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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后,老太太用颤颤巍巍的手,一把拉住了陈可逸,惊喜万分地说道:“我的乖孙子,居然这么有本事。”
“哈哈,儿子不争气,好在孙子牛逼。”老爷子心情大好,招呼陈可逸走到自己身边来,突然从自己随身的兜里,摸出一枚又破又旧,还有缺口的铜钱,啪的一下扣在了陈可逸的手心:“这玩意给你了,好好收着。”
“使不得,这使不得!”陈振海大惊失sè,示意陈可逸不要收,赶紧还回去。
这可是老爷子贴身收藏了几十年的宝贝,当初还救过他的命呢。
当年老爷子打仗的时候,受过的大伤小伤无数,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鬼门关上打转。最惊险的一次,子弹距离要害,就差一。而造成这一差距的,就是这枚不起眼的铜钱。
打那时起,老爷子就把这枚铜钱当做护身符,一直贴身收藏着,几十年来,从未离过身。可以说,这是老爷子最最珍惜的宝贝了,根本不敢有人想象,他会转手送人。
不仅仅是陈振海大惊失sè,陈振天陈振云也难以掩饰惊讶的神sè,就连老太太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爷爷,这宝贝我不能要。”陈可逸虽然不清楚这枚铜钱究竟有怎么样的价值和故事,但见父亲的反应,和众人的神sè,就明白这玩意,对老爷子来说很珍贵,自己不能随便要。
“什么能要不能要的,老头子给,你就收着。”老爷子不由分说地把铜钱塞在陈可逸的手里,严肃地呵斥了一句:“你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怎么行?”
一句话,让陈可逸很无语:怎么一下子就成婆婆妈妈的娘们了?
老爷子为了让我收下这枚铜钱,已经快要不择手段了,这脾气真够倔的。
“乖孙子,老头子说得对,给你什么,你就拿着。”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笑容,对着陈可逸嘀咕道:“他是看我给你媳妇礼物,他要不给你什么,面子上挂不住。你为了让他有皮有脸的,就收了吧。”
汗,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陈可逸不禁有些凌乱了。
“既然老爷子都拿出手了,就不可能收回去。”陈振天此时也劝了陈可逸一句:“小逸,你就安安心心拿着吧,可得好好保管。”
陈振海见状,知道以老爷子的脾气,不接受也得接受,只能无奈地暗暗叹一口气,然后对着陈可逸,轻轻了头,示意他收下。
“那就谢谢爷爷了,我一定会随身带着。”陈可逸知道这枚铜钱的意义重大,郑重其事地收下,珍而视之。
“这就对了,现在孙子和孙媳妇都有礼物了,就差办事了。”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对陈振天吩咐道:“婚礼的事,要抓紧了。”
“放心,绝对耽搁不了。”陈振天说道:“咱们老陈家,也很久没有热闹过了。这次一定办得风风光光!”
