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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瞧着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傻丫头,这枷锁的钥匙就在太子那里,你去向他们要,岂不是泄了自己的底?”
风凌烟一愣:“真的?你怎么知道?”
宫湮陌淡淡地道:“当日我自戴枷锁的时候,亲眼看到太子腰间有一串钥匙,其中就有这枷锁上的。”
风凌烟呆了一呆,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把太子哥哥贴身收藏的那一串钥匙也偷来了。
“这几天这枷锁一直也没摘下来过?睡觉也扛着?”
风凌烟在袖中握紧了拳,一颗心悄悄揪紧。
宫湮陌微微一怔,随即微微笑道:“没事,就算是抗着枷锁我也能睡得着的。你不必担心。”
他说的很轻松,风凌烟却知道一个人武功再高,如果天天扛着这么大铁家伙,躺不能躺,倚不能倚,肯定是睡不好的。
心中一疼,眼中雾气凝聚,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把头一扭,暗吸了一口气,将即将涌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不想让宫湮陌看到自己的脆弱。
…………………………………………
今天到此为止
还在乎那么多的虚礼做什么
宫湮陌瞧着她,忽然轻轻一叹:“傻丫头,没事的。这大家伙我已经扛习惯了。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这铁家伙虽然有几百斤重,但压在我身上,也没多少份量的。”
风凌烟不语,一双大眼睛紧紧盯在那枷锁之上,左看右看。
忽然,她心中一动。
她是个机关术的大行家,这枷锁上的锁眼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说不定她用一根铁丝也能把它给解开!
她取下自己头上的发钗,就想试上一试。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退:“小兔子,你想做什么?”
风凌烟抿了一下唇,道:“父皇直到现在也不回来,他分明就是想折腾你!我想开了,现在就想办法把这铁家伙弄开,我救你出去,我们逃出去后逍遥江湖,再也不回来!
宫湮陌愣了一下,苦笑道:“傻丫头,这牢狱重重把守,你要将我怎样弄出去?”
风凌烟道:“你不用担心,我有法子。来时我就全想好了。一会给你打开这枷锁后,我就把那个牢狱头目骗进来打晕,他和你的身材差不多,正好把他化妆成你,把你化妆成他,然后把你带出去。没人会怀疑的。”
宫湮陌眸光一闪,叹了口气道:“阿烟,你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逃出去。我答应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就这么逃出去的话,就没法实现了……”
阿烟,你还不相信我
风凌烟瞪他一眼:“命都快没了,还在乎那么多的虚礼做什么?我不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我只要你能安然无恙地待在我身边!”
宫湮陌摇头:“不!阿烟,我要正大光明地娶你。不能就这么苟且一世。放心,你父皇不会杀我的。毕竟我有一次免死罪的机会,而我抗旨不遵,藐蔑了皇权。吃点苦头也应该。你现在就把我救出去的话,就等于罪加一等,不但会连累宫家大小,而且也让你一辈子不能抬起头来。”
他说的很有道理,她虽然不计较什么名分,但宫家一家老小受到牵累就不好了……
宫湮陌见她还有些犹豫,抬手拂了拂她的头发:“好了,阿烟,你能偷偷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放心,多则十天,少则三两天,你的父皇就会放了我。到那时我再向他求你为妻,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他既然这样说,风凌烟也不好违逆了他。
看了看他身上那枷锁,越看火越大。
手中的发钗忽然出手,向枷锁的某一个地方捅去。
宫湮陌吓了一跳,微微一退,风凌烟的发钗就刺了个空:“阿烟,你还不相信我?还想把这枷锁弄开?”
风凌烟抿了抿唇道:“放心,我不是把它弄开,我是想把这机关弄坏,让这破钉子别再反复扎你。”
宫湮陌这才放下心来。
乖乖坐在她身边,让她破坏那枷锁。
风凌烟眼眸一闪,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梵香,我这一下捅下去,也可能破坏不了这机关,反而加速它的运行,你怕不怕?”
你又没正经
宫湮陌凑近她的耳边,坏坏一笑:“最坏也就是多挨几下扎而已。我就当娘子用小手给我挠痒痒了……”
他语调有些暧昧,轻柔而又缠绵。
风凌烟禁不住耳根子一红。
啐了他一口:“你又没正经。”
不再和他说笑,凝神屏气去破坏枷锁上的机关——
枷锁上有许多细孔,有大有小,遍布整个枷面。
风凌烟这里捅几下,那里桶几下……
轻手轻脚,小心而谨慎。
就这样鼓捣一会,忽听枷锁机关那里传来‘喀!’地一声轻响,那些长长的钢钉缩回去一大半。
虽然还刺入宫湮陌的血肉之中,但疼痛明显减轻。
更重要的是,它不会再轻易伸缩了。
风凌烟吁了一口气:“好了。终于搞定!”
宫湮陌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光。
这机关精巧无比,他闲着没事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
却没想到真被这丫头三下两下给破坏了!
这丫头简直就是一座宝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一个惊喜……
风凌烟又悄无声息地回到绯烟宫内,云昊天还在熟睡,浑不知已经被李代桃僵了一回。
风凌烟遣散屋中的侍女,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又将太子也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拿出一个小瓶在太子鼻下一凑,旋即收起。
太子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
见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愣了一下。
看了一眼在铜镜前闲坐的风凌烟:“小妹。”
寂月梵香
风凌烟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大哥,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
云昊天愣了一愣,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
细想了一想,也想不起什么。
汗了一把,有些赫然:“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吧。小妹,对不住,竟然在你这里睡着了。”
“大哥,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这些天父皇不在,国事全压在你一人身上,确实累了些。现在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子话。
风凌烟忽然像想起什么,状似不在意地道:“大哥,这世上你还认识叫梵香的?我记得我和他才回来时,我唤了一声他这个名字,你好像很吃惊?莫非,我们火云国还有个叫梵香的仇敌?”
