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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欧阳律冲着她“妩媚”一笑,拇指往她手心一塞再一弹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迅速转身飘向门口,只是一眨眼功夫,他的衣角便消失在开启又阖上的门外。
李孟尧愣了愣,惊诧于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系列动作,然后慢慢地摊开掌心,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静卧其中。
她不明所以之时,月皎便往她眼前递来一杯水,语气无波地告诉她:“这是替你清除余留蚕液的解药。”
同时,门外响起嘉纯公主惊喜的喊叫声:“欧阳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出来见晓晓的!”
“公主说笑了,欧阳律可不敢担下这一称呼,您的哥哥,可只有皇上和定王殿下啊!”欧阳律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说。
小白兔公主眼中立即蓄满泪水,委屈道:“欧阳哥哥,晓晓一听说行馆走水,就立刻担心地跑过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晓晓……”
第072章 景暄VS欧阳律
小白兔公主眼中立即蓄满泪水,委屈道:“欧阳哥哥,晓晓一听说行馆走水,就立刻担心地跑过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晓晓……”
欧阳律瞥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个侍女,然后看了看景晓身后的琼瑛,最后目光转回了她悬而不落的眼泪,淡淡道:“那公主就是这样给我见面礼的?”
景晓轻咬下唇,狠狠地瞪了瞪刚才阻拦得最起劲的一个侍女,见她轻蹙眉头揉着被摔疼的肩膀,小鸟依人般躲到了欧阳律身后,顿时觉得她整个透露着一股狐媚劲,忍不住对欧阳律不满道:“欧阳哥哥身份尊贵,身边免不了自动缠上身的莺莺燕燕。可是,她们只不过是低贱的奴婢,欧阳哥哥难道要为了她们责怪晓晓?”
琼瑛注意到欧阳律的眼睛眯了眯,随即便见他挂上了一张朗若春风的笑脸,貌似无奈地摇摇头:“公主,这么多年不见,脾气还是这般。只是跟开个玩笑,竟气成这般。不好看,着实不好看!”
景晓愣了愣,见欧阳律果然不见了刚刚严肃的面容,笑意浓浓地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立刻消失不见,跺了跺脚,娇嗔道:“欧阳哥哥怎么还是这么坏!耍着晓晓玩呢!”
“公主不也是,还是这么轻易就上当。”
明明不是夸奖她的话,景晓却还是一甜,乐呵呵地笑望着欧阳律俊美的面容和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桃花眼,心脏不由怦怦地猛跳了几下,脸上浮起两朵爱慕的红晕。
她的欧阳哥哥,好像比从前更好看了……
琼瑛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公主的心思,实在是单纯了些。
“时候不早了,我人你也看到了,安然无事,公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话在此时怀春的少女耳中听来自是体贴的关怀,孔雀公主早收敛成乖巧的小白兔公主,听话地点点头:“那欧阳哥哥也早点休息!”
“欧阳太子恐怕还休息不了!”
景暄沉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房间里的李孟尧本就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此刻突然又冒出的人让她暗叹今晚怎么越来越热闹了。
欧阳律笑眯眯地看向景暄,不再靠着门框,站直了身子。
景晓顿时垮下了脸,期期艾艾地喊了声:“五……五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也来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景暄严厉地目光立即将景晓连同她身后的侍女扫荡了一圈,见她们都有所畏缩,接着训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仗着皇兄宠着你,倒越发无规无矩!”
景晓收放自如的泪水再次涌在眼眶的边缘,委屈地小声咕哝:“我,我只是来关心欧阳哥哥……”
景暄并不理会景晓站不住脚的理由,肃声对以琼瑛为首的侍女道:“放你们在公主身边是要你们长点心眼多看着她点,你们倒好,陪着她一起瞎胡闹!还不快把公主送回凤阳殿!”
