娘一起前往保济堂,姬琮吩咐了叶氏照顾好府内的一切,自已保护女儿前往保济堂。
姬家的客厅上,走了一小半的官员,剩下的开始用膳。
这剩下的人都是朝中不想惹事的,去的都是朝中的重臣,还有就是对皇后忠心人。
一行人火速的赶到保济堂。
此时天色已暗,保济堂门前点起了灯笼,门前围了很多的人,海菱等人一到,那些围观的百姓便都让开了道,海菱一下马车,便有人叫了起来:“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来了。”
海菱走过去,人还没有进保济堂,便听到门内有一个凄惨的哭声。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咱们穷人家的命啊是不值钱啊,可是娘还指望着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死了让娘咋活啊?”
这哭声不像是装的,确实有着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泣,痛不欲生。
保济堂的大夫,是海菱让侍梅高崭骋过来的,不但如此,还对他们的人品进行了考察,觉得没有问题才骋进来的,一共有三个大夫,两个抓药的,还有两个跑堂的伙计,此时这些人一脸慌恐的站在保济堂的一侧,一看到海菱等人进来,便赶紧的跪了下来。
“小的们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并不理会这些人,让他们跪着,自已则走到保济堂大堂的正中,一个神容憔悴的老妇人,头发有些花白,老眼昏花,手上老茧很深,一看便是穷苦人家,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到保济堂来治病了。
没想到进了保济堂,竟然让儿子一命呼呜,老妇人便请了邻居把儿子的尸体拉来了保济堂,虽然知道这保济堂是皇后娘娘开的,可是她不能让儿子枉死啊,老妇人此时一听到众人的呼声,便知道皇后娘娘来了,颤颤抖抖的抬头望过来,因为她的眼睛本就不好,现在再加上哭泣了一整天,所以视力更模糊了,只见眼前立着一个高贵的女子,想必这就是皇后娘娘了,老妇人伤心绝望的哭着。
“皇后娘娘,老身知道你是好意,开了保济堂是为了我们穷人着想,可是老身的儿子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啊,他只是受了凉所以有些发热,昨天进保济堂来拿了两服药,可是回去后才服了一贴,竟然一命呼咽了,老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老妇人说着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保济堂门前,围了不少百姓,都是北鲁低层生活圈里的百姓,此时一听老妇人的话,想起各自的艰幸不易,所以都哭了起来。
海菱蹲下身子,凝着眉检查了一遍死者,然后缓缓的开口。
“老夫人请放心吧,本宫会查明死者是不是误服了保济堂的药,若真是误服了保济堂的药,那么必然给老妇人的一个说法。”
“谢皇后娘娘了。”
老妇人谢完便又哭了起来。
海菱起身,走到保济堂的几名大夫面前,沉声说:“把昨日病患的病单取出来。”
每日有病患来看病,保济堂都有病单,包括所开的药。
那跪着的抓药的伙计立刻起了身,奔进柜台里面,取出昨日的一迭病单,然后飞快的找起来,很快找到一张病单,然后走了过来,小心的递到皇后娘娘的手上,海菱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把病单递给一侧的刑部尚书武尚,武尚扫了过去,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开口。
“皇后娘娘,这病单没有问题啊。”
“是的,保济堂开的药没有问题,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这病者所患的正如老夫人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受凉引发的发热,并不足以使人致命,所以说这死者很可能被人害了的,还嫁祸给保济堂。
如此一想,海菱脸色难看,直接命令刑部尚书武尚。
“武大人,立案查,如若让本宫查出来,一定重重的惩罚,不管是谁,都不会饶过他的。”
“是,皇后娘娘。”
武尚立刻领命,然后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询问老妇人家中是否还有剩药,老妇人点头。
武尚命令手下兵将前往老妇人的家中取那未用完的药,另外还让把那煎了的药一并取过来。
刑部的忤作也过来了,武尚命令忤作给死者验尸,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海菱站得有些累了,侍梅立刻搬了凳子让她坐在一边,然后示意保济堂内的大夫伙计都站起身,离得远一些。
大家应声而起,站到里面去了,刑部自有兵将扶起了老夫人,然后拉起了布幕,忤作开始验尸。
海菱示意侍梅过去看看,侍梅对医术十分精通,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侍梅应了一声走过去,看忤作验尸,外面并没有任何的伤痕,银针刺穴也没有被人下毒,然后最后一顶剖腹,把到达胃里的残留渣水取出来,最后忤作提验那些渣水,写出了服下的药草名字。