云昊天怔了一下,认真地看着风凌烟:“小妹,你和我说实话,这梵香的名字真的是你给他起的?”
风凌烟笑道:“是啊,那时我们初识,我为了方便称呼他,便随意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云昊天瞧了风凌烟一眼,见她眸光澄澈,不似作伪。
舒了一口气,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笑了起来:“是我多疑了。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只怕叫梵香的也有几个。我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我知道我火云国的大对头金云国国主有一个儿子也叫梵香,寂月梵香。不过那孩子在八岁那一年就夭折了。”
寂月梵香?
风凌烟恍惚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彷佛在哪里听过。
小麟王爷退婚回国了
但细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下意识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那孩子什么样子?”
云昊天笑道:“毕竟是金云国的事,为兄也不是很清楚。据那里的探子回报,说他好像是得急病死的。据说那孩子原本生的不错,只是身子瘦弱,像女孩子似的。常常被他的亲兄弟欺负,后来被他的哥哥毁了容,变得奇丑无比,最后郁郁而终。”
风凌烟舒了一口气。
云昊天嘴里的寂月梵香和宫湮陌的性子大相径庭,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看来真是自己多疑了。
“大哥,父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到底想把宫湮陌怎么样?”
风凌烟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云昊天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风凌烟有些焦急的模样,叹了口气:“小妹,你别太担心。宫湮陌毕竟犯了欺君大罪,还得罪了兵部侍郎一家,让兵部侍郎家的千金无法做人,父皇还要安抚兵部侍郎,总要关他几天给兵部侍郎一个交代。而他拐跑了你,还要给小麟王爷一个交代……”
风凌烟汗了一把,她都把那位小麟王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麟王爷是不是退婚回国了?”
这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是啊,说来也怪,这小麟王爷也真沉住气,父皇以为他会在你被拐走后的当天就会来退婚,却没想到他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要求退婚,看上去心不甘情不愿的,生像是有人在背后拿刀子逼着他……哈哈,父皇也觉得对不起他,送了他好多东西才把他打发走了。”
试探他的忠诚度
退了麟小王爷这头的婚事,这个消息让风凌烟神清气爽。
看来太子哥哥知道很多内幕,她就再挖点:“大哥,那父皇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总可以和我说了罢?”
云昊天拂了拂风凌烟的头发,道:“小妹,父皇最疼爱的便是你,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只要宫湮陌真正喜欢你,父皇便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是个人才,如确实忠君为国,父皇不会亏待他的。”
风凌烟心中一动:“莫非——父皇这么做是试探他的忠诚度?”
云昊天拍了拍她的脑袋:“孺子可教。好了,小妹,我去处理一些文书,你好好休息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是哭闹又是绝食的。哥哥要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
火云国秘密行宫
火云国主在悠闲逗弄一只鹦鹉,他的身后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太子。
“如何?都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老皇帝也不回身,淡淡询问。
“禀父皇,宫丞相被放出后,一直极为低调,他已经两次上书想告老还乡,经过这一件事情,朝中那些曾经围绕他的大臣都躲他远远的,宫丞相府门可罗雀。兵部侍郎已经和宫丞相彻底决裂。宫丞相曾经数次登门谢罪,但兵部侍郎一直闭门不见。据牢中狱卒密报,兵部刘侍郎还曾经想贿赂看守宫湮陌的蒙毅将军……”
老皇帝眉毛一挑:“贿赂蒙毅做什么?难道他还想让蒙毅手下留情?”
驸马
云昊天摇头:“不,恰恰相反,刘侍郎贿赂蒙毅将军是想让他对宫湮陌下手重一些,最好不声不响地让他死在牢中……看来他确实是恨透了他。”
老皇帝哈哈大笑:“好!好!那宫湮陌在牢中怎么样?”
云昊天道:“他大概也知道闯了祸,乖乖在里面服刑,没出别的岔子。”
“那他可是后悔了?后悔抗婚还抢走了公主?”
老皇帝口气有些森寒。
云昊天摇头:“儿臣亲自试探过他,告诉他如果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答应再娶了兵部侍郎之女,父皇便既往不咎。”
“那他怎么说?”老皇帝眸光一闪,很感兴趣。
云昊天苦笑:“他说他不后悔,他这一生只喜欢公主一人,如果事情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拒婚抢人……”
“哈哈哈,看来他对兔儿倒是痴情的很嘛!这样父皇就放心了。好,朕明日便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也是时候给兔儿一个幸福了。”
………………
火云国的老皇帝办事也算是雷厉风行。
回宫以后,便突审了宫湮陌。
先是教训了一番,声称对他失望至极,居然视天子威严于无物,理应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然后话锋一转,便说他毕竟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火云国立了很大功劳。
故而天恩浩荡网开一面,让他这次可以将功抵过,贬为庶民。
因和公主情投意合,其情可悯,特招为驸马,一月之后完婚。
宫丞相教子无方,罚俸禄一年。
兵部侍郎之女婚礼之上新郎逃婚,虽然可怜,但于名声无损,可再择夫婿另嫁。
二皇子云昊然年少风流,和兵部侍郎之女正可匹配……