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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逸接通手机,直接就是一句:“叫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整天就忙着工作,工作。工作是干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这种气氛让陈可逸感觉到有些怪异。半晌后,冉冬夜突然说了句:“我在喝酒。”
“喝酒?靠,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啊!”陈可逸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出现幻听了。
喝酒很正常,夜里喝酒也是常事,但对冉冬夜而言,这就不正常。
冉冬夜是很少喝酒的,就算是特别重要的应酬,也是点到即止,沾沾嘴唇而已。现在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外面喝酒?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发什么疯?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陈可逸问了地方,火速就杀了过去。
收到地名,还好是一家西餐厅,不是什么酒吧。陈可逸总算放心了点,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一个女人在那里喝多了,会发生什么事都很难想象。
出了医院,打了个车,迅速赶到了西餐厅,一进门,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冉冬夜。
桌面上有一瓶红酒,已经被干掉了一半,冉冬夜酒醉微醺,脸sè带着红晕,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你怎么搞的啊,一个人喝什么酒啊?”陈可逸坐下来,还顾不上喘口气,就对冉冬夜一阵数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有多担心?”
“担心?呵呵,你也会担心我么?”冉冬夜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似乎带点落寞。
这尼玛又是哪出?陈可逸挠了挠头:哥没得罪她吧,怎么突然就不讲道理了?完全没有平时那从容淡然的女总裁风范。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管。”冉冬夜突然间大声说道:“你只会逃避,一直逃避,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
陈可逸闻言一愣,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地刺在了心口上。
“小夜,不说这个了,我先送你回去,你现在情绪有点激动,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一点也不激动,我淡定得很。你知道我一个人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我在干什么?”冉冬夜将手机屏幕在陈可逸眼前一晃:“我在看足球赛。”
看足球赛?这节奏是不是太奇葩了?
陈可逸摇了摇头,有点搞不懂。不过还是说道:“好啊,我送你回家,慢慢看。”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冉冬夜的眼角,突然浮现出一缕薄雾:“你以为我真的就是喜欢看球么?当初陪你看球,只不过是个消遣,但渐渐的却成了习惯,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也成为了青chūn的记忆。不知不觉的,当年那些陪伴我们成长的人,一个个离去,正如我们的青chūn,一去不复返。
我们已经不再那么年轻了,没那么多时间可挥霍了。陈可逸,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陈可逸心中五味杂陈,波澜起伏。许久之后,他开口轻声说道:“有些时候,你想重新拥抱一次青chūn,但即便得到了,也可能会发觉,并不是原来的样子。”
冉冬夜直愣愣地看着陈可逸,脸sè相当吓人。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都流出了血丝:“好,你说得对,以后我们不联系了。”
“我对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陈可逸轻声说道:“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你送,我已经通知别人来了,马上就到。”冉冬夜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冷淡:“在临别之前,我还想问你最后一句,当初我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开始疏远我?”
陈可逸心里像被重重地锤了一下,疼痛难当。
本来他想一辈子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但现在确实应该摊牌了。
“毕业前夕,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你在外面喝醉了,然后一个男人抱着你上了车……”
“什么?你是在为这个生气?”冉冬夜的脸sè一下子来了180度的变幻,然后指着大门说了一句:“自己回头看看,那个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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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没事开个屁的车
陈可逸回头一看,玻璃门打开,服务员很热情地问好,迎着一个男人进了餐厅。
果然没错!这个男人的形象,陈可逸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长得很高,很帅气,穿着一身的名牌,典型的高富帅,是女人心目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不过在陈可逸看来,就是面目可憎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目无人的,好像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势。
不过,女人有可能就喜欢这种型,有霸气嘛。
“这里。”冉冬夜开心地冲那个男人招了招手,男人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陈可逸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以为自己都已经淡然了,正如他说的,重新拥抱的青chūn,未必还有当年的味道。但在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从来真正淡然过,心口上被划下的小口子,经过岁月的沉淀,貌似被遮掩了;但真正发作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血流不止。
就如他对沈薇薇所说的,青chūn不只是美好,更刻苦铭心地是残忍。面对岁月这把杀猪刀,再温柔的时光都无法带走曾经的伤痛。
“祝你们幸福。”陈可逸低声说道,保留他最后的一点风度和尊严。
冉冬夜却像是完全没听陈可逸说话,开开心心地指着那个男人,对陈可逸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冉冬辰。”
哦,冉冬辰,连名字都这么配,一个辰,一个夜……等等,不对啊,这尼玛似乎是一对兄妹的名字啊!
去NMD,这些有钱人,无法无天的,不讲国家政策,居然生二胎!
“这个土包子是谁啊?”冉冬辰看了一眼陈可逸,非常之不屑。对冉冬夜嚷嚷道:“你这品味说出去吓死人,那么多条件好的公子哥请你吃饭你不去,弄得那些人对我都有意见。不是当哥的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靠谱点的。这种土包子就该去乡下呆着。”
陈可逸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你妹的,老子当年就是被你坑了,产生了误会,浪费了整整六年的时光。你狗rì的不道歉就算了,居然一来就耀武扬威的,当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长相,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陈可逸走上前去。狠狠地瞪了冉冬辰一眼,直截了当地说道:“一看你这个面相,就是五行欠揍。”
冉冬辰愣了一下,哪来的土包子,没大没小的,居然敢这么对本公子说话?