这话一不假,从楼下大厅的陈设,就看得出老爷子是一个低调,节俭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铺张浪费;再加上老爷子这几年身体都不硬朗,陈家的人哪还有什么心思,搞那些奢侈的大场面。
但这次得破例了,老三一家,在外面吃了三十多年的苦头,怎么说也要补偿一下,给陈可逸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是老陈家应尽的本分,也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愿。
再说了,陈可逸一出手,就让老爷子的身体有所恢复,这可是多少国医圣手都没办到的,无论多高的规格待遇,他都受得起,当之无愧。
“对头,就是要大cāo大办,越热闹越好,我要把以前的那些老兄弟,老伙计都给叫来。”老爷子越说越是高兴:“我们这些老古董,现在也没剩几个了,是见一面少一面了。老太婆,咱们说好了,到时候我可要痛痛快快喝酒,你不许拦着。”
“好,好,都依你。”老太太喜上眉梢:“到时候谁稀罕管你呢,我得守着乖孙子和孙媳妇呢。”
一边说,一边拉着夏冰的手,越看越是满意。
夏冰脸颊微红,难得地带上了一娇羞的神sè。
屋子里,一片喜气洋洋,原本笼罩着的yīn霾,总算是被拨开,终于见到了天rì。
“我觉得,婚礼的事,不要太仓促,过一阵子再说比较好。”陈可逸突然说道:“爷爷现在正是关键的恢复期,需要静养。这种时候办婚礼,我不放心,还是等爷爷的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再说不迟。”
夏冰一下子怔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尽管她早已有这个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地难受,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犹如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锉在心坎上。
平rì里那无比强势,想要掌控一切的自我,这时却莫名其妙地变得脆弱了……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凌驾于自己的男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现在赫然发觉:
女人,没必要那么强……
第一百八十五章 日后再说
“放屁,我这身体已经好了,什么事情都不影响!”老爷子一听陈可逸要延期举办婚礼,一下子急了。尤其是因为他的身体因素,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个包袱。
这可是一辈子争强好胜的他,所不能容忍的。
谢欣兰心里有些着急,暗暗拉了拉陈可逸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跟老爷子顶着干,老爷子这脾气太刚烈,要顺着来,否则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况且,对陈可逸的婚礼,她也是望眼yù穿。儿子今年都28了,再不结婚,那就成剩男了,而且还把人家夏冰给耽搁了。
“我同意,应该让爷爷先养病。”这时,夏冰突然开口了:“最近一段时间,正是爷爷病情是否能稳定的关键时刻,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分心。
要是因为我们结婚,导致爷爷情绪太过激动,引发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众人闻言,尽皆无语。
要是换一个人提这意见,老爷子兜头就给骂过去了,但是这话是新娘子说的,他就不好强求了。
“稳一稳也行。”陈振天一向持重,他觉得陈可逸言之有理,现在正是老爷子恢复的关键时期,需要静养一阵。突然办一个婚礼,势必造成很大的影响。
先不说老爷子的情绪会多有激动,单单是来访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都是地位最高的豪门圈子,老爷子有那么多的jīng力去接待?可别累出个好歹来。
“也行,先缓一缓,等老头子身子骨硬朗一,再办也不迟。”老太太虽然也是心急,但她也明白,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老头子的病。至于婚礼,随时都可以办的,不急在一时。
先前之所以急着要办,是想着老头子这身子骨,已经难有什么起sè了,就想在他走之前,亲眼看见孙子娶媳妇;但现在,老头子的病情有所好转,自然就不用这么赶了。
只是,这样就委屈了人家闺女。
“好孩子。委屈你了。”老太太紧紧地拉着夏冰的手,一个劲地拍着手背:“等老头子稳定下来,我们老陈家一定给你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众人都了头,心里对夏冰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识大体,知进退,孝敬老人。
这是豪门对媳妇最基本,也是最看重的要求。毫无疑问,夏冰在这方面,全票通过。
但个中滋味。只有夏冰自己心里才清楚。
一股难言的酸涩,在内心深处发酵着。她明白,她是在为自己以前的行为买单,她不愿意借着老爷子和陈家人的势。逼着陈可逸举行婚礼,以她对陈可逸的了解,这恐怕又会造成一场陈振海式的灾难,她不想做这个罪人。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陈可逸真的在这种形势下娶了自己,那他会开心么?自己难道不会有负疚感么?
或许,现在的选择。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婚期暂时搁置,但大门并没有彻底关闭,天知道会不会有峰回路转呢?
“哎,都怪我这身子骨,耽搁了你们的好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爷子也不好再坚持了,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恢复,早让两个年轻人办事。
他心急火燎地对陈可逸问道:“我这身子,一个月应该就能恢复了吧?”
“爷爷,你还真把我当再世华佗了?”陈可逸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就算华佗在,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让你返老还童吧。”
老爷子这不是突发疾病,是多年损伤的积累,是无法抗拒的老化。一个月就想完全恢复,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逆历史cháo流而动!