这听起来更像吼出来的几句话,不仅让景晓的侍女们吓得面色发青,更连景晓都不敢多呆,立即向门口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不舍地瞄了一眼欧阳律。
“定王殿下果然好气魄!”欧阳律不知何时又变出了他那把美人出浴图的纸扇,摇摇晃晃潇洒地轻轻扇风。
景暄在看清扇子上的图案后,眼眸深了深,随即道:“让欧阳太子见笑了,嘉纯性子直率了些。”
欧阳律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公主向来如此,本太子也不是第一次见识。皇宫内廷,难得还留有性子直率之人,实属难得。”
房间里的李孟尧听到这话,心思转了转。从来只见过油嘴滑舌不着调的他,今天才见识到原来他的嘴皮子是拐弯抹角练出来的。她想了想,欧阳律说这句话时心里的潜台词应该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
景暄自然也听出了欧阳律的言外之意,便直入主题:“本王前来,正是为了行馆着火一事。”
“是得好好处理这事儿。”欧阳律摸摸下巴,故作正色道:“这次只是烧了面墙,就把娇娇们吓坏了。本太子可以不计较,却不能不为她们计较。既然定王殿下亲自过来,想必事情是已有了安排,总不能让本太子的娇娇们一直生活在羊骚味中,她们居住的地方不舒坦,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了,面色就萎靡了,难道天成想让本太子天天对着一群哭丧脸吗?哎呀呀,如此一来,本太子可命不久矣啊!”
说完,他犹自捂着胸口作心疼状,应景地咳了两声,还不忘朝身后的侍女们抛了抛媚眼。
一番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却句句不离女人,景暄看着眼前风流不羁的欧阳律,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不得不说,南镜国主欧阳向将他的宝贝儿子保护得很好,自得昭明帝密令暗中调查南镜开始,太子欧阳律的资料是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资料统统显示的都是一致的内容,那便是欧阳律因从小体弱被欧阳向丢至民间放养,也因此不受约束朝歪向发展,生得一副好皮囊却风流成性,最爱的便是尝女人口上胭脂,钻女人胯下之裙。
然而自接待南镜使臣见到欧阳律的那一刻开始,虽说形象与所探查到的无太大差异,但经年的敏锐感让他深深地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有南镜这个貌似不着调的太子在,恐怕他的日子闲不下来了。
房间里的李孟尧在听完这段话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欧阳太子是对住所的安排不满意了?”
欧阳律两眼放光,任谁看了都能读得出其中的意思,但他依旧抑制住兴奋貌似不满地用语言再次传达一遍:“定王殿下真是善解人意。既然西苑住不了了,那本太子便勉为其难移居东苑吧。”
跟在景暄身后的侍卫不由揣测欧阳律的逻辑,只是一面宫墙毁了,怎么就影响到整个西苑都住不了了?
景暄却是突然想起了另一茬,东苑,还住着另一个人……
就在这时,景辉快步走了进来,伏在景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即他的眉头更皱成了“川”字。
第073章 无力相对
就在这时,景辉快步走了进来,伏在景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即他的眉头更皱成了“川”字。
景暄略沉思了片刻,对欧阳律道:“既然欧阳太子对西苑不满意,那便搬去东苑吧。明早就着人安排下去。时候不早,不打扰太子殿下休息,本王告辞!”
“有劳定王殿下!王爷贵人事多,尽管去忙!”欧阳律走心地道谢,目的已达到,自是不希望景暄多留,况且屋里还有人等着他“招待”。
景暄不再客套,带着景辉等人离开,一行人刚走出正门口,景暄立即问道:“怎么回事儿?什么叫找不到人了?”
“穆孜说郡主沐浴完后在庭院里乘凉,之后含烟进去寻她,没见着她人,以为是进屋休息了,结果屋里也没有。贵妃娘娘那也旁敲侧击过,也说没在那。现在穆孜和含烟正在御花园继续找人。”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突然看到西苑这边自己先前调来的一拨人,景暄问起,“起火的一事找到什么线索了?”