“要不是看在冬夜的面子上,你小子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冉冬辰恶狠狠地对陈可逸说道:“自己小心点,别犯在我的手上。”
“行了,别闹了。”冉冬夜有些烦躁地说道。陈可逸和自己的亲哥哥见第一面就这么不友好。着实不是个好兆头。
“今天可不怪我啊,是这个土包子在挑事。”冉冬辰似乎对自己的妹妹,有些畏惧,语气一下子软了点。
“你下个月的零花钱,还想不想要了?”冉冬夜冷冷地说了一句:“要不我跟爸妈说。你缺钱花,让他们每个月给你,你就不要来找我要钱了。”
“千万不要啊。我们是兄妹,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亲哥哥往死里整啊。”冉冬辰一下子慌了神。一个劲乞求道:“一切都听你说了算。”
“靠,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弄了半天,是个啃老族,呃,不是啃老,居然靠自己的妹妹给钱过rì子,也不怕丢人啊。”陈可逸乐了,毫不留情地说道。
哥是很和善的,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就是专挑着伤疤和软肋戳。
冉冬辰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拳头紧紧攥着。以他的脾气,谁敢这么冒犯他,当天晚上就会被麻袋装着丢进河里。但现在不行啊,冬夜在场,惹不起。
“你自己小心点。”他指着陈可逸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转过脸,笑容满面地讨好着冉冬夜:“我的好妹妹,哥哥现在就当你的司机。”
“别废话了,走吧。”冉冬夜白了冉冬辰一眼,又说了一句:“还有,给我记着,以后对人要礼貌的,尤其是我的朋友,不要把你们那个二世祖圈子里的习气给我带过来。”
“妹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冉冬辰认错的态度极为端正,一路跟着冉冬夜,出了餐厅,走到了自己开来的车子旁。
“小逸,我们先送你回去。”冉冬夜亲自动手,为陈可逸打开了后车门。
“自己回去就行了嘛,还送什么送?”冉冬辰明显又有些不满意了,似乎觉得陈可逸这种土包子坐上自己的车,会造成污染。
陈可逸看着这车子就来气,尼玛太sāo包了,法拉利跑车,还是敞篷的,一看就是开出去装逼泡妞的。你要是自己赚的钱,那还说得过去,居然伸手向自己的妹妹要钱出去潇洒,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小逸,别管他的,上车。”冉冬夜有些不高兴了。
冉冬辰撇了撇嘴,无奈地挥了挥手:“上吧上吧,大不了回头去洗下车。”
“给你个建议,不要鼻孔冲天,免得看不到前方的路。”陈可逸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德xìng,没事开个屁的车。”
然后一下子拉住冉冬夜的手:“我们来个午夜漫步,走回家去。”
冉冬夜先是一愣,紧接着心涌起一股暖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陈可逸拉着手,欢快地迈开了轻盈的脚步。
冉冬辰完全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冬夜一直很理智的,这次怎么这么荒唐啊。有车不坐,居然要走路?
疯了,简直是疯了!
这个土包子,我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
漫天繁星,夜风拂面,走在清冷的河边,看着对岸的万家灯火,冉冬夜心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悸动。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正面对视着陈可逸,轻声说道:“你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你多么愚蠢了吧?”
在柔和的灯光下,映衬着她的高贵华美。酒醉微醺的状态,脸sè白透红,说不出的晶莹剔透。
陈可逸摇了摇头:“确实太蠢了。”
“你还敢冤枉我,以后我不会理你了。”冉冬夜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着悠悠的河水,发起了小脾气。
“你不也没告诉我,你有个亲哥哥啊。”陈可逸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谁知刚说道半句,就被冉冬夜打断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汗,这女人一耍起小脾气来,可是完全没半点道理可讲。别管平时有多么知xìng和优雅,在这个时候都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她对你发脾气,那说明关系很近了,不把你当外人看。
“我是能走进你内心的人啊。”陈可逸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把冉冬夜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给瓦解了。
“谁稀罕你走进啊,给我出去。”冉冬夜在凉风,捋了捋长发,有些撒娇般地娇嗔了一句,风情万种。
陈可逸原本很想说一句“进去了就出不来”,但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自己的病。
现在跟六年前不一样了,自己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一年了,难道真要把人给祸害了?然后到时候,自己撒手一走,人家该怎么办?
但是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太好,已经让人伤了一次心了,再伤一次,那又于心何忍?
一时间,陈可逸只觉得千丝万缕,心里乱的很。
凉风一吹,终于让他冷静了一些:不动即是动,先保持若即若离比较好,静观其变。这种事情,或许应该让时间来解决。
“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回事啊,居然还要你给钱养着?”陈可逸不动声sè地就岔开了话题。
“他呀,整个就是一混吃等死的货。他要是能靠谱一点,我怎么可能这么累?”说起这个哥哥,冉冬夜就是一肚子的气:“早先的时候,我父母想培养他接班,结果让他在底层干了几天,居然就出了大错。其实出错都没什么,谁不犯点错呢,但他居然撂了挑子,让父亲大失所望。
后来又安排了一些其他的机会给他,但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正事干不来,歪门邪道做了不少,还险些因为贪污和挪用被起诉,气得父亲差点动手打人了。后来是家里自己出钱给他补了这个窟窿,才给了董事会一个交代。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可能再想接管公司了。
无奈之下,只有我顶上了。他就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犯了事之后又不敢找父亲,只有我去帮他擦屁股。”
陈可逸叹了一口气:“真是家门不幸啊,他每个月得糟蹋多少银子啊?”
“父亲给他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五十万。但就他那德xìng,哪里够啊,几天就挥霍完了,然后就磨着我,求我给点钱。”冉冬夜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