放在以往,想想都不可能;但现在,被陈可逸这么一针灸,倒看见了些曙光。不过路还长,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任务。
保健医生跟着了头,道:“陈老,别想那么多,你安心养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是娇气。我这种老革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三不怕痛,你们偏偏就不让。”老爷子嘴里还是犟,嘟哝了几句,但心里还是认同了这个现实。
“大老远的来,还没吃饭吧?”老太太比较细心,赶紧安排服务人员去准备饭菜,尤其是要加几道容系特sè的菜。然后又让人赶紧去收拾两间房,供四人入住。
陈可逸一听“两间房”,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难不成又得与夏冰住同一间了?
一想起上次在自己的桃源小筑里,两人共处一室的场景,差一就擦枪走火……陈可逸就觉得现在更危险了,上次只是睡个午觉的功夫,就险些没把持住;这次看样子,可不是只住一天两天,长期的同处一室,耳鬓厮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那可就非常难说了……
但自己显然不能当场提出反对意见,否则不但不可能通过,还会招致痛骂:婚礼都按你小子的意思延期了,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最好的办法,或许是让夏冰提出分房睡的要求。毕竟只是订婚,没有结婚嘛,女孩子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同居,那男方家长,也没什么话说的。
陈可逸看了看夏冰,他觉得自己或许也是多虑了,夏冰那么不喜欢自己,上次更是因为险些擦枪走火的事,整整一个月没搭理自己。这一次,她应该会主动提出分房睡的吧。
“让nǎinǎi劳心了。”出乎陈可逸的意料,夏冰居然没说半句要dú lì房间的话,居然默许了“两间房”的安排。
夏冰暗中瞄了陈可逸一眼,脸sè有些窘迫,微微发红。
其实,她并非没有想过要单独的房间,但两人说起来,订婚都六年了,现在还分房睡?陈家的人会怎么想?纵然他们没什么话说,但心里总是会怀疑的。
如果单单是怀疑,那都还罢了,就怕他们担心,以为我们闹了什么矛盾,到时候一波又一波地来劝解,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一间房就一间房吧,以前也不是没有同房过,大不了让他打地铺去。
只是,想起上次在桃源村,差被陈可逸连皮带骨地给整个吞下去,她的心里就犹如鹿撞,有些愤怒,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丝难以名状的紧张……
陈可逸完全没想到,夏冰居然是这么一番反应。他抹了抹额头的汗:这次一定要把持住才行,考验定力的时候到了。
“咱们也别再这里耗着,影响老爷子老太太休息了。”陈振天对陈可逸说道:“你们先跟我下楼吃饭,认识一下家里的兄弟姐妹。尤其是几个年轻人,要多接触接触,以后rì子还长呢。”
陈可逸了头,既然回了陈家,这套程序自然是免不了的。
“要不,你们先下去,我想在这里再坐一会,陪老爷子说说话。”陈振海突然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振天闻言,默默了头。
老三的心情,可以理解,还是心里有疙瘩,没有放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与这些三十多年没打交道的亲属见面,更不知道这些人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会不会接纳自己,或者是排斥自己?
“那你们两口子就陪老爷子老太太说会话吧,三十多年没见了,你们从来没有陪在二老身边哪怕一分钟,是该把以前欠的都补回来。”
陈振天把事情处理地四平八稳,面面俱到。他估摸着老三还得就当年的事情,向老爷子认错,弄不好又得痛哭流涕,其他人在场看着,很不方便。
缓缓地走出里间,自觉地带上了门,叮嘱外间的服务人员和护士们,轻易不要去打扰,然后他就带着陈可逸和夏冰,下楼去到了客厅。
先前在楼上走廊里聚集的一群人,此时都在客厅里,但是坐立不安的。一见到陈振天带着陈可逸下楼来,全都聚集了过来,问询老爷子的状况。
“放心,老爷子的情况,有所好转。”陈振天指着陈可逸和夏冰,说道:“我来给介绍一下,这个年轻人,就老三的儿子,陈可逸,这是他的未婚妻,夏冰。”
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