此时,刑部派去的兵将已把老妇人家的药取了过来,然后是煎服了的药渣,一并存上来。
海菱示意侍梅检查一下,然后是药渣和死者胃里的药液进行比对,看是否一致。
侍梅检查了一下,发现保济堂开的药和药单如出一彻,根本没有意外,再说死者服过的药渣,侍梅检查了一遍,然后比对过忤作写下的药单,很快发现多了两种药的成份,一种是天麻,一种是附子草,附子草还有一个名称叫狼克星,是一种大毒的药草,但是因为附子草很少,又加了天麻,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对于发热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侍梅把情况禀报给海菱,海菱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一边呆住了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先前以为儿子是被保济堂的大夫给开错了药,但现在所查的结果很显然的是有人害了她的儿子。
她实在想不出,她们穷苦人家,一无所有,有什么人想害她们啊。
“老妇人,昨日傍晚,可有什么人到你们家中?”
刑部尚书武尚询问老妇人,老妇人想了一下,然后茫然的开口:“昨日确实有人过来,但她可是我们家的亲戚啊,是我表妹的女儿,名小霞,她是不会害我儿子的,绝对不可能。”
武尚不再管老夫人,立刻吩咐兵将去抓这什么小霞的,此时保济堂门前,便有人自告奋勇带刑部的官兵去小霞家里抓人,这小霞家离老妇人家不远,平时偶有登门,所以老夫人没想那么多,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老夫人一脸的不知所以。
“不会的,皇后娘娘不会的,小霞不会害人的,不会是她害了我儿子的。”
她儿子可是和小霞从小玩到大的,她为什么要害她的儿子啊。
“老夫人放心吧,是不是她,抓来便知道了,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海菱的肚子里也有些饿了,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她一饿,胃便疼,可是眼前的状况,她根本没办法走,所以极力的忍住,侍梅跟着海菱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主子的情况,心里很心疼。
好在,那抓人的很快便把人带了过来。
小霞是被官兵在家中抓住的,此时一看,脸色苍白,身子轻颤,好风中的残叶似的,现在再看这阵仗,分明是查到她的头上了,不由得大骇,不等刑部尚书武尚追问,便害怕得什么都招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小红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一锭银子,我就这么做了,而且她先前说了不会要人命的,说了只会让他的病重些,想让姨娘进保济堂闹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说,保济堂门前的百姓全都摇起头来,纷纷的责怪她。
老妇人更是受不了打击的摇晃了身子,随即明白过来,便扑到小霞的身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啊,你可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我儿子也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小霞大声的哭起来,她只是贪了些银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这小红是什么人?”
海菱冷冷的逼视着下跪着的小霞,周身的戾气,小霞一看,早吓坏了:“她是昭阳王府里的丫头。”
“昭阳王府?”
这下不但是海菱,就是保济堂门外围着的百姓也叫了起来,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扯上了昭阳王府的人,不但是百姓,连刑部尚书武尚也愣住了,昭阳王府可是皇亲国戚,不似一般人家,不是说抓就抓的。
“娘娘你看?”
海菱本就饿得胃疼,此时也没什么好口气,冷冷的命令:“不管是谁,一查到底,把这个小霞带到刑部去,保护好,然后进昭阳王府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谁只要犯法了,都给本宫抓起来。”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书武尚领了命,海菱已起了身,周遭的大臣和保济堂内的大夫伙计全都恭敬的开口:“恭送皇后娘娘。”
海菱点了一下头,往外走去,然后响起什么似的,望向侍梅:“你身上有银子吗?拿五十两银子给老夫人吧。”
“是,娘娘。”
侍梅立刻取了银子回身便递到那老妇人的手上,老妇人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连声说:“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海菱已走了出去,身侧的百姓们全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