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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通过这些年的相处,她知道自己是没法控制陈可逸的,当初就是因为太强势,导致两人分手。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她认为自己肯定愿意为之改变。而现在这情形,两人还一直在外人面前装成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不知道算不算是还没有彻底完结呢?
夏冰的心里,有些惆怅,也隐隐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要我帮忙,就要拿出请求的诚意来。”陈可逸也不再废话,看着谢兴国,说了一句:“我所说的诚意,你自己慢慢领悟吧,下定了决心再来联系我,或者就此别过,从此不再相见。”
谢兴国摇着头,悻悻地走了。
“你这是何必呢?”夏冰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毕竟还是有血缘的,没必要弄得那么僵。都过去了三十多年了,再大的仇恨也该淡去了。”
“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我倒不怎么恨,那个荒唐的年代,说不清对错,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似乎都可以理解。”陈可逸说道:“不过理解归理解,我母亲受到的气,我还是要讨回来的。尤其是他们现在的态度,更让人不爽。这次他们要是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我绝对不会帮。”
“但是你也没跟人说明白,要怎么才算有诚意?”
“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说透了没意思。”陈可逸若有所思地说道:“况且,他已经听明白了,就看怎么选择。”
夏冰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在医院呆了一会,又上了一次药之后,就由陈可逸搀扶着出了院,坐车回到了陈家。
夏冰的脚踝,一下子就成为了家里的中心事件,老太太和谢欣兰都非常关心,还一个劲地埋怨陈可逸:跟着你小子去上班,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家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你这个大老爷们,是怎么照顾媳妇的?
老爷子则是把焦点放在了另一个方面,询问陈可逸今天的巡视,可有什么成果?言下之意,就是有没有给谢家挑出什么刺来?
陈可逸正要说话,却被谢欣兰一把拉住,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一丝忐忑,还有那么一点期待。总之,情绪不太对头。
老妈这是怎么了?陈可逸心里疑惑,随便应付了老爷子一句,就跟着老妈走了出去。
“谢家给我来电话了。”谢欣兰突然对陈可逸说道:“要我明天回家一趟。”
“电话是谁打的?”陈可逸问了一句,如果是谢兴国打的,那就没必要去了,说明那厮根本没理解到什么是自己需要的诚意。
谢欣兰差点没哭出来:“是你外婆打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心软
外婆打来的?陈可逸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事跟谢家老太太有半毛钱关系?谢兴国到底听懂我的意思没?
不过稍微想一想;也就想通了。谢兴国的确是听明白了;知道自己要出这口气;仅仅是他的道歉已经不顶事了;需要的是老头子放低那高傲的身段;代表整个谢家;对当年造成的伤害;说一声抱歉。
但谢老爷子的脾气何其倔强;尤其爱面子。这种放低身段的事情;他怎么会轻易答应?即便是心里有想法;表面上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自己甚至有理由怀疑;谢兴国就没敢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要求通报给老爷子;而是采用了曲线救国的方式;先告诉老太太。再有老太太转告给老爷子;免得挨那雷霆万钧的一顿痛骂。
老太太知道后;可能就忍不住率先给女儿打电话了;做母亲的最疼女儿;心最软;至于老爷子呢;或许不知道;或许已经知道了;但是装作不知……
“妈;你是怎么打算的?”陈可逸感觉地出来;母亲非常地激动;双肩都有些兴奋地在颤动。离家三十多年;终于得到了母亲的一句问候;邀请明天回家;可想而知;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知道;我有点怕。”在突如其来的兴奋之后;又是莫名的恐惧;对不确定的未来;患得患失。她不知道明天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也不敢随意去想象。她怕这三十年来;时时在脑海中臆想出来的幻境;一瞬间就给破灭了。
“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怕的是他们。”陈可逸说道:“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些什么花样。”
“好;有小逸陪在身边;妈的心情就安定多了。”谢欣兰看着儿子;心里很是感慨:在自己眼中一直没长大;永远都幼稚。需要自己照顾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可以为妈妈遮风挡雨了。
其实陈可逸早就成年了;身份证都拿了十多年了;只是在做父母的心中;儿子永远都是孝子。没有大人照顾就过不下去。只有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才能真正的领会到;不知不觉间;儿子已经成为了父母最大的依靠;家里的顶梁柱。
……
当晚;谢欣兰征询了一下丈夫的意见。陈振海有些矛盾的心情;既希望妻子回家一趟;能够解决这三十多年来的隔阂;也算是圆了她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心病;但另一方面;又担心妻子回了谢家后;没好果子吃。
谢家的霸道。那可是出了名的;要是明天摆脸子;妻子该怎么办;岂不是又要被气哭?
他甚至想亲自陪着一起去;有什么罪都一起受;但谢家压根就没接受;连女儿回家都要批准呢;何况他这个女婿。没得到邀请;自己送上门去挨骂;那种丢掉了底线的事情。以自己的脾气;也干不出来。
还好有儿子陪着去;自己也能安心一点了。
“明天早去早回;不管结果如何;总算了了一桩心愿。”陈振海低声叹了一口气。心里总归是有些担心。
“恩。”谢欣兰应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没着没落;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是晴空万里呢;还是辩骤雨?