景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常。爷,也许真是我们多心了。”
景暄停下脚步,似是想了些什么,少顷,开口说:“那便先将这边的人调一部分去寻她。”
话毕,继续快速地往东苑行去。
景辉站在原地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家王爷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另一边,欧阳律注意到景暄将他带来的士兵撤走了一半,回想起刚才景辉凑到景暄耳边说话的那一幕,吩咐人下去了解原因,这才转身回了屋。
结果,他的笑脸盈盈一踏进去,对上了李孟尧的面无表情。
虽说大多数时候李孟尧便是以这副表情面对他,但如果说之前他还能感觉到她的故作淡漠,此刻的表情也许是真心有些不妙。
在出门前塞给她药丸时,他就打好了跟她解释的腹稿。原以为她会生气地主动询问,但现在看她静静地坐在那,一下一下地拨着茶盏,目光一点也没放在他身上,欧阳律蓦地有些心慌,连忙先行开口:“尧尧……”
“我该回去了。”
他才喊了她的名,李孟尧便忽然站起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送……”
“不用了。”
“你”还在嘴边打转,话再次被打断。
女子眼皮始终都不抬一下,犹自转身走到窗边准备爬出,欧阳律皱了皱眉,立刻上前要帮她一把,却听她又说:“月皎姑娘,麻烦你送我一程。”
月皎却先是转头用目光询问欧阳律的意见。
李孟尧已经坐在了窗框上,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半截头发垂落在后。
换作平时,他早就不管不顾依旧嬉皮笑脸地耍无赖缠她,但不知怎的,最近越是跟她相处,原先自然而然的言行举止越加挥洒得不自如。
欧阳律无奈,朝月皎点了点头,“周围的士兵已被撤走了一半,这时离开正好。”
李孟尧越出窗户的背影丝毫没有停留,月皎领命后跟随其后。
房门在李孟尧消失在树丛中的刹那间“吱呀”一声打开了。
“太子殿下,人都走远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明明是略显沧桑的嗓音,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戏谑语气。欧阳律收回目光,也不看来人,犹自坐到了方才李孟尧的位置,就着她用过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年纪一大把的人不是都早眠吗?你怎么失眠?”
“太子殿下这边热闹得,老朽怎舍得错过?”姜越步子健实地走到窗边,“那姑娘就是太子殿下近来流连天成的原因?”
欧阳律又给杯子斟满了水,翘着二郎脚,似是没有听到,并不做声。
姜越也不在意,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颌,“跟你娘亲相比,还是差距太大了。”
欧阳律的眼神终于闪过一丝波动,瞅了一眼姜越,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不论是我娘亲还是她,都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似是习惯了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模式,姜越不以为意,反笑着感慨道:“好久没见到殿下对微臣露出真性情了。”
对于这样的夸奖,欧阳律嗤嗤鼻,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姜越继续笑着,“微臣不得不替国主提醒殿下,殿下身上,可是肩负着整个南镜的兴衰。”
“丞相大人恐怕越权了,”欧阳律端着茶杯轻轻呡了一口,目光幽深,“我家老头子善健在,如何就使得您老越俎代庖?”
姜越哈哈地笑了几声,脸上皱起的皮肉颤抖,看得欧阳律瞬间连喝茶的胃口都没有。
这边李孟尧随月皎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出了西苑不久,便发现景暄撤走的那一半士兵似是在寻人,脚步再次被耽搁了下来。直到经过御花园,听见含烟的叫喊声,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交代一声出去太久,惊动了大家四处找她。
两人此时躲在暗影里,李孟尧回头对月皎道:“月皎姑娘不必再送了,我现在自己寻个理由出现就行了。”
见月皎没有出声反对,李孟尧转身走出两步,才听身后的人轻轻叫住她。
“郡主,月皎平日并不是多言之人,但不希望郡主误会公子。风月酒中所含的的蚕液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