但应该面对的;终要去面对;一辈子躲着也不是办法……
而在另一间房里;夏冰正躺在床上;脚踝上包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陈可逸在床边坐着削苹果。
如此生活化的场景;两人认识这六年来;几乎就没有出现过。夏冰虽然脚踝很疼;但心里却没来由地感到那么一丝小温馨。女人就是这样感xìng的动物;别看平rì里多强势多冷静多理智;但是在受伤;脆弱的时候;就容易多愁善感;哪怕一点小小的动作;也会让她有不同的感受。
“来把这个苹果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陈可逸把苹果削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插着;递到了夏冰的身前;看着她接过盘子;缓缓地吃起来。
“吃完后;盘子放在床头柜就行了;我拿去洗。”陈可逸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先睡一会;今天累得够呛。”
说完;就往……地铺上躺去。
虽然这一阵都同住一室;但一直都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尤其是今天夏冰受伤了;那就更只有睡地铺了。哎;瞧哥这苦逼的命啊。
“其实;我觉得;你们和谢家的关系;没必要弄得那么水火不容。”夏冰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陈可逸摊摊手;说道:“这个事不是我说了算;讨论没意义。”
“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去一趟;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吧?”
“不行;你腿伤了;哪能轻易让你出门?”陈可逸摇了摇头。其实即便夏冰完好无损;他也未必就会带她一起去。
“但是我不亲眼看着;就……”夏冰刚想说“放心不下”;突然又觉得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自己这样说显然不太好;当即就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突然袭上心来:曾几何时;自己居然开始对他“放心不下”了?这是什么状况呢……
“这事看不看都一样;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活着回来应该没太大悬念。”陈可逸往地铺上一躺;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然后说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养伤要紧;有什么事;以后慢慢说。”
说完;他就睡了过去;很快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多有生活气息的画面。
“这家伙真是的;这样也能睡得着;也不知道地上冷不冷?”夏冰不顾脚踝的伤势;又拿了一床被子;轻轻地盖在了陈可逸的身上。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她的潜意识里甚至在想:地上太凉;如果这家伙上床睡;自己会不会允许……
其实她自己都没完全意识到;不知不觉的;她的想法已经逐渐有了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谢家派来接的车就到了;陈可逸母子两上了车;一路到了谢家。
谢欣兰昨夜显然没有睡好;还有红眼圈;上车之后;情绪就有些不太稳定;越接近谢家的大门;心情就越激动;一种强烈的患得患失的感觉;在心头酝酿着;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车子停下的一刻;她听着刹车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差点停止了跳动。
茫然地走下车;她的目光四处打量;看着曾经很熟悉;现在却陌生的一草一木;这三十多年来的记忆;就如洪水一般涌上心头;久久不能退去。
曾经;这座大院;承载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座院子已经整修一新;要有多奢华就有多奢华;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痕迹。自己的记忆;像是飘零在风中;无依无靠;找不到半点证据。
谢兴国正在门口等着;迅速迎了上来。当他看到谢欣兰的一刻;顿时惊愕了;险些没有认出来。
当年那个倾国倾城的天之骄女;经过三十多年艰苦rì子的洗礼;现在却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的模样;没有了当初那光彩照人的痕迹。
时光啊;真是一把杀猪刀!
“小妹;终于见到你了。”谢兴国的语气中;包含着很复杂的情绪:“当初;哥对不住你。”
“我一直没怪过你;我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就会一直走到底。”谢欣兰看了大哥一眼;情绪突然从不安;变得冷静了一些。
谢兴国轻叹一口气:小妹虽然容貌被岁月侵蚀了;但是那个脾气;那点菱角;似乎还在。
“不管怎么说;当年我不应该给家里说;即便他们要知道;也不能通过我的嘴。”谢兴国诚恳地说道:“小妹;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家会尽全力补偿。”
谢欣兰情绪很激动;但却没有再说话。陈可逸撇了撇嘴;来了一句:“现在想着补偿;前几十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跑哪去了?”
锦上添花有毛用;关键是要雪中送炭;不过这个世道;能雪中送炭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落井下石地倒是一逮一个准。
谢兴国闻言黯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不闻不问;现在有求于人了;就开始认错。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出自真心;但至少这个时机不太好;让人怎么想?
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宜在说什么了;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现比较好。
“进屋吧。”
进了屋之后;陈可逸发现客厅里空空荡荡;像是被清了场;前rì里来来回回走动的那些个“亲戚”;都不见踪影。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一身贵气。想必就是谢家老太太了;上次陈可逸来;倒是没见到;或许是老爷子觉得娘们容易心软;故意没通知。
“兰兰;我的儿;妈终于见到你了!”老太太看了谢欣兰一眼;情绪非常激动;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流。
这时;谢老爷子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看到这一幕;就轻咳一声。
tnnd;娘们果然就是心软!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死了没人哭
谢老爷子是一个脾气很硬的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屈服”这两个字。在战争年代如此,在和平年代也是这样,包括对家庭事务的处理,也时时刻刻透露出“永不屈服”的基调。
即便心里知道,或许是做错了,但是他高傲的自尊心,以及一辈子的英名,不容许他开口承认。
今天让谢欣兰回家,原本他是不同意的,不过谢兴国带着儿子谢思齐在他面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差没有苦苦哀求了。事关孙子的前途,他也不得不稍微掂量一下,又加上老太太自作主张,打了电话,眼看生米就快要做成熟饭,他也就默许了。
不过同意归同意,他还是有个“约法三章”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谁都不能服软,要给那个叛逆的女儿一点脸sè看看,让她清楚自己的错误。
至于家里原不原谅她,到时候再说,反正她得清楚她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给家里带来多大的麻烦和伤害。
结果没想到,她才刚露面呢,老太太就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哎,娘们儿就是娘们儿,意气用事,一点杀伐果断的气质都没有。还没开战呢,就先折了一阵。
“关键时刻,女人就是坏事。”老爷子在心里闷哼了一句,然后在谢思齐的搀扶下,缓缓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兰兰,你还不认妈么?你好狠的心啊!”老太太这会都哭成泪人了,哽咽着声音:“这三十多年来,我没一天晚上不想着你,念着你。这些年来,你在外面风吹rì晒,都是怎么过来的,